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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林寿很累,心里更累,莲儿伺候着洗涑后,早早的上了床。“这什么破衙门,到处脏兮兮的,杂草丛生,还以为他么的拍《聊斋》呢!”
兵马司一天两个指挥使被锦衣卫拿了,据说是要诛九族的。
林寿的保定游击做了不到五天,又被按了个指挥使的名头,虽说是个临时的,但也浑身不自在。
可是越累越是睡不着,他虽不信鬼神,可是毕竟一百多人因他而死,也虽没死在这,可多少有些隔应。
兵马司上上下下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就是害怕的那种,私底下说他是煞神。这他么能怪着老子吗?通敌就是叛国,更别提说要打开城门策应。可是老百姓不这么看,林大人发明的口罩可是能抵挡瘟神呢!
张广复终于收到了消息,整合队伍,挑了三千人作为正规军,剩下的继续制作口罩。俗话说熟能生巧,制作的速度明显提高了许多。
今天下午在城头上远远的看着那厮,耀武扬威,林寿实在不愿意做城guan的头,这下更睡不着了。
“小姐,我怕!”林寿侧耳听到这是莲儿说的,有听到卢芳也说怕,“我也怕,过来咱们一起睡吧....”
哎,也不知秦丫头怎么样了,还真的想她了,还是寨子里自由啊。
“走连夜回山寨安顿好,派人守好铁山,然后随我去京城。”
“驾,驾,驾”
三百人骑马狂奔,原本是要去收拾那来源县令的,咋地听说京城闹瘟疫了,吓得秦风儿魂不附体,半路上就要改道进京。还好秦勇即时劝阻,如此半夜赶路太过于危险,况且寨子里不管了吗,铁山呢?于是秦风儿不得已先回山寨,待明天一亮,即可出发。
...
“李大人您笑什么?”小五子非常不解的看着李建泰。
“看看吧,那小子出的损招。”
“哦,哈哈,林大人又有挣银子的法子了,亏他想的出来...咱家这就上呈皇爷,哈哈。”小五子公鸭子般的笑声,听得李建泰眼角直跳。
灭鼠运动正式开始了,一只老鼠一文钱。林寿对外宣传。有老百姓小心翼翼的提着老鼠尾巴到兑换点,果真拿到了钱,于是整个南城沸腾了。一天花出去的银子就有上千,在这么下去买口罩的银子怕是很快就花光了。
林寿对此却嗤之以鼻,并不担心。
住家里头的老鼠总归是有限的,随着前几天从各家各户清除了不知多少垃圾,老鼠已不多了。于是人们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若问老鼠哪里最多?福寿沟(下水道),着啊!那还等什么?且等等,朝廷又有新的布告了,都去看,说不得又有挣银子好事了。
清理下水道,每人每天可得五百文,午饭提供馒头两只。
“嚯,果然,又有了挣银子的好处。”穷苦的老百姓听到能挣钱都热血沸腾,就盼着能早日干活,还有午饭吃,好极了,更有人打算把馒头省下来给孩子吃,自己吃点菜团子就好了,虽然活计脏的很,但是总比饿死强。
“别吵吵,下面还有呢。”念布告的人,大声呼喝。
“您继续念,我们都听着呢,对对对,您继续”
凡京城户籍按房屋占地大小收取费用,家中占地超过三分,收费五百文,占地半亩收费一两,超过一亩地收银五两,以此类推,上限一万两。皇宫占地已达上限数字,故皇上已交银一万两,为此疏通费用。
“嚯”人群再次爆发出惊呼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都交钱了?
有的人算计着自己该交多少钱,嗯,咱那两间破屋子,满打满算也就两分地,不用交钱。
你租房子住的?交一半,布告写的清楚着呢!啥?不够三分,你裹什么乱呢?
有的人发了愁,自己可是五亩地三进院的大宅子,得交二十五两银子,不行,这银子绝对不交,看他能怎样?
林寿依旧是从富人身上薅羊毛,他早就做了统计,家里头超过一亩地的有两千户,更有人超过十亩。这钱总不能拿枪指着人掏,办法早就想好了。
南城兵马司报名处门槛都踩烂了,最后统计出来有三千人,乖乖,这一天就得千五百银子,还好老头给送来了两万。
“开工”。第二天一大早林寿发不了开工的命令。包括蒙古俘虏在内(锦衣卫给戴上了脚镣),总共四千人,场面还真的壮观。
“呕”
“真他niang的臭,带着口罩都难以呼吸”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很多人打了退堂鼓,但是想到家里饿肚子的孩子也就忍住了。
“知足吧兄弟,你好歹还租了个房子,俺那婆姨带着孩子还在窝棚里头呢”
林寿也被熏的不轻,听到这些汉子的说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百姓太苦比了。卢芳闻到臭味赶紧掩鼻而走,林寿看着可笑,早说了让她别来,在衙门里帮着厨房蒸馒头就好了。
“老鼠,好多的老鼠,赶紧打。”
林寿看着到处乱窜的老鼠头皮发麻,鼠疫就是从老鼠身上的跳蚤给人传染的,“快快,石灰酒精准备”
老鼠疯狂的逃窜,人们手里的家伙事就没停过,一文钱一个,朝死里打,这算是额外的收入。
还好林寿有现代的医学常识,早早让这些人身上喷洒了药水,酒精,大量的石灰洒向下水道两侧。
整个南城臭气熏天,偶尔威风吹过,皇宫里都闻的着。朱微娖蹙了蹙鼻子,“他果真挖开了南城的福寿沟?”
随行的宫女叫菊儿,打小就陪着公主,两人情同姐妹,他是谁,菊儿自然知晓。“听管事的公公们说,就是今天开挖,奴婢来不及跟您说,想不到今个刮起了南风,看来老天爷都晓得您的心思哩。”
朱微娖佯怒道,“好你个嘴刁的丫头,居然调笑本公主,仔细了你的皮。”说完他她摸出那块早就风干透了的马肉,满脸的红晕。
“诶呦,您瞧瞧,这肉都臭了吧,还不赶紧的扔了。”菊儿忍不住再次故意调侃着公主。
“好你个嘴刁的丫头,看打”
两人在御花园里打闹做一团,可巧的被懿安皇后撞了个正着。前两天没日没夜忙活的做口罩,累坏了身子,今天略微好了些,便想着出来散散心。恰好闻到一股股的臭味,原以为是花匠们刚施过肥,却听到公主也在。于是公主的秘密被听了个干净。
“大礼,今宫外出了什么事了吗?”
“回娘娘的话,听说有人在挖福寿沟,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
“嗯,挖福寿沟做什么?你去打听清楚,还有公主的话,你们谁都没有听见,都明白了吗?”事关皇家秘闻,张嫣格外的重视,再者她一生膝下无子女,对于崇祯的几个孩子就更加的上心。
薛大礼他除了睡觉,整日里跟在身边伺候着懿安皇后,也学着清心寡欲起来,为人低调,整日里不出后宫,在禁宫外面也没有宅子,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颠颠的去找好友王承恩去了。
“好,不交银子是吧!挖出来的料,没地方放,这地不错,即平坦又宽敞,哎对了就这”
兵马司的那隶目,叫李福。现在可是干劲十足,先前还担心受夹板气,可就一天,两个指挥使被诛了全家,镇抚司的人昨日已经出了城办事去了。他没了后顾之忧,于是一丝不苟的照着林大人的命令办。
锦衣卫现在更是胆寒,这位爷可是上达天听的主,上峰的命令一定要伺候好了。若不是封禁了外城,恐怕吴指挥使早就登门拜访了。
那些个大户们不肯交钱,臭气熏天的垃圾就堆在他们家门口。任凭他们如何骂骂咧咧,说什么,自打永乐爷迁都北京城,还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疏通福寿沟那是官家的事,何时向百姓要过银子的?不就不交,尔待如何?
他们听从林寿的意思,不争不吵,不动手。就是将腐臭的污泥堆的老高,有的甚至超过了围墙。做活的人才明白,原来咱的工钱得靠这些大老爷掏,于是就更加卖力了。
...
轰隆隆的马蹄声吓坏了永定门的兵将,还以为达子又来了呢,定睛一看原是个女子打扮,除了秦风儿还能有谁。
“为啥不让进城?我家相公还在里头呢!”
一句话把守城的兵丁逗了了,你家相公多大的来头,说来听听。
“我家相公叫林寿,杀达子立了功,被皇上封为保定游击,什么,这你都不知道?”
“这位姑娘请了,某家倒是知道有个保定总兵就驻扎在德胜门外,不妨去那看看。北京城除了那所有的城门都不开。”守城的将官看是女子,说不得人家真是找自家男人的,于是便告诉了她。
啥?走去德胜门外,驾...
“你听说过有姓林的游击吗?”
对方摇摇头,忽然又想到,不会是传言圣眷正隆的林文博吧?
张广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拿着总兵令牌反复的把玩。突然手下来报,说是林大人的妻子来了。吓得他险些把令牌扔出去,哎呀呀,原是秦弟妹来了。
“弟妹可是来了。”张广复很是巴结,奈何这小妮子可是不好惹啊,林兄弟见了都愁。
“大哥,你为何不拦着他?那可是瘟疫呐!”秦风儿这会再急得要命,也得耐着性子,毕竟对面是他相公的结义兄长。
“弟妹莫急,林兄弟那性子我能劝得住吗?再说了那是皇上的圣旨,谁敢不从。弟妹放心吧,前两天我还在永定门外见过面,虽看不大真切。”
“那狠心肠的为啥连个信的人都不给我,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城。”
张广复赶紧的拦住了,劝解着说道,“我那兄弟还不是怕你着急,现在进不得城,待明日采买的人出来,我想办法递个信。”
好容易哄住了这丫头,安顿好了一切,张广复已是满头大汗,不由得心说林兄弟呀,你自求多福吧!他嘿嘿一笑,心里想到林兄弟这点你就不如我,你看看我那些个,哪个敢炸刺。
“皇帝这是拿着咱可劲的使唤呢,光是南城就累够呛,现在还要管东城和西城?”林寿不满的嘟囔着。
卢芳却抢过话题,“这足以说明你本事大,防疫做的好,皇上这是信任你。”
“好吧,你说什么都行,我现在累的骨头缝都酸。”林寿捏了捏发酸的小腿,看着灯下的美人,突然的有些心猿意马。这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卢芳察觉到林寿火辣辣的目光,不由得春心荡漾。
两人虽然也有过亲密接触,(抱了几次 拉拉手)但是却未捅破那层窗户纸,所以气氛暧昧之极。
他过来了,怎么办才好?卢芳心肝颤个不停,呼吸急促的都有些困难。林寿何尝又不是,喘着粗气,反复默念道到底要不要亲她,就亲一下,又不做别的。
近了更近了,就要亲到她了,此刻卢芳已经闭上了双眼。“小姐,咱今天还要不要吃饭,莲儿快要饿死了。”
该死的丫头,哥马上就要成功了,你居然这时候过来捣乱,你家小姐就该早早把你嫁出去。卢芳也是尴尬到不行,偷偷的看了眼林寿,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暗自好笑。
莲儿不明白,为啥今天吃饭时的气氛这么不对味?姑爷每天都是有说有笑的,偶尔还会讲个故事呢。话说那白雪公主真的有那么美吗?
东厂衙门灯火通明,院子里站着二十个精壮的汉子,都是权柄在握的各位挡头,而此刻他们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听着训诫。曹化淳站在岳飞塑像前面,扯着公鸭子般的嗓子说道,“都来了,咱家今天被皇爷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咱们厂卫办事不利。打今儿起咱们都动起来,严密监控京城各个角落。”
这可是大事件,厂卫重开了吗?下面顿时一阵骚乱。
曹化淳板起了脸,下面顿时安静了许多,“跟下面的猴崽子们吱一声,咱们厂卫重开全靠一个叫林寿的年轻人,目前指挥南城兵马司事宜,别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
子夜时分东厂这边动了起来,锦衣卫也没闲着,吴孟明虽说挨了骂,但是心里确实美滋滋的。厂卫重开就在今天,可惜只有南北镇抚司留守千户们,但也不影响命令的传达。密切配合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千万别恼了他,那可是皇帝和太子都看重的人。
林寿喃喃自语,怕是又做噩梦了,果然片刻便一觉惊醒,眼皮子直跳,心说莫非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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