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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爷之危周围的目光看向九爷，有人脸上写满惊愕，也人不怀好意的讪笑，还有人坐等好戏上演。九爷倒是很镇定，昨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朱力是人是鬼，他还尚不知，朱力主动搞事到他的头上来，他并不意外。反正他九爷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果朱力非要不识好歹的要凑上来，九爷不介意给他一脚。
“会不会是搞错了。”有几个和九爷关系好的人质疑道。
“我也觉得老九不会是稻草人。”村长牵着牛，看见家门口这么热闹，就把牛栓一边，凑了过去。“我和老九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他什么样，我一清二楚。”
“爸！现在不是用感情去否定事实的时候！”朱力回过头眉头皱着说道。
人们开始指着九爷，议论纷纷。
“老九，你倒是说句话证明自己的清白啊。”村长急得原地打转。
“爸，他真的是稻草人，不是你拜把子的兄弟了！朱力掺着村长的手，“这里交给儿子我吧，您看不下去，儿子来帮你做！”
有人开始相信朱力的鬼话，静悄悄离开九爷，周围的保安也将目光放在了九爷身上，生怕九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可能，老九不会是稻草人的！”
“村长！”有村民劝说着，“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村长你要三思啊，这可关系全村人的安危啊！”
“村长，我们都不想死，请村长定夺！”
“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吗？”村长妥协着，走进屋内。
没有顾及一丝的往日乡里情谊，冷漠的让人发寒。
“打倒稻草人！”村民们开始沸腾呐喊。
“保安，抓住九爷!”
维护秩序的保安齐齐出动，那架势，仿佛九爷插翅难逃。
“九爷不会是稻草人。”栾川站出来说道，他拦在保安面前。
“哦，竟然还有同党。”朱力意外的说道。“包庇稻草人可是会招来全村人的仇恨，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们放过九爷吧。”栾琪虽然被这场面吓得不轻，但还是颤颤栗栗的维护九爷。
“放过那个稻草人?”朱力故意笑了笑，“那大家怎么办？我又怎么对的起我的父老相亲们，我又怎么对得起为之起誓的名誉？”
“我都说了，九爷不是稻草人。”栾川说，“如果九爷是稻草人，我还会活到现在吗？”
“宁可滥杀十个，也不能放过一个。稻草人就是村里的祸害，你在九爷家里借宿一夜，恐怕你也有可能是稻草人吧。”
“我是不是稻草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九爷曾经是前村委会主任，你们真的忍心杀害他吗？”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真正的九爷早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稻草人。”朱力争论着，“况且，他没有最早的阻止稻草人事件。这件事也有他的责任！”
“对，就是因为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才有了今天的祸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有村民开始起哄。
“荒唐!”九爷愤怒了，指着朱力的鼻子说道。“昨晚你横死在我家门口，现在这么迫不及待地报复我吗？”
“胡说。”朱海归站出来，“我亲眼看见今早朱力今天早上回来的。”
“朱力已经死了，现在的朱力只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血口喷人!”朱剑说，“我为朱力作证，他就是今天早上回来的。”
“我为九爷作证，朱力昨晚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是在九爷门口。”栾川站出来。
“既然你说我昨天晚上横死在你家门口，但是你在我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给予我半点帮助，或者求生的希望?”朱力继续质疑。
朱力笑着说，“你已经老糊涂不记事了，九爷！”
“依我看他就是妖言惑众，”朱剑说到，朱剑经常巴结村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过是被识破了稻草人的身份，所做的负隅顽抗罢了。”
突然，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村长家的牛不见了!”
“大家快找找。”
虽然现在经济水平提高了，但是村长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家的老黄牛，毕竟曾经为自己的劳作提供了汗马功劳，几乎算得上村长的半个儿子了
朱力经常在外面工作，村长就朱力一个儿子，家里没有劳动力，田里面的大小农活全靠耕牛。人群开始暴动，毕竟是村长家的耕牛，谁会去动它？村长更是气的气急败坏，拉着朱力的手找丢失的牛。
朱力在听到牛的时候，脸色明显变得不好，推脱道：“稻草人还没有清理完呢，你先去寻找，我一会儿就来。”
“我一个人找，岂不是要找到天黑?”村长分外焦急。“牛是我的命根子啊，儿子，除了你，我就属牛最重要了！”
“但是稻草人的事情更加重要。”朱力坚定地说。两人僵持不下。
“牛在山上!”有人吆喝道。
朱力往山上一看，山坡上确实有一头牛，正在静静的吃着草。朱力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突然被吓得两腿瘫软。
他惊恐的看着山上，颤抖着指着说：“牛，牛!”
不过这一幕倒是没人多少人注意，周围人乱了套，有不少人开始主动帮村长找牛，毕竟讨好村长的机会不多，朱剑天天拍村长的马屁，也没有谋得一官半职。村长早跑到山上，还有人扶被牛吓倒的朱力，人群散了大半。而保安这个时候也负责维护秩序，没顾得上九爷。
栾川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拉起九爷和栾琪的手。趁乱逃走。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九爷，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不敢亲自去抓有着稻草人嫌疑的九爷。
夜幕降临，村长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朱力热的浑身流汗，他拖掉自己的上衣，随意拿着一把蒲扇一个劲的扇，可是汗水仍然源源不断流淌。
“好热，这天气就快要把自己引燃了。”朱力喃喃自语，他的目光像豺狼虎豹一样，充满了原始的欲望。“水，我要水！”朱力像是发了狂一样，翻箱倒柜，寻找着一切可利用水源。
“好儿子，你怎么了？”村长忙活完自己的活见自己心肝宝贝像着了魔一样，问着。
“水，我……我要喝水！”
一杯水没有间歇的下肚，朱力终于恢复了正常，“爸，你今天为什么要让八爷把牛牵到山上然后又说自己的牛丢了？只是为了救九爷吗？”
“儿啊，九爷是不是稻草人你爸我认得出来，换了个人我能不认识吗，所以啊，我放走了九爷太跑，你别生气啊！”
朱力只顾着闷着。
村长从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给朱力，朱力接过来直接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儿子，今天你帮村里的人，辛苦了，老爸我啊，特意买了些牛肉犒劳你!”
“什……什么?牛……牛肉，我不吃牛肉。”朱山差点把喝的水都吐了出来。
“这可是我从村民手中买来的牛肉，绝对没有问题的!”村长继续劝说，“这可是你在大城市吃不到的哦。”
“爸——”朱力拖长了音量，“我听说最近禽流感爆发的很严重，咱们还是不要吃着牛肉了。”
“没事儿的，这牛健康的很。”
“你还是不要吃了”两人推搡着……
另一边，九爷和栾氏兄妹跑出来，正苦于在哪里过夜，反正九爷家里是不能去了，肯定不少人在那里守着，现在去无异于送死。
“唉，是我连累了你们。”九爷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九爷，你也是因为我们才招惹上朱力的。”栾琪安慰着。
“那我们今晚怎么办？”栾川问。“难道要在稻草堆里面过夜？”
“我们现在也不能联系九爷的朋友，也不能保证任何一个村民是敌是友。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这随便找一个地方过夜。别想着去别人家投宿了。”
“现在我们的处境就很难了，夜晚外面可能会有稻草人，我们需要轮流值班，因为晚上正常的村民不敢出门，我们点火也无所谓，还能保护自己。”
“那我去找一些柴禾。”
一行人正寻找着柴禾，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头，栾琪差点吓得尖叫起来，这个老头精壮干瘦，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了满是肌肉的手臂，即使他已经显得有些苍老，但是他的肌肉里依然充满着力量。
“你是老九?”那个老头问道。
“不不不，”九爷摇头否认，“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你和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啊。”那个老头拍了拍九爷的肩说道。
“八爷……”九爷问。
“算你小子还记得我!”
“怎么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吧？八爷。”
“唉，别提了，自从稻草人事件出现以后。我们兄弟两的见面机会就少了不少。”
“我的老伴硬是把我拉在家里，不让我走动。”八爷说，“这不，今天趁着她熟睡，一些时日没出门，我憋的慌。我就出来溜达了。”
“八爷，你不害怕我们是稻草人吗？”
“鬼才信朱力那个混蛋的话呢，我看着他的桃木符有点邪乎，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八爷继续说，“再说，我对你还不够了解吗？如果你真的是稻草人，现在早就对我下手了吧。”
“八爷，感谢你相信我。”
“这天已经不早了，你还没有住宿的地方吧，你的家里还不能去，要不就在我家住宿吧。”
“这，这要是别人发现了，可是包庇稻草人的罪名。”
“不会发现的。”八爷热情的拉着九爷的手，“况且这天黑了，你在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风险呢？”
几个人悄悄得来到八爷家，八爷的老伴出来，八爷和她解释了几句，老伴便开始善解人意的为他们打扫客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可能一直住在八爷的家里吧。”
“你觉得朱力今天的表现奇怪吗？”九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另一个问题。
“今天的朱力很奇怪。”栾川思索道。“我发现他在听到牛的时候，明显的有一些不安。”
“一个人怎么会畏惧一头牛呢？”
“他好像忌惮牛的一些什么。”
“除非他害怕牛的某写习性”
“什么习性?爱吃草，力气大，可以耕田……”
“爱吃草!朱力就是稻草人!”
“那我们要不要当面揭穿他?”
“没用的，你看今天有人相信我们说的话吗？”
“村民们信任的并不是朱力，而是他手里的桃木符。”八爷端茶来说道，今天的事情，他也为九爷求情过，就是他联合村长，把牛偷偷牵到山上的。
“那我们要想办法。让朱力使用不了桃木符。”栾川说。
毁灭桃木符是不太可能的了，谁知道那玩意毁了有多邪门，只能让桃木符离开朱力，这样村民们才不会寄希望于朱力。
“所以我们去偷吗?”九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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