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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也是抉择。程铸涛矛盾着。感性上说，喜欢江芸芸，现在又得知她也喜欢自己，而且陈秋雅这块拦路石已经被搬开，实在没有不主动的理由；但是从理性上说，两人现在都还不稳定，自己什么都没打拼出来，给不了江芸芸任何物质依靠，而女孩还没毕业，毕业后会在哪里落根也是未知。无论是她家还是学校所在城市，对自己都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到时能放下逐渐熟悉的这座城市，到那里重新开始吗？或者江芸芸会回到这里吗？
考虑了很久，程铸涛没有做出选择。
经历过武慧的情感纠葛，三年多来程铸涛成熟了很多，也现实了很多。可是难得遇见喜欢的女孩和自己两情相悦，程铸涛还是很难放弃这份目前并不稳定的感情。
最后在陈秋雅的时间提醒中，程铸涛也作出了决定，不管结局如何，都要直面这段感情，何去何从听从天意，。
程铸涛回复道：我去接她，不用你联系，我和她联系吧。
随即程铸涛赶紧补充道：我不一定会表白，想先和她谈谈，你不要和她说什么。
程铸涛思量再三，还是用最平和语气向江芸芸发去短信，告诉她自己晚上在外面有点事，顺路接她下班。
江芸芸推辞了，让程铸涛先回去休息。
程铸涛没有放弃，直接告诉女孩：我想和你说些事。
过了很久才收到江芸芸的回复：好的。
约定好地点，程铸涛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准备提前过去。
程铸涛刚走到客厅，就看见陈秋雅也打开房门对他说道：“我说女生都是敏感的。应该是你告诉芸芸去接她之后，她就询问我有没有事情发生，我都坦白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芸芸把她也喜欢你说出来。”
“谢谢你。”
“别这么说，我现在尽量为你们创造机会，就当为自己赎罪。晚上不要操之过急，给她考虑时间。明天她不上班，你还有机会。”
一路上程铸涛都在思考该如何开场，到底坦不坦白心迹。虽然江芸芸应该已经猜到，但是说不说出口是另一码事。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目的地。
程铸涛没等几分钟就看到江芸芸走了过来。
这也是程铸涛第一次在月光下看着江芸芸。虽然辛苦许久的脸上略带憔悴，但还是难掩靓丽的容颜，反而让人增添几分怜惜感。
看见程铸涛在寒风中等待，江芸芸歉意地关心道：“等久了吧，冷吗？”
“刚到，不冷。”
或许是刚从暖和的室内出来，温差让江芸芸缩了缩身体。程铸涛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江芸芸披上。这一刻程铸涛并没有想到上次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和武慧在一起的时候。
江芸芸连忙推辞道：“我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你赶紧穿上外套，别冻着。”
“没事，我多穿一件外套出来，就是怕你冷。”
程铸涛笑着向江芸芸展示自己穿着的另一件外套，没有想到这也拆穿短信中顺道接女孩的谎言。
看到程铸涛仍然穿着整齐，江芸芸没有再推辞，笑着接受了，也没有揭穿程铸涛的前后矛盾。
两人向住处走去。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程铸涛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江芸芸只是低着头似乎在研究身上的这件外套。
“你们实习……”
“你平时……”
两人要么一起沉默，要么几乎同时开口，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
“你先说吧。”程铸涛这次抢先说道。毕竟自己本来也是没话找话，想说得始终开不了口。
“还是你先说吧。”
“就是问你实习快要结束了吧？”
“是啊，没几天了。”
听到这个早就知晓的答案，程铸涛轻声低沉地问道：“那你们也要回去了？”
“是啊。”江芸芸同样小声回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看到离小区越来越近，程铸涛鼓起勇气对江芸芸说道：“你累了吗？要不要我们顺着马路走走？”
“好。”江芸芸不假思索地回答。
两人顺着寂静的马路走着，路人已经没有行人，只有路灯守护着他们。
过了许久，江芸芸开口问道：“小雅今天和我说了，你难道真的接受不了她？”
程铸涛愣住了，没想到江芸芸会先开口谈起这个话题，但是还是很快回答道：“是的，我对她没有任何那方面感情，所以拒绝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还好吧，我觉得你要真没有感情，拒绝也是好事。不过你难道不尝试接受？小雅人很好而且感情还是一片空白，没想到第一次就承受了失败。”
听到江芸芸依然为陈秋雅着想，程铸涛心里有些不满，甚至还有些恼怒，带有情绪地回答：“没有必要，我对她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她以后会遇到属于她的人。”
听出程铸涛话里表达出的态度，江芸芸欲言又止。
看到江芸芸又沉默了。程铸涛一时有点烦躁，脱口而出：“你自己的事情就不说了？”
听到这话，江芸芸停顿下脚步，随即掩饰道：“我什么事？”
“你不要只顾着考虑陈秋雅的感情归属，难道你没发现我喜欢的是你？难道你不打算面对你也对我有好感的事实？”程铸涛被江芸芸引发的不满终于爆发。
一时失言，把该说和不该说都表达出来后，程铸涛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问道：“你光想着别人，你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感情吗？”
听完程铸涛一连串直白而突然地追问，江芸芸又安静了。
说完这些话，程铸涛也没有继续开口，等待着江芸芸地回答。
两人就这么静静往前走着，各自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程铸涛放缓了口气，温柔地说道：“有些事情我们彼此间都知道，刻意的回避没有结果。陈秋雅的问题已经解决，你不要再担忧。现在我正式告诉你：江芸芸，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对于正式表白，江芸芸只是沉默。程铸涛也没有催促，继续耐心等待着女孩地答复。
等了许久，江芸芸终于开口：“我们回去吧，我考虑后再给你答复好吗？”说完闪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程铸涛。
程铸涛明白江芸芸这还是在意陈秋雅的感受，要回去了解情况后再答复自己，不由叹了口气同意了。
善解人意的江芸芸猜到程铸涛的想法，露出笑容解释道：“我刚下班，你突然向我表白，起码给我点时间考虑下。”
当晚两人就到此为止，回到住处各自休息。
第二天很早程铸涛就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时间才五点多，也没有像往日一样赖床，很快就穿戴整齐打开房门。此时女孩那边还没有动静。
寒冬的清晨，天亮的比较晚，程铸涛小心洗漱，尽量避免发出动静影响女孩休息，随后又回到房间想着会得到何种答案。
终于听到了女孩那边传来开门声，程铸涛急忙走出房间。
果然是江芸芸先出来。看到程铸涛很少这么早起床，江芸芸笑着招呼道：“这么早，天还没完全亮，也不多睡会。”
“睡不着。”程铸涛也笑着回答，接着又暧昧地说道：“有些事情还没得到答案，心里不踏实。”
江芸芸听到程铸涛的回答后微笑着说道：“会给你答复，不用那么着急，你还是继续睡会吧。”
“我出门帮你们买早饭吧。”
“不用了，出门挺冷，一会洗漱完我来做。时间还早，不影响你们上班。”
“没事的，要不然我来做吧，难得我起来这么早，找点事情做。”
听到程铸涛准备自己动手做早饭，江芸芸笑了起来：“那好。你做吧，几个月了还没吃过你做得饭。”
“希望我以后有很多这样的机会。”程铸涛低声嘀咕一句。
声音虽小，但是在安静的清晨还是传到江芸芸耳中。
听到这话，江芸芸害羞了，红着脸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程铸涛进到厨房以后，感觉有点抓瞎，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做过饭，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就在厨房里东张西望。
江芸芸从卫生间出来后没有听到厨房传来动静，奇怪地去看了看。
江芸芸看到程铸涛在里面抓耳挠腮，顿时就乐了：“怎么了？不知道做些什么？”
“是啊，我没想到做什么早饭。”
“一顿早饭而已。我们平时不就是面条，泡饭、粥这些，要么从外面买点回来热热。”江芸芸边说着边看了看厨房里的材料：“煮粥估计来不及，而且你吃不饱，也没有剩饭，干脆下面条吧，再说你也擅长。”
江芸芸还不忘调侃程铸涛。
程铸涛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也好。我看到还有西红柿和鸡蛋，做个西红柿鸡蛋面吧，你们可以吗？”
“行啊，我们俩都挺喜欢吃西红柿。”
“那你回房间休息吧，等做好了我喊你们出来吃饭。”
江芸芸走出厨房看了看客厅挂钟说着：“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
看到江芸芸回到房间，程铸涛就开始忙活起来。洗切西红柿、香葱，打鸡蛋，烧水。毕竟也是独自生活那么久，程铸涛做个西红柿鸡蛋面还是没有难度。
程铸涛正忙活时，陈秋雅走出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漱先钻进厨房，也没有顾得上评价程铸涛做饭水平，偷偷往门外望了一眼，低声问道：“昨晚你向她表白了吧？”
听到陈秋雅的问题，程铸涛也往外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江芸芸的身影，小声回答道：“说了。她说考虑下给我答复，你觉得希望大不大？”
“应该差不多，她昨晚回来后又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我又大致复述一遍，感觉她也轻松很多。”
“那行，希望如此，我老老实实等答复吧。”
“加油，你会成功的。”陈秋雅说完就跑进卫生间。
程铸涛将三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端到客厅饭桌上，招呼两位女孩吃饭。
这也是程铸涛第一次为两位女孩做饭，味道的确也很不错，女孩吃得很开心，赞不绝口。
吃完早饭，陈秋雅似乎是为两人留下独处空间，提前出门上班了，临走前还不忘向程铸涛挥挥拳头，说了声加油，让程铸涛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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