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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三人准备离开。李佳佳抢先跑到收银台想去结账，得知程铸涛已经买过单。
李佳佳回来后朝着程铸涛说道：“小子结账还真快。和你开玩笑的，我们过来只是找你叙叙旧，顺便请你吃饭。”
程铸涛也开玩笑说道：“本来我也没打算付账，但知道你们已经领证，就当恭喜你们。”
三人出了门，李佳佳和老公拒绝了程铸涛安排他们住宿的好意，表示两个人明天还有事情，连夜打车回去。
即将分别时，程铸涛掏出红包递给李佳佳，送上对两人诚挚的祝福。
李佳佳夫妻俩推辞了两下，客气地接了过来。
最后，程铸涛终于没有忍住，对着李佳佳老公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和你老婆说几句话。”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李佳佳还没等老公开口，率先回答：“可以。”
李佳佳老公也笑着回应程铸涛：“没事，你们聊会。我去周围转转，很久没看过这边的夜景。”说完随意找个方向离开了。
李佳佳望着老公背影收起了笑容：“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程铸涛犹豫着问道：“她这几年怎么样？”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李佳佳依然没有表情回答道。
“坏消息。”
“她和老公感情一般，就这么将就过着。”
“好消息了？”
“她有了女儿，长得很像她，非常可爱。她老公也很喜欢这个女儿。”
程铸涛听完，心里莫名有了些许轻松感。
“还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想要听吗？”
“说吧，关于她的消息我还是想知道。”
“她几次问过你的消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李佳佳想想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这些，我感觉你们心里应该还有彼此位置，都没完全忘记对方。”
“哪有那么容易忘却？不过我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就满足了，也放心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和她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该劝你什么。用她的话说吧，两人一旦错过就不要刻意去勉强了，现在牵绊她的不仅仅是个人私情，更多还是对家庭、孩子的顾念。与其相互挂念，不如相忘于时间流逝中，在各自心灵深处留下纪念吧，或许很多年后这还是一份值得的回忆。”
程铸涛默默看着霓虹灯闪烁，喃喃重复着武慧所言，点点头，轻声说道：“她说的对。”
程铸涛继续说道：“人不能总活在回忆和设想中，该过去的总会过去，要面对的也逃避不了。其实我现在很感谢她让我成长，更感谢她在我最需要答案时给我答复，她真的很好！可惜有缘无份，希望我以后还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吧。”
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老公，李佳佳终于笑着说道：“如果你能早点遇到对的人，她也会开心。”
回程路上李佳佳笑着对老公说道：“果然被你说中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而且心里的确还是有慧慧的存在。”
老公骄傲着说道：”那当然，也不看你老公是干嘛的？当老师最善于揣摩心理，虽然上学时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心理学我研究很透彻。”
“研究女孩心理？”
“当然不是，教育心理学。”她老公自觉失言赶紧解释，接着正色说道：“之前就感觉他想开口，也许是因为我在旁边不好意思，一直回避着。从你说得那些事就能感受到两人当时感情真的很深，挺可惜的。”
“是啊，就算现在我想到他们当时状态还是想哭，真的都很可怜。程铸涛那晚在我们楼下坐着，你知道有多少女生感动流泪了。”
“不过大家都长大了。武慧有了家庭，虽然感情一般，但是有了可爱的宝宝，以后会越来越好；这个兄弟知道了武慧近况，也会抛去幻想和负担早日走出来。你没发现他这么早就把红包给我们的意思？”
“当然知道，那天他是不会来得。他还没完全忘记慧慧，担心看到对方，害怕两人见面。不过他还是够意思，给了这么多。”
“那是感谢你在他和武慧之间帮的忙。”
“我知道。看看慧慧那天能不能来吧，问问她近况。有机会请程铸涛吃顿饭，顺便告诉他，报喜不报忧，我也只能做这些。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当时向程铸涛隐瞒慧慧的往事做错了，也许让他早点知道结果会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就算他知道也没办法改变最终的结局。我们刚毕业时都是那么渺小。对了你说那晚你们很多女生流泪了，你了？”
“关你什么事！”
程铸涛并不知道李佳佳和老公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是独自走在回住处路上，想着刚刚得知的讯息。
走到小区附近，程铸涛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包香烟，出门找处阴暗角落，坐下点燃了香烟。
程铸涛以前还是偶尔抽烟，虽然烟瘾不大，但是喜欢在无聊时抽上一支。再后来合租后，担心女孩反感身上的烟味，就没怎么抽过。
或许是许久没有抽烟，程铸涛双眼被烟气熏出眼泪，他没有擦拭，而是闭上眼，在烟雾缭绕中追忆青涩的初恋。突然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原来是李佳佳发来报平安的短信，顺便让他不要多想。
程铸涛笑了笑，客气地回复后正准备锁屏，发现还有条来自江芸芸的未读短信，点开后看见上面写道：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想问你晚上还回来吗？要是不回来等小雅下班回来后我们就反锁门。两个女生在家有点害怕。
程铸涛看到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估计刚才想得太沉迷，没有听到短信声。
程铸涛连忙回了短信：当然回去，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会就到家。
很快就收到回复：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原来不知不觉在外面坐了这么久，程铸涛站起身来准备回去，想了想又坐回原位，准备调整好情绪再离开，目前状态还是不好。
在程铸涛坐下后，不知道为什么脑海显现出已经不是武慧一个身影，江芸芸也进入了他的思维世界。
程铸涛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何会将两位女生放到一起。
程铸涛胡思乱想了一会，又被一阵短信声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还是江芸芸信息：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我想问你能不能在回来时去医院接小雅下班。今天她下班回来没人陪，这么晚我有点不放心。
程铸涛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多分钟，估算着走过去应该正好接到陈秋雅，便回短信道：当然可以。我现在过去应该能赶上她下班。
“那谢谢你了，我和她说一声。”
“不客气。你先休息吧，我会把她安全接回去。”
程铸涛慢慢悠悠溜达到医院门口，时间刚好。由于不知道陈秋雅具体的工作地点，程铸涛便发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位置。
短信发出去还没等几分钟，程铸涛就看见陈秋雅向自己走来。
一路聊着两人回到住处。就看见江芸芸从房间里出来对程铸涛说道：“谢谢你了，没有耽误你和同学聚会吧。”
“不用这么客气，你发短信时已经在回来路上。”
“没关系，你先洗澡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程铸涛闻了闻身上，虽然没喝多少酒，又是在空旷地带抽烟，可身上多少还有些淡淡烟酒味。担心在卫生间留下气味，程铸涛便对两位女孩说道：“你们先洗漱吧，我不是很困，先休息一会。”说着就走进房间关上门。
两位女孩看程铸涛进了房间便没有坚持，开始了洗漱。
程铸涛靠在床上边等着女孩结束边玩着手机。也许是太久没有熬夜，又或是白天太过辛劳，渐渐困意席卷上来，程铸涛慢慢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女孩说话声和手机短信声，后来仿佛传来敲门声和开门声，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程铸涛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靠在床上，手上还拿着手机。程铸涛看了下手机屏幕，除了显示时间还有几条江芸芸发来短信。
“我们收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睡着了吗？”
“不好意思，晚上耽误你时间了，晚安。”
程铸涛看到短信本能就想回复，想起来才清晨五点多，先别打扰女孩休息，自嘲道：“现在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当年通宵不睡觉都是常事。”
程铸涛也没有回笼觉想法，起床准备洗澡。
准备走出卧室时，程铸涛突然发现房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心想难道昨晚门没关好？走到客厅，程铸涛瞥了一眼女孩房间，发现她们房门也是如此，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睡觉时没有关好门。
程铸涛没有多想，轻轻进入卫生间，锁上门开始洗澡。
程铸涛没有听到的是在他洗澡时，女孩房门被悄悄关上。
洗完澡，程铸涛蹑手蹑脚到阳台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了开关。洗衣机启动后，程铸涛又专门关上阳台门进到室内细听洗衣机音量。
做完这些，程铸涛看时间已经六点多，心想难得起来这么早，干脆出门买早点，这么久一直都是女孩早起做饭，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程铸涛慢慢打开门走出去又轻轻关上。
程铸涛出门后想想女孩这时候应该醒了，既然昨晚是陈秋雅下班那么晚，那就发消息给江芸芸，告诉她不用早起，自己从外面买点早饭回来。
没想到刚发出信息，程铸涛就收到女孩回复：不用了，我已经起床了，你回来吧。
这时程铸涛刚走出楼梯口，看着江芸芸短信内容犹豫片刻回复到：那你就好好休息，我都买完了，马上就回来。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程铸涛一边快步走向附近早点店一边准备询问女生喜欢吃什么？突然想到这么问不就是暴露自己还没买嘛，连忙删除内容。
程铸涛根据往日早餐种类猜测两位女生口味，赶紧买完早饭回到住处。这时江芸芸已经起床，正在阳台拖地。
看到程铸涛回来了，江芸芸说了声：“你先吃，我把这里的水拖好就过来。”
“你先过来吃吧，我的衣服刚洗好还没挂晒起来，一会我来收拾。”
“我已经把你衣服挂拿出来挂起来了，不用担心。”江芸芸说完又紧接着解释道：“我准备洗被套，看到里面有你的衣服，我担心一会上班来不及，就先把你衣服拿出来了。”
“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么早起来用洗衣机，还想着买完回来后再收拾。”程铸涛随口说着，突然想起所洗衣物中还有内衣，顿时有点尴尬。
江芸芸似乎没想么多，也没看到程铸涛的窘迫：“不用谢，也是顺手的事情，再说昨晚还要谢谢你接小雅回来。”
说到昨晚，程铸涛趁机解释道：“接她顺路嘛，有什么好谢的。不过很久没熬夜后来睡着了，你的短信我都没看到，不好意思。”
江芸芸笑着说道：“我们猜你应该睡着了。当时应该让你先洗澡。你整天很辛苦，不洗澡睡觉不舒服。”
“没关系，男生一般都很随意。”
程铸涛见没看到陈秋雅，猜测她还在睡觉，继续问道：“陈秋雅还没起床吧，我先把她那份放到锅里热着？”
“你吃你的，一会我来放。她估计还要睡会，昨天连续两个班，挺累的。”
程铸涛吃完早饭，看着时间还早，询问有没家务需要做的。得到江芸芸否定地回答后就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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