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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方远的建议,换了一身旧的衣服,还戴上了老妈出门前临时给我找的手套,说是怕我的手经不起折腾,磨出大泡来。班主任王有才早早的来到了荒山,把属于我们班级的那部分树苗给划分了出来,可能只因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否则他恐怕要把所有的树苗都归为己有了。因为每班规定的树苗的数量都是有控制的,所以谁都想趁此机会多拿一些以备后患。
和昨天一样,我们拎着工具慌忙的入山,现在,在王有才的积极指挥下各个同学已经手忙脚乱的动了起来,把一簇簇膝盖高的细杆子树苗搬到昨天划分好的区域内。
这种树苗呢也不是别的什么稀有物种,就是我们常见的周围都普遍有生长的桉树。说起来桉树的价值还是挺大的,它的叶子可以割下来炼制桉油,但具体有什么用途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也没多想,跟随着众人赶紧把树苗搬到自己班级的区域内,其他班级的人更是炸开了锅,为了几棵树苗似乎还吵了起来。王有才见此状,不屑的说:“别管他们,我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到时候各班栽的树都是要审核的。”
我们自然也不想摊这潭浑水,反正我们的树苗已经够了,而且还超了一部分,为的就是可以补充有些栽不活的树苗。
“王老师,这个树怎么栽啊!和栽菜一样就可以了吗?”杨艳把红色的大只水桶倒过来放置在地上当成椅子坐着,对王有才笑嘻嘻的说到。这孩子在家里种过菜以为树也和菜一样,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树苗比菜苗难存活一些而已。
王有才顿了顿,没有对杨艳的话做出明确的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有那些同学是懂得这方面知识的,举个手。”只见有几个长得瘦瘦高高的男生举起来手,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因为才来几天,接触的也不多。不过看他们的面孔应该是来自农村吧!几个人的肤色看起来都是一个颜色,黝黑里透着红红的油亮,典型是那种长期受太阳的烤制而炼化出来的。
精明神武的王有才看起来也还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于是嘴角微微欣笑,然后说:“那我们先请几个来给同学们做个示范吧!以免许多同学不会种树。”完了指了指地上凌乱不堪的锄头和铲子。
我虽然没有亲手种过树,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心里也大致知道是怎么个弄法。无非就是挖个小坑,把树苗的根部放进去,然后再盖上土而已,简洁明了。有什么技术可言呢!但其实这里面文章大去了。
结果和我想的一样,那个高个子的男生上前去大致是用我猜测的方法做了一遍,同学们一看了之后,纷纷说道,就这么简单啊!不就和种菜一样的吗!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我们各小组自由发挥的时间了,一个小组十棵树苗,我和方远物色了一块较为好施展的空地,然后对她们三个女生说道,你们赶紧过来啊,傻楞着干嘛呢!
陈娴三个女生这才停止了讨论,提着一直舍不得放下的水桶走了过来。你们就负责去提水来浇树吧,反正挖坑这活你们也做不了。我说。
三个女生自然很乐意,并带着不知道是不是鼓励的语气说道:“那你们加油,革命的胜利就靠你们两个了。”于是就像逛街一样的提着水桶朝水池的方向走去,山上顶处,汽车可以驶过的土路边有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里的水不深,但用来浇这点树苗的话是绝对的绰绰有余的。
山坡上慕然间像抗战时期挖战壕一样,正式的植树活动终于展开了,各色的学生提水的提水,挖土的挖土,一边的各班班主任手脚并用的指挥着这些学生们,有些老师则是亲自动手挖了起来。而有些年轻一点的女教师们则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就是知道该怎么弄,也装作一副毫不知道的模样在一边看着,不想动手。
我和方远商量了一下说,我们要不先把所有的坑挖好,最后再来下树苗和围土。方远说可以,这样比较快,况且这些小桉树的跟都不是很长,需要挖的坑也不用很深,基本上几锄头下去也就像样了。这样一来我们这一小组植树的重任就落在了我们两人身上了,一人拎起一把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总共就十多棵树苗也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是啊!这点活小意思,以前我和老爸去的地方都是大型的植树造林活动,那阵势可比我们现在这样壮观多了。方远说。
我又说:“那你还挺厉害的,我虽然住农村但我也没栽过树,就连他们口中的种菜其实也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因为在家时基本都是老妈处理这些事的,我嘛!纯粹只是个观望者,不曾动过手,出过力气。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挖坑,不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了,累得气喘吁吁的。不过好在革命的前进的步伐也有了显著的效果,几个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土坑被我们挖好了。接下来就是栽树的过程了,我和方远分工合作,一人扶着树苗,一人则负责盖土和修整凹凸不平的树苗根部的土壤。这些树苗估计出土以后被暴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嫩嫩的叶子已经枯萎得不成样子了,我和方远都在担心它们是否会活下来。
陈娴,杨艳和小朱三人回来时我们几乎也搞定了这是几棵树苗的栽种了,美中不足的是她们把水从池塘里提到这里时已经因为路上的颠簸而洒了一大半了,这样一来是根本浇不过来这些树苗的。于是我和方远又向隔壁班的同学借了水桶,一起去提水来浇树。要知道没水的植物是活不过来的,所以一次就得把它们滋润得舒舒服服的。隔壁班的栽树进程也差不多快完工了,他们班有几个老师还亲自动手施肥,浇灌了起来。而我们班的王有才呢,也在奋力的帮助同学们劳作,但几乎无暇顾及我们这里。其它小组的人忙的不可开交,但都是乱成一锅粥,没做出什么结过果来。
借了水桶我和方远焦急的把水提了回来,把每一棵树苗都饱满的浇了一遍。想不到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陈娴三个女孩没做什么事,但一直在抱怨这脏了,那湿了的事,总之就是对自己身上的稍微一点污垢都会感到极其的愤怒。也不说女孩子怎么了,娇气什么的,但她们这样我们确实也是很无奈,同时也不能说什么。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我和方远同陈娴她们一路,一队在前,一队在后。杨艳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弄上了一些泥土,现在看起来整张脸皱巴巴的,非常难看。
“嘿!你们两个要回家换衣服吗?”杨艳在我们身后说道。
不了吧,我们懒得跑。我回答她。我没有回头看她,但她的表情肯定不好看,而陈娴呢更是全程没有一句话。
学校里有特色的景物还有很多,秋天来临,这几棵银杏树的叶子也渐渐枯黄了,微风轻轻吹过,它们摇动了一下,又沉寂下来。下午呢,植树工作已接近收尾,但还得去收拾被我们弄乱的植树区域和各自的工具。王有才这次,也可能算第一次给我们放假。
他说,做完剩下的工作就可以回家了,明天开始正式开学,正式上课。随后补充了一句,以后每天下午放学之后要到自己小组负责的树苗区域内浇水,施肥。一直到树苗成活以后,许是刚吃饭的时候嘴角的油还未发现并擦去,我们看着他油油的嘴唇不由得暗自发笑。
云天中学大门外,安静的小道上,几棵杨柳随风飘散着。收拾最后的收尾工作其实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现在我和方远已经出了学校,正在马路边想着要干嘛的时候,陈娴一个人背着白色帆布书包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我们。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已经把全身上下打扫了一遍,头发是湿的,在傍晚的光色照耀下仿佛还在滴水一样。估计是学校里没毛巾和吹风机,所以她只能这样披着,任由风的力量把它吹干。这样的陈娴看起来确实挺好看的,眉清目秀的,皮肤本就白净。我在心里不怀好意的想到。
方远也看见了她,只不过没有长时间的注视于她。
“你们都不回家吗?”她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表情出奇的自然。
“回啊,回??????怎么不回呢!”其实我们之所以不回家是因为现在还比较早,回家唯恐老妈会怀疑我是否是逃课了,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方远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不是他家。于是我还有些胆怯的回答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胆怯。
方远站了起来,双手平常的放进裤兜里。“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哥的酒吧!”
什么,方远竟然很平淡的叫了陈娴,那种地方女孩子会去吗!而且还是陈娴这种女孩子。我心想,但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说话,只是惊奇的看着陈娴的反应。
“去啊!怎么不去,又不是没去过。反正现在回家也没事可做。”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小了些,看起来她有一部分想法和感受和我是一样的,我也担心回家能做什么,又或是面对爸妈该怎么说。说我们今天一开学就放假了,不太现实吧!
简单的面谈以后,方远就说:“走吧,那就。”然后示意了我出发了,我顿了顿,问到:“怎么,你都去过了,陈娴。”刚才方远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只觉得竟然是他哥开的酒吧,他经常去玩一下也是正常的。没想到陈娴也说她也去过了,而且好像是经常去的样子。
“对呀,很早的时候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陈娴毫不拘束的回答到。
哦哦,那就走吧!你们带路。想来也就我这样的人不知道酒吧长什么样了。三个人并排而走,从学校外面的公路上一直不慢也不快的走着。方远说这里也不好打车,酒吧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就走路去吧!我爽快的答应了。
而陈娴则有那么一丝的抱怨,说是不想走路,但也没办法。只得用她那小碎步的模式跟在我们后面,好在我和方远因为早已约好要出去玩,所以就把累赘的书包放在了教室。所以现在我们两手空空,正当我在想要不要问一下陈娴需不需要帮她背书包的时候,方远突然开口了。转身问后面的陈娴,“要不要我帮你背,你说你没事背那么大个书包干嘛!”
不用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陈娴没好意的回答到。脸上没有愤怒而是属于小孩子撒娇的面容。
我说道:“应该不远吧!”意思是问方远,他认识路。他说不远,穿过这个村子就好。此刻我们已经从公路上走了下来,逐渐走入一条相对偏僻的村间小道,由于这里并不是主市区,所以这样的郊区村落还有很多。而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大片的民式居住房屋,大多在两层以上,每家一个小院子,也和我们镇上从不多,只不过这里更靠近城市。也就是说这个村子在城市的边缘,穿过去就到市区了。我是从小就没有方向感的,所以不知道哪跟哪,好在只要走过一遍的路我就几乎能记住。
这个村子里的路并不难走,就是有些绕,一路上本来我和方远都相对无话的,奈何陈娴忍不住问东问西的。我也不免被她给带了进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家家户户都安静的关着门,只是时不时会有出门务农,或是下班回家的。走到一处房子比较久远的老式建筑前,我不由得惊奇的说,没想到现在竟还有那种木头雕制的门面和墙壁。
方远说这确实不常见,随即又补充到,这里很多地方原本是要拆迁的,只因为人口居住较多,**没能在较多短的时间内实施下去而已。
陈娴累得有些不情愿了,浅浅的汗珠淋湿了她的脸庞,娇嫩的小手不停的拨弄着老是耸拉下去的书包带,披肩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现在看起来只要风一吹,便会轻轻跃起。就这样跟在我们后面无端的走着路,旁人一过,显然已经被误认为一些不好的意思了。
“喂,方远,我记得你哥开的那酒吧没那么远啊!怎么现在走了那么久还没到啊。”陈娴大叫。
以前是坐车,现在是走路,肯定觉得远啊。也快了吧!出了这条巷子就是市区了,再转一条街就到了。方远说。
下午的阳光还是很浓烈,走在这曲曲弯弯的村巷子里,我们都出了汗。我想到的是去酒吧是不是得喝酒,我可还从没喝过酒啊。除了那次误喝了一口爷爷的白酒,然后被辣得半死以后就没再喝过酒了。不喝酒的人说酒有什么好喝的,啥味也没有。喜欢喝酒的人说酒是个好东西,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一听这都哪跟哪啊!还是不喝的好,但这次可能要破例尝试一下了。
快出巷子时,迎面走来一位老奶奶,方远示意着我和陈娴给她让道。老奶奶手杵着一根檀木拐杖,满面的皱纹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地方是光滑的了,鼻梁深深的塌了下去,牙齿掉光后肯定也有些年了,嘴角处的那颗黑痣应该是不会再变化了。
她战战瑟瑟的向我们走来,脸上很平和,但又因不认识也不好得说什么。我也迟疑着,也没说话。走了几步拉开距离过后,我和方远说,那老奶奶应该九十多岁了吧,看她牙都掉光了,看着还怪寒碜的。这让我想起了灵异小说里常有的老婆婆。
陈娴似乎也对这位陌生的老人感到好奇,走向前来说到:“喂!你们说那该不会是无儿无女的那种老人吧!然后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你别瞎说,小心她死了来找你。”我没好气的说。其实也带着一些无聊的成分。
方远这时总算突露出一句确切实际的话了,别讨论这些无聊的话了。等会我们就唱唱歌就好了,酒就不喝了。况且我哥也不给我喝酒。但事实是他从来没听过他哥的话,当然这并不是就说他是个叛逆的少年,很多人往往喜欢把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比喻成是不听话,调皮、叛逆等不良词汇来描述。
我心想也好,陈娴则说“别啊!我真想找点刺激呢,哪有人去酒吧不喝酒的。”真没想到这个外表亮丽的女孩子会有如此彪悍的内心,她和方远以前是不是经常去啊,他们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么。
方远说他哥不让他喝酒,其实也是在父母面前不好得直说而已,只是让他要学会控制。毕竟他可是从小就学会了喝酒的,这一点他没告诉我之前我是不知道的。方远是个懂得隐藏,而且隐藏技术堪称完美。不过这不是说他装清高,而是说他习惯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或者是在别人认为不好的一面隐藏起来。
走出小巷,转过了一条新起的并不繁华的街道,一家装饰简单,附有古风气息的酒吧就展现在了眼前。云天中学附近的街市大都是近两年才新建的,所以各家开的铺子都还是崭新的,同时人流也不算密集。方远说这里他也很久没来过了,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小学毕业的时候,他来这里大醉了一场。我没想到他会喝酒,还有陈娴,也喝得酩酊大醉。
但这些关于他俩的往事我不易多问,我们一副酒吧的常客那样走了进酒吧,这个时间酒吧里的人并不会很多。只见木色的吧台上坐了几个妇女和男人,见我们三个学生模样的人走进来,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气氛还算安宁,没有电视里的那样暴躁喧哗。
“我们去那边坐吧!等会儿让我哥给我们拿几瓶酒。”方远语速平常的说道。
我欲言又止,跟着他走了过去,陈娴随即而跟过来。两边都是柔软的沙发长椅,和酒吧的颜色一个格调,都是古风色,显然这是个喜欢古风的人开的酒吧。
“你哥这酒吧是不是重新装修过啊!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吧。”陈娴说。
“ 装修过,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以前生意不好,这边又没什么人。”
“也是哦!现在看起来确实要比以前好很多,单凭这色调就更吸引人了。”陈娴说完伸手抓了一把每张桌子上都会放的葵花子,酒吧里没有什么乐队唱歌什么的,这一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有音乐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传来,应该是躲在暗处的音响吧!
陈娴看我一脸懵懂的样子,调侃我起来,说:“喂!杨晨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怎么说呢,我确实是第一次来。想着这也没什么不对啊,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必须来这种地方。于是,我回答到:“对呀,第一次来,感觉还不错。”
对于这种酒吧我只在电视里见过,今天第一次来确实很期待,屈指可数的客人,屈指可数的各式摆放,这里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随意。是不是开酒吧的老板也是如此呢!这样一想我便问方远,你的这个哥哥是亲哥哥吗?
他回答说:“不是,是堂哥。不过他对我很好,我以前经常来他这里玩。”酒吧的服务员认出了方远,走了过来两眼望着我们说:“方远,你哥今天不在,你和你的两位朋友想喝点什么,我给你们拿。”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这个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态度谦和,有礼貌。我脑海中浮现的所有符合他的词汇都毫不拘束的给了他。
“随便吧!我什么都行。”陈娴说。方远看了看我,我说我就更随便了,我都没过喝什么酒。
“那就鸡尾酒吧!”方远对服务小哥微笑着说道。
“好的,那你们稍等。”说完,小哥转身离去。
学校里肯定是不允许学生喝酒的,我爸妈也不会。方远的爸妈都是做生意的,不经常在家,家里他就他和他外婆,所以他喝了酒应该没事。陈娴家的情况我了解的比较少,但她爸妈都在高层工作,应该受过的教育不浅,也应该不会允许她喝酒吧!但是另人匪夷所思的是两打鸡尾酒上桌以后,他们喝得面不改色的,而我只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这还没有矿泉水好喝。但又不好得说出来。
但最后我得知,他俩这样喝酒在以前是经常,也就是在他们还是小学生的时候。
也还别说,这酒就和饮料的味道差不多,我喝了几口没什么大人们说的感觉,就没再当回事。方远和陈娴喝的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了他们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有忧愁痛苦的时候才会到这种地方借酒消愁吧!
说到消愁,那我又有什么愁可以消呢,也许没有愁可消就是最大的愁吧!
“嘿!我们来聊聊天吧!”陈娴打破沉默。
“聊什么?”我说。
“你小学在哪里读的,你们学校好好不好玩?”她一连问的两个问题让我如履薄冰,怎么说呢,好玩谈不上吧!
“在我们镇上的小学里,应该不算好玩吧!”其实我想说读书都是不好玩的。但是我没有问陈娴同样的问题,因为我感觉她们在城里读小学的一般都是多姿多彩的那种吧,什么活动都有,社团啊,兴趣班什么的。
于是我转过来问方远,“你呢,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他现在没再喝酒,而是望着窗外,那棵街边的还未离开木棒的支撑的城市绿化树。
“我吗,我小学挺好的,就和陈娴是一个学校,她知道的我的都知道。”我没打算要问他陈娴问我的这个问题的意思,而是祈求他说点别的,但显然我的目的没有达成。
也罢,我就顺着这个话题询问了起来,“那你们的小学生活应该挺丰富的吧!”
只到很久以后我才得知方远的小学生活有一段非常黑色的回忆,我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他当时的感受吧,尽管我所听到的都只是他的一些零碎片段。
到了正式下午放学的时间,三人意见相同,都决定各自回家了。其实酒吧到了晚上人会更多,也更热闹,但那种场合不适合我们。
棉花糖似的白云被夕阳染成了火光色,好像这一大片被风吹得拂拂的树叶也是红色的,这般安详的傍晚,电线杆上的鸟儿早已停住了飞翔的步伐,原来辽阔的天空也并非全是它们的归属之地。夜幕降临后,映衬着的山峰连绵起伏,被誉为黑夜里的守护神一点也不为过,但是我看到它们却会有一丝不确定的怯弱,觉得像是在注视着我一样。
我喜欢公交车上的傍晚,无数不一样的街景逝去,只有这一刻我才会觉得夕阳是有生命的,因为稍不注意的话它就不见了,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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