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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的挺快,开拔的时间到了。这天一早在杨喜家的院门口,杨过和杨喜在光叔和光婶的帮助下准备着各种装备;杨过用后世影视剧中的行军装为蓝图装备着两人,他用光婶给两人改装衣物剩下的布条,为两人包裹了绑腿,练习时杨喜一直不愿意,后来在杨过这个新兄长的“威迫下”也终于一起练习好了绑腿;将填充了枯草的薄被和捎带的弓,剑及干粮等打包在一起,经过这两天的反复练习居然也打出了似是而非的“豆腐干”;杨过望着这满意的成果却无比的怀念,何时才能品尝那久违的豆制品。“阿爷,阿母,我和过去谷场那边集合了。”杨喜说着,轻轻一提将两个包裹扛在了肩上,仿佛只是拈了两扎轻草。
杨过自从那晚看着杨喜越来越轻松的拉开那张重弓,对这瘦长的身材能爆发的惊人力量也早见怪不怪了;或许杨喜天生如是,又或是小时跟随其父在后山打猎,不断的背扛肩挑练就了出来。杨过转身朝光叔光婶躬身一揖:“叔,婶我和喜出去了,你们不用送了,一定要保重身体等着我和喜归来!”
光婶早已是满面泪涟,“孩子啊,一定要好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光叔挥了挥颤抖的手,“你们两个一定要活着,我和你婶就在这门口等着你们活着归来,去吧!”
“阿兄!”瘦弱的杏“哇”地一下从屋内冲了出来,抱着光婶的腿,对着杨过和杨喜哭喊着,一直哭,一直哭…
“走,”杨过从杨喜肩上拎过了自己的背包扛在肩上和杨喜向谷场走去,光叔和光婶及小妹相扶在院口看着他们离去…
一路走来到处是哭声,喃喃叮语声。杨过和杨喜来到村头的谷场,场内已经集集了二三十人,还有些一路送过来的家人在叮嘱着什么。
“喜,过,你们来了。”只见一个胖大的少年背着斜跨的包袱向杨过和杨喜走了过来,若不是脸上苍苍的菜色和身上的几块补丁暴露了他贫苦的本质,杨过再也不相信在这穷山恶水除了富人如何才能养活这胖大的少年。
“胖熊,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这次我们村征拔的劳役都到啦?”杨喜对着胖少年喊道。这是杨过和杨喜的约定,杨过借口脑袋伤了,一些旧事不是太清楚,凡事遇到熟人熟事都是杨喜先打头。
“嗯,”胖熊向场中望去,“差不多了,据说有四十多人,过一会就应该全齐了。”
南泥哇是个大村,还包扩了山附近的几个小村落,经过几次征拔,这次除了老弱病残,居然也征集了四十多青壮,南泥哇附近可说是家家无壮男了。
杨过杨喜和胖熊一边聊着一边等待集集。原来胖熊叫木丁,其家是个匠户,其父本是远近闻名的巧木匠,却在一次劳役中摔断了退,回来后只靠作些轻巧的木活和编制草竹框为生,木丁从小生的胖,虽其家虽然不景气,却也靠着喝水也涨肉,生成了如此高大的身材。
“杨过,杨喜。你们有了自己的姓氏?!”在杨喜得意洋洋的向木丁述说了近来的得意手笔,木丁满眼羡慕发出了声声赞叹!
“木丁,你家也常和杨木打交到,不如你也以杨为姓,叫杨木丁如何?回头我让我杨过哥再拈土为香,你也加入我杨家兄弟。”杨喜为自己的聪慧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措词只想拂掌击辑。
木丁听着只发呆,似有蠢蠢欲动,又似想着什么,只是眼直勾勾的盯着杨喜。
“这货真能拽词,木匠家和杨树打交到要姓杨,那等哪会有一人在杨树底下歇息,他也可以说是杨树助他遮阳,也要姓杨,这是要把南泥哇变成杨家村的节奏啊!”杨过一边感叹着杨喜的脑洞大开,一边笑着对木丁说:“我看啊,木丁就姓木,木丁的阿爷之所以称胖熊为木丁,大概是因为胖熊的阿爷希望木丁,往大处像一根栋梁撑起一片天地,往小处也能像木钉一样能将生活锲合的严思密缝,使小日子蒸蒸日上;所以木丁就姓木名丁。
“姓木名丁,好,我就姓木名丁!”木丁猛的一跳,蹦了起来,撑着肥硕的身体,活像个顽童。“到底杨过是读书人啊,懂得我阿爷起名的含义啊!”木丁如是想着,不仅配服杨过的学识,也为阿爷有如此深远的考虑而骄傲。天知道木丁的阿爷在木丁出生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的是桌几上的一根木钉子就取名叫木丁,没叫桌子就不错了。
“切,姓木有什么好的,木头木脑像根呆木头!”杨喜暗自撇嘴,幸好没喊叫出来,否则兴奋的木丁一下就会从云端跌落谷底;却不知他姓“杨”,杨树也只是一根木头罢了。
三人叽叽喳喳,聊得开心,不一会谷场的人越来越多,又有几个熟悉的南泥哇的乡党看这边聊得热闹也聚了过来。一众人聊的热闹,杨过虽有些以往的零星记忆,但有些模糊;不一会通过各人的聊天,也大约重新认识了这几个即将和自己共行的人。这些大多十六岁左右的年青人,在同龄的笑骂中也渐渐淡化了些离乡的忧愁。
“刘黑狗!”突然杨喜垫脚指向不远处的一行人喊道。
“谁?”杨过顺着杨喜手指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个皂吏骑着匹老马,大约带着四五人渐渐向谷场而来。
“那个给皂吏牵马的黑个子,就是刘黑狗;狗日的他来干嘛?难道也没避开劳役?嘿嘿,有钱有鸟用,不是一样跟乃公一样要去戍边服劳役。”杨喜骂道。
随着那队人马越来越近,杨过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脸,只见杨喜指着的那人大约二十来岁,长的有些黑,倒也不能用“黑狗”的黑来形容,身高在秦时也算高,约后世一米七五的样子,正满脸谄笑的牵着马,对马上的皂吏一路走一路笑说着什么,脚下一步一驱倒是显得不该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的轻浮。
“哼!女闾去多了,就个样子货!”杨喜恨恨地撇了撇嘴。
“二三子,大家聚拢过来,湖亭的葛亭卒有话要训!”刘黑狗一行到了谷场垛台前,躬身将皂吏扶下马登台后,自己也立马上台喊了开来。
随着刘黑狗的一声喊众劳役也渐渐聚到了台前,而一些送行的家人则散开到了谷场外围。
“二三子”刘黑狗顿了一下又扯着喉咙喊了起来,“这次我南泥哇村征拔劳役四十二人,将由葛亭卒带领我等向苍县进发。”说完又看了下皂吏,见皂吏微微点了下头,又喊道:“此外葛亭卒和刘里正合力商议,将由我刘苟任此次征拔的南泥哇劳役的屯长。”
“ 轰”台下一阵杂吵,“刘里正,不就是你阿爷么?自家给自家升官?”、“就你那样还能任屯长?”………一阵阵嘟嘟囔囔的议论顿时盖住了刘黑狗的声音。老秦人好勇斗很,若不是秦法的森严,说不定为了个莫名的不服就要拳脚相向。
“看来刘黑狗平时在周边不怎么样啊!“杨过暗想。
“我不服。”突然听得身旁杨喜喊道:“刘黑狗平时在村内就是遛狗斗鸡,又素无勇力,只会在背后打闷棒,如何任得屯长?我们要重新推选!”
“就是就是”台下一顿嘈杂
“喜,你!…”刘黑狗狗涨红了黑脸。“住口,”
“杨喜,我姓杨名喜,我推举我的杨过哥哥,他拜夫子读了几年书,胸中自有韬略。”
“我不管你服不服,………”刘黑狗急哧哧地挥舞着双手直喘气。
“怎么要打架?上次你敲了我杨过兄长一棍子我还没报呢?”杨喜也撸起了袖子。
“嘿谁敢欺负我杨家兄弟,木丁在此。”一声大喊中木丁也挤了出来。
“葛亭卒”就在刘黑狗和杨喜他们对峙时,一个约五十多岁的长者出来道:“葛亭卒,敢问能否请你作为我们这一屯的屯长?”
“葛亭卒,可是秦庭的上吏,是由秦庭发放俸禄的,那是要随着亭长县尉的正军,如何和你等劳役相比。”刘黑狗接话道。
“可不是上吏,派出所的片警啊!正是国家公务员”杨过暗想道。
只见葛亭卒双眼往上一翻,背着手向前两步道:“二三子,各位,各位,”随着葛亭卒开腔,谷场内渐渐静了下来,“各位,亭长接县尉令先行去了苍县。此次由我带领二三子去县里。根据县里下发的律令,每屯必有屯长以及什伍,前些天刘里正为刘苟纳粮为爵,现在刘苟已经是上造爵,敢问二三子有超过此爵位的么?”刘黑狗听罢昂然拂了一把发首的纶巾。果然众人才发现刘苟带着上造才有的纶巾,而有爵位的杨过不过是最低级的公士而已。
葛亭卒看了一眼捎首弄姿的刘黑狗,心想真是个扶不起的,二十多岁的人敌不过十五六的少年,要不是看在刘里正送了些许币帛给自家,又将家里唯一的老马给自己坐骑,才懒的管这家伙。“各位,既然爵位,刘苟最高,那他就是南泥哇的屯长了。今次劳役徒众正式名为南哇屯。”葛亭卒继续道:“为了各位乡邻能很好地配合此次劳役,我宣布什长由大家议论共举,然后各什迅速确定伍长。”看了刘苟走过来似有话要说,赶紧道:“现在就开始,一刻内解决。”
台下又轰然议论起来。
杨过、杨喜、木丁和刚才的几个少年立即聚了过去,还有几个三四十的南泥哇乡党也聚了过来,大概他们也认为杨过读过书脑子好使。结果杨过读过书,又有公士的爵位被推为了什长;而伍长则给了木丁和一个一个四十多的叫虞的中年人。大概觉的木丁雄壮能壮胆气,杨喜则因为年龄小被无视了,气的杨喜只痒痒。这一什一起加入的有十三人,超过了秦军的编制,好在民屯限制不大。
不一会大家商讨完毕,各自报了上去。结果大出意外,总共只推出了三个什。其中一个什只十二人,什长叫厚布是个三十多的壮汉。而另一个什居然有十七人,什长却是刘黑狗兼任了。南泥哇刘里正家资颇封,南泥哇有许多人是佃种的刘苟家的地,自然不敢不捧刘苟的脚;另有一些人是溜须拍马,紧随屯长想获得轻松活计;而另一些人则是见亭卒支持刘黑狗就跟了过去。
杨喜见了这个结果自然是恨声连连,“刚才一众人还叫嚷着刘苟作屯长不公,这会不仅屯长坐定还兼了最大什的什长。”
杨过早在后世对此见怪不怪,华夏的子民果然都是如此啊!
葛亭卒很快跟据各什人数多寡依次确定了甲、乙、丙三什。“各什注意了,现在以什为队伍,向苍县开拔!”
“开拔,开拔,”在各个什伍的喊声中,队伍依次向苍县走去。”
杨过回头望了一眼这个今生刚来的地方,才十多天,这里的民生悲苦,却又乐观向上;这里的人们好勇果敢,却又敦实厚重。
末世即将到来了,这块土地能在战争的侵蚀中存活下来么?今天,我将在这里启程;明日我一定还将回到这里!
“开拔!”杨过朝着对伍重声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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