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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可能成为破案的线索。”杨梓淡淡说道。记得当年杰克导师在犯罪现场的一句话，成为了侦探界的千古名句。而那场案件，也成为了千古名案，堪称离奇的凶杀案，无论是凶手、受害者家属、还是受害者本人，都在说谎。无论是制造遗言错导警方受害者，还是愿意为凶手背锅的家属，还是凶手福开县县长的不在场证明，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福开县县长李平成，他是个好县长，守百姓爱戴，家无横财，往往旱灾都会开仓放粮，不贪财几乎没有腐历史，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在现在的社会可遇不可求。可惜犯罪就是犯罪，有时候法律不只是警告，而是杀鸡儆猴。路边不起眼的餐巾纸成了案间的关键线索。
“今天有什么感觉奇怪的事情？”杨梓看向陆彦问道。
陆彦罕见的眉头微皱，举止仿佛停止轻浮潦草，如果说杨梓是冷静，那么此时的陆彦只能有冷漠二字形容。唯有杨梓和杰克导师才知道的秘密，陆彦有两种性格，而现在这种，正是他第二种模样。
陆彦起身看着杨梓，眼神中再没有之前般充满活力，取而代之的是冷眼，形容的恰当可以说是死人的眼睛，没有生力。这种眼神无论杨梓看多少次都略感背脊有一丝发凉。
“要说奇怪，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罪恶之都近来没有生事。”杨梓明白陆彦在复述易一鸣的话，并不是真的没有生事，而是除了侦查局，南氿市的其他地方没有生事。
“而且调查有四千精神缺陷的人，易一鸣说南氿市没惹出什么麻烦就更奇怪了，当然侦查局除外。虽然说也抓到过一些小偷小抢，但精神缺陷者你我都是见过的，要说每一百人精神缺陷者犯罪率达0.6733％，也就是说要达到合理，四千人的有269.32起犯罪，加上那些小偷小抢，易一鸣介绍过的也就72起，其中有69人都属于正常人，那么在南氿市精神缺陷者犯罪率简直少的可怜。”
“你也发现了吗？不过纠正一下，是3740精神缺陷者，也就是说犯罪数应达到251.8142起。”陆彦现在的状态让杨梓说话少些些底气，“很明显精神缺陷者犯罪起数远远不及，所以我的推测是...”
“精神缺陷者可能形成了什么组织。”陆彦表情阴沉道。
杨梓点头，但谁又有这么大本事可以掌控3740个精神缺陷者呢？两人的假设放在侦查局一定会遭到白眼，先不说统一精神病是不是无稽之谈，要说到精神病人的组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精神病院，但社会上潜藏着太多精神缺陷者，大电脑统计的便就是社会上游离态的精神缺陷者，最后加上精神病院里的几百号人，游离的精神缺陷者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同为了不被隔离通常会压抑自己，直到爆发的那天。他们的思想通常是不统一的，通常控制两人在封闭情况下双方都会爆发，他们狂暴易怒，最终不会容忍与自己思想不一的人。
不是说不能，而是真的太难了，恐怕只有神才能拯救他们，把他们聚在一起吧？
“信仰！”
两人恍然大悟，如果统一精神病的人是神，给他们一个共同的信仰，那么能够形成组织就不奇怪了，人人都有信仰，精神缺陷者也一样。
“如果你是精神病，你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信仰？”杨梓问陆彦。
陆彦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但事态严重，目前能找到线索才是唯一目的，陆彦开始试着想象。
他想象自己在黄泥砖砌的房子下，前面是杨梓，身后是曾经福利院一起长大的孩子们，和记忆相同的福利院，四周是白漆的墙，而自己和杨梓居住的地方是不同于时代的黄泥房，陆彦记得，他们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关系并不好，基本上没什么交集，是被分开住的，与其他福利院的孩子分开住的，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传有人看到自己在后花园吃人，凌乱的发下满嘴流淌着血液，手冒青烟，当然是无稽之谈，自己根本没有印象。原因没有搞明白，似乎是他们犯了什么错，但其实不错，房子后面有一颗梧桐树，七岁和杨梓一起植下的，旁边住着守门的大爷，听说大爷学历很高，平时喜欢看书，自己和陆彦经常找大爷一起研究书籍，也爱听大爷给他们讲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侦探集，而那些都不在了，自己十岁生日那天，太阳像火焰一样赤红，像是远处有座火焰山焚烧这天空，大爷的房子里空无一人，本就着庆祝的蛋糕洒落一地。那些孩子们的身后有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他们福利院共同的妈妈，她也是陆彦和杨梓的妈妈，但她看向陆彦和杨梓的眼神中，忌惮，怜悯，和害怕。
“可恶的恶魔，我们才不会帮你庆祝生日，走开走开！”
“恶魔，快走开！”
“......”
他们用石头狠狠的向自己和杨梓砸来，如雨般石子飞来，碎石扎进了陆彦的肉里，灰尘布满了杨梓的衣服，突然一块石头瞄准了陆彦的头飞来，正要在陆彦头上降落，耳目不可及，杨梓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陆彦的面前。
望着应声倒下的身影后，那个‘妈妈’的身影倒映眼眶，随后，陆彦自感逐渐眼前一黑。
“十岁那次你为我挡下石头倒地不起，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陆彦淡淡道，手向着胸口摸索，摸索到一物，一颗琉璃石被他紧紧握住，那些并不是想象，是几乎陆彦的真实倒映。
杨梓没有说话，他知道，陆彦在想什么，他手里握住的，正是他给陆彦当时的生日礼物，曾经在树林里游荡找到的奇异石头，看在十岁已经成为了陆彦无法释怀的曾经。
“把恶魔的名词替换成精神病，我想，那些人需要的信仰便就是认同，渴望自己和其他人是同等存在，不被异看。”陆彦笑道。“如果是我，我会向他们播撒‘我们不是异类，而是千万种神意识形态的表现。’的种子，这样能够以另一种形式被认同，满足自己的存在。”
狭小的房间，王志杰看着足一面墙大的荧幕默不作声，四周贴满了新闻报碎片并剪的规规整整，还有各类人的照片，它们被颜色不一的长线相连住，让普通人也能显而易见其意思。
“王志杰，你发来的录像很有意思，还好你发给的是我，换成其他人，恐怕又会染上杀生之祸。”视频中的男人金发碧眼，眼神清澈有力，第一眼见看约三十岁模样，实则年过花甲。
“老杰克，这录像公布出去会引起恐慌，目前只有我和一鸣看过，她应该值得信任。”王志杰眉头微皱，空间变的压抑。“恐怕一旦公布出去，会成为人类与未知交战的***。”
另一边，杰克的二电脑反复播放着上一任南氿市侦查局局长的死亡录像，那优美悲壮的音符点缀的猩红玫瑰，化为无形的镰刀，每一次幻化跳动的音符踩着节拍，像是懂的杀人艺术的死神，华丽令人背脊发凉的艺术，视频中男人一次次被斩首，音符一次次重复跳动，杰克居然看得有些陶醉。
“对方应该知道附近有摄像头的存在，或者说是故意在摄像头处杀人，真是个懂艺术的杀人犯，而他希望有观众能欣赏，这个案件很棘手，对方可能是个造就高深的魔术师。”杰克的表情很淡，虽带着丝笑意。眼神有不喜，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当然不排除对方不是人类的情况。”
和王志杰断开连线，杰克的房间重归平静。
“这件事现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牵扯太多，这件事恐怕和那些人说的有关。”杰克低声喃道。“莫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狭小的房间，望着显示断开连线四字的屏幕，王志杰猛然拍向桌子，会议室的桌子是铝铁合金质，但如有旁人一定会惊恐的发现，桌子陷下显而易见的巴掌印。
“可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王志杰愤怒吼道。
此时，房间除了荧幕，角落撒进另一道光，传来清脆可人的声音。“没事吧，王长官。”
“没事，小鸣。”王志杰的表情显得憔悴。
“我没事...”
时间变得缓慢，在这里大家都压抑了呼吸，发给杰克的录像他看过很多遍，准备发给杰克的时候他同样很是迟疑。从不相信玄学的王志杰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反观自己，如果遇到那种东西会有胜算吗？答案呼之欲出，他第一次发现人类竟是如此脆弱，落魄感围绕四周。太阳像是被指责的孩子，用山头遮羞。白云随太阳离去，替代的事不见五指的黑夜。
南氿市算是地级发达城市中排名靠前的城市，仅仅落后北城一名，经济基本与北城相互持平，但因为犯罪率远远高于其他省市，因此被称为犯罪之都。所以相应的，此处的警方都得有一定实力和一些背景，这行水深，所以缺乏正义感之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得有青天，还世界予不公。
“南氿市挺发达啊，以前都不知道。”
罪恶之都能不发达？这可是今天穷光蛋，明天可能就千万富翁的城市。杨梓直接就没去理会陆彦。
说是要熟悉南氿市，顺便探索情况，隔天下班的陆彦、杨梓二人直接背朝市中心而去，如果要成立一个组织，那么落脚地是他们就会选择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而方便来往，交通便利，物资富裕的周边城市，就是陆彦、杨梓二人准备前去的地点——夏村口。
“这次我们是擅自调查，切勿行动。”杨梓带上硅胶手套，淡淡说道。
陆彦听闻点点头，旋即也带上手套，这样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和破坏线索指纹。
到了夏村口，不符合村落的大桥与另一边接壤，像是一座城和一个村中间是由大桥相接，夏村口，别名夏小城。是一和奇特的城市，左右经济落差很大，甚至有些地方的居住水平和南氿市市中心有的一拼。从肉眼就看出，因为那边算是繁华的城市和这边落魄的村庄都是夏家口。
“真是个奇怪的城市。”这种情况的发展陆彦从所未闻，望着窗外神情呆滞。
杨梓借来的易一鸣的爱车，很难猜找到一处停车位停下后，他们现在位于夏村口桥左边，经济水平较低的方位，因为在西边，又被称为西村。
“杨梓你看！”副驾的陆彦神色紧张看向一处。
此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灯光较暗，但眼尖能隐隐看到巷口有什么东西，那是人的脚！
“陆彦，戒备。”杨梓迅速从前箱中掏出电棒，因为毕业初来乍到。所以陆蹙还没有给二人配枪，象征性的只给了电棒防身。
西村人流量很低，此时几乎没路人在街上游荡。二人默不作声，神色谨慎。远传的蝉鸣凸显的夜让人更感寂静。
杨梓的步子迈的很轻，陆彦跟在身后同样警惕的看着那只来历不明的脚。
“上面貌似，有血。”陆彦悄声道。
杨梓没有做声，只有到了一定得距离，他也发现那裤脚上沾染的鲜红，有很大几率是血。此时二人必须谨慎小心，也许有人已经发现的他们，拐角面临，直接就是死亡。陆彦已经想好拐角处会面临的所有危险，只要发现拐角有人拿着武器，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杨梓拖回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杨梓与目标的距离愈来愈近。
“没事了...”
巷口，杨梓望着小巷深处，微微一愣，深呼一口气，高举的电棒也缓缓放下。
“没事了吗？”听闻，陆彦的动作渐渐大胆了起来，劲直向巷口走去，但当走在巷口处，眼神突然犀利的转向巷口深处，只见巷里一个身穿红袍的人高举着手枪。只距离二人四米距离，脚边躺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了生气。
陆彦迅速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去，速度极快，正中红袍人手怀。
“靠！”
剧痛使红袍人甩开手枪，与陆彦手机一同砸在满是灰尘的泥石地上。
“杨梓！”
没有多说一句话，杨梓飞速而驰，速度快到眼镜脱离，手中电棒狠狠戳在红袍人的腹部，红袍人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醒耳，红袍人应声倒地。
捡起眼镜，拍去灰尘后杨梓重新戴回鼻梁处，两人行动如流水般顺畅，就算合作二十年的杂技演员都未必有这种默契。此时陆彦也手拿着男人刚拿的枪走了过来。
“没想到吧，跟这家伙这么多年交情，要是真的没事这家伙理都不会理我。”陆彦对着红袍人嘲讽道。
旋即面向杨梓，“这是84式7.62mm微型手枪，据之前情报处报告死去的三名侦查员尸体，均未发现枪支，这恐怕就是从他们那搜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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