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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到这来啊。”太祖取下香烟，吐出一口烟雾。“能说说你的故事吗？”我问。
圣瞳躺在椅子上、微微闭着双眼。“我能有什么故事？”
“比方说，缪斯他们。”
“啊……”他叹了口气。这时的他和上次审判会时的完全不同，凌厉的感觉完全不再。
“你知道龙王为什么要创建大暗黑天么？”他大力吸掉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手中生焰，自动处理垃圾一样把烟蒂烧掉了。
“其实，”他直了直身子，“最早的天邪龙王也是神界的一员。他一边恪守着神界正义的法则，一边受着宇宙万人敬仰。但后来，他目睹了神界历代主神为了巩固权力，而抹杀后代的残暴举动。克洛诺斯推翻了父亲的统治，而后为了防止自己也像父亲一样被儿子推翻，开始接连吞噬自己的骨肉。最终宙斯幸免，推翻了克洛诺斯。”
如果他们不在神界、并非主神，这样的举动合情合理，因为生存就是踩着别人向上走。但如今他们有这样的身份，光明与正义束缚着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崇尚正义，一丝不苟地遵循所谓正义的原则。
“龙王原以为，神的世界是无上完美的。但当他发现，神同样拥有着这些人身上的致命缺点，他便开始厌烦自己整日循规蹈矩、明争暗斗而换来的尊敬与喝彩，他离开了神界。”太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藤椅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身边坐下，继续听着这些故事。“龙王独自创立了大暗黑天。他说，黑天的理念就是，创造一个没有虚假的真实的世界。”
“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与兰蒂斯取得联系的，反正在兰蒂斯成为妖皇以后，龙王就找到了他。后来，我、天尊、邪影等人陆续加入，大暗黑天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也开始引起了神界的敌意和提防。”冬天的风扫过楼顶，扫过这里一年不曾枯萎的花草树木。
“神界先开始攻击大暗黑天，而后黑天才开始了与神界的抗衡。神界的理由是，大暗黑天是邪恶的组织，有害于宇宙，必须尽快清除。而我们认为，这理由本身就是虚假的表现。”
“但，”我打断了他，“真实的世界是不可能的。”
“也许吧，反正龙王就是这么解释的。”圣瞳斜仰着，目光直视天穹。“忘了说了，龙王离开神界的时候，也是翼神。”
“那，你呢？你又为何舍弃儿女，舍弃你天蛇太祖的荣耀加入大暗黑天？”我问。
“你又是为何呢？想想自己，我和你差不多。”
“出于好奇吗……”
“不如说，是极致。我在对面的世界实在没什么可挖掘了，所以才到这一岸来继续我的生活。你应该也是一样吧。”太祖说。
“你其实，”我转头看向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清楚吧……”
“嗯？”他看了看我。
“站在对岸，我也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和保护想保护的东西吧。”
太祖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说，“谁知道呢。”
我们再次沉默了。不知太祖在想什么，我在想的是刚才的那句话。倘若离开那里，站在完全不同的这片土地上，是不是就能看的更加清楚，以及……呢？
“摩哥斯，我问你。等到了面对神界的时候，你会不会对过去的朋友出手？”
我默默回答道：“他们只是利益相同的朋友罢了......”
“可是面对缪斯呢，她是对你有感情的啊。”
我沉思了许久才说：“我知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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