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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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实在不明白。周家村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赵东亮和唐云不都已经认罪伏法了吗？你现在去周家村难道是和乡民说清楚李东的死因吗？就算是这样，也不用大晚上的赶过去呀。而且就算我们赶过去，难道一家家敲门去解释清楚吗？……，老大，你别不说话呀！”蔡文华一边开车一边叨扰。江明终于被问烦了，“好好开车！你哪来的这一大堆问题。”
“从你把我从西餐厅拖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想问了。”
“还在为小梅的事，和我生气呢？”
“老大，我就是想弄个明白！为什么要现在去周家村不可？”蔡文华喊道。
“好吧！我问你李东是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也没给出确切的时候，只说5天前左右。”
“那就是5天、6天或者7天，对应到日期那就是3月11号、3月10号和3月9号。”
“那又怎么样！”
“赵东亮和唐云什么时候将李东埋了的？”
“3月9号晚上，但李东很有可能是装死呀！他从土里逃出来，回到旅馆拿所藏的珠宝。”
“那我问你，李东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据说是饿死的！老大，你不是知道吗？”
“别废话！既然是饿死的，你觉得他还有力气，将自己挖出来吗？”
“老大，人的求生本能可是很恐怖的。”
“好吧，就算是人从土里自己爬了出来，那他要做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去找吃的吗？”
“可能没找到，然后才饿死的呢”
“他都有力气跑回旅馆，怎么可能找不到吃的。就算路上找不到，回了旅馆也该弄到吃的呀。”
“这……，可能是一下想着拿钱逃跑，没顾上肚子饿吧。”
“这不可能，你还记得现场留下的那件破旧的衣服吗？他都能考虑到跑路的时候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怎么可能忘了补充体力这件事。”
“好吧，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李东很可能在3月9号，已经因体力不支而猝死。而3月10号周老山看到的李东其实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人是谁！难道是赵东亮和唐云！”
“不可能，他们都已经拿到珠宝，又怎么会回去。”
“老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先不谈这人是谁。我问你李东的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溪流边的山洞呀！”
“可是人既然在3月9号已经死了，又被赵东亮和唐云埋进土里。那么这尸体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山洞。”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死后移尸。”
江明点点头，“那么问题出来了，第一，到底是谁在假扮李东，目的又是什么。第二，为何要移动他的尸体。第三，为什么要留下那封信，还把李东欠下的房租付清。”
“对呀，到底是为什么！”
“右拐，我们到了！”
“什么！”
“我说右拐，我们到周家村了。”
“啊！好的
江明打开车门，拿出手电，便立即沿山道向上冲去。蔡文华也赶忙下车，紧跟在后。说道：“老大，我们这是去哪呀！”
“去村长家！”
“去那里干什么！”
“别废话，跟着就是。还有，把枪准备好。”
“啊？”
顺着山路两人来到平台之上，没有休息，直接向村长家冲去。又见，朱红色的大门没有关闭，两人没犹豫，跨过门槛便进入了村长家。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将江明和蔡文华惊呆了。
原本高耸的石山，现已坍塌成碎石。而山石下原本种植绿草鲜花，如今已被人践踏。里屋、外屋桌椅板凳横七竖八，有的被断了桌脚；有的被拆成两半。最可惜的是那些衣柜，床榻。如今已没了原型，化成一片片碎板。东倒西歪、在墙角、在窗沿。衣服、棉被更是撕碎的撕碎、纷飞地纷飞。
然而这一切的惨相，都不如那位淡蓝旗袍女子的哭声。只见她一边哭喊，一边努力地将碎石挪开，全然不顾石山二次崩塌的可能。
“小蔡，快、快救人！”
“是，老大。”蔡文华把枪别回腰间，一个箭步冲上石山。他首先将那些可能再次滑落碎石块踢开，然后翻身下来帮助两人清理碎石。首先是手，然后头颅、身体。被一一展现在众人眼前。
但不是一具，而是两人。女子颤颤巍巍地摇着他们，哭声越发撕心裂肺。
“周媛！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害死了，村长和你的丈夫！”江明说道。
周媛一边哭泣一边恨恨说道：“是那些村民，他们向疯了一样冲进我家。见到我们后就不停地质问我们，村子的宝藏被藏在哪里。我们哪里会知道。后来他们又将公公和丈夫绑在了石山上，便又冲进屋里，不停地翻找，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于是他们跑出来质问我们，接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冲进来。庭院里站不住，就爬到了山上。后来……后来石山就倒了。那群家伙眼看不对，就都逃了出去。”
“那你孩子呢？他没事吧！”
“没事，他只是被吓晕了，我把他放进里屋休息了。”
“小蔡，你去看一下！”江明说道。
“好的！”
这时周媛恶狠狠抬眼盯着江明，随后又紧紧拽住江明衣领，说道：“你们这些警察，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但凡只要早来20分钟，我公公和丈夫也就不用死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说着，又掩面而涕起来。
“小蔡，孩子怎么样！”江明朝里屋喊道。
“呼吸正常，身上也没有伤口。”蔡文华喊道。
“那我们走！”
“去哪！”
“抓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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