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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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尸体处理完毕，又询问了一遍周水及相关报案人员。江明和蔡文华这才回到周老山旅馆。一进门周老山夫妇便上前询问起来：“两位警官，这李东真的是来寻找宝藏的么。”
“是谁告诉你们的？”
“不用谁告诉，外面都在传呢！”
“是不是寻宝还不能确定，毕竟李东也算是个有钱人，收藏几个古币这也很正常。”江明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对呀！警官……。”周老山还想追上去询问，江明和蔡文华则早已爬上楼梯，消失在了楼道里。
蔡文华关上房门，便开始收拾行李：“老大，我们现在就要走么。”
“不，收拾完行李我们还要去一趟村长家。”
“你的意思是村长就是凶手？”
“不，只是去验证几个问题罢了。”
“什么问题？”
“首先是了解一下，关于村子的秘密。第二，则是见一下村长的儿子，既然他和李东聊过天，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谈话内容。”
“只是这样？老大，从现场遗留的古币，难道还不能证明李东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寻找宝藏的吗？要我说案件发生的经过，就是一开始村长找到李东，让他帮忙寻找村子里隐藏的宝藏。接着经过10天寻找，李东意外发现了宝藏。后来在分赃的过程中，两人大打出手，并最终将李东杀死。不要问我，村长怎么可能杀得了李东，显然整个案子村长的儿子也牵扯在内。”
“然后他们为了掩藏尸体，将它丢弃在了溪流边的山洞里吗？”
“是的！”蔡文华一本正经得说道。
江明摇摇头：“里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首先，既然知道有宝藏，为何找一个外人来寻。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以前就认识，但是就算分赃不均，也不至于将人虐待至死。”
“那如果说，李东是早已发现了宝藏，但却将它们偷偷将它藏了起来。后来却被村长父子发现了。他们为了得到藏匿地址，将李东抓起并虐待他呢？”
“既然都发现了宝藏，为何还不马上带著离开呢？”
“可能是比较大，搬不走呢。”
“那就更应该马上离开，再叫上自己人来挖宝了。”
“可能是在逃的过程中，被抓了呢？”
“你说的也有可能，第二个不合理的地方是，尸体发现的山洞。山路下面的溪流本来就是那帮小孩的喜欢摸鱼抓虾的地方，村里这些村民不可能不知道。选择在这里抛尸会不会太大胆了点？”
“这……？”
“还有你应该记得，当初村长说过接触李东的目的。是认为他可能就是市里或者省里派来的考察员。”
“这不是假的么？”
“是呀，但村长有可能认为是真的。不然他编造一个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是不是太愚蠢了。”
蔡文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党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弄明白李东是谁。而且从他身上留下伤痕来看，这次的案件很有可能是仇杀。所以我们要先回到城里，确定李东的身份和人际交往，才能更有助于破案。同时，我们手头上也没什么工具，致命伤以及正确死亡时间，都必须交给鉴定科的人鉴定。”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着什么急呢！先跟我再去一趟村长家。”
“老大，再晚山路可不好走呀。”
村子家
“关于山洞里的尸体，相信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坐在床上的村长听后，重重地咳嗽几声之后。他儿媳便立即上前去拍打他的背，希望能减轻村长的痛苦。村长招招手，示意停下：“我这是老肺病了，都是年轻时候抽旱烟落下的。关于山洞的尸体，我已经听说了。不巧刚刚还有几个村民跑来问我，是不是我把那个李东给害了，你们说好不好笑，我一个半条腿伸进棺材里的人，活着就已经不容易，哪还有什么力气杀人呢？
“这些我们都明白，不过有人说，你儿子曾经见过李东还聊过天。”
“唉……，这都是老朽的问题，当初我认为他是考察员，这才派儿子前去帮我探探底。周准，你和李东到底说了什么，就由你来说和两位警察报告吧！”
这时站在一旁，身材有些瘦削的男子，说道：“大概10多天之前，我就在路上碰到他。我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但他根本没有理我就走了。我还以为城市里的人都是这样。但过了2天以后，我在面馆又见到他，这次却是他跟我主动打了招呼，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我问他来这里的原因，他只是说这里空气好，想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吃的喝的玩的，就分开了。回到家，我将这些事告诉我爹。我爹便一个劲的说，这个人就是来考察的。但是之后的两天，我爹也去找过他，依然扑了个空。”
“两位警官，你说巧不巧，我儿子路上随便走在就能碰到，而我三番五次当面去找，却总是扑了空。”
“所以你上次你隐瞒。是不希望我们将李东失踪这事和你儿子关联起来？”
“是的，就是这样。”
“好吧。”这时江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递到村长面前，说道：“这两块古币你见过么？”
接过袋子，村长近前远处都细细地看了一遍，说道：“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有人和我说过，这是你们村子隐藏起来的宝藏呀！”
村长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多少年了，难道还有人认为我们村地下埋着宝藏么！”
“这是什么意思。”江明追问道
“这涉及村子当初建立的秘密，每一代的村长都会将它保密起来。但你们知道要保密的事情，大多都是见不得光丑事。两位警官，你们知道在这连绵山里，住了多少个向我们这样不大不小的村落吗？”
“不计其数吧！”江明道
“是呀，为什么大家都跑到山里面过日子，在城里生活不好吗？可是你们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些村落，都是从城市里逃出来的一个个小家族。其他村子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们村是因为当时得罪了一个大官，这才举家逃难到了这个地方。”
“但这也不见得是一件丑事嘛。”蔡文华说道。
“当然，可是我们这些城里人，到了山上该怎么活？”村长看了看江明呼之欲出的答案，说道：“是的！我们只能靠抢劫。抢劫沿途的商户、其他村庄的余粮。直到新中国成立，我们才交了武器。省里市里又来了一帮年轻人，告诉我们怎么种梯田之后，这个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那这古币是当初抢劫抢来的么？”
“抢劫，哪有那么容易！大家都清楚，保住自己的粮食就是为了挨过冬天。都会拼死保护余粮，我们每次出动都会死掉一批人。而且要真能抢到这古币，还不早就拿他们换粮食了。要知道每年冬天，我们村都会饿死几个人。况且真要是有这古币，当初老村长也不至于要卖祖宅。”
“这是什么意思。”
“12年前的事了，当初承包土地的时候，客乡人认为分地不公，闹过一阵子。一方面老村长不想寒了，当年一起拼死村民的在天之灵。所以告诉我竟可能把一些好地留给本地人。但没想到客乡人会如此激烈反抗，老村长没有办法便想与本地人商量，但没有有结果。最后越闹越僵，直到大打出手，还将老村长推下台阶。”
“后来又过了一个星期，老村长找我。将他的房契，地契以及相关所有值点钱的东西都给了我，让我拿到市场上卖掉。再转手将钱给分给客乡人，从而填补分地带给他们的损失。”
“后来你又把这宅子买了下来么？”
“是呀，毕竟是老村长的家，不想它一直流落在外。”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所以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宝藏。因为老村长这一脉从来就是这个村子的族长。”
“……”
就在大家为老村长唏嘘不平的时候，一位约莫六、七岁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房间，他抱起村长的脖子，撒娇地说道：“爷爷，爷爷，我的作业都完了，我可以去看电视了么？”
村长慈爱地摸着小孩的脑袋，说道：“去吧！但要记得9点钟，一定要睡觉哦。”
“好的！”说着，便想从床上跳下，但又看到村长手里拿着的古币高兴地说道：“爷爷，你手里的这圆圆的金币好漂亮呀。是买给我的吗？”
江明被突然话语,惊得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他大声地说道：“是呀，这两块古币实在是太漂亮了。小蔡，我都明白了，我们赶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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