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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烟雨江南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忽然要为你记点什么,感觉索然无味,平平淡淡。
有天跟好久不见的同学,闲下来谈起在你这里发生的故事,忽然回到了快乐的时光。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现在怎么?怎么有钱买吃的没那股兴奋劲,包括看油菜花,钓鱼,爬山,在河边烧烤,打牌,云云……
既然聊到了就多多的回忆下。
春节快来了,我们就在打听你爸妈回来了吗?上几年级,考了多少分?
天气分外的冷,冷到穿两条秋裤,再套一条裤子,里面一件靠肉的裤子,灰色或蓝色,我有一条毛线裤,忘记了是上一年你这里涨水,城市人或孩子捐给我们的,还是我的姨给我织的,整体黄色,不是深黄,没有油菜花黄,比鹅黄,叶子嫩黄要深。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弹滚珠,打纸包子,都是拿不用的书或寒假作业或者暑假作业,我佩服用数学书或语文书的人,胆子大,不怕挨打,我比较爱书也怕挨打不敢用数学语文书,下雨天可以冒着雨弹,远处的军山,有烟,有云,上面有庙,一个人也不敢上去,怕死,怕有老虎。鬼怪蛇神的故事听的多了,想探险也是等到三年级,可以春游的时候,一群人去,比谁快,中午的是泡面,辣条,鸡腿,比较开心。平时没有理由要钱买吃的,这样光明正大,不用跟奶奶说买新华字典,买笔买本子总共十块了,留一块两块空隙买辣条果冻吃了,哈哈
正月初一,每家每户都是放了鞭炮的,一群孩子,穿着新衣服新鞋,拿着爸妈打工回来的钱买的玩具枪,去捡鞭炮,时机不好会炸到手,疼的要命,手指顿时半小时内失去知觉,暂停放炮,就去用玩具枪打打麻雀,没有收获,时间过得很快,睡一觉,昨天很开心。
春天里下雨天比较多,可以抓蝌蚪青蛙打发时间,一个人一个饮料瓶,喝完了饮料的空瓶子,去田里,抓抓青蛙,顺便还可以猜一猜田里的小草,油菜花开在田里,在地上,在开荒的山上,四处都是,但是不愿去采,有蜜蜂会蜇人。油菜花有一股味道,不太香,好久没有仔细问,身在花香不知香。
我喜欢杜鹃花,喜欢“十里飘香”(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叫什么,家里音译),我奶奶说,鼻血花送弟呢家,十里香送妮呢货!红色的花送男孩子,白色的花送女孩子。我到现在也没有送给我,倒是我姐姐会摘给我。
我喜欢把它们插在车子刹车线那,没有车蓝,不知道是我拆了还是摔烂了,基本上都没有车蓝。
转眼,清明节快到了,布谷鸟应该叫布谷布谷了,燕子也差不多回来了,田里的草由嫩黄色转为深青色,有猪的人家,会挎个篮子采野菜。基本上很多人家在为节过准备,折纸,采艾草,今年的和往常不同,城市里默哀鸣笛,致敬着英雄和逝去的同胞。听家人说村里照常了祭祀。
我放牛时,喜欢的紫色的花开了,田里一大片,心旷神怡。粉的,红的桃花也灿烂了,我家没有桃树,只是偷偷欣赏别人家的桃树花开,花落。梨花一树白,和橘子树花一样,经不起风雨,一夜风雨,一地花白。跟高考时,中考时,撕的书一样,铺满整个操场,铺满整个果园。现在不需要进果园,等到他们采摘完,我们可以去捡捡漏,寻找下也是一种乐趣!
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美的时候了吧?其实农村下雨,上学的路不好走,不喜欢。还带一把很大的黑伞,很重。但干了一整个冬季的田地需要雨水的滋润,不然牛都耕不了,机器也走不动,只能从水库多放点水。
经过袁隆平爷爷的研究,我奶奶说杂交水稻产量上来了。也担心六七月的干旱,不然结不了沉甸甸的谷子,有人种两季,很少有人种三季,更多的人种一季。我奶奶种过一小块麦子,好像收成不好,也就一点。这边适合水稻。
天气慢慢热起来,蛙叫虫鸣,吵得人烦,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尤其是和同桌吵了架之后,还有嚣张的蚊子,嗡嗡的乱飞,在耳边,叮着我的耳朵,我的脸,还有踢被子的细胳膊腿上,越挠越痒。最后涂掉红花油。
过到端午节前,天气有点湿漉,热的烦躁,就像没有晾干的衣服,半干不干。这时候蚊子越来越凶了,数量多了起来。
现在好多人家都在准备着包粽子,有腊肉粽,有花生粽,有绿豆粽,有碱水粽,还有白粽,蛋黄粽少见。等到端午那天,穿上新衣服,带上姐姐编好的蛋袋子,装上两三个蛋,早上吃一两个粽子,我比较喜欢吃碱水粽和腊肉粽。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有人插秧了,秧田一簇簇的绿,牛喜欢吃秧苗,但牛不敢吃,吃了田埂上的草,顺口一口秧苗卷进嘴里,爷爷会打它,我看见了也会打,牛就怕再挨打,不敢吃了。
河水是满的,柳树是绿的,秧苗也是绿的。只有静静地忙碌,静静地上学,静静地耕地,静静的等待着。时间悄然,流水光阴,平淡出奇,没有爱意波澜,没有闲言碎语,叨叨唠唠。跟过年的气氛天壤地别。没有刻意记住,到真成了《刘三姐》里的地主秀才,不知何月何时去下地,何月何时去收割。
只记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奶奶也给我唱过好多山歌对唱,也基本上是赌气骂人的意思,这个时候雨水多,多的有可能会涨水,水漫过村里的路,路边上的人家会被淹,记得小时候水淹上来了,我就住到奶奶家,奶奶家靠山,后山不高,有的勤快的人掘出来种上了山茶树。以前有很多松树,后面因为要想富先做路,就把山上的树卖了!村头的路连到乡上做好了,骑车也比以前方便了。
慢慢进入酷暑,小荷才立尖尖角,蜻蜓也有很多了,上学路边的池塘,种着莲,水里有藕,水面有莲花,荷叶圆圆。采一朵荷叶,收起来,从中对折,戴在头上,批在肩上,还有莲茎的项链,手镯,耳坠,上面有刺,会戳到我们,弄之前要磨一磨。
经历电风扇呼呼来不及送冷风,马上热气浸透,汗流浃背,睡不自在。下午弄点黄瓜刨皮,再刨成片,撒白糖,用冷水浸下,解暑,也满足口欲,暂时忘掉猛如虎的烦闷,热。
大干不干七月半,有时念成四声,以为人们要干件大事,原来是老天要干大事。
七月半前要下场雨,缓解天气的炎热,地里的干涸,井里水库的枯竭。
七月半说是鬼节,家里人叮嘱晚上不要出去,早点回家,在家呆着。大人们开始做油炸果,锯线果,油炸果腻。我喜欢锯线果煮着吃,炒着吃。
转眼田地里马上金黄一片,黄澄澄,甚是壮观,赛过春天的油菜花的壮观。
中秋来了,跟国庆融合,有时相差半月,双节同庆,莫过于放九天假。中秋节会有好吃的月饼,苹果等,国庆没有,所以国庆放的假长。
田里的稻子差不多收了,忙碌的日子开始。地里还有甘蔗,豆子,芝麻等。花生过了时间了吧?一大堆的种子,果实要收的。
为了哄月亮里的嫦娥,把好吃的饼干,扳一半下来分给她,往天上扔,还有水果,不知道收到了没有。趁着月色好好欣赏月亮,想象美女嫦娥,希望以后也能娶到和嫦娥一样美丽的老婆。后面听说有人登月成功,好像没有广寒宫,没有嫦娥,果真是神话故事……
往后是元旦了,公历年伊始,也会放假,现在却多种多样的节日都有了,三八节,光棍节,双十二,万圣节,平安夜,圣诞节,复活节。这些节不太过,最多是平安夜买个苹果互送,也洋气一下。
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放寒假了,等着腊月,等着喝酒吃好菜,等着爸妈打工回来,等着过年的鞭炮声,关上门,一家人吃年夜饭,外面阵阵鞭炮声,一片祥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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