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来自伦敦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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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开膛手杰克怎么可能还活着？退一万步说，即使活着，他现在也起码150多岁，不对，这怎么可能？”洪磊问道。“别激动，肯定不是JTR的信，但是……” 夏纤纤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安和恐惧，“里面是这个人手写的信，这个字迹，你们可能认得。”
说完，夏纤纤把手机给了顾棠，在这一瞬间，付为察觉到了，夏纤纤的手在颤抖，晃动地很厉害。到底是什么，能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给吓到。大家都凑到顾局旁边，一看，全信内容如下――
Dear my friend：
Did you miss me? Ten years passed. Now, I am back. And then your nightmare will begin，what you owe me must be returned.You have to pay for what you do. However, there are five women dying soon in place of you.All of them are criminals，I will publish the crimes of these two dead women and the crime certificate drama on the Internet. You and your police friend will receive a special gift - part of the second female body. Can you arrest me? Let me wait and see.Good luck!
Yours,
JTR
“这完全是挑衅警方啊。”洪磊气愤地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是冲着我来的。”夏纤纤的目光飘向了远方，接着说道，“付队，你应该看出来这是谁写的字吧？”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付为，只是付为泯了泯嘴唇，吞了吞口水，颤巍巍地说道：“我确实认识，但，但这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呀！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活生生被炸死的！他，他怎么可能还可能活着？”
“你是说，这这是她的老师韩明的字迹？”**大声叫道。韩明的名字再次把当时参加案件的所有人的记忆瞬间拉回到十年前的伦敦，那场大爆炸，所有人都刻骨铭心，空气变得十分安静……
洪磊瞟了一眼夏纤纤，他明白了韩明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为了调解气氛，他来了一句：“付队，今天是我和纤纤学姐上岗报道的日子，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是不是晚上请我们搓一顿比较好？”“哎，我说你这个孩子，话不多。想法倒是不少。”“难不成还要顾局请啊。”洪磊笑道，所有人也都会心一笑，包括夏纤纤。
“得嘞，小子，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今晚我请客，顾局，老刘，**还有纤纤，你们今晚都别走，我请客，不喝酒。”“好，付队。顾叔叔坐你的车，我开车载洪磊。有些话，想单独对他说。”夏纤纤又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洪磊的脸顿时通红，内心有些慌张……
“好了，所有人，收队。老刘，明天验尸结果出来了就通知我们。”“好。”“走，吃饭去。哦对了，就去咱们局附近的南京大牌档吧。”付为喊了一句。
“走吧，洪磊同学。”夏纤纤笑着说。洪磊害羞地低着头，跟她一起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付为对顾棠悄悄地说：“莫非，纤纤……”“纤纤看出来了，洪磊已经知道纤纤喜欢韩明的事情，而且主动为她解围。纤纤目前对小洪只是欣赏，还没有其他意思，且看后面他们怎么发展。”“顾局，你是不是故意的？”“没有，绝对没有，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顾棠笑道，“走吧，请客去。”
在夏纤纤的车上，夏纤纤对洪磊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谢谢你替我解围，还有别叫我学姐了，叫我纤纤就好。”“好的，纤纤姐。”“哎，你这孩子。对了，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韩明的。” “一提到韩明，所有人瞳孔放大，眉毛向上，显然是出于恐惧。但是纤纤姐不同，纤纤姐眼神是向左下方的，说明你的大脑处于一种回忆状态。同时，嘴角又有些上扬，说明这种回忆是甜蜜的。当我们叫你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随后脸上又有些失望。综上所述，你是喜欢他的。”“不错，微表情学得很好，顾叔叔没看错人。”
“纤纤姐，我能问个问题吗？”“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和你想的不一样，是吗？”“是的，在我印象里，天才不擅长于社交，说话是带刺的，为什么你能这么温和？”“很简单，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个天才。我只是个普通人，和你们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才，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我捧的太高。”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什么事？”“Sherlock Holmes has Watson, Hercule Polo has Hastings. I need my assistant, too. Do you wanna have a try?”“纤纤组，你为什么突然说英语？”“这是我第二次郑重的邀请，当时在伦敦，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夏纤纤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韩明的身影。“好的，我试试吧。”终于，众人来到了南京大排档，在这里，他们畅聊三个多小时，当然，也听到了一些线索……
第二天，夏纤纤打电话给付为：“付队，我们先不去法医中心，我们先去死者家里看看吧。”“死者家里，昨天晚上你不也在大排档里吗？你应该听到了吧，咱们痕检科的同志昨天晚上搜了两个小时都没搜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咱们还去干吗？”付为在电话那头不解地问。
“付队，你别管，你就把李哥叫过来就行。对了，你们两个记得都带把枪。我会把洪磊带过来的。”随即她便挂断了电话，付为心里嘀咕着：这疯丫头，是又发现了什么？居然还要我和**带枪。哎，真是的。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来到李兰的家门口。“疯丫头，你又要干什么？”付为问道。“华生，你来说。”“华生，谁叫华生？”**问道。“不好意思，这是纤纤姐给我取的外号。”洪磊的脸再次通红，然后说，“昨天呢，纤纤姐根据昨天搜查李兰家的图片和大排挡里老板的话以及她收到的信，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今天来验证一下。”
“什么结论？”**和付为一脸的问号。“首先说我收到的那封信，里面不是提到这五个人都有罪吗？”夏纤纤问道。“是啊，根据这条信息我们一直在查找李兰的犯罪记录，可是一直没找到。”**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找犯罪记录，你肯定找不到的。她这么单一的社会关系，表面上看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你仔细想想周围对她的评价，你就会发现问题。”
“你是说她只喜欢小孩，不喜欢甚至讨厌成年人这一点吗？的确，我也觉得奇怪，照说喜欢小孩儿这很正常，但讨厌大人这就不正常了。”付为说完便陷入了沉思。“因此，我提出了一种假设――恋童癖。而且，还是性格比较偏执的类型。”“恋童癖，不会吧？可是学校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也没哪个孩子说她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的确，她白天上课确实正常，可夜晚呢？根据你们的调查，她是五年前搬过来的，但是你们却并没有查到她五年之前她任何的记录，对吗？”“是的，我们怀疑她改了名字，正在追查之中。”付为讲道。
“其实不用查，她应该就是当年你们查的那个案子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女主角――代号为‘上官婉儿’的女人。”“真的吗？”**叫了起来，“就是当时那个一直在逃的女人？”“你说的，是那个开枪打死我弟弟的女人，那个拐卖了近3000名儿童的人渣吗？”付为颤抖地说道，紧紧地攥着拳头。
“应该是的，时间上太吻合了，那个案子刚过她就来了，而且在那个案子中，她不是已经逃跑了吗？”“如果真是个王八蛋，那我还要感谢这个凶手，替我弟弟报了仇。”付为意味深长地望向了远方，此时他的心里五谷杂陈。
“如果你这么想，凶手的目的就达到了。”洪磊说。“什么意思？”“凶手把自己化身为清道夫，即所谓的正义使者。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通过自己的方式伸张正义，还要法律做什么？还要你们警察做什么？他的行为，不是在伸张正义，而是对法律以及对警方的蔑视，他不过是一个罪犯罢了。”夏纤纤严肃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追查了五年，我一直都没找到那个畜生。他帮我弟弟报了仇，就是我的恩人，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我为什么要抓他？”付为情绪激动的说道，随即大笑不止。
“啪”的一声，夏纤纤一个耳光拉了过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夏纤纤破口大骂：“付为，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弟弟的死不应该让你丧失理智，你这么说话，你对的起你死去的弟弟吗？难道，罪犯的命就不是命吗？你是个警察，还是南京市刑警队队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破案？”
“纤纤，付队也是心急了，你别生气。”**赶忙讲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没事，破案要紧，先调节一下情绪。”“不过纤纤，仅仅由上面两点恐怕不能说明李兰的身份吧。”“的确不能，但是还记得昨天晚上大排档的老板的话吗？”
“记得，他说曾经有客人在这里聊天，说有好几次白天听到李兰家有敲墙壁的声音，先是两声，再是五声，然后是两声，他以为是她家里进了贼，但也没听说她去报警，这事儿就算了。我们当时还以为是什么暗号呢？”**说道。
“的确是暗号，252表示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及时逃走所发出的急救信号，就像SOS一样。”夏纤纤回复道。“真的吗？”付为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说，有孩子在求救？”“应该是的。”“那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的同事没有发现？”
“你们只是去搜寻相关的证据，并不知道这里会囚禁着孩子。即使你们知道，可能也很难找出来。考虑到目前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十有八九这里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先不说那么多，我们先进去找，边找边说。”
四个人进入李兰家中，夏纤纤径直把他们带到厕所，付为奇怪地问道：“你把我们带到厕所来干吗？”“我昨晚仔细研究了你们发过来的照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房子，只有这里装了隔音材料？”“这确实奇怪，如果怕吵也不会只在厕所装隔音材料。”
“真正让我断定这里有地下室的是你同事昨天在这儿吸的烟，你当时还骂他来着，付队。”“对，不过烟怎么了？”付为一下子恍然大悟，“烟雾是向上飘的是吗？”“对的。”夏纤纤笑了笑。
“他当时就是站在我这块瓷砖上的。”众人瞅了瞅这瓷砖，但是半天都没有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好了别瞅了，你们瞅也瞅不出什么东西。”夏纤纤说道，“你们仔细看这厕所门，这个门把手是不是有些奇怪？”
“门把手？”付为走了过去，惊讶地叫道：“原来这圆形的把手边缘有个小按扭，不过这按扭是做什么的？”“把灯关了，付队，按下这个按钮。我从朋友那儿借了四副红外线眼镜，我把眼镜给你们。待会儿付队关了灯并且按下按钮后，你们戴上眼镜。”
付为关了灯，按下按钮，众人戴上眼镜，随即他们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从把手的针孔里射出一道红外线，正好照在那块瓷砖上，随即传来了齿轮的声音，瓷砖自动地向下移动，同时两旁的瓷砖向两边缓缓移动，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呈现在众人眼前，另外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块瓷砖下面应该安装了感受红外线的装置。隔音材料就是为了防止齿轮转动的声音以及呼救声被听见。”“那敲墙的声音呢？”“这个就要问下面的小朋友了。走，把枪带着。以免出现突发状况。”
众人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走了进去，还没走多远就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于是众人加快了脚步，发现了一扇门。付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随即和**冲了进去，拿起枪，喊道：“警察，不许动。”
接着，众人被眼前一幕所惊吓到：大约几百个孩子嘴上粘着胶布，被五花大绑在桩子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们背后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像鞭子，斧头，砍刀等等，周边还有两个大熔炉。地上到外是血肉，苍蝇在这里转来转去。这里的柜台上有各种容器，里面全部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柜台旁边有个十字架，上面到外是血，十字架正前方是一个摄影机，旁也是一台电脑。
夏纤纤打开电脑，发现文件夹里有一个网址链接，她点进去后大叫了起来，洪磊看了看屏幕，气愤地骂道：“这个畜生。”原来这是个儿童色情网站，上面是儿童淫秽视频和受刑视频，更可气的是上面显示，这个网站是在全国的总点击量超过五百万，会员高达十万人，还有三十多个聊天室，里面的聊天内容不堪入目。
夏纤纤喊道：“赶快叫120过来，令动用全局警力，这可能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儿童色情犯罪案。”“这个王八蛋，干的叫人做的事吗？还有这些会员和围观的人，是不是良心都被挖光了，他们真是禽兽不如。”付为骂道。
就在这个时候，付为的电话响了起来，付为接听一会儿后，把电话递给了夏纤纤，说道：“顾局找你。”在电话的另一头，顾棠对夏纤纤说道：“纤纤，一个奇怪的快递包裹送到了警局，拆开以后，里面是被切割好的另一具！尸体以及一个录音带。虽然用了变声器，但我还是想让你听一听，毕竟他是想让你听的。”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阴森压抑的声音：夏纤纤，准备好了吗？接下来，你听到的是恶魔的声音――来自伦敦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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