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杀生剑，跨越次元的霸气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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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在向谷的家后面，有一座小丘，因为处地偏僻接近郊区，兴建的时候便保留了原有的地形，在这个范围内的住户理所当然地受到了优惠，明明并不是很富有的家庭，却像是住着别人期望不来的别墅一样。任小楼还是挺羡慕这种生活的，有着一个安定的家庭，明亮宽敞的房子，还有两个不会让生活有丝毫无聊的亲人，这可比他在出租屋里苟着一个月微薄的稿费，过着浑浑噩噩外卖与泡面交错的生活好太多了。
穿行在另一个次元之中，完全融入这个新的世界，使用着新的设定与身份，似乎这一切都让他没有过多的怨懑，只有萧樱的事情让他担忧。《青春溃散在遗忘的梦》，表面纯爱与青涩的故事，却掩藏着深沉的悲哀，那些梦，都不是梦，在萧樱眼中都是黑暗的事实。
“萧樱，我一定会帮你的。”
任小楼绕到房子背后，有些慵懒地躺在小丘的草坪上，享受着午后的和煦阳光与淡淡微风，他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有些将要沉入梦境，可在他精神将要陷落进去的时候，他的手臂上被拍了拍。
睁开有些惫懒的双眼，他似乎是猜到了应该是向若或者向栎趴在跟前，一脸坏笑地盯着他，这才是他应该经历的生活。
但，似乎不是。
“咻！”
一缕寒光飘过眼眸，一道尖锐的声音刺响耳边，他陡然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的地上，正插着一柄锋利的长剑，浑黑色的剑刃，森然双脊，金锁剑格，玉握剑柄，云纹剑首，此间乃是坠仙凶物，凡士不得控。
“这是……杀生剑！”
姜鸣顿时大惊失色，双眼瞳孔紧缩，他缓缓抬起头来，赫然看到披头散发满面颓然的男人悬在空中站立，那人眼眸似鹰立云端，睥睨之下万物尽作匍匐，即便岁月沧桑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但依然难以掩饰他那张面容下的俊逸与霸道。
“剑圣？”
这样的形象在任小楼心中极为熟悉，在他的小说之中，他为这个人倾注了太多的笔墨，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剑圣，而且他是《剑笛引》时代中最强之人，可他不是应该呆在小说世界里，为何来到了这个次元？
剑圣深深地注视着任小楼，沉声问道：“就是你在窥探我？”
“啊？”任小楼大惊失色，但是又想起之前站在诸多次元前看到的场景，所有次元似乎都在崩坏，而自己笔下的小说《剑笛引》的次元世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剑圣的眼神似乎能够洞穿虚无，将次元之外的他锁定，莫非便是上一次剑圣发现了他？
可，他是剑笛引的作者啊，竟然让一个虚拟角色质问，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任小楼暗暗打量着剑圣，这个强横如斯的男人，除了霸气绝伦的设定之外，似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苍凉，难道是他将剑圣角色塑造得太过孤独了？
剑圣见任小楼许久不答应，而且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冷喝一声，道：“为何不回应我的话！”
话音落下，自剑圣袖间喷射出一道劲风，砰然击打在任小楼胸口上，任小楼如受重击，连连滚出去五六米，接着缓缓爬起来，眼中已然不只是忌惮，而是深刻的畏惧。
“他竟然能够在这个次元之中使用原本的能力？这也太犯规了吧？”
任小楼抚摩着有着闷痛的胸口，缓缓站起身来，佯装出一副凛然模样，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道：“剑圣曲之朽，十岁练剑，三年通灵，五年悟道，弱冠之年独立于所属郡区内所向无敌，即便是黑岩帝国的镇北将军，都无法在剑术上战胜你。但因青梅杏小，红梅晲墙，你所期待的佳人终是嫁作了别**，你一念之下痴疯入魔，斩断南海镇天柱，使得孽海坠凡，酿成了人间大祸。”
“后来虽然有着许多强者施展手段解救，但是所造成的伤亡与损害几乎影响了整个凡界的格局，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自毁修为困于方屠山十八年，以三块青石为界立心中壁垒。时人界大战，你亲眼注视人间丑恶，妙龄少女为躲避匪患欺凌，跃下高崖死无葬身之地，你心中激愤，一念成圣，武道巅峰，横扫人间，安定天下。”
“于黑暗之中绽放，方屠山的十八株淮柳都已枯死，但是你庭前的四季花开得仍然繁茂。你下定决心游遍千万帝国，见证人间百态，但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苍凉。数年之后，你回到方屠山，已然是人间最强，你不恨人间无对手，只是遗憾此浩然天地无人能知你。”
任小楼徐徐到来，将这剑圣曲之朽的所有都尽付口中，只是言语简单，终究不如亲身经历要真切。
剑圣曲之朽瞬间消失在原地，忽然出现在任小楼眼前，那仿佛能够掌控天地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仅仅只是稍稍用力，任小楼便觉得难以呼吸，甚至咽喉都要被拧断，他嗓音沙哑地道：“你自从回到方屠山，便立誓不再杀人，你忘了吗？”
剑圣曲之朽猛然间松开了手，眼神之中飘过一抹复杂之色，道：“你到底是谁？”
任小楼急喘着咳嗽了几声，道：“你走不过去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块垒，没有人能够限制你。青梅之嫁，斩柱之罪，少女之殇，那都不是你的错，你所需要承认的，只是自己心中无法原谅的自己。”
剑圣曲之朽缓缓垂下眼帘，那柄杀生剑也悬浮在他身边，像只宠物一样温顺。
许久之后，曲之朽睁开了眼睛，似有深意地看向任小楼，自嘲道：“想不到我剑圣英名，竟是荒唐地自立枷锁？真是可笑，可笑！”
任小楼道：“你是别人的剑圣，但只是自己的曲之朽。”
剑圣曲之朽微微一愣，道：“说得对，看来我还是差着许多东西。”
任小楼道：“你是要去找那个人吗？”
曲之朽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小楼道：“我？只不过是个写小说的宅男而已，比起你剑圣之名，可要差太多了。不过，你所在的次元，所有的事物都是因为我而诞生的，不论你信不信，都是这样？”
“宅男？次元？”剑圣曲之朽淡淡一笑，望着这个服装奇异的小子，道：“那就是说，现在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或者说不是完全的你，对吗？”
任小楼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向谷，是这部动漫之中的角色，但他实际上却是另外就次元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次元，终究是次元有了漏洞，才让他来到了这里。
他只道：“可能是这样，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或者说，这里与黑岩帝国完全不同，你来到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剑圣曲之朽道：“这件事，我也有些解释不清楚，我是受到了某种牵引，所以踏入了原本的世界，我还以为我是传说中的羽化登仙了，这般看来，似乎不是。”
任小楼哭笑不得，道：“剑圣大哥，我的设定之中可没有羽化登仙这一说，你已经是那个世界的最强者了，还要羽化做什么？”
剑圣曲之朽长叹一声，道：“正是因为太强了，所以看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眼前好像总是蒙着一层迷雾，难以揭开……”
“这便是无敌多么寂寞？”
曲之朽淡淡一笑，旋即望着任小楼，道：“或许吧。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份，不过，我似乎不应该知道，既然如此，便下次再见吧！”
只见剑圣曲之朽倏然消失，而杀生剑咻然飞向天际，似乎事追着曲之朽去了。
“呃……”任小楼自语道：“你想知道跟我说吗，我又没想隐藏我的身份。真是……算了，这剑圣曲之朽的出现，似乎还有着非凡的标示，所有次元崩坏，若是所有人物都乱起来，可就糟糕了。”
街道上，一个小孩手捧着冰淇淋，看着天空上有一道流光闪过，惊叫着喊道：“妈妈快看，有流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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