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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格斯龙的庄园,不想管,但又不能不管。“传令兵!”库穆大喝一声,近在咫尺的传令兵耳朵被震的 “派五支巡逻队在屁股后面撵他们,不能让他们回来扰了宴会,再让五支巡逻队从北边压向他们,不求歼灭,把他们赶出我们国土即可。”大战在即,一切求稳,不宜在这支队伍上花费太多人力。大厅里觥筹交错依旧,庄园外一系列调动已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库穆回到了宴会上继续招待客人。没人注意到浓雾中一道黑影闪进了庄园。
“好香啊。”徐垂杨心想“正事要紧,圣物盒子在哪里呢,找个人问问?可我不会外语啊,翟夜雨这家伙坑我。”仆人们来来回回端着盘子,几个马夫凑一起吹牛打屁,敌对家族的侍卫有意无意地拿出武器比划比划。这个庄园来了许多形形**的陌生人,没人注意到一个带着覆面盔穿着束腰皮甲的雇佣兵,虽然他比那帮五大三粗的士兵矮上一点儿。
一缕酒香钻进了覆面盔的缝隙,只见几桶麦酒堆在空地上,雇佣兵们拧开龙头痛饮这廉价的饮品。“为了工作。”徐垂杨这样想着走了过去。
一会儿后,徐垂杨在一帮佣兵嘲弄的笑声中东倒西歪地行走着,嘴里不时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但想必是骂人的话。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避到一边,没人会去惹一个烂醉如泥的雇佣兵,天知道这帮渣滓发起酒疯来会作出什么。
此刻固然没有人妨碍徐垂杨在庄园外面溜达,但大厅门前的守卫显然不敢随便把一个雇佣军还是个醉鬼放进去。深知这一点的徐垂杨没有自找麻烦,而是四处搜寻下水道。很快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洼地,徐垂杨发现了一个管道,应该是方面工人疏通下水道用的。“这下牺牲大了,保佑前面是个厨房而不是个茅坑。”徐垂杨装模作样地蹲下来了一会儿后一头栽了进去。
恢复精明能干的神情,徐垂杨闻着腐烂发霉的气息面不改色。童年家乡大旱,为了活命他可是游过粪坑找水喝的。幽暗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粘着几片猪毛的井盖连接着一个庭院,屠夫们在这里宰杀活牲后送进后厨。徐垂杨顶起井盖后一跃而出,出乎意料,此地无人看管,身后一扇挂着铁索的大门嘎吱作响,地上留有一滩滩血迹。“该杀的杀光了?”徐垂杨虽然疑惑但还是钻进了后厨,同样是空无一人,灶膛里的火都熄灭了,桌上一个四层高的大蛋糕只被涂了一半奶油便被丢下。隔着一个幽长走廊的宴会厅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发生了什么?”走进大厅,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没人注意到浮雕大门后钻出了一个鬼头鬼脑的雇佣军,或者有人注意到了,但这远不及大厅中央水晶吊灯下发生的那一幕有趣。
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新晋贵族拉库金子爵与原寒冰堡领主雷恩伯爵像两头好斗的公牛对峙着。围观的贵族笑而不语,仆役则不嫌事大地吆喝鼓噪。一名乐手主动向后到的人讲事情的起因:失去领地的雷恩伯爵本来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没人来找他聊天,他也不想硬凑到其它圈子里。虽然一个商人升上来的子爵同样不见得会有自认高贵血统的贵族来攀谈,但第一次参加贵族宴席的拉库金显然有些得意忘形。几杯美酒下肚,拉库金趁机摸了一名侍女一把。侍女依然笑脸盈盈但一旁的雷恩伯爵却大发雷霆,他认为这种流氓也能成为贵族简直是玷污了贵族荣誉与骑士精神。虽然很多贵族同样没有荣誉而且干的事更过分。之后拉库金本着嫌贫爱富的商人本性奚落了雷恩几句。然后雷恩就向拉库金发起了决斗。本处于宴会边缘的两人一下子成了焦点。徐垂杨没听懂乐手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只是不停的点头,见乐手将头转回了大厅中央,连忙沿印着精美壁画的墙壁寻找着通往别处的门。
电光石火之间,二人已交手了几个回合,商人出身的拉库金面对老牌贵族的攻势竟毫不弱于下风。“老家伙,你在城堡内跟老婆调情时,我可是在为我的财物跟几帮劫匪拼刀子呢。”拉库金头一歪轻蔑地说,“低贱的蝼蚁。”雷恩低沉许久的心脏炽热的跳动着,他受够了。徐垂杨继续旁若无人地沿着墙走,突然面前的大门被扑地一声推开了,紧接着是怒雷般的吼声“住手!”徐垂杨吓了一跳,一下子愣在原地,好在这并不针对他。拉库金的剑一下子掉到地上,而雷恩则收起佩剑静静地望着库穆。
库穆指关节嘎嘎作响,他很愤怒,如果是燕戎的元帅,他会直接将这些人推出去斩首示众。可惜他有能力处决一百名醉酒闹事的雇佣军,却不能动一个贵族哪怕是爵位最低的骑士一根汗毛。“闹够了没有?有这能耐找燕戎人打。”
这时伍里尔克也赶了过来,御前禁卫的长戟对着大厅中的两人。“怎么回事,我的元帅。”
“没什么大事,雷恩伯爵正与我们的拉库金子爵比试比试家传宝剑的锋利程度。”库穆皮笑肉不笑,“拉库金,还记得你想我父皇宣誓的誓词吗?永远不要将剑锋对准皇帝及皇帝的盟友,雷恩伯爵为我的父皇立下赫赫战功,今天的事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你明白了吗。”伍里尔克只是不擅长堆砌华丽的词藻与应付形形**的奉承交际。作为皇室成员,该有的政治智慧耳濡目染也是会一点的。“是,我的大人。”拉库金额头泌出一层汗,酒精也随之排出了他的体内。他曾经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但作为一名贵族,他要学的还很多。“无关痛痒的批评,还不是将无主封地送给这些人却不管老贵族的死活。”雷恩伯爵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再与拉库金纠缠,继续坐回桌边往嘴里塞上一条鲑鱼。丢了封地后,他已很少吃到这些佳肴了。
“好了,诸位,插曲已经结束,各为继续用餐吧。乐师,把音乐奏起来。”随着一阵激昂的小号和鼓点声,一道插满羽毛的烤孔雀被端了上来,再次将宴会推向了**。“殿下,抱歉让您见笑了。”“没事,只是我愈发理解您的艰难处境了……”伍里尔克不好撇下宴会主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库穆聊着天气,战争,同盟等老一套避免冷场的话题。
徐垂杨早已溜进了伍里尔克来时的大门,虽不明所以,但见伍里尔克如此阵仗,已知此人来头不小。一楼已基本探明,毫无收获。徐垂杨只能铤而走险上到二楼。长长的红地毯一边是一个个小房间,其中几个里面传来贵妇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另一边则是挂满了肖像画的墙壁,肖像画之间开着几扇百叶窗。燕戎丝绸作的窗帘因时局原因被收到储藏室了,刚买回来时库穆可是在同行面前大肆炫耀了一番。徐垂杨附耳贴在一扇门上,却意外听到了走廊拐角处几名侍女的娇笑声,连忙推开百叶窗跳上了一楼屋顶。一名侍女见浓雾钻进房子里,上前关上了窗户之后跟同伴一道下楼去了。徐垂杨松了一口气往底下看去,浓雾弥漫,只听到下面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却不见人影。显然别人也未发现屋顶的异样。
顶上还有一层,但只有三个房间大,东墙嵌着大块的彩色玻璃组成了一个苍鹰的图案,这是库穆的家徽。南北二墙各有一扇玻璃窗,固定死了。这附近红色的砖墙上没有任何攀爬点,不远处有一个小阳台,只要站在那里的铁栏杆上踮踮脚便能够到彩色玻璃的窗沿了。但是害怕被阳台连着的房间里的人发现,或者踩着屋瓦的声音被听见。徐垂杨打消了直接爬上去的念头。
浓雾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垂杨一直蜷曲在屋檐中直到夜深,贵族们带着家眷纷纷回到了莱因霍德城或者暂住在庄园中。白天的热闹皆已消散,只剩下仆人们洗刷餐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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