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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霖看着洒了一地的饮料，一脸惊慌失措。“没关系，我去厕所处理一下就好。”李福兴扯着湿透的衣服，眉头都皱了起来，却还是在看向年霖的时候面带微笑。
年霖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抱歉动作后就赶紧离开现场，李福兴看着年霖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李福兴回过神来，发现画展上的人在盯着他看，工作人员也跑来清理现场，尴尬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明明是我被泼了，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洒了饮料一样......”李福兴一边抱怨一边用厕纸拭擦衣服上的痕迹。
李福兴丢掉手上的厕纸，打开水龙头想洗手，却被乱喷的水龙头把身上弄得更湿了。
好不容易把水龙头关上，李福兴看着湿掉的自己，叹了一口气。“今天怎么这么邪门，难道是年轻时造的孽太多了？”
“你确实造了很多孽啊，李警官。”
年霖换了一身衣服和假发，戴上一次性手套和口罩，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厕所，此时正出现在李福兴的身后，用一块布捂住李福兴的口鼻，刺鼻的味道进入鼻腔，李福兴挣扎一会后，就昏迷过去了。
“虽然你把自己以前做的坏事掩盖得很好，但是像我这种被你害过的人是会回来报仇的啊，不不不，你应该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厕所里吧？”年霖拍了拍李福兴苍老的脸，这张他恨了好多年的脸，原来早就不一样了，但是他的恨意由此至终，都不会改变，即使李福兴死了，他依然会继续恨下去。
年霖把李福兴转移到马桶上，脱下他的裤子，再把门关上，爬到旁边的隔间，把手套收起来后就离开了厕所，并把写着维修中的牌子放回原位。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知道了。”钟翊维回复耳机里听到的声音，进到厕所里，尖锐的眼神观察了四周，眼神最终停留在马桶上和年霖爬过的地方所留下的鞋印，将一切痕迹清理干净后，他就潇洒地离开了。
“你确定这么快就搞定，不看仔细一点？”
“拜托，我可是你专属的清道夫，和你一样厉害，这种小案子我还是有十足信心的。”钟翊维说完后便把耳机摘了下来。
池唯会心一笑，把电话挂了，站在可以看到画展却有一定安全距离的天台上盯着平板电脑上的监视画面，见到该出现的人登场后，她笑得更开心了。
她盯着画展的方向，倒数着。“四、三、二......”
砰！
一声巨响，画展燃起火花，附近的人们都迅速聚众在一起，画展里的人慌张地逃出来，刚刚出现在监视画面里的人，也混在其中。
池唯看了一会，确定李福兴没有活着出来后，给年霖发了“完成”两个字。
很快，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不是年霖的回复，而是银行账户收到的转账信息。
池唯收起所有东西进包里，到楼下餐厅点了两人份的食物外带，在她走出餐厅的时候，消防、救护车和警察都到了现场，还有收到池唯匿名爆料消息的记者。
回到家里，池唯发现家里多了一些摆设，她放下食物，走到那些摆设面前，停在一个放着她和钟翊维合照的相框前。
此时，钟翊维闻到饭香，从房间里出来，着急地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的食物，开始吃了起来。“让你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叫醒我你偏不叫，害我没来得及吃饭就去现场，饿得半死。”
“早餐你一向都不吃，因为你都直接睡到中午，你让我叫醒你吃的是午餐，我叫是叫了，只是你没起。”池唯说完话打算进房间，却被钟翊维叫住。
“你要干嘛？你不吃晚餐啊？”
“不吃，减肥。”池唯简单地敷衍一句。
钟翊维拿出另一份食物，捧在手上问她。“那你还买两份？”
“你一天没吃饭了，一份够你吃？”
“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嘛。”钟翊维满心欢喜地对第二份食物下手。
池唯转动门把，背对着钟翊维说道。“我们总是搬家，不需要每次都乱买东西，看着很别扭。”
“但是这样更有家的氛围啊......”钟翊维话还没说完，池唯就把门关上了。
钟翊维看着关上的门，嘴里的饭突然变得不香了，思绪也渐渐飘到他和池唯刚当上朋友的那个时候。
当时，他们不过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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