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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这该死的天气……咳咳!”一位身穿破旧掉色布衣的中年男人走在大街咳喘道。
“你还好吧?我可怜的朋友,劳斯夫。”走在中年男人旁边的是他的同伴,同样身着破旧掉色工装布衣,头上戴着一顶凹下去的破旧圆顶帽。
这两个醉汉手搭手,肩靠肩,一拐一踢的走在浓雾弥漫的伦敦夜街上,毫不吝啬的朝空无一人的街头发泄怒火。
“你知道吗?我同样可怜的朋友,罗德。我们在工厂上每天做着重复繁琐的重活,脸上沾满工头吝啬鬼斯特克先生的口水,却领着微薄的薪水,还要呼吸伦敦这肮脏的空气,忍受恶劣的环境……”劳斯夫醉醺醺的骂道,抓起酒瓶子灌进嘴里。
“嗯哈!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甜酒,给我带来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留恋,我很可能会因为肺病而英年早逝!”
“劳斯夫你醉了,酒是好酒!但你可不在什么英年了,你这个四十多岁一无所有的单身汉,就算今晚死在这臭老鼠扎堆的街头上也没人在乎!哈哈哈哈!”罗德嘲笑道。
“伙计,剩剩你那臭嘴吧!如果贫嘴能够赚钱的话,你早都是百万富翁了!”劳斯夫没好气的继续说:“昨天我去看了医生,是的,我没钱看什么医生。我只是向那些确诊了肺病的可怜虫打听了些消息,什么呼吸道感染,胸闷,窒息症状都与这伦敦该死的大雾有关。我每天都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有可能也得病了,没几天日子了。”
“你可别说笑了,只不过是吸几口废气而已,轮不到你病死上天堂。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要我说,这灰暗的雾气最让人讨厌的是把伦敦那些娇艳的姑娘一个个吹灰了脸,皮肤黯淡没有光泽,要不躲在家里不出来半步,要不出来就遮遮掩掩的,这让我如何找到我梦寐以求的姑娘。”罗德喝一口酒坏笑道。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是吧?!坏家伙罗德,我们在东区,每天走在街头上的只有那些脸上长满花麻子的妓女,混蛋!”劳斯夫骂骂咧咧的说道。
“叮!叮!叮!”不远处的白教堂传来三声钟响。
“凌晨三点,时间还早,劳斯夫,我们要不要再去找点乐子?”
“正合我意!”
“砰!”两个醉汉把空酒瓶子随意的摔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你瞧!伙计,前面是不是有一个喝醉了的可爱小姐倒在了地上?”劳斯夫坏笑着指向前方的教堂路口说。
白教堂东大门路口,一盏昏暗微弱的黄灯下,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躺在了地上。
“伙计,我好像喝多了眼花,该死的!我怎么看见那地上都是一摊血!”罗德惊声道。
“我的上帝啊!快叫警察!”劳斯夫看清了那妓女的模样,她躺在一摊浓黑的鲜血上,双眼保持临死前的惊恐,嘴巴绝望的大张,舌头被切掉,扔在一旁的地上,裙子从上到下被撕碎,胸膛一分为二的裂开,还有丝丝流血从中涌出。
“快快快!”
凌晨三点三十分。
两位伦敦警察赶到了现场。
“呕!”其中一位警察看见妓女的惨状直接吐了出来。
“见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个警察拿着手帕遮住嘴巴,双脚颤抖的靠在街墙上,无力的往下倾斜。
“嗯……可怜的家伙!”另一个警察也不好受,脸憋成青色,但比那靠在墙上的软蛋好很多。
“瑞克洛,你……你先看好这家伙!事情不小,我得赶紧回去警局通知他们!”亚文好不容易把紧紧嵌入墙壁的身子拉了出来,勉强恢复一个警察的样子指着劳斯夫和罗德两个酒鬼说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在我们问完话后才可以离开!”
“是的!治安官先生!”'这两人离妓女的尸体远远的互相靠拢着说。
“快去快回!亚文!”伦敦东区警察瑞克洛喊道。
勇敢的瑞克洛很快适应了妓女的惨状,面无表情,左手提起油灯靠近尸体,仔细的研究起来
全身多处刀伤,左手手掌一处,右手臂三处,颈部被划出两道非致命的浅口,其中最可怕的胸膛连同裙子被锋利的刀具直接破开,心脏,肝,肾三个器官被拿走。
“凶手手法极其残忍,像杀畜牲一样把这个可怜的妓女杀掉了。”瑞克洛皱着眉头,继续往下观察。
“妓女下半身遭受严重创伤,大腿内侧及深处出血量极大。”
瑞克洛接着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掀开妓女的下裙。
“空的。”
凶手似乎是对这个妓女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用残忍且变态的手法折磨把她折磨死。
“最后,死因是流血致死。”瑞克洛单膝弯曲蹲下,直视着妓女那绝望惊恐的双眼。
“安息吧。凶手我一定会抓到。”他冷静的说着,随后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把妓女的双眼合上。
“你们两个……”瑞克洛转过身走向那两个酒鬼,“你们两个几点看到死者?之前在干什么,名字。”
“我们……我叫劳斯夫,他是罗德,我们都是东船厂工人,我们凌晨三点喝完酒回家,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看到那妓女惨死在街头上了!”劳斯夫战战兢兢的说道,似乎仍未从恐怖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我的上帝啊!那可怜的家伙!我发誓!我发誓!我向上帝发誓,长官!我们只是两个醉鬼而已,这真不关我们事,人不是我们杀的!不是!”罗曼大声喊道。
“我知道,冷静点。你们两个有看到凶手吗,哪怕是疑似凶手的人?”瑞克洛继续问道,人当然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杀的,因为凶手是一个力气很大,心理素质极强的变态。
“没有,这条街除了我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该死的阴森!”
“我发誓!我们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两人回道。
“仔细想想看,你们还能提供些什么有用的线索么?有报酬。”瑞克洛拍了拍口袋说道,买酒钱或许能让这两个酒鬼镇定下来好好想想,因为除了他们不可能有第三个目击者了。毕竟这是凌晨三点多的伦敦东区,迷雾缭绕,灯光黯淡,阴森恐怖。
“让我们想想……”斯劳夫和罗曼这才大胆的走近那死去已久的妓女。
“我认识她!我认识她!”
“长官,我知道!我知道!”两人争先恐后抢答。
“一人一句,你先。”瑞克洛指着靠左的劳斯夫。
“她是林姆酒馆的妓女,酒馆在东区克拉伟贝尔街11号巷。”
“名字呢?”
“她叫玛莎”罗德抢道,“乡下人,没有家人,费用亲民,我可喜欢极了”“她叫玛莎“,罗德抢道,“乡下人,没有家人亲戚,费用亲民,很受欢迎的。“
“还有其他有关的信息吗“瑞克洛点点头说。
“没有了“
“没有了,警官先生“
“拿去买酒喝吧,这点信息只值两个便士。“瑞克洛朝两人各扔了一枚便士。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您可真是慷慨呀!上帝保佑!“
“待在这等一会,录完口供再走“瑞克洛冷淡的说道,他知道那两人说的是反话。
“快点!快点!“
“就在前面“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上下摇晃的手持黄油灯彻底照亮了昏暗的凶杀现场,以及这位勇敢的警官瑞克洛。
他今年24岁,身高六英尺上下,骨架宽大,肩膀厚实,下身修长,实足是一个高大强壮的年轻小伙。然而,他的长相并不出粗犷,毛发黑色,留着一头看起来清爽阳光的碎发,脸部整体偏长,棱角分明,眼窝深邃,里面长着一双浅黑色的眼睛,眉毛形状普通但右眉边缘断了一节,十分特别。此外,他鼻梁宽,鼻子挺,嘴唇厚实,鬓角和下颚的毛发挂的并不干净,但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毛发旺盛,发质粗硬,生长快和雄性基因强的结果。
总之,从外表上看去,瑞克洛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黑发高大强壮的断眉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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