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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欧尼亚的众多省份中,纳沃利因为普雷西典的存在而成为朝圣之地,每位渴望成为强大魔法师的魔法学徒们,都期盼进入普雷西典一号大街的魔法学院深造(尽管事实上,艾欧尼亚人对于魔法的理解,与外界是绝不相同的,他们的魔法是那么的亲和自然,对于海峡另一端的内陆流派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惊奇。),或者在魔法后花园里参悟自然魔法的种种玄奥。亚索背着年长武士,花费许多天才来到普雷西典,艾欧尼亚大地远比瓦罗兰里的学者们绘制在羊皮纸上的地图要大得多,在亚索来到普雷西典之前,旅途中多次停留与相遇的武士起错,他们其中,就由疾风道场的剑术大师们,一般的敌手对于亚索来说算不了什么,但面对有名的道场大师,他那点御风之术,以及剑技就显得不值一提。
每经过一战,亚索对于疾风的奥义就参悟的更深彻些,他的性情在这种快速的成长中,不断地改变,再加上老武士的全力指点,使得亚索的剑术在抵达普雷西典时,已经具备了一些章法。
“普雷西典欢迎每一位艾欧尼亚人。”
城市入口有着一行这样的标语,亚索与老武士顺着人流涌入城市的街道,从行人的穿着上可以看出这里仍然是魔法师的圣地,或许是因为普雷西典魔法学院的闻名,使得每一位尊崇魔法的艾欧尼亚人都必须在每一年来到魔法学院参观一回。
老武士欣赏着繁盛的光景,指着一些道馆设置在街边的入口说道“艾欧尼亚是众多古老流派的发源之地,众多流派社团在经历岁月变前后,将总部设定在了普雷西典,你可以随意地走进一家道馆与之切磋,你的每一场胜利都将为你在普雷西典积累名气。”
即使在来到普雷西典数年之久后,亚索依然只是个无名的剑客,毕竟亚索并没有显赫的世家名头,想要在普雷西典甚至艾欧尼亚扬名立万,只能依靠不断地战斗,亚索后来在疾风道场的兄弟永恩也是花费许久的功夫才被赋予大师的名号。
穿过繁华的街道,老武士引领亚索来到疾风道场门口。
踏进道场内部的穿堂,站在干净平展的宽敞武堂可以看见不少身影正在切磋,右侧阵列着剑架,左边是一张由毛笔所绘的东方汉字——剑,这是一种古老的书法形式,意境宛如字迹一般深邃。武士所使的武器,尽为竹以及木剑,即便是武士,也只有在外出作战时才被允许佩戴铁剑,亚索观看起武士们战斗的姿态,他认为这些武士并非真正的疾风剑客,也许道场中的顶尖高手,早已远去修行了。
两人的到来,迎来道场中几位长者的注意,略作交代后,长者们急忙将武士与身旁跟随的亚索带进一间隐室门前,长者们在廊道上俯身叩首,才起身说道“风觉大师,您派出的的弟子回来了。”
隐室的门被从里侧打开,亚索并没有看见开门之人,室内只跪坐一位衣装端正文雅,身材却宛如精灵般瘦小的老大师,两人获得允许后才轻手轻脚的踏进隐室内部。
“风觉大师,这位少年叫做亚索。”
老武士低声行了一礼,随后看见亚索站着纹丝不动有些愤怒,但又不好说什么,亚索本身并非道场之人,又救下他的性命,按理说应该是客人,既然是客人,就不必行这种礼节。
风觉大师令老武士讲述了他与三位刺客的相遇,以及被亚索救下的事情。
事情始于一次年轻的疾风剑客之死,引起道场高层人员的注意,风觉大师受命调查此事,便派出多名武士前去追查那支隐秘社团的行踪,后来,武士在森林与三名刺客相遇,双方交战没多久,武士们才意识到,彼此的实力并不在一条水准线上,三名刺客反而斩杀了若干名武士,直到亚索的出场,才为这场不幸划上休止。
亚索看着风觉大师平静无波的面色,直觉使他感到这个老人拥有巨大的力量,但那种力量却呈现出腐朽与衰败的即将,想必是因为年龄的关系。
“那些刺客身上,可否有社团的纹章之类的图案?”风觉大师问道。
武士想了想,刚才的战斗仓促而激烈,没有顾忌到这些,武士只能摇头否认“风觉大师原谅,我并未在战斗时详细观察过。”
风觉将视线转向亚索,示意他是否见过。
“我不记得有那种图案,也许对方并没有把图案纹印在身上的兴致,不过,所属的流派应是有些渊源,下次见到,必能识得。”亚索道。
“下次再见,不知需要多久。”
艾欧尼亚的土地太大,一些种族的家园并不允许人类窥探,在古老意志的协约中,人类若是肆意的破坏和睦,会导致卡尔玛的神灵最终暴走,疾风道场纵然培养过万千弟子,但仍然无法对整个领土进行监视,风觉不认为短时间内能够再度发现那支隐秘刺客社团的踪迹,这次亚索没有将人带回来而是就地杀死,相当与唯一的情报连接已经断裂。
“抹杀艾欧尼亚的未来。”亚索突然说道,这是那刺客死前的言语,如果不是对自身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想必开口之人也不会轻易地吐露出这种话。
风觉抬起头来,清澈的目光落在亚索身上,缓慢开口“日后的时代,是英雄与神灵的对抗,普通阶层,已无法成为干预格局的力量,那些刺客只是遇到强者便对之出手,却分辨不出谁能够成为英雄。”
风觉大师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后请武士与亚索回去休息,在被领到道场房间的途中,亚索的脑中一直停留着风觉大师最后清澈无比的视线。
2
亚索在疾风道场以弟子的身份住下来,距离成为一名疾风剑客,他还有太多的苦难需要经历,对于惯于流浪的亚索来说,道场清净的日子,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亚索为了提升剑术,来到一家又一家不同流派的道场比武切磋,他每次胜利都会因为对手的实力太弱而感到沮丧,便将这股无形的怒火,转化为冰冷的讥讽,令每一位败在他剑下的对手,短时间内都无法振作。
御风之术分为两种,对于疾风道场的剑客而言,他们所擅长的疾风剑术,是通过魔法与冥想获得的一种接近于御风之术的力量,在同敌人作战时,甚至无法将疾风之力发挥到一成的强度,这其中也存在列外,如虽然没有掌控御风之术的风觉大师,却能够将疾风之力施展到五成的水准。(尽管武术流派传承的如此悠久,但艾欧尼亚只有在古代时期才发生过战争,历史遗迹验证着那曾经是一场席卷整个艾欧尼亚的全面战争,修道院的创办,似乎也与古老的战争有所牵连,因为修道院也许已经像一位神明般存在悠久。)
另一种御风之术,许多年来并没有在艾欧尼亚的大地上实际出现过,在风觉大师多次的观察中,他发现亚索也许在这一方面有着超脱普通剑客的天赋,只是是否能够成为那把剑最终的宿主,又不单单是天赋所能够决定的,风觉大师并没有对亚索提起太多关于御风之术的问题,平日里,至多偶尔指点亚索一些剑术上的技巧,进入道场的一年多来,亚索的实力提升的飞快,但同时他的性情也逐渐地居于高傲,这份高傲为他引来许多仇敌,甚至得罪了一些道场的长者,若不是风觉大师暗中撑腰,亚索早已被逐出道馆。
在第二年的一个深秋的黄昏,风觉大师带着亚索来到道馆后山的高峰上,看着少年困惑的模样,风觉大师面无表情,拿起一把笛子悠悠的吹奏,风声使笛音在山间飘荡,宛如无数亡魂在黄昏薄暮中迷惘的低泣,良久,笛声泯灭,凌风将风觉大师的话语送入呆然而立的亚索耳中;
“武者,若无法控制心中的魔性,便永远也达到不了至强之境,亚索,这世间的强者,多得数不胜数,你未来的道路还有很远,若是你不能够控制心境,日后也只会成为祸端,我即刻便会将你斩杀于此。”
风觉大师将手中的长笛交给亚索,希望他日后能够吹奏这支只能够发出哀痛之音的苦笛。
亚索首次在风觉大师面前跪下,双手捧住长笛,低头说道“日后,还请大师传授我这笛子的吹奏之法。”
风觉大师没有多言,令亚索尝试吹响笛子,但无论亚索如何吹奏,都无法使笛子发出音鸣。
“以你的御风之术,尚不足以吹奏这只苦笛。”风觉大师说道。
这也是亚索第一次听说御风之术这个词汇,风觉又告诉亚索,疾风道场后方的山间,有一处风之眼,所有的御风之术便是出自此,也传承与此,想要吹奏苦笛,必须完全的掌控御风之术的全部奥义。
“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也许是答案,也许是深渊。”风觉望着亚索眼中的炽热,突然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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