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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太阳刚刚冒出来，顾惜缘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茫然地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废弃的工厂醒来了。她一时间有些迷茫，直到看见手上握着的蓝宝石项链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很快，耳边就传来百里逐乐的声音，百里逐乐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
百里逐乐点了点头，带着顾惜缘坐着出租车回去了。
一路上，顾惜缘都在整理思绪，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弄得她一时间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顾惜缘一直看着车外的景色，沉默不语，而百里逐乐也什么都没有问。
直到良久之后……
“黎厌明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顾惜缘找了个话题，问道。
百里逐乐回答道，“那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久没有见到过了。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说到这里，百里逐乐顿了顿，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越来越不明白黎厌明了，我感觉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顾惜缘仔细一想，道，“好像是的，黎厌明很少提起他自己。我们要干什么，他也只是顺着我们，从来不提自己的见解。”
……
当到了安琪儿的住所之后，顾惜缘和百里逐乐发现黎厌明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
顾惜缘见人也齐了，便将李晓雯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听完顾惜缘的讲解之后，百里逐乐道，“有没有注意到过学校里面的鬼眼睛都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剖去了，就连是最弱的小鬼的眼睛都没了。”
黎厌明解释道，“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对于鬼来说，有没有眼睛对于它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他们被剖去眼睛，应该是变成鬼之后被什么人做的标记。”
“那为什么要做标记呢？”顾惜缘问道。
黎厌明和往常一样，很耐心的讲解道，“这是主仆的标志。很简单地来说的话，就是学校里面原本有很多的鬼，毕竟一般的公立学校都是建在墓地上面的，鬼自然而然不会少。一般来说，它们都是单独行动，各不干扰，除了会有一些生性比较凶狠的鬼会吞食同类。”
顾惜缘恍然大悟，道，“如果学校里面突然来了一只生性凶猛而且力量很强大的鬼，它想要让其他比它弱的鬼变成仆人，但是学校的鬼很多，那么就要对于自己的仆人做上标记。于是乎，那只强大的鬼就剖去了它所有仆人的眼睛。”
黎厌明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至于那一只力量很强大的鬼，应该就是与李晓雯做交易的那一只鬼。”
顾惜缘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帮助李晓雯？”
“一般来说，只要消灭掉那只红衣女鬼就可以了，但是，李晓雯的灵魂现在在冬未雪的身体里面，没有了那只鬼的力量为煤介，李晓雯的灵魂也会消散。”黎厌明道。
“也就是说，那只鬼与李晓雯两者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消失吗？”百里逐乐道。
黎厌明点了点头，道，“选择权在你们手里，这注定无法是一场完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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