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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无声,皎洁的月光聚焦于临安城皇城东北一角,那里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急切的脚步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皇城司”两个烫金大字。诸如唐朝‘不良人’,明朝‘锦衣卫’,宋朝也有自己的情报机构——皇城司。
史书记载,皇城司的主要职能表现在密报国内异常动态,防止和镇压不轨活动,查办民俗异事及谤议朝政者,侦察官吏的不法行为等方面,更类似于特务机构。它招徕大量的惰游无赖,侦探官吏百姓隐私,事无巨细,都向皇帝禀报,造成了都人惴栗,不敢偶语的恐怖局面。
这里有一个故事记在在宋史上,说是公元1084年,宋神宗秋宴群臣时突然患飞风疾,杯中的酒洒了一身。当时京师中遁盛行《侧金盏》歌,皇城司的官员认为是不祥之兆,见到唱歌的人就抓进牢狱之中,歌曲从此绝唱。
可见皇城司在北宋的权利是何等之大,宋朝南迁之后,宋高宗定都临安,有了之前“苗刘兵变”的教训,宋高宗进一步加强皇城司权利,北宋之时,皇城司最高长官称‘干办’位列正三品,至南宋高宗之时,特设‘提举皇城司’一员,正一品,许密奏秘闻,上达天听之权。
皇城司基层巡查之人被称为“逻卒”,民间更喜欢称他们为“察子”。
不知为什么,此刻皇城司内部人流攒动,按理说,现在已是半夜,除了夜班站岗的那批人之外,其余人都应该散班回家,可是现在各班察子都被紧急召回,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城司最深处的一处房间内,一个黑衣女子正在房内查看,再看房内潮湿狼藉,几柄带血的钢刀散落在地上,地上到处可见肆意践踏留下的脚印,脚印略带泥土,本应竖立在墙角的冰鉴也倒落在地。
沈姿一听说实验室出事了,就立刻赶了过来,她一跨进实验室就直奔一旁角落的冰鉴,其实这间实验室其他东西都无关紧要,关键就是这冰鉴里的东西至关重要。
冰鉴按现代的话说,就是古人的冰箱,早在战国之时,那些炼丹的方士就发现硝石能够吸收大量的热量,所以古人就在容器内置里外两层空间,外层置硝石,里层置瓜果蔬菜,这样在隆隆夏日也能享受到冰镇果蔬,这容器即是所谓的冰鉴。
冰鉴里藏的东西一直是皇城司最高机密,就是皇城司内部也只有几个人才有资格知晓,沈姿因为受皇城司提举赵范所命,负责实验室的保卫工作,但她也只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一项秘密武器,准备日后用在对蒙作战之中,只不过这项武器还在研制过程之中。
为此,他特意在实验室角落里凿出一个暗室,将冰鉴放入暗室,而后在外面重重上锁,钥匙由沈姿和当日值班的方士两人共同掌握,这还不算,沈姿在实验室外围安排严密的察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巡逻护卫,真可说得上固若金汤,可是没想到冰鉴里的东西还是失窃了。
沈姿看到翻到在地的冰鉴,只见冰鉴侧翻在地上,盖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里面空空如也,她再看了一下冰鉴上的锁,并没有损坏,可见凶手并不是用蛮力强开,可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在她自己手上,那凶手必是一个精通开锁一人,这冰鉴上这把锁是沈姿命高手匠人所致,内部结构复杂,就算有高人能打开此锁,那也是要耗费一些功夫,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人察觉,看来是皇城司内部有奸细。
沈姿在进实验室之前,就让人把值班方士唤来,不一会儿,一个道袍青冠的一个白发老者便走了进来。
“李道长,今天值班竟然是你”沈姿讶异道。
进来的老道是一名方士,名叫李志常,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弟子,当年曾随长春真人丘处机西觐元太祖成吉思汗,丘处机羽化后,便云游四方,被皇城司体举赵范特聘,来研制冰鉴内的这件秘密武器,本来他是首席方士,加上年事已高,赵范特意反复,李志常并不用值班守夜,沈姿也没有想到李志常今天会在这里。
“正是老道”李志常拱手道。
“李道长,今天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这事都怪老道,这几日实验有了重大突破,就在病毒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我的弟子苗道一忽然从背后偷袭我,窃走病毒,虽然我及时呼喊外面守卫进来,可还是被他逃了出去”李志常惭愧地说道,苗道一是他带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病毒……”沈姿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难道这就是冰鉴里藏的那件秘密武器——皇城司最高的秘密。
“额……”李志常也自知说漏了嘴,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想返回也来不及了。
李志常看了一眼沈姿,然后对她说道:“沈大人,本来有些事是不能告知你的,不过既然发生了病毒被盗之事,那告诉你也无妨,你随我来吧。”
说完,李志常便转身走出了实验室,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沈姿一听便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假山旁,李志常一手举着灯笼,一手在假山上摸索着什么,忽然,只听‘哗啦’一声,假山上一处顽石竟然被他转动,片刻之后,假山上一处石门忽然打开。
“走吧”李志常说道
沈姿点了点头。
两人鱼贯走入假山内的通道,一进里面,沈姿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一路走到底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除了墙上挂满一件件好似白大褂的白衣长衫别无他物,李志常指着挂在墙壁上的白色衣服说道:“穿上这件衣服。”
沈姿用手一摸墙上的白大褂,发现这白大褂材质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既不是棉纱也不是丝绸,摸上去只觉得通体柔顺,有种说不出地丝滑。
“道长,这是……”沈姿疑惑地看向李志常。
“不要多问,穿上它,赵提举也在里面”李志常明白他的疑惑,说实话,当初赵范当初拿着这些东西来找他,他当时几乎惊呆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一样。
听完李志常的话,沈姿也不废话,麻利地套上白大褂,这褂子与兜帽连为一体,穿上之后,全身都被包裹,好像被一个粽子一般,而且感觉里面闷热无比,十分不舒服。
李志常和沈姿两人穿好白大褂后,房间里进来了两个男子,由于他们也是身穿白大褂,看不清他们的音容相貌,只能通过他们魁梧的身材判断出他们是男子。
李志常看到他们,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烫金的令牌,沈姿站在一旁喵了一眼,上面写着二号,两个黑衣人结果令牌查看,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沈姿心想:那令牌想必就是这里的通行证,二号,那是不是有一号,是了!刚刚李志常说皇城司提举赵范也在里面,想必他就是一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洞口藏在假山之中,如此隐秘,出入里面还要通行证,看来这里应该是皇城司机密之地,沈姿忽然想到冰鉴里那个神秘莫测的秘密武器,会不会这里就是研制秘密武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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