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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几个时辰之前,吕中豪等人刚离开东乡县城没多久,范达与知府、周管家来到了义庄,知府与范达听着周管家叙述事发的经过,范达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七孔流血的尸体,他拉开范府下人尸体的左手袖子,烛火虽然不是很亮,可也看得清,他的左手手臂上也有一个显目的黑色月牙刺青。知府也看到了,“为何每一个离奇死亡的人,手臂上都有一个黑色月牙?”
范达:“现在我开始怀疑黑色月牙是不是一个神秘组织的记号。”
知府:“不排除这种可能,如若离奇死亡的这几个人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那么我们身边可能都被安插了不少这个神秘组织的眼线。如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平时的一举一动可都在这个神秘组织的监视之下。”
范达:“现在下定论有些为时尚早。”说着,范达继续在尸体的搜索着,他在死者衣服内搜出一个发簪,发簪已经断了,应该是他从半空中跌落时摔断的。
知府:“你们范府的下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名贵的发簪。”
范达凝重的说道:“这是我夫人的发簪。”
范达一眼就认出这个发簪,这个发簪还是范达亲自挑选的,新婚那天还是自己亲手插在李霞的头发上。
知府有些意外,“尊夫人的发簪为何会在一个下人身上?”
范达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周管家这时开了口,“都怪我管理无方,这个下人平时喜欢赌博,赌输了他就会偷府里的东西去当铺当了再去赌,好几天前被我抓到过一次,我严重警告过他了。谁知他死性不改,这次还偷了夫人名贵的发簪。”
范达把发簪收好,想着什么时候找人把发簪修好。
入夜以后,范府增添了不少烛火,即使是现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范府也是灯火通明。自从目睹了一名下人在自己眼前惨死,春梅一直是精神紧张的状态,她总感觉范府内多了很多东西。
躺在床上的春梅怎么样也无法安心入睡,她甚至不敢吹灭烛火。她总感觉屋子里有人在盯着自己。胡思乱想的春梅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早上自己捡到了一串吊坠,自己把吊坠给老爷看时,老爷惊慌地把吊坠甩飞,为何老爷会害怕一串吊坠。
想到这里,春梅从床上起来,走到首饰盒前面坐下。她打开首饰盒,最先看到的是一对耳环,这是自己刚进范府时,夫人送的,看见这对耳环,春梅就想到了夫人,不知她是否平安。
春梅很快就在首饰盒中找到了昨天早上捡到的吊坠。把这个吊坠握在手里,春梅感觉安心了不少。刚刚春梅很担心找不到它,她仔细看了会吊坠,不明白老爷为何惧怕这个吊坠。不明就里的春梅双手握着吊坠再次躺到床上。虽然还是不敢吹灭蜡烛,但拿着吊坠的她没一会便睡着了。
属于东乡县管辖内的李家村,此时也是一片漆黑,在李凉的姐姐家中,受伤的李凉躺在床上休息。在李凉的对面,程剑躺在他自己用木板临时搭了一张简陋的床上。
程剑想起了在自己陷在低洼里时,李凉的反映,他问道:“小兄弟,刚刚我被陷入泥潭中时,你为何那般慌张?你好像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李凉声音微弱地回答道:“是那些枉死的孤魂野鬼,你们陷入泥潭时,那些孤魂死人就趴在你们的背上。”
程剑想起了自己当时确实觉得身体异常沉重,腰都直不起来。李凉接着说道:“那些死人注意到我了。他们知道我看得见他们。”
李凉咽下了一口唾液,“我刚走到那低洼处时,就看见了趴在你们背上的五个孤魂。可同时他们五个孤魂也把头转向了我,死死的瞪着我。”
程剑听着也一阵脊背发凉,好像此刻也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自己。阴暗的屋内只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微弱的光线把李凉因受伤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照得更显惨白。
李凉:“你们没救上来的那个人注定要变成死人了,只剩下他一个在泥潭中时,五个孤魂就全部都趴到了他的背上。狠狠地把他压进泥潭里。五个孤魂的重力都集中在一人身上,谁也救不了。”
程剑感到一阵后怕,他很庆幸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被拉上来,这也说明自己命不该绝。
到了三更天,赤谷城内很是寂静,除了更夫的敲竹梆子以外,就只能偶尔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更夫一边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边敲着竹梆子在城内巡逻。
更夫刚往东四街走了几步了,就看见两个模样猥琐的男子哭喊着落荒而逃。“有鬼啊,救命。”
更夫的胆子比较大,平时也不相信鬼怪什么的,他大着胆子走了过来,那两人好像是从义庄的方向过来的,更夫走到了义庄,发现本来应该紧锁的义庄大门现在正敞开着大门,更夫猜测是被刚才遇到的那两个男子撬开的。听闻昨天府衙的马捕头在马泥山上抬回来一具奇怪的尸体,就放在义庄。更夫壮了壮胆,走进了义庄,一只脚刚踏入义庄,更夫就听见男子轻微地痛吟哭泣。更夫打了一个冷颤,壮着胆子问道:“是谁?谁在里面?”
可义庄里面全是棺材,看不见一个活人。更夫强装镇定地又问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更夫的双脚轻微地打颤,寻着声音的方向,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副棺材前,更夫鼓起勇气又问道:“是谁躲在里面?”
回应他的只有棺材里男子忍受痛苦的喘息。更夫咬咬牙,把打更梆子放在地上后,用力推开了棺材盖。棺材里只有一具没有手臂。
更夫为了进一步确认尸体是不是人装的,他伸手碰了碰这具吓人的尸体,这具尸体无比僵硬,而且冰冷异常。再仔细看尸体的脸时,尸体的双眼竟然流下了眼泪。
更夫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他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打更梆子,没命似地落荒而逃。
四月初十,早上辰时。经过了一晚上,那片泥潭似乎变成普通的泥潭,吕中豪用旁边的竹子试试了,发现并不能插入很深,吕中豪他们十个人向村民借来了锄头、铲子。准备把昨晚陷入泥土中的捕快挖出来。
吕中豪正准备抬起锄头,就看见程剑朝他们走了过来,吕中豪放下锄头走了过去。“程大哥,昨晚你跑哪去了?”
程剑:“我昨晚在李凉他姐姐家休息,你们现在要把尸体挖出来吗?”
吕中豪:“是啊,赶快挖出来,好回去复命。”
程剑:“你们继续挖吧,我要调查一下村民,昨天晚上这些村民的表现很古怪。”
吕中豪:“这么说起来,李凉去哪了?”
程剑:“他昨晚受了伤,现在正躺在床上养伤。”
程剑拿出昨晚从李凉身上拔出的匕首,他左手两只手指小心捏着匕首刃尖,右手两只手指捏着匕首柄尾部,“李凉昨晚就是被这把匕首刺伤了。”
吕中豪看见那把匕首时,显得有些紧张,“程大哥,你是要把这匕首当物证成给知府大人吗?”
程剑:“是啊,不知中豪兄弟是否认识这支匕首?”
吕中豪:“不认识。”
程剑又再问一次,“真的不认识?”
吕中豪:“何老巫婆用的匕首,我怎么会认识?”
程剑笑了,“我可没说过刺伤李凉兄弟的是何氏?你是怎么知道这把匕首是何氏的?”
吕中豪结巴地说道:“我……我猜的。”
程剑:“你是怎么猜到的?”
吕中豪;“……昨晚你说你们中了何老巫婆的诡计,所以……我猜何老巫婆也有可能对李凉不利。”
程剑把匕首收了起来,“既然你说你不认识这把匕首,我只好把这匕首交给知府了。”
一时间,吕中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程剑看了他一会儿,“你还站着干嘛?快去把尸体挖出来啊。”
吕中豪拿着锄头加入到挖泥的队伍中。
范府内的两个人在内院修剪着的花草,周管家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他们修剪,没一会岳仝走了过来,他走到周管家身旁,“周管家,你找我。”
周管家:“你昨晚有见过赵里一吗?”
岳仝想了想,“没有见过,他怎么了?”
周管家:“昨晚出了那件事后,他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周管家一直看着在院内修剪花草的下人,“原本一直是让赵里一修剪花草,今早发现这里的花草已经有好几天没修剪过了,正要找他时,才发现他不见了,我问过好多人,从昨晚开始就没人见过他了。”
岳仝:“周管家是要我去找找吗?”
周管家转头看着他,“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岳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周管家:“少爷昏倒的那天,你去寻找少爷,赵里一是不是也一起去了?”
岳仝想了想,“赵里一,嗯,赵里一也一起去了。”
周管家:“我听其他下人说,那天你和他还吵了一架,差点打了起来,有没有这回事?”
岳仝尴尬地笑了笑,“有这事。”
周管家:“他平时不是很老实的一个人吗?那天怎么就冲撞你了?”
岳仝:“这我怎么知道?”
周管家:“他这算不算是反常?”
岳仝附和道:“反常,太反常了。”
周管家:“李凉这两天也很反常,李凉告诉我他撞见鬼了,你说赵里一是不是也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岳仝:“有可能,那天他一口咬定小少爷就在城外的竹林,谁敢说不是他跟谁急。”
周管家:“好歹他也是范府的下人,他要是在外面闯什么祸,恐怕会坏了老爷的声誉。”
岳仝:“你给我几个人,我现在去找找?”
周管家:“他应该还跑不远,你带上几个人去找找。”周管家朝着正在修剪花草的下人去过去几步,对他们说道:“别剪了别剪了,你们也不会剪,你们还是跟着岳仝去找人吧。”
岳仝带着几个范府的下人离开了范府,岳仝让他们分头去找,找了好大一会也没找到。岳仝想到那天他们是在古茶楼外碰面,于是岳仝独自一人去了古茶楼。经过庚四胡同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就是赵里一吗?
岳仝喊了他一声:“赵里一。”
想不到他看见岳仝后转身就跑,岳仝在后面拼命追。跑了好几个胡同,岳仝终于追到他,两个人气喘吁吁,岳仝抓着他的衣服,“还跑吗?你觉得你能跑得过我。”
赵里一:“你追到我也没用,打死我我也不回去范府。”
岳仝:“你为何不回去?”
赵里一:“昨晚已经死掉了一个人,再待在范府,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
岳仝:“你怎么肯定你回到范府你就一定会死?”
赵里一:“你没听李凉说了什么吗?”
岳仝:“李凉那小子胡说八道你也信?”
赵里一冷笑,“平时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前天敢说出那些话?”
岳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你不回去范府,你想去哪?”
赵里一:“我已经在城外找到了落脚点。”
岳仝:“什么落脚点?”
赵里一:“我在城外的竹林附近遇到一个做竹桌竹椅的老头。那老头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只要我为他养老送终,他愿意收我做他的学徒。”
岳仝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以为范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赵里一从身上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卖身契。”
岳仝吃了一惊,“你竟敢偷走卖身契?”
岳仝伸出手想抢走卖身契。但赵里一拿着卖身契的手往后一缩,并用另一只手抓住岳仝的胳膊。
“你放心,我欠范府的我会还的,我只是觉得卖身契放我身上安全一点。”
看到岳仝没什么好说的,赵里一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站在离岳仝稍远的距离。
岳仝狠狠地瞪了他几秒,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赵里一与岳仝分开后就去了城外西南方向,在距离一片竹林不远处,四四方方围着很大一圈竹片做成的栅栏。栅栏里有四间木屋,还有几块田块,赵里走了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把砍回来的竹子削成一片一片的。
赵里一喊了他一声,“师父。”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可不许反悔。”
赵里一连忙说道:“你放心,你把手艺传给我,等你做不动了,我替你做,每天都伺候你吃穿。”
老头:“你会做饭吗?”
赵里一抓了抓头,“会是会,就是做的不怎么好吃。”
老头把身边一个酒壶递给赵里一,“你先去城里给我打壶酒,回来你再给我做饭。”
赵里一应了一声便接过酒壶,老头没再说什么,只顾着低头削竹片。赵里一便拿着酒壶往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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