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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仝找来的段大夫果然医术高明,一副药下去,病虽未好,至少小公子意识恢复清醒。请走段大夫后,心情稍有好转的范达陪着儿子一起吃了午饭。饭后,岳仝进来收拾碗筷。范达问道:“岳仝,让你去请孔大夫,你请来的怎么是段大夫?”岳仝正欲解释,春梅走了进来,对范达鞠个躬,说道:“老爷,县衙里的捕快求见。”
范达:“让他进来。”
春梅退下后,范达让儿子先回房,岳仝也收拾好碗筷离开。捕快进来,走到范达身边,说道:“大人,刚才有人来报案,本县的孔墨,孔大夫死了。”
范达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人报的案?”
捕快:“孔墨的妻子,吴氏。”
范达:“走,带我去看看。”
到了孔墨的家中,发现孔墨的家四周都有系有铃铛的红绳,房间四处还贴满了符箓,还在卧室门外发现摔烂的八卦镜。仵作向范达禀报,“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夜半子时。身上有轻微的摔伤,致死原因是窒息。可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并无勒痕。”
“把尸体抬去义庄再仔细验验尸。”范达转头向一旁呆滞的吴氏接着问道:“夜半子时你丈夫就已死,为何现在才报案?”
吴氏表情麻木地说道:“我睡着了,我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我醒来时就看见我丈夫躺在地上,我以为他在地上睡着了。后来他一直躺着,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范达一脸怀疑地问:“你平时睡醒的都很晚吗?”
吴氏心不在焉地回答:“平时我起的很早,不知为何,昨晚睡的早,醒的也晚。”
范达:“现在估摸着已有未时三刻。你醒得也太晚了点吧?”
吴氏眼睛也不动一下地站着,并未回答。范达走到窗边,捡起地上的红绳,接着问道:“你们家房间四周这些红绳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名叫董三刀的捕快见吴氏没有反映,他伸出手在吴氏眼前晃了晃,“吴氏。吴氏。我们家大人问你话呢。”
如同木头一般的吴氏缓缓转过头看向范达,说道:“那是我家官人弄的,他知道他有劫难将至,红绳是保他性命的。”
范达注意到吴氏有些魂不守舍,他拿着红绳走到吴氏身前,“红绳保命。现在红绳却断了,你丈夫也死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害你丈夫性命?”
看见吴氏又不作答,范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仍无反映,范达把手伸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就像自己儿子的皮肤一样冰冷,冰冷的像个死人。吓得范达立马收回手。一旁的捕快关心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范达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吴氏此时开了口,“我知道,但我不能说。”
捕快听后,把手中的刀从刀鞘中抽出一半,大声威胁道:“我们大人问你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范达示意他不要这样,捕快收回刀后,范达接着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见她没有回应,范达再次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吴氏,吴氏。”她还没反映,范达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吴氏,吴氏,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吴氏一下子回过神来,她好像刚刚才意识到,她的丈夫已死的实事,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没一会儿吴氏伤心地大哭起来。捕快询问地看着范达,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范达看着哭泣的吴氏,于心不忍地说道:“你们先去外面等,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捕快们都离开后,范达在房间四周查看,他注意到了门上贴着的符箓,他随手拿了下来,仔细看后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拿着符箓向吴氏问道:“这些符箓也是你丈夫死前贴的吗?”
吴氏止住哭泣,流着泪说道:“没错,昨晚他从范大人府上回来后,马上就贴上了这些符箓。”
范达:“你丈夫是大夫,这些符箓他从何事获得?”
吴氏:“他说是远方一个高人送给他的。”
范达:“什么高人?”
吴氏:“我记不清了,那个高人好像住在什么鹤山。”
范达想了一会,说道:“双鹤山。”
吴氏:“好像是叫双鹤山。”
范达把符箓藏于衣物中,接着问道:“你刚刚说你知道害你丈夫性命之人是谁。”
吴氏想了一会,疑惑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记得了。”
范达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样子不像说谎,范达又说道:“你难道不想为你死去的丈夫报仇雪恨?你不告诉我凶手是谁,正义怎能得到伸张?”
吴氏犹豫地说道:“昨晚听我丈夫说起过,想害我丈夫的绝非人类。”
范达:“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吴氏犹豫着,“说出来范大人可能不信,害死我丈夫的可能是一只厉鬼。据我丈夫所说,那只厉鬼可能会对范大人府上不利。”
此话一出,范达全身如同堕入冰窟,联想到这几天范府内种种离奇。范达感到一阵后怕。吴氏看出范达神情不对,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鬼神之说实属无稽,不必当真。”看到吴氏黯淡下的目光和未干的泪痕,范达又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吧。”
看着吴氏双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后,范达走了出去。在外面等候的捕快只剩董三刀一人,他立刻迎了上来,范达对他说道:“找几个人和你一起轮流守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顺便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董三刀:“这个吴氏很是可疑,大人为何不将她直接带回衙门审问?”
范达:“没凭没据,还是不要随便抓人。”
范达与捕快正说着话,辛捕头从胡同的弯角快步朝范达的方向走来,辛捕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范大人,狱卒的尸体找到了。”
范达:“在何处找到?”
辛捕头:“在那名狱卒的家中。”
“带我过去查探。”范达正欲与辛捕头前往狱卒的家中,离开前对董三刀说道:“就按我说的,你另外找三个人和你一同暗中保护吴氏安全。”
董三刀点头称是,目送范达和辛捕头离开,嘴上露出一丝冷笑。
同一时间,在东乡县城外的知府一行人很快经过一个岔路口,程剑对抚尘说道:“大师,左边这条就是前往东乡县城,右边这条就是去张木村的路。”
抚尘注视着远处一座高山,掐指一算便知那就是青茶山。程剑看到抚尘的目光,他一指那座山,也说那是青茶山。
抚尘:“从坟地里挖出的不详之物,就放在青茶山上的寺庙,我得去看看。”
程剑担心地说道:“大师小心。”
抚尘:“没事。”
大队伍往东乡县的方向行去,抚尘走到知府轿旁,说明原委后,便独自一人离开队伍,前往青茶山。
青茶山,顾名思义,山上有很多茶农种的茶树,抚尘很快到达山顶,远远望去就看见那边竹林,那片竹林比抚尘想象的还要广阔。从高处看去,那片竹林阴气显得更盛。抚尘观察着东乡县城四周,还好县城外只有西南方才有竹林,要进出东乡县想绕开那边竹林也并非难事。
抚尘沿着山路,找到一间寺庙。寺庙安静异常,且寺庙的大门虚掩着。感觉到事有蹊跷的抚尘小心的推开进去。刚一踏入寺庙,抚尘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他警惕地拔出身中的佩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搜寻。
很快抚尘就在寺庙里看到和尚们的尸体,显然寺庙里的和尚都已惨遭杀害,抚尘沉痛地闭上眼,对和尚们的死深表痛惜。他心中大感不妙,他已经猜到,那件不详之物已落入奸邪之手。
抚尘朝着阴气最重的地方走去,走到了一个偏房。那个不详之物已经不在此地,阴气却还是那么重。抚尘走进了偏房,他虽未曾见过那不详之物。却也感受到这里就是摆放那不详之物的地方。
躺在地上本来一动不动的老和尚突然动了一下,他嘴里发出痛苦的痛吟,抚尘察觉到老和尚还活着,连忙走过去察看他的伤势。抚尘关切地问道:“老前辈,你还好吧?”
看见老和尚还在流血的伤口,抚尘连忙用点穴将血止住。老和尚艰难地说道:“不用救我,此乃劫数,老纳就该丧命于此。”
抚尘:“寺庙内死了这么多人,究竟是何方妖邪作祟?”
“是苦明禅师,是他引来的歹徒血洗了寺庙。”
“苦明禅师。”抚尘小声念着这个名字,又问道:“苦明禅师应该不是贵寺的禅师吧?”
“他是从翎云禅寺过来与老纳讲经说道……”话还没说完,老和尚就断气了。
抚尘痛惜的伸出手,使老和尚的双眼闭上。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苦明禅师这个名字。
此刻的东乡县内,范达与辛捕头来到了丁三胡同,死去的那个狱卒的家就在丁三胡同,范达问道:“那狱卒的尸体果真是在他家中发现吗?杀人后不管是把首级从他家搬运到大牢,还是把尸身从大牢搬运到他家,这路程可不算短。”
辛捕头:“就是,真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达:“在他家中可有其它发现?”
辛捕头:“属下正要向大人禀报,属下前往狱卒家中察看时,发现一名可疑男子,他一见我转身就跑,我追上后将他制伏,现在狱卒家中由两名捕快看守。随后我在狱卒家中发现大量黄金。”
范达:“他家中怎会有大量黄金?”
辛捕头:“属下也不知他从何处获得这笔不义之财。”
进入到狱卒家的后院,范达看着四周,“他家还不小。”
辛捕头:“这房子是他祖上留给他的。”
院内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两名捕快很小心地提防着他。他的腿上流着血,应该是被辛捕头砍了一刀。一名捕快递上一把锋利的刀,说道:“大人,这是此人使用的武器。”
范达接过刀看了一会,“此刀不像是中原之物。”
辛捕头:“此人使用的刀法是暗鸦惯用的止血刀法。”
范达:“暗鸦?就是那个最近霍乱赤谷直隶州的西方魔教?”
范达目光转向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范达向他问道:“你是暗鸦的人?”
被绑住的男子一脸不屑地扭过头,不作任何回答。范达:“你不愿回答也罢,反正早晚我会查出来。”
范达命两个捕快将他押送大牢,辛捕头嘱咐捕快到牢里要用铁链将他拴好。捕快押着男子离开后,范达向辛捕头问道:“他的打扮不像是西方人士,你确定他使用的是暗鸦的刀法?”
辛捕头:“属下不会看错,止血刀法他已领悟其精髓。况且西方魔教早就在我中原各地设立多个分教。中原人士也有不少加入暗鸦。”
范达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你对江湖帮派了解不少。”
辛捕头:“暗鸦并非普通江湖帮派,暗鸦的行事风格收敛隐秘,加入暗鸦的人都会被苦练成视死如归的死士。”
范达思考着:“收敛。隐秘。既如此你是如何知道暗鸦的存在?”
辛捕头:“属下也是最近才知道,自从上次在李家村的坟里挖出那把不详物件。暗鸦一直都在暗处对那不详之物虎视眈眈。”
范达想起了一件事,说道:“说起李家村的坟地,那天是……”范达停顿一会,“初五,李老汉来报案那天晚上,也是你出手抓到的盗坟者?”
辛捕头:“是属下抓到的,那个盗坟者已招供,他叫公孙狐。”
范达与辛捕头正说着话,此时一名捕快从狱卒的屋内走出,走到范达与辛捕头身旁,拱手说道:“范大人,屋内的黄金已清点完,一共1700两黄金。”
范达有些吃惊地说道:“一个小小狱卒竟有如此多钱财。”
范达让捕快带路,三人一路走到狱卒的卧室。两名捕快正将清点好的黄金堆砌在地上,范达半开玩笑地说道:“这总不该也是他祖上留给他的吧?”
辛捕头:“听说他祖上是贩卖丝绸的商人,后来生意亏了本,留给后人只有这间房子。”
范达蹲下拿起一碇黄金,在手中掂量着问道:“这些黄金都确认过是真的吗?”
捕快:“都是真的。”
范达放下黄金,走到狱卒尸体旁,狱卒的尸体旁的地面也同样被鲜血染红一边。范达:“流了这么多血,就像这才是命案现场一样。”
辛捕头:“范大人说的极是,将尸体从大牢搬至此处,血早就该流干。把首级搬到大牢也同样如此。”
捕头:“要是搬运,一路上也应该有血迹。”
范达:“四处仔细搜查,找找看有没有带血的轿子或是马车。”
捕快们领命离开后,范达继续查看着狱卒的尸体,边问道:“仵作查看过尸体吗?”
辛捕头答道:“李仵作此刻正在检查孔大夫的尸体。”
范达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翻开死者的袖子,死者的手臂上有个范达未曾见过的月牙黑色刺青。“这是什么?”
辛捕头也凑过来,瞅见死者手臂上的黑色刺青,像大小两个月牙交叉在一起。辛捕头:“属下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刺青。”
见辛捕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范达也未太在意,毕竟也只是一个刺青。范达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黄金身上,“最近也没人报案失窃、抢劫。他一个狱卒怎会平白多出1700两黄金?”
辛捕头:“就是,他也没有武功,也不可能靠赌博发这笔横财。”
范达:“会不会是有人送给他的?”
辛捕头疑惑地问道:“谁会送给他1700两黄金?”
范达:“我们先假设,他收到某人的贿赂。他是一个狱卒,能做的就是看守大牢里的犯人。再假设贿赂他的人是想让人私下放走大牢里的犯人。”
辛捕头:“可是范大人,县衙大牢里没有值1700两黄金的犯人。”
县衙大牢里关着的几乎都是小偷小摸。杀了人的那两个家底也没那么厚实,也没人愿意出大价钱助他们越狱。范达却说道:“有一个人也许值这1700两。”
辛捕头连忙问道:“是谁?”
范达:“就是四月初五晚上被你抓到的盗坟者。”
辛捕头不解,“大人为何断定那个盗坟者值这1700两?”
范达:“李家村的坟地埋葬的都是李家村村民,并无值钱物件,盗坟者明知这一点还去盗坟。是否说明那盗坟者盗坟并非为了钱财。既不为钱财,是否可认为他已不缺钱。”
辛捕头:“既然如此,大牢里是否需要多添人手看守?”
范达想了想说道:“白天不用,就晚上让几个捕头轮流在大牢外巡逻。”
辛捕头点头称是,范达的思绪又回到狱卒身上,范达:“如果狱卒果真是想放走大牢里的犯人,那么昨晚可能是他最好的时机,昨晚本因和他一起当班的另一名狱卒因病卧床,正好给他创造了一个人当班的机会。”
辛捕头提出疑问:“另一名狱卒也许并非有病,他们说不一定已经串通一气,故意装病在家。”
范达反驳道:“如若他们真串通一气,为何不一起行事,一起行事不是更加方便?”
见辛捕头也没再说什么,范达让他找人把赃物带回县衙,尸首也抬去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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