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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来到朝阳公园,这里名字虽然叫做朝阳公园,但这里感觉更像“夕阳红”公园,因为这里大多数时候只聚集着一些年过六旬的老人们。
林凡在公园等了十来分钟,可怪兽却迟迟未到,林凡拨了几通电话,吕敬都没接。林凡只好自己玩起球来,二十分钟后,吕敬才姗姗来迟。
“卧槽,怪兽,你特么走路掉坑了啊,我都在这等多久了,你知道吗?”林凡把球砸向吕敬。
“你先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刚刚我来的路上有个大热闹,所以多看了一下。”吕敬接过球,然后用手指把球顶起来转。
“什么热闹?说来听听。”听到类似八卦新闻,林凡顿时来了兴趣,怒火消散了不少。看来八卦新闻能够消气,还有人说八卦新闻可以活血化瘀,舒筋健骨,这就是女人为什么大多数比男人长寿的原因。
“你确定?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后悔了也不要来怪罪我。”
“这么邪乎吗?那我更应该知道才对。”林凡显得更兴奋了。
“那行吧,走,我带你去看看,不过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晚上会做噩梦哦,而且,这还是在你家门口。”此时吕敬对林凡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切,还做噩梦,我从小到大就还没做过噩梦。话说这是刚刚发生的吗?我来的时候可没有。”林凡拉起吕敬,边走边说。
“嗯,差不多,你到了就知道了。”此时吕敬露出的是他的傻笑。公园离林凡家不是很远,步行大概也就五分钟就可以到了,转过街道,看到了下一个路口映出一片红蓝色的灯在闪烁着。
“警察?”林凡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吕敬,吕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然后示意林凡继续往前前进。来到路口,林凡看到他家楼下已经被警察的警戒线给围起来了,人们都围在那里,都在议论纷纷。而警察想要疏散人群,但是收效甚微。人们大多数都是捂着口鼻,拿着手机拍照。穿着制服的民警们在翻看着垃圾箱里的垃圾,那正是林凡早上抱怨的地方。林凡距离那里还有百米之远,可是他已经可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肉味,怪不得人们大多都是捂着口鼻的,离得越近,这股臭味就越难以忍受,林凡吕敬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差点没把他俩挤成照片。看到警察们在翻看着每一个垃圾袋,这是一个警察打开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朝里看里一眼就立马把手伸直了,头扭向一边,身体向后仰着,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看来臭味从这袋子里发出来的。这位警察赶紧把袋子关好,把它丢向另一小堆垃圾堆里,看来找到不少。这时他跑出警戒线,到一警车旁,对着一位用着白色手帕捂着鼻子的男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回到垃圾堆旁,继续翻找起来。
“那个人应该是个警察局里的领导吧。”林凡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着,林凡回过头想问吕敬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了。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吕敬他已经不在原地,林凡又挤出去,发现吕敬在人群远处那看着。林凡走过去,问吕敬道:“你隔这么远干嘛?还有这些警察怎么了?竟然再翻垃圾桶。”吕敬沉默着,同时在打量着林凡。林凡拿手在吕敬眼前摇晃着:“喂,你咋了?鬼上身了,还是被吓傻了?”说罢便嘲笑起来。吕敬抬手打断林凡:“你自己看看吧,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吕敬伸出手指指向街道的一头,林凡顺着方向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个警察双收捧着一个圆形的东西,足球大小。林凡看清了那东西时,瞬间吐了出来,那是一颗人头,面部正好对着林凡和吕敬这个方向,那张脸已经看不出原貌了,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而那两双眼眶内陷着一一眼珠已经不翼而飞了,有不少蛆虫从那眼眶里蠕动着掉出来。血凝结成了一片了,整个人头显现出一片暗红色,就像恶魔的祭品。
“呕……”林凡大概是快要把晚餐都给吐出来了,吕敬一边拍着林凡的背一遍抱歉的说:“我其实不应该带你来的,不瞒你说,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也吐了,所以想着搞你一把,我真没想到你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靠,真特么要恶心死我了!”林凡对着地面咆哮着。
“凡,没事吧?”林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林凡吕敬的身后。
林凡吐完,神志才清醒一些,“我没事,妈,就刚刚觉得有些恶心,现在好多了。”
“林阿姨,对不起,我不应该带林凡过来凑热闹的。”吕敬满怀歉意地说。
“不怪你,小吕,凡这孩子就好奇心特别重,你不带他来,他也会自己跑来,这不怪你,是他自己的问题。对了,小吕,能帮阿姨一个忙吗?”
“阿姨,你说,我义不容辞啊。”吕敬应答道。
“今天晚你就带着凡去你家休息一晚,你看这里是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了。”
“好……好的。林凡,我们现在就走。”吕敬拉着林凡离开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林凡有些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像上着发条的机器人一样跟在吕敬身后。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虽然和林凡从认识到现在仅仅就两年,但吕敬对林凡太了解了,林凡要比常人要对这个世界要更敏感,这让吕敬十分担心林凡心里状况。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林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林凡现在就仿佛是其他人在操控着他说话。
“听说是你家楼下附近的徐大爷家的狗在那垃圾箱丽翻出一只人手,还叼回了家里,差点没把徐大爷吓出心脏病,然后徐大爷才报的警,之后就成这样了。”吕敬回头看了一眼那灯光闪烁的地方。“至于死者,就不知道是谁了,说是脸已经是毁的不成样子了。先被分尸,再被抛尸,天气这么热,尸体已经腐烂的的很严重了,这才被发现,真的太可怜了。还有,做到这样的地步,他和杀他的人一定有深仇大恨。”
“真……真晦气啊。”
“你TM吃苍蝇啦?话都说不好了,说得咯咯吧吧的,还是说你胆这么小,魂已经被吓飞了?”吕敬说完,突然给林凡来了一记正拳,疼的林凡倒吸了一口冷气。
“艹,你TM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吧?打我干嘛?脑袋被驴踢了吧!”林凡完全回到了平常的状态,推了吕敬一把。
“靠,我在帮你还魂,你还推我是吧。”吕敬又是一拳打过去,但林凡做好了准备,向一边躲去,躲开以后,赶忙向前逃去。
“你给我站住。”吕敬追上去,二人在路上打闹起来。
……
“喲,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俩竟然来这么早。”林凡和吕敬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叶苟在招呼着他俩。叶苟他是林凡,吕敬同班同学,戴着个圆框眼镜,略显消瘦,脸白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平时是一个有些攀炎附势,十分现实的家伙,但关键时候还是个挺讲义气的家伙,这点倒是让林凡和吕敬对他还挺佩服的。因为名字“叶苟”谐音“野狗”,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叶苟看到这么多人都这么叫,笑笑也就认了。
“呵呵,这不,这还没你早呢。”吕敬应答道,和林凡一起进了教室做到各自的座位。昨天的场景一直在两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导致这俩人都一起失眠了,现在给个枕头怕是一秒就能睡着了。
叶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说你们梨花街出大事了,是吧?说来听听啊。”吕敬环顾四周,此时教室里除了他们仨,也就只有俩个住校生在背书,根本不注意这里,此时的走廊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你确定想知道?”吕敬对叶苟笑起来。
叶苟看出了吕敬笑中带着挑衅的味道,“说啊,有什么好怕的。”叶苟当然不能怂啊,谁怕谁呢、
“行,我说,就是……”吕敬正准备说出来,就看到沈佳来了,叶苟立马扔下吕敬,迎了上去,和沈佳打招呼:“嘿,沈班长,来得这么早啊,吃过早餐没有?没有的话小的很愿意为沈班长跑一趟。”叶苟笑眯眯地说。吕敬现在感觉叶苟活在现代真是太屈才了,穿越回去当差太监绝对混得风生水起。
“不用了,我吃过早餐的。话说回来,今天怎么了?林凡,吕敬,来得这么早。”沈佳侧着身子,越过叶苟,看着林凡和叶苟。
“我俩没啥,没啥事,只不过碰巧今天刚好都起得有点早而已,啊哈哈……”吕敬打个哈哈。在这个好面子的年纪,被个尸体吓得睡不着觉的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诶,你们那到底发生什么了?”叶苟又开始纠缠启吕敬来。
“你给我滚蛋,小爷我现在没心情了,不想说了。你要是想知道,自己看新闻去。”吕敬现在懒得搭理叶苟。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都上新闻了。你现在就跟我说说呗。”叶苟仍在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林凡在旁边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叶苟磨了半天,都没从吕敬嘴里敲出一个字,他知道看来是从吕敬这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了。就又闪到林凡面前,“林凡,凡哥,我知道你人心善,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跟我说说嘛。”
“额……啊,我啊,那个,怪兽不是说了嘛,你可以去看新闻去啊。”林凡敷衍着叶苟。
叶苟讨个没趣,就自己走开了。
“你怎么回事,林凡。”吕敬在林凡旁边坐下,“对呀,林凡,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佳回过头来。叶苟此时已经走出了教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林凡对着两人也敷衍着。
“你以为我俩认识多久了,你有什么事,我难道看不出来?”沈佳有些生气了,她和林凡在小学时便在同一个班级,还做了几年的同座,认识到现在也有八年了,现在林凡有着心事却想着瞒她。
“有事你就跟我说,兄弟我帮你摆平。”吕敬拍拍胸脯保证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点家事,没啥要紧的。”林凡抱歉地笑笑,竟然让最好的两个朋友这么担心,林凡有些过意不去。
“说出来嘛,我和吕敬有不是不认识林阿姨和林叔叔。”沈佳对着林凡笑了笑,这让林凡感到很心安。
“呃……那行吧,其实也就我爸那点事,他出去工作都有半个月了,开始时听我妈说他还打电话回家里,之后就没有了,都快十天了吧,你们看看昨天发生的事,让我真的很担心他。哦,沈佳,我们梨花街发生的事你知道的吧?”
“嗯,我听我爸爸说的。”沈佳显得十分难过。
“放心,林叔那运气,都能和战争片里的主角比了,枪林弹雨里毫发无伤,你就安心点,没事。”吕敬拍着林凡的后背,“不过林叔是干嘛的,一去就这么多天。”
“不知道。”林凡回答道。
“啊?!不知道!”沈佳和吕敬发出惊呼。
“对啊,所以我才这么担心。”
“那,在那工作总知道吧?”沈佳说。
“也不知道啊。”林凡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你怎么当儿子的,当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知道啥呢?”吕敬不可思议说,他是真没想到林凡都这么大了对他爸爸竟然一点都不清楚是做什么的。
“这能怪我?我爸妈都不跟我说他们是干嘛的,小时候问的时候说我长大了就跟我说,我最近问我妈时,我妈说到时候我爸会跟我说的,可现在我爸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能怎么办?”林凡只能无奈的笑笑。
他们三人还想在说些什么时,教室里的开始陆续有人进来了,于是只好终止了谈话。
……
刘老走上讲台,对着讲台下的同学们开始滔滔不绝:“同学们呐,最近咱们这个地方乱得很啊,大家记住,放学后不要在路上贪玩啊,也不要私自独自外出啊,危险的很啊。”刘老说着安全问题,他是很有特点,据说刘老早年一直在乡村里做教师,说话里带着一点口音,后来因为得了一场病,才不得不来H市治病,但这病已有很多年了,但还要定期去医院疗养,于是刘老才得留在H市。在学校放假时,刘老总会回去那个村子。刘老说完安全问题,仍然喋喋不休说着其他事情,像什么“……啊……好好努力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什么时间不多了……不要光想着玩……”林凡估计刘老大概是知道昨天梨花街的事情,所以在强调安全。看着刘老唾沫横飞,林凡突然思绪转到可怜第一排的同学,得忍受局部暴雨,想到这,林凡差点笑出声来。“好了,今天就说到这。记好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赶紧回家,回家后记得复习今天的功课,再好好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同学们,下课。”
“起立,老师休息……”
林凡和吕敬在车站等的公交车,吕敬抬头仰望着天空,感叹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怪兽,今晚还能去你家吗?!”林凡也学着吕敬的样子看天。
“可以啊,咱俩谁跟谁,只要林阿姨同意。”吕敬看向林凡“反正我妈也不在家。”
“阿姨出门了?”林凡略感惊讶。
“对啊,她现在正忙着帮我找个后爸呢。”吕敬伸个懒腰,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苦涩的表情,但转瞬即逝,连林凡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嘛,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从记事起我父母关系就没好过,每天都是吵架,吵架,吵架,一见面就吵,对我就只是保证我饿不死,对我的一切都不过问,我感觉,只要给我钱,我离开他们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嘛,找个新爸说不定还不错呢,多得些零花钱这不挺好?”
“这怎么会好,阿姨找来的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你就无所谓的一笑了之吗?”林凡叫喊起来,他毕竟不是吕敬,无法理解吕敬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吕敬听到林凡这么说,露出了一抹笑容,有这样一个好兄弟就足够了。“当然无所谓啦,难道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爸妈会复合?我妈就放弃找个新男友?我不是说了嘛,这两人都不管我的,只不过生我出来当儿子的,既然这样,给谁当儿子不都一样。哦,还有一个原因,我这次去找我爸,他甩给我两百万,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这时公交车开了过来。“你想想,要是我新爸也有点资产,不就又是一笔收入。”
“这......”林凡刚要开口,又被吕敬打断了,“没什么了,这话题到此为止。”吕敬说完走上了公交车,林凡只能闭上了嘴,跟在吕敬身后。林凡还是无法理解会有这样的父亲----用钱来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与自己断绝关系。
吕敬回头看看林凡那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于是又说“你没经历过我的成长经历,你不理解才正常,况且,有很多事,不是理解才去做,你好好记住这一点。”吕敬露出了招牌傻笑,这让林凡感到十分安心,自己的好兄弟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傍晚时分,林凡到了吕敬家里。当然是林母允许的情况下,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吃着他们最喜欢的老坛酸菜牛肉面,看着动画片,两人时不时地被里面的搞笑情节逗笑,这两人很喜欢这些动画片,即使被叶苟嘲笑过幼稚,他们俩也没有什么改变。突然,林凡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林凡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电话,但有些眼熟。“喂!你谁啊?”林凡接通了电话,同时一边打手势让吕敬把电视声调低一些。
“喂,你是林凡吗?”电话里的声音也感觉很熟悉。
“对啊,我是。你......”林凡还没说完,却被那头打断了。
“不,你不是。”电话又被挂断了,林凡怒了,他想起了是昨天那人,“靠!这TM到底谁啊,有病吧!”
“怎么啦?谁的电话?”吕敬凑了过来。
“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打的恶搞电话。”林凡把号码拿给吕敬看,“昨天就打过来的,问我是不是林凡,我说是, 他又说我不是,这TM是搞笑的吧。”
“昨天这个时候?”
“额......对,大概也就这个点,好像。”林凡算了算时间。
“细思恐极啊。”吕敬把吃完的泡面碗丢到垃圾桶里。
这时手机又响了。两人同时看向手机屏幕,这电话不对啊。林凡、吕敬相视一看,吕敬用眼神示意林凡接,林凡接通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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