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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温柔地说：“放心吧，比鲁斯大人你会喜欢上这一切的。”说完一抬手又抹除了一个村民。比鲁斯呆傻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眼泪好像断了线一样不住地流淌，楞楞地说：“丘比。”当听到维斯温柔地说出‘你会喜欢上这一切’的时候，比鲁斯感到毛骨悚然，好像什么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那感觉，一时间让比鲁斯忘了维斯地‘敦敦教诲’，忘了被杀死的村民，也忘了心爱的女孩。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不跳了，浑身不断发冷，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好像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它笼罩着整片天空，世间万物都在它的注视之中。
当你凝视着它时，他也在凝视着你。比鲁斯感觉有一双遮天蔽日的巨手在向他袭来，没有地方可躲，因为你已经被它抓在了手心，逃不掉的，你的命运已经被它所掌控......
“啊，妖怪呀！”这是被维斯抹除十个人后，第一个能发出声音的生物。看着转身逃跑的牛头人，维斯轻抿嘴唇，温柔地说：“听呀，比鲁斯大人，多么有趣的声音。”话音未落，维斯便重复已经十遍的动作，‘唰’......
在听到牛头人尖叫声时，比鲁斯就猛地清醒过来，那样子就像是被从水里拉出来的猫，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是不是自己悲伤过度神经错乱，但他知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听着维斯总是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的话让比鲁斯又起了一身鸡皮圪塔。
当看到被抹除的牛头人时，比鲁斯张开了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在张开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到说不出话来，只能从一张一合的嘴巴中读出‘莱恩’。
每当维斯抹除一个自己曾经熟识，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的村民时。都会像魔鬼的低语一样，说出一段令自己惊悚不已的话。
“比鲁斯大人，请记住毁灭才是一切的源泉。”“哦吼吼，这声音真的很迷人，比鲁斯大人您以后会经常听见的。”“比鲁斯大人，您注定会习惯这一切的，您会喜欢上它的。”
看着一个个被抹除的村民，有的在耕种，有的在教子，有的在玩耍。但他们的动作，它们的神情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比鲁斯的心逐渐变得麻木，甚至有些习惯了这一切。这也许就是魔鬼的力量吧......
维斯从村子的北边一直走到村子的南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可爱的孩子，善良的妇女，卑劣的强盗，朴实的汉子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而比鲁斯早就被维斯放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伸手阻止，即使比鲁斯知道可能自己一句话就能救他们，可比鲁斯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说，自顾自地跟着维斯向前走。
感受到比鲁斯的变化，维斯轻轻地瞟了一眼，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着前方最后一个人时，维斯好像又来了兴致。
“比鲁斯大人，在您漫漫的神生中，没有人可以陪伴您到最后，尤其是......”说到这维斯瞥了一眼前方，已经被自己静止住的姑娘，温柔地说：“尤其是‘凡人’。”说完维斯就要像往常一样，抬起手指......
“师傅。”比鲁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淡中带着许些颤抖的声音。
“哦？”维斯停下了正要点出的手指。看了一眼身后的比鲁斯，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怎么了比鲁斯大人？”
“成为破坏神，是我的命运吗？”比鲁斯依然低着头，平淡地说。
维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诧异，看着比鲁斯正色道：“比鲁斯大人，您是天生的神，这是命运的安排。”
“所谓命运，不能被打破吗？”比鲁斯地声音越发的低沉。
维斯笑着，好像是在笑‘什么人能问出这种问题’。不过面对比鲁斯大人的发问，维斯还是严肃地解释道：“据我所知命运是万物的主宰，凌驾于一切之上，不可违，不可逆，亦不可探。”
不过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维斯连忙补充道：“不过，这可能是我的力量不够，不足以探知‘命运’。”
“力量？什么是力量？”比鲁斯慢慢地抬起了头。
“力量，力量能使人发狂，亦能使人亢奋；能引人向善，亦能引人堕落。力量能满足你的一切，只要你的力量足够强，主宰这个宇宙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是吗？”比鲁斯抬起了头，眼神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暗芒。即使比鲁斯从未修炼过，体内的气与维斯相比，比大海中的一滴水滴的差距还要大。
但在这一刻，比鲁斯散发的气息，让维斯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恐惧。看着浑身蒸腾着黑气的比鲁斯，维斯好像看到了一尊魔王在自己的‘引导’下逐渐苏醒。即使心中有些变化，但维斯瞬间就将那些杂念，像切头发一样切碎。
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比鲁斯，维斯心中只有：“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这样就足够了。”比鲁斯攥紧手中的拳头，看着被冰封的女孩。
维斯顺着比鲁斯的眼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说：“既然比鲁斯大人，已经明了了自己的使命，那这个女孩就没有必要了。”然后伸出手，对着比鲁斯说：“来吧，比鲁斯大人，今后让我教导您如何掌控力量。”
“先等等，维斯。”看着手中凝聚了一道黑色光刃的比鲁斯向前走去。维斯没有在意比鲁斯这次没有喊他师父，而是有些感叹今天惊讶的次数比之前一百年都多，不愧是比鲁斯大人呀。
“其实，其实比鲁斯大人没有必要杀了这个女孩，毕竟您已经感悟出了破坏之道。”看着一步步已经走到女孩身前的比鲁斯，维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心疼。
“维斯，这是你教我的第一课‘消除没有意义的羁绊’不是吗？”随后没有看身后的维斯。
那个女孩依旧是那么的漂亮，依旧穿着那动人的红袍子，可这一切都改变了......
在那一抹鲜红的血，留在这雪地上时。整片村子彻底的安静了，那死一般的寂静。比鲁斯一脸冰霜地转过身，闭着眼向维斯说：“走吧维斯，离开这个地方，带我去寻找力量。”
看着比鲁斯的样子，维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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