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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墨渲染过的黑夜中孤零零的月儿,被浅红的薄雾遮盖着。窗前透过冷清的月光,映照在地上稀疏的树枝的残影,当风徐徐吹过,如倩女般舒展着身子,摇动着轻柔的身子,尽显自大姣好。夜市里灯光阑珊,繁华的街道,穿梭的人群中,吆喝声、叫喊声杂乱着,和树叶掩映间叫行激烈的夏蝉,组成了颇为和谐的几重奏。
窗内陈旧却又华丽精致的装饰亦知是上好的客房。房内的气氛甚是死沉,仿佛被外面的闹市隔绝,只有清脆的算珠声。有两个道童打扮的小人,围着桌子守着对面呆坐着像木头一样,穿着蓝素色素绸的的道长。道长端坐着,眯起眼睛,淡淡一笑,看着两个百无聊赖的小徒弟。其中一个到道童无聊至极的胡乱拨弄着算盘,另一个只是翻弄着手中装订的书册,不知在看什么。
道长时不时动动自己酸麻的胳膊,躲在他发间若隐若现的耳垂,系着很长的红缨轻微的晃动。他继续笑着,手摸了摸淡蓝色的玉耳垂,房内烛光映在他清秀的脸庞,异常的好看,说:“为师想说,我们这么干坐着也没有办法呀。”听此算盘声停下,道长又眯起眼撇了几眼刚才拨弄算珠的道童,又说:“夜宵总该吃的。”
那个拔弄算珠的道童抬头看着满心期待的师父,心里抱怨着这个不知在路上私吞了多少钱的师父。她爽朗地把那些碍事的头发甩在身后,梳的利索的高马尾摇了摇,没好气地说:“好哇,钱还不知道被你弄哪儿去了呢,现在连住房的钱都没有了。”她冷笑一声,俯身接着玩弄算盘。
还想吃什么夜宵,饿不死你,就算了!
道长尹晗生摆出一张无辜的小脸,手不知所措地扯着耳垂系下来的红缨搓着,小声解释着:“良辰,为师知道那茶那么贵呀。”被唤作良辰的道童只是不语,稚嫩而纤细的小手轻敲算盘中不听话的算珠,她的眼撇向他处,懒得听这个做事不管后果严重,脑袋严重中梗“老年人”做任何解释。突然算珠声哑止,良辰依然不理会对面一直向她卖惨的师傅,只是转身看着同自己一样,穿着墨绿色、上面画着精致的墨梅图,正安静地翻弄书册的道童,问道:“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吗?吉日!”她知道师父好茶成性,可是他怎么买了几马车的茶是什么情况?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吉日他平时就拿着他的宝贝儿破本子写写记记,至于写写记记的内容,也很让良辰无语。就是他们师傅平日絮叨老半天的话,不过也正好成了良辰监控师父的日常一举一动的来源。
吉日叹了一口气,向良辰摊开书册最后一页,上面清楚地记着尹晗生买茶树说的作死的话。隔着一个桌子远的尹晗生灵敏地撇见了,看似无任何表情的绝美小脸上那双清秀的眉头皱了皱,又向刚要递过书册的良辰干咳了几声说:“为师突然觉得夜宵也不是很重要的,这觉也总该睡的。”像被踩了狗尾巴般的尹晗生夹着尾巴起身准备开溜。“等等。”看过书册的良辰小脸黑了大半截。“我管不了你啦,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了?”她指着书册,扯住正在开溜的师父的衣袖。尹晗生极不情愿的回头,眯眯眼向良辰温柔一笑,撇了几眼书册。
上面吉日清秀的一排小字:为师买这些茶良辰那小东西控制,徒弟什么时候管的了师父。吉日,为师所言,合乎情理不?
为师什么时候说的?为师怎么没有印象呢?尹晗生缓缓地从良辰手中拉回衣袖,企图作最后的挣扎,可眼前的良辰黑着脸,从身后掏出一串儿的飞镖,煞气甚是逼人说:“师父,良辰这个小东西近日飞镖老是射偏,作为师傅的你,是不是应该给徒弟指导指导呀?”尹晗生苦笑,慢慢地移到了吉日的身后说:“良辰,为师觉的自我修炼还是要有的,再说了暗器你不是使得很好吗?”“是嘛?”良辰脸上的笑凝固,在尹晗生和吉日眼里极为可怕。她继续说:“可我就是想跟您切磋切磋。”
良久,室内人影混乱,不时有飞镖飞速划过,还传出师父和吉曰一行人的叫喊声和破碎声,杂声竟与窗外混杂在一起,还不知哪个更为喧闹,还真是可怜的为师父当掩护的吉日。
次日,明朗的阳光洒射到川流不息的集市,只是少了昨晚夜市的喧闹,多了几分燥热。清冷的小风儿顺着人群间的缝隙,轻轻掠过众人的指尖、脸庞。似是泡沫般虚空的一片喧声,只是弹指间一晃而过的虚影。
这时,窄小而拥挤的街道出现了一个大红大紫的轿子显得格外的突兀。“太热了,太热了,停下,停下!”轿中人烦躁地扑腾着袖子,用更为烦躁的语气大声很嚷叫着。轿子晃晃悠悠的停下,一旁跟随的仆人掀开轿窗上的血色锦花帘,道:“少爷,再忍耐些,还有一会儿就要到了。”
“你这句话都说了800遍了,他妈的啥时候才到啊?”那个玩世不恭的少爷开始抖动翘着的二郎腿,随手从果盘儿中扯下一个葡萄扔进嘴里,含糊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那客啥子来头啊,大清早的让老子亲自接他。”
待立轿边恭恭敬敬的,有水桶腰的胖管家哈着腰,快速地走到轿窗前,油腻的老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少爷您不知道哇,那客是夫人特意请来给你驱邪的,听说特别灵。”
身为唐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到的独苗苗的唐杰,刚听了此番话,差点儿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葡萄皮咽下去。“老子都多大了?还驱邪!”不行,他要回去补回笼觉,多大点儿的事儿啊,想到昨晚梦到的山珍海味和貌美如花的仙女姐姐们,唐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
“夫人让奴才转告少爷您,如果您不去的话,夫人会将您这个月去了多少次花雨楼如数告诉给老爷。”胖管家这话似乎是镇住了刚要纵身一跃,想要逃出这个活囚笼的唐杰,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然后他的脑子里立马地浮现出姑父像恶龙一样,而且还带吐火的臭脸和和姑父那老东西气急败坏地甩着鞭子,还要削他的场景,他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靠,绝了,绝了。姑姑,算你狠!”唐杰愤愤地小声嘟囔了几句,脸上依然嬉皮笑脸,又重新坐回了轿中继续翘起二郎腿。他又看了几眼正透过轿上紫檀木的小窗注视着他的管家,他极不情愿的大声呵斥着:“看我干嘛?还不快点儿走!”
胖管家一愣,脸上抱成一团儿的眉毛舒展开来,又不敢相信的撇了几眼少爷,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窗帘。
轿子迎面走来一个清秀的“女孩儿”,穿着的蓝白素裙衬出“她”姣好的身姿,亦是好看。本是燥热的空气,仿佛被“她”素雅的模样凝结住了,亦是清爽。“女孩儿”一直低头翻弄书册,时不时叹了口气,失神的看着书册。都是被良辰折腾半宵的苦命人,师父那家伙仗着自己身子“弱不禁风”,趴在床上死活也不起来。
吉曰撇了撇嘴,脚步突然停下,心想:说什么要盛装迎接,来突显名声。师父又背着良辰私自动了盘缠,做了三套价格不菲的白墨衣裳。明明是给良辰做的女儿衣裳好吧!她嫌它太过累赘,逼着要与他交换衣裳,而且师父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举双手双脚都赞同。他吉日是个男孩子好不好,正儿八经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汉!她一个女孩子都嫌女装太过繁琐,可别说是他这个啥都不懂的男人了。
吉日想着,愤愤不平地扯了扯刚才扫着他的耳朵发痒的发带,一肚子的窝火。
“乡巴佬们,都给少爷滚开!”吉曰面前来势汹汹的管家扯着嗓子从轿夫中钻出来,一张让人看着都反胃的肥脸上,皱纹堆在一起要挤出油来。“要饭的东西,你他妈没长眼啊!没看见唐少爷来呀?”胖管家瞪大眼睛,原地使劲蹬腿,气急败坏地吼道上还没来得及退开的骨瘦如柴的老妇人。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移动,步履很不齐,背上还背着沉重的未卖出的瓜果。胖管家的脸憋得青紫,不耐烦地奔过去,毫不留情面的狠狠地踢那个可怜的老妇人。老妇人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瓜果撒满地。她没来得及爬起来,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反而急急忙忙地扑倒在地上摸索着滚到各处的瓜果。
“大人,您行行好。贱民只是个水果小贩儿,家里人就靠着这点儿瓜果养活。”老妇人跪在地上,干瘦枯黄的脸上深陷进眼眶浑浊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您……莫要……踩坏那些瓜…果呀!”
胖管家高傲地俯视着老妇人,肥硕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同情可言。他一把夺过随行仆人的铁棍,短粗的胳膊挥舞着带铁钉的铁棍。一边叫骂着“杂种”,一边急不可待地想要抡过去。
“慢着。”一阵疾风吹过,带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掠过,一个穿着白素裙的陌生“女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吉日轻松地单手握住将要落下的铁棍,又弯腰扶起老妇人。“你是不是在找死?”吉日清澈的眼睛像深渊深深地陷住了,此时想夺回铁棍的胖管家。
胖管家满脸大汗,愤怒的表情扭曲在一起,他无论使多大的力气,怎么也无法从这个单薄的小“女孩儿”手中挣脱。“姑娘好大的口气。”管家死死地盯着吉日,轻蔑一笑。“看来,姑娘是想与唐家庄的人作对了。”
“姑娘!哪儿来的姑娘?让小爷瞅瞅。”闻声,从轿中走出穿着大红牡丹花圃、画着好似活着的龙凤的锦绣绸衣,上面浸渗着未干的暗红色的果汁的少年,梳着今天早上精心打扮的,还算干净利落的鬓发,上面插着一支看似普通的谭木钗,但做工精美细致地镶着玲珑的小珠子,亦知这价格不菲。唐杰出来后,深深地生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渐渐的浮起坏笑,道:“干嘛对人家外地的姑娘那么凶啊?呵,不过啊,不让小爷好好疼疼你呀,不懂这儿的规矩,这可不行哦。”
胖管家一下子撇开铁棒,灰溜溜的跑到唐杰身旁。唐杰依然嬉皮笑脸地冲着吉日,脸上的坏笑越加狰狞,眼睛下流的打量着吉日浑身上下,嘴中不时地絮叨着:“极品呐,不错,不错……”
唐杰缓缓地走过去,对上吉日那冰冷的眼神,便一阵的淫笑。“哈哈…哈哈,姑娘绷着脸干什么?”唐杰不安分的手向吉日的腰伸去,贴近吉日的耳旁,轻声道:“小爷我不想对姑娘动粗。”
竹秋客栈内,人声并非过分嘈杂,能腾出一席安分之地。
尹晗生端坐在并不显眼的客桌旁,但他绝美的小脸如陶瓷人像般精致而细腻,吸引了客栈内众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犹如画中美人,不食人间烟火,又如薄梦引人入危。他缓缓地端起一杯茶,如西施般多病、娇柔的微皱的眉宇在轻轻抿过茶杯后轻舒展开来,又眯起眼睛温柔微笑静看这俗世的喧嚣。
都说这唐家庄闹魁灾,要不然庄内的竹林竟一夜全变红。说是有吸血的玩意儿,可这尸魁,为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它吸血呀?
尹晗生秀美的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的样子。他的眉头忽皱,又忽释。
尸魁甚是凶残,噬活物血肉。若是没想错的话,尹晗生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尸魁。他懒散地睁开眼晴,不由得叹了几声气,这唐家庄的人心思还真是稠密,说是给小儿驱邪做晃子,看来也是不想毁了这所谓的名声,还不知道背地里,做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客栈内 ,一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师父飘飘的思路,穿着白素袍衣的英俊少年带着一阵清新的兰草香,走到师父面前。尹晗生像触电般快速地低下头,窘迫的样子直愣愣地对着良辰笑。良辰扫视了师父的四周,排除一切伤害师父的可能性后,才放下心来坐在师父的对面,问道:“吉日呢?他怎么没有在这儿,他就那么放心把你搁这儿!”
师父仔细的冥想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温柔一笑,道:“我好像让他去唐家庄了,让唐家庄的人来迎接为师。”师傅眯着眼睛继续笑,舔不廉耻的接着说:“为师处在江湖毕竟要架子。”
良辰一脸的无语,差点一头栽在桌上,向这个自恋的师父狠狠地白了一眼。你是有多大的架子,还要人来接你啊。她无奈地扶着脑袋,“吉日去了多久啊?”
“也就……大概几个…小时吧。”师父端着茶杯颤颤巍巍的,音调愈加的减小。
“什么!几个…小时!” 良辰的小脸儿变得青紫,声音突然的上升,吼得尹晗生不知所措,引来了不少人诧异的目光。马上她又放低声音继续说:“你这当师父的,干什么吃的呀!”
吉日做事干净利索,若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也绝对不会这样拖延太久。每天良辰担心受怕师父被人抓,被人卖,被人欺负,吉日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事都揽在她身上。
师傅你竟然这样,那就别怪徒弟无情!
良辰调整了一下情绪,蹬上桌子,拽起师父的衣袖往外就跑。师父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挣脱着束缚,拼命向客栈里面跑。
“良辰,轻点,疼,疼…疼。”师父恋恋不舍地还抱着茶,大喊:“慢点儿,茶要…洒了…啊。”
街道中,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一群拿着刀棍的壮丁中间,势力也甚是单薄。
“我说姑娘别硬扛了。”唐杰靠着一旁的胖管家,端着瓜果盘,扯着一串串的葡萄往嘴里塞。“小爷是不会亏待你的,呵呵呵…”
吉日只是不语,依旧摆着他那一张面瘫脸,呆呆的看着这些惹是生非的一行人。他的脚下一轻,矫捷的身影像风般地掠过,快速拔出藏在身后的双耳霄晨剑,眨眼间那像一堵墙般的一行大汉齐齐地一同倒在地上,伤口细的像针孔一般的无法让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吉日身子如灵魂般轻盈,瞬间移动到唐杰的面前。
没有人看清吉日的出招,他的剑此时抵在了唐杰的脖子上,将还未摸清头脑的唐杰扑倒,狠狠地压制在地上,说:“想死就别找死!”
“什么!”唐杰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上的吉日压制着他不敢动弹,但又瞥见吉日那吧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时,身子发软,他不得不摆出陪笑的样子,双手小心翼翼地夹着要来割他喉咙的剑锋,油嘴滑舌的模样 。“女侠啊,是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弟哪知道女侠武功怎么高强,小弟错了。”唐杰看见此时的吉日并不为之所动,反而手下的力气更重了,他立马继续说:“小弟家中有些财产,女侠您大人有大量,要不等小弟回来拿些银两给女侠您做赔罪。”
刚才在唐杰旁边看好戏的胖管家看到这场景,扭着雍肿的身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轿子后。
吉日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血红,此时的面瘫脸上溅着血迹,让人看着十分的可怕。“女侠,小弟早上起的过早,脑袋不好使,也是一时糊涂。小弟真的知错了。”唐杰奋力地在吉日剑下挣扎着,一阵火辣辣的疼后,他感觉到了什么液体流过了脖子,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可能甚至连吉日都没有想到,他此时也会动杀意。
“慢着,吉曰!”及时赶到的良辰立刻推开住疯狂地杀唐杰的吉日,她向这个神志不清的吉日大吼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吉日愣愣地杵在原地,听到良辰的话后,不知所措地瘫倒在地上,对啊,他吉日在干什么!尹晗生默默地上前扶起吉日,嘴中不时的默念着什么,好看而纤细的手在吉日背上点几下穴后,吉日眼前一模糊,重心顿时不稳,倒在师父怀中。“放心,吉日没有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师父抱着吉日,向着良辰温柔一笑。
良辰不理会师父,此时她的心中有过千军万马般的澎湃,。因她无意间瞥见了从地上捂着脖子上伤口,缓缓地爬起来的唐杰,她差点没倒在地上装死。看这身打扮,一看便知这肯定是唐家庄倍受宠爱的纨绔小少爷,把人弄成这样,这个月的房钱没着落了,又要沿街喝西风了,要是师父那家伙生什么病怎么办啊。良辰一脸若哭无泪的表情,脸色灰沉,身体如木头般僵住了。
唐杰使劲捂住直冒血的伤口,狼狈地站起后,凶狠地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当他的视线对上尹晗生妖艳艳的眼睛时,灵魂深处顿时一震,随着脑子里一阵空白。
尹晗生快速避开唐杰的视线,匆匆地放下吉日,像闻到肉味的小狗一样小步走到此时懵逼了的唐杰面前,不是因为他仅仅只闻到了钱的味道,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眨着秀美的黑色眼睛,向着唐杰温柔地莞尔一笑,唐杰似乎是忘记了疼痛,傻呵呵的跟着笑。“贫道的小徒弟不懂事,贫道会负责的。”尹晗生说着,缓缓地从衣袖中抽出一个干净的手帕,温柔地将它贴到唐杰的脖上的伤口上,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轻轻地继续说:“捂着手帕,一等会儿就不痛喽。”
呆呆的唐杰将信将疑的接过手帕捂住伤口,不过一会儿脖上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也离奇般愈合了。这么神奇!唐杰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好奇地摊开手帕,无意间看见面前尹晗生的招牌式微笑,唐杰脸色瞬黑,扯起尹晗生的衣领,在他耳边提高嗓门大吼:“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小爷饶过你们!小爷兄弟们的命,那死婆娘还没偿清呢!”
“小少爷您放心,他们只是被点死穴解开就好。”尹晗生一边整理着刚从唐杰手中夺出来的衣领,一边在心里感激天地,幸好没有教吉日杀人。“你!”不知为何唐杰又发了疯似的又抓住尹晗生刚整好衣领,想说什么却无话可说,他看着尹晗生不男不女的样子,不过这张脸却异常的让人赏心悦目。唐杰松开尹晗生的衣领,身体不由地向后退,他头上直冒虚汗,这脸他不知从哪见过,这张脸上的血瞳让他记忆犹深,梦中在昏黑的小屋内异常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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