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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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冲进男厕所，将硬纸棍插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抬头找到通风管道的位置，在墙角一个隔间的上方。
快步冲进隔间，双脚卡住两边的塑料板，抬头用手将风管道的窗口给拆了下来。
双脚蹬着隔板往上跳，双手撑着稳住，然后双手拉住窗口的边缘用力往上一撑，整个人就进入到了通风管道中。
通风管道只有一米高一米宽，叶南跪坐在里面。
将窗口重新盖好，将手和脚缩进宽大的病袍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保持一个蹲坐的姿势禁止不动，闭上双眼用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这也太顺利了。”叶南皱着眉头想到。
“为什么我在路上和厕所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平常巡逻的安保人员也不在。”
“医院也有点安静的不像话，一点也不像一个精神病院该有的样子。”
“算了。”
叶南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睛略微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可以勉强看清前方两三米的环境。
“难不成我还要跑回去再把自己关起来？不！可！能！”
按正常的建筑设计来说，这个通风管道应该会通到医院表层的外面。
而他目前所在的楼层是18楼，所以叶南并不能直接爬到出口去。
他可没能力在18楼来个信仰之跃，底下也不会有一个装满草的拉车。
较为安全的选择是爬到他相对熟悉的主治医师办公室，出其不意地爬出来将主治医师打晕。换上他的衣服戴上口罩，装成主治医师找个机会溜出去。
然而这本应该很顺利的计划，再没开始多久就遇到了巨大的问题。
“怎么会有这么多分叉路口？”
叶南看着眼前的第七个三叉路口咬牙切齿的说。
“该死的建筑师，你怎么不干脆把通风管道建成迷宫呢！”
呼，呼……
“嗯？”
叶南放缓自己的呼吸，侧着头贴管道壁上，仔细的听着这连绵不断的喘气声。
“好像在前面？”
叶南略作思考，就朝着声音的方向爬去，他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的节奏跟上那喘气声，让那喘气声盖过自己动作的声响。
叶南和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距离并不是太远，很快的就追了上去。
叶南看着眼前不断蠕动的人影，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能想象一只毛毛虫在一根跟它身体大小差不多的玻璃管艰难的向前蠕动的画面吗？噢，对了，还要配上急促的喘息声。
叶南是真的想对他前面的那个兄弟说一句。
“你对自己的体型还是真的没有一点数啊，爬通风管道这种事情也是你能干的！那你对通风管道的承重能力是得有多自信啊！”
但看着眼前那个为了向前而不断扭动的大屁股。
叶南是真的说不出口。
他只能默默地掏出插在腰间的硬纸棍……
戳了戳屁股后面那两条扑腾正欢的粗壮大腿。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想想就好，写是不可能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毕竟河蟹大神当空照啊。
黄鹏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戳了戳，蠕动的身体立刻僵住。头上因运动冒出的热汗也迅速转成受惊的冷汗。
“错觉，一定是错觉，肯定是我运动的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我身后怎么可能有只鬼在挠我的脚呢？”
“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休息一会就会好的。”黄鹏低声的自我安慰。
叶南一头黑线，又戳了戳。
黄鹏立刻双手合十上下晃动不停的向前拜，头也同步的磕在管道壁上，但是是虚磕没有发出声响。
“鬼大哥，鬼大侠，别吃我啊。你别看我有一身肉，但它是酸的。而且我很邋遢，经常10天半个月不洗澡。您吃了也倒胃口，不如高抬贵手放过我。”求饶也是压低了声音。
叶南也被这胖子逗得来了兴致，压低声音故意阴测测的说“巧了，我还就喜欢吃酸味的臭豆腐。”
黄鹏听到回答微微一愣，回过神来一想这声音好像是人的。
于是缓缓地转过头来，回头一看。
看清了叶南的样子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一下子瘦了几斤。
“哇，兄弟，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有鬼呢。”黄鹏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心有余悸。
“呵，这还真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叶南的语气有些玩味。
“哥，我们别谈这个了好吗？我胆小还有妄想症，说了这个，我总觉得自己身后有点东西。”黄鹏有些哀求的说。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叶南也没有咄咄逼人，因为他明白精神病的痛苦和恐惧。
“哥，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可能是身边有了人，黄鹏的情绪明显高涨了一些。
“当时我们18楼的患者开始集体放风，我因为长得胖胆子小就没跟他们到一块去，找了个角落坐着休息。”
“然后我还没坐多久，他们就骚乱起来，我站起来远远的看了看。有几个病人和护士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眼球都翻白了，疯狂的扑向自己身边的人，抓住就咬。”
“我看形势不妙，就钻进了旁边一个放工具的储物间里，将门锁死用木棍顶着从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
“等人反应过来之后，能跑的都跑了，被咬了的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了。”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把那些发病的人给控制住了，被咬的也全部绑在担架上带走了。”
“但他们好像很急，没有检查的很仔细，并没有找到我，我因为害怕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没出来。”
“我又等了半小时，医院里用来看管我们的护工，始终没有来。”
说到这里黄鹏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想着这是个好机会，也没什么人守着。我就爬着储物间的楼梯钻进了通风管道里，准备逃走。”
叶南伸手挠着下巴消化着胖子带给他的信息“人员都清空了，所以我在路上才没有碰到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身穿防化服的人，烈性传染疾病吗？”
“不对啊，这样我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他们人都走了，我还爬个管道的啊！”
“胖子他们都撤离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跑，还要爬管道？”叶南握紧手中的硬纸棍，如果胖子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就狠狠的朝着要害进攻！
黄鹏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害怕，万一有那么一两个跟我一样没有被搜到，还得了那种疯病的呢，我这一身肥肉，还跑不过他们。”
“怎么可能还有……”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胖子紧紧的盯着他。
“行叭，我们还是安心的爬吧，万一还有那么一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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