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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的记忆中,是没有母亲这个形象的,自已一出生便由大娘抚养,也就是长公主,燕王也从来不像季节提起母亲,但燕王告诉过季节,大娘不是自己的生母。而大娘也是府上唯一的一位女主人,后来当了举家搬到燕王府,燕王也曾纳过两房妾,但燕王对新添的两房也是爱答不理,似乎这两房妾只是礼节上的产物。
一路兜兜转转,由于马车是官制的,而且马车上插着季家的旗帜,沿途土匪,马匪看见了也是避而远之,七天后,天成县县令,天成县所属的辽东郡的郡守,刺史等一众人在城外迎接季节,场面宏大,弄得好像燕王也一同来到天成县似的,辽东郡郡守是个聪明人,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即使季节当不了王太子,将来这大云国号一改,季节最差最差也能封个侯爵不是?所以说,巴结一下,是应该的。
双方见面,一通寒暄,紧接着就是酒楼宴席,地方官员走马灯一样的向季节敬酒,喝的季节头晕目眩,最后自己怎么回的县尉府,季节都无从知晓,说起这县尉府,自然是郡守和县令赠送给季节的了,县尉府规格很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住的比县令还好。
第二天中午,季节在正房最里面的院子醒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褐色的架子床棚顶,支撑棚顶的四只架子全部都是镂空雕花的设计,季节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床,但估计这架子床价值应该不菲。
季节起身,穿好衣服,绕过画着水墨山水画的屏风,来到正厅,正厅内,正座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盏还冒着热气的不知名的茶,季节走过去,端起茶杯,鼻子凑过去闻了一闻:“好茶”季节其实不懂茶,他只觉得这茶的味道直冲他的大脑,沁人心脾的香气,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因昨日饮酒所带来的不良反应,不用想,这茶多半是自己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泡的,而且泡的时间并不长。
“静儿,小芸,你们谁在?”季节手里端着茶杯,对着门口呼喊着丫鬟的名字。
“老爷,我在这里”一位身穿绿色袄裙扎着两只“冲天揪”,年纪与季节现在年龄相仿的女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此人正是季节从云都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小芸,小芸稳了稳身姿,向季节行礼继续说:“老爷您醒了,桌上的茶您喝了吗,这是郡守大人今早差人送来的。”
“我不懂茶,只是这茶闻着香甜,甚得我意,哦对了,静儿呢”季节一边学者电视剧里的摸样,用茶盖拂去茶沫,一边说道。
“静儿她出去了,说是去市场买一些菜,顺便去看看买一些下人回来,这院子这么大,只有我和静儿是收拾不过来的”小芸说
其实小芸和静儿的地位的确不同,小芸只是正常的丫鬟,充其量能做到类似于管家的大丫鬟,而静儿就不同了,静儿是燕王送给季节的通房丫鬟,这所谓通房丫鬟,就是丫鬟的房间与主人相通,方便半夜起床照顾主人的,在这个世界里,通房丫鬟还起到服侍主人,对主人进行性启蒙的作用,如果表现好了,为主人生下一子或者一女,还有可能“转正”成妾,总之,不光日常劳作,就连肉体和精神上都是归属于主人的,不过这也换来通房丫鬟在家里无上的地位,然而,我们的季节并不知道通房丫鬟在这个世界的作用,只是觉得静儿是个能随意出入自己卧房的特殊丫鬟而已。
“我知道了,我有点饿了,早饭准备好了吗?”季节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早就为老爷准备好了,在饭厅,请老爷移步”小芸做了个请的手势。
用过不算丰盛的早饭,季节来到最里面的院子里,正寻思着在哪儿搭一个便于自己练功的地方,季节觉得,自己前任这身武功不能荒废了,毕竟自己也是个领兵的将军,没有一点真功夫怎么能镇住自己即将带领的兵呢。正在心中规划着,思考着,前世的健身器材,怎么用现在的科技水平造出来时,静儿带着七八个人来到了后院。
“这就是我家老爷了”静儿身着淡黄色的袄裙,虽然样子和小芸的袄裙区别不大,但是材料却大不相同,静儿的袄裙用的是上好的锦缎,比现在季节身上穿的衣服材料还要好,毕竟作为季节的储备“小妾”自然各个方面都要比正常丫鬟好上不少。
静儿身后的八个人,两女六男,见到季节也是二话没说,扑通就跪下了,齐声向老爷问好,季节打心眼里不喜欢封建社会的跪拜礼,这礼节办事效率低下不说,跪来跪去的,不是折自己的寿吗?虽然都是不关紧要的理由,但接受现代教育的季节就是不喜欢这种礼节。
“都起来吧,以后见到我不用下跪”季节虽然改变不了官场上的礼节,但是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自己说了算的。
“老爷,这些都是些普通奴才,便宜的很,静儿就自作主张的买了回来,有些比较贵的厨子之类的,妾身就没有自做主张,还需要老爷定夺”静儿说
“知道了,你安排下去就行了,厨子什么的也就随便吧,这些我不感兴趣,有空你找几个石匠木匠什么的过来,我有用”季节一边看着几个瘦弱的家奴,一边继续说道:“静儿,你哪儿来的钱,不是那县令吴大人给的吧?”
“没有,这些都是燕王殿下给静儿的,让静儿到了燕州就给老爷置办家用”静儿解释道
不是吴大人给的,季节就放心许多了。今天季节并不打算去上任,而是想出门转转,看看这天成县的风土人情。半晌,刚准备出门,静儿就提着裙子颠颠的跑了过来道:“老爷要出门吗,用不用静儿陪着老爷,帮老爷提点东西呢”静儿眨巴着大眼睛,略带一丝可爱的道,静儿生的好看,至少要比小芸好看,谈吐举止也让季节新生疑惑,总觉得静儿十分与众不同。季节心道,也许通房丫鬟要比普通丫鬟懂得更要多一些吧。
“不用,我就去市场转转就回来了,不买东西的”季节打发了静儿,便带着疑惑出门去了
出了门,季节一边走一边喃喃着“为什么静儿要主动跟着自己呢?刚搬来的家,难道不应该有许多事情做吗,莫非他想逃避劳作?也不会啊,家里新买了许多家奴,而且还有比她地位低的小芸呢,体力活也轮不到静儿做”
寻思着,季节很快就来道了街市。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野猪肉,今早新打的野猪肉”
“胭脂水粉,云都胭脂”
.....
虽然,这里的繁荣程度比不上云都,但是也没有燕王等人说的那么不堪,季节很享受着街上的叫卖声音,各种音调交杂在一起,虽然嘈杂,但是并不让人觉得心烦,街上人来人往,不但有穿着汉服的中原人,也有穿着动物皮毛和杂布衣服的番邦人,这些番邦大多都是商人,但也有许多贼眉鼠眼,四处观察的番邦人被季节一眼认了出来,季节暗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搞一个类似于前世锦衣卫,东西厂那样的情报系统呢?
看一个城市,不能只看他的表面,应该观察他的贫困人口,季节一闪身,进入了一胡同,胡同里臭气熏天,几个乞丐七扭八歪的躺在墙边睡觉,不远处,一撮乞丐围蹲一圈,叫嚷着大小,季节仔细一想,应该是个乞丐临时搭起来的赌坊,用要饭来的钱单车变个摩托。季节凑了过去,只见中间的一位老乞丐拿着骰子桶,在空中摇晃着,身前的一快藏青色画着大小和点数的布,满是油污,季节能猜到,这块布,不但用来当赌钱用的垫子,而且应该还用来当“野炊”的“野餐垫”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老乞丐声音沙哑着嘶吼道
围着一圈的人也是纷纷的掏出铜钱,将铜钱放在“大”或者“小”的圈子里,季节仔细观察着老乞丐棕褐色的,满是老茧油污的手,并没有发现,老乞丐出老千的行为,也许是季节根本看不出来,季节看了几把,觉得无趣,便要离开。
这时,人群后面,挤进来一位少女,这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着普通,衣服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家里的小芸华丽,但是还算干净,脸上虽然有些污渍,却不像常年不洗脸的样子,若是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应该也是个美女。少女看向乞丐们面前的赌局,咬着嘴唇,踱着步子,双手的五根指头纠结在一起,这少女似乎有些犹豫。
旁边的一个中年乞丐观察到了少女的犹豫样子,回头对少女说:“小姑娘,来玩一把啊,这老乞丐在我们乞丐圈里,很有信誉的”
少女思考了一阵,还是蹲了下来说:“我....没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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