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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公墓怪事
祝主任今天早上一起床,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表哥也真固执的没有道理,明明是知情人,却硬是不开口,太没有社会责任感了!他觉得,光靠晚上洗澡的机会给表哥做动员工作,时间不充裕,也不应急,于是,安排了浴室的工作,就找张铁嘴去了。
他来到新村餐馆侧边的巷子口。棚子倒有一个,而且是新搭的,里面也有人在谈天说地,可就是不见张铁嘴。他想,表哥可能在家有事,上午暂不营业,就转身向张铁嘴的租住房走去。那天张铁嘴搬家,用的是浴室的汽车,祝主任亲自来过,所以他知道表弟住的地方。
祝主任敲了好一会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就走到大门一侧的窗户旁边。窗户里面,就是这幢房屋的楼下前房,即张铁嘴租住的房间。祝主任当然知道张铁嘴是个光棍,只有他一人在家,就想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动静;楼下前房的光线很好,贴着玻璃可以看清楚;但是窗户很高,踮着脚才能往里看。祝主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大跳!蚊帐外面,露出一双变成紫色的赤脚……
刘洋凯、陈静美、王宏彬赶到张铁嘴的租住房的时候,祝主任还没有离开,站在房门口等候他们。
新村管理室干事何素珍,也闻讯赶来。
大家都在听第一个发现张铁嘴死去的祝主任介绍情况。
祝主任向刘洋凯等人述说了前后经过,纳闷地对刘洋凯说:
“我真不明白,铁嘴竟然会自杀!”
“怎么,张铁嘴是自杀死的?”陈静美困惑地对刘洋凯说。
刘洋凯没有表态。他对祝主任及时报案表示感谢,开始了现场勘查。
张铁嘴租住的是袁美娥自有房屋的楼下前房。
昨天晚上,林焕仁很晚才回家,袁美娥久等他不回,一个人睡在楼下后房害怕,她便和林幺妹一道在楼上后房睡觉。
邹明祥在诊所上的夜班已经结束,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开始上早班。他昨晚是在家里过的夜。
这幢房屋昨晚住宿的情况是这样的:张铁嘴一个人睡在楼下的前房;邹明祥一个人睡在楼上的前房;袁美娥、林幺妹姑嫂俩睡在楼上的后房;而楼下的后房,因林焕仁昨晚回得晚,今天走得早,住人的时间最短。
楼下前房和后房共一条走道,两间房子之间只隔了一道砖墙,走道中间有一扇小门。
林幺妹昨晚是最后一个上楼睡觉的。她当时看得见前房走道上的灯光,由此可见走道中间的那扇小门昨晚并没有关紧,而是虚掩着的。
刘洋凯等人勘查现场时,看到房间里虽有鞋印,但重叠杂乱,残缺不全,没有比对价值。
刘洋凯将蚊帐撩开,一幅惨景呈露出来:张铁嘴僵卧在床上,床单上的鲜血凝成了血块,一把崭新的菜刀深深地嵌在死者的脖子上,气管朝外翻着,死者的右手握着刀柄……
何素珍见状,问刘洋凯:“张铁嘴是自杀的?”
刘洋凯说:“张铁嘴没有自杀的动机,是他杀装成自杀的样子。”
刘洋凯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在张铁嘴的床下发现了一个标签上印有“氯仿”——哥罗方的药瓶,跟林家柱被害现场见到的一样。
刘洋凯给何素珍、祝主任分析了犯罪分子杀害张铁嘴的实施过程:深夜,犯罪分子潜入这间房内,撩开蚊帐,拿出一块手帕,洒上哥罗方,轻轻盖在张铁嘴的口鼻上,将其麻醉,随即用一把新菜刀切颈杀害,并将其右手放在刀柄上,伪装成自杀现场,然后放下蚊帐逃遁。犯罪分子最后的动作可能有点忙乱,将药瓶遗留在床下,蚊帐也没有关好,死者的一双赤脚露在外面。
祝主任蹬足搥胸,懊悔怨恨,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说:
“铁嘴知情不报,任凭坏人逍遥法外,残害民众,最后轮到自己头上了!”
他是张铁嘴在本地的唯一亲戚,料理后事,就落在了他身上。
殡葬车拖走了张铁嘴的尸体,祝主任也跟着去了。刘洋凯等人继续勘查现场。
何素珍因管理室要开会,跟王宏彬、刘洋凯打个招呼,提前走了。
林家柱被害与张铁嘴被杀这两起案件都跟哥罗方有关,而且在这两个谋杀现场提取的哥罗方药瓶上,都发现邹明祥的指纹,王宏彬于是通知新村诊所马主任,邹明祥有疑点,他要是外出,请马主任先跟警署联系。
刘洋凯、陈静美跟王宏彬在警署分析案情,马主任打来电话,说邹明祥从不缺勤,现在突然要请假,问准不准假?
三人商量后,决定让马主任准假,并由王宏彬、陈静美跟踪邹明祥,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邹明祥从马主任那里得到准假的许诺,脱下白罩衣,跟药剂室里的另一名药剂师交班后,匆匆离开了诊所。
他今天的衣着还是那种“中西合璧”的穿法——上身穿华达呢中山服,下身穿西装裤。手上拎了一个黑提包。
王宏彬和陈静美隔着十几步路跟在邹明祥的后面。他俩走路时,两只肩胛若即若离,两张嘴巴欲语还停,两个面庞神情羞怯,这在路上的行人来看,还真像一对初恋的情人哩。
邹明祥走到巴士车站。片刻,一辆巴士靠站停下,他由前门上了车;与此同时,王宏彬和陈静美由后门上了车。
车到市中心,邹明祥面无表情地下了车,径直走到一家超市,在一楼的服装鞋帽柜边走边看。
“他想买什么服装?”
陈静美站在店堂的一个角落里,对王宏彬说。
王宏彬做了个等着瞧的表情。他的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顾客头顶,紧紧地盯着邹明祥。
可是,邹明祥在服装鞋帽柜并没有买任何东西,却乘电梯登上四楼,来到朝向大街的阳台上。
陈静美和王宏彬跟着上楼,走到阳台的另一侧,与邹明祥隔着一道花格水泥栏板为邻。
透过阳台水泥栏板的花格,陈静美看到邹明祥孑然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她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那高耸的颧骨,因为肌肉消瘦显得更加突出;格外单薄的嘴唇,由于面部笼罩着忧郁的阴影而紧紧抿住;喑淡而又没有颜色的眼睛里,闪着杌陧不定的光。陈静美此刻无法得知,这个可疑的人物在想些什么。
片刻,邹明祥乘电梯下楼,离开超市。
陈静美和王宏彬仍然隔着一段距离跟踪邹明祥。
“他到超市又不买东西,干什么呀?”陈静美轻声嘀咕着。
王宏彬的目光死死“咬住”邹明祥,外表上却显得行若无事。他悄悄谈出自己的看法:
“超市里人们拥挤纷乱,他溜上一趟,可能是想摆脱盯梢。”
邹明祥跳上了开往郊区的巴士。
王宏彬、陈静美尾随而上。
巴士横贯城区的闹市,穿过密集的楼房,奔驰在郊外的道路上。
陈静美坐在车尾的座位上,一面不时地注视“工作对象”的动态,一面凭窗眺望车外。展现在她眼前的是碧绿的草坪,胭脂栎和山月桂树。空气是清新诱人的,并伴有海水的芳香,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直觉得有一股清泉沁入心脾。
随着巴士一次又一次靠站停下,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陈静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坐在前面的王宏彬的肩胛。意思是问:都快到终点站了,邹明祥为什么还不下车呢?
邹明祥的座位就在王宏彬前面第三排。王宏彬当然不能同陈静美谈话,就悄悄回过头,做了一个表示“坚决”的表情:不管怎样,我们要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巴士在终点站的前一站停靠时,邹明祥先是坐着纹丝不动,车快启动时,以极快的动作由前门跳下汽车;王宏彬和陈静美的反应敏捷,也迅速由后门下了车。
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邹明祥慢慢腾腾地走向了公墓。
去年春天,这个公墓迎来大批中国扫墓者。他们的车辆绵延数英里。在许多墓碑前,人们摆起了盛宴:水果、蔬菜、一次性塑料碟上的大餐。
公墓工作人员后来得知,在清明节,中国人会清扫亲人的墓,并留下供品。
这个公墓的执行董事说:“当时,我们开始意识到,公墓面向华人的业务是多么重要。”
于是公墓开始大转型,以争取日益赚钱的华人业务。一些家庭在这里购买的墓地价格达到了6位数。
夕阳西下。专程来到公墓凭吊已逝亲人的谒墓者纷纷离去,除了两处新坟因未修造完毕而暂时留住送殡的人们以外,坟场行人寥寥无几。此时此地,跟踪而不被“工作对象”察觉,倒是一道难题。王宏彬皱着眉头对陈静美说:
“前面是公墓,又不是公园,我们怎好在里边闲逛呀!”
陈静美珍珠般的牙齿咬着殷红的下嘴唇,为难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她看见一幢房屋门口挂着的“公墓业务部”的牌子,引发了灵感,示意王宏彬“咬住”邹明祥,自己快步走进屋内。
她走出公墓管理所时,臂上已戴上了黑袖纱。
当王宏彬接过陈静美递给的黑袖衫,往自己的左臂上佩戴时,两人会心地笑了。
于是,公墓增加了两名“谒墓者”。
邹明祥单身孤影,在公墓的小道上向纵深走了很远,一路上向左右两边摇动着脑袋,像在寻找什么。
当他走到路边的一座像纪念塔模样的坟墓附近时,忽然驻足停住,从手提包拿出一张纸,摇晃着脑袋,对照这张纸,向道路两侧引颈张望。
“那张纸准是方位图!”
陈静美站在离邹明祥相当远的一个高大的墓碑后面,对蹲在一旁的王宏彬说。这个墓碑正好遮住了他俩的身体,邹明祥即使回头,也看不见墓碑后面有人。
王宏彬打了个手势表示同意她的看法,目不转睛地观察邹明祥的动态。
陈静美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又说:
“在墓地里,人们沉浸在悲切的思亲和怀旧的情绪之中,往往对外界的事物不会多加注意,这正是碰头勾联的好地方;这个公墓此时人迹罕至,在这里传递信息,比在市内租个信箱,更安全,更隐秘。”
“这个看法很对!”王宏彬有些激动地说。
这时,邹明祥显然通过“方位图”找到了目的物,绕过纪念塔模样的水泥坟墓,径直向前面快步走去。
看到这个情况,王宏彬显得更为激动了,悄声对陈静美说:“邹明祥可能在寻找同伙留下的东西。”
陈静美点头会意,盯着邹明祥的一举一动。
这时,只见邹明祥来到一个半球形的水泥坟墓前面,躬着身子,用手反复抚摸着坟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坟墓的右侧,有一棵弯曲的杨树。
少顷,邹明祥回转身来,把一块石头放在杨树下面,然后恭恭敬敬地站着,面对墓碑微微低垂着头,口里念念有词。
陈静美和王宏彬既听不见他念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墓碑上的字。
猝然间,邹明祥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根圈状的尼龙绳,站在石头上,把尼龙绳的一头拴在杨树的枝丫上,一头套住自己的脖子,随后,用脚猛地将石头蹬开……
在远处的那高大的墓碑后面,陈静美和王宏彬同时惊呼道:
“糟糕!他上吊了!”
那块高大的墓碑同半球形的水泥坟墓有一长段距离。当王宏彬飞跑过去时,邹明祥已经直挺挺地挂在杨树下面了……
刘洋凯分析,林家柱留条破洞里看到蛇从汽车上掉下来的地方,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在林家柱从家里到学校的范围以内,二是有一块空地,可供林家柱对着墙踢球,这正好跟瑶瑶说的药厂就在这一带相吻合。
刘洋凯依据这两个条件,在新村一带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但一无所获。
此刻,刘洋凯走在铺着大方石块的路上。年深月久,铺路石变得十分光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亮光,好像被灵巧的工匠着意琢磨过。
刘洋凯不经意地看到一个门牌号码“新建巷90号”,立即想到这是瑶瑶的租住屋。他想了解瑶瑶的表妹陈秀芳回来没有?那个拼命要“垫子洗”、频繁更换陪浴小姐、身上有药味的可疑人是否重返土耳其浴室?便走过去叩门。
房东阿妈开门出来告诉刘洋凯,瑶瑶的表妹一直没有回家,瑶瑶刚搬走。
房东阿妈在得知来者姓刘以后,又说,瑶瑶搬走时留下话,如果有姓刘的先生找她,请他速到工作单位,她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瑶瑶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刘洋凯自忖,她这句话决不是随便说出的,一定是她发现了重要线索。
刘洋凯谢过房东阿妈,掏出手机,给瑶瑶工作的土耳其浴室打电话。
“我姓刘,”刘洋凯在电话中说。他怕对方不记得他,便提起经常光顾浴室的魏良,“是上星期魏良先生介绍的客人。”
“哦,是刘先生呀!”刘洋凯听出是大堂经理的声音。“那天让您破费了。”大堂经理礼貌地说。
刘洋凯本想让对方去找瑶瑶接电话,问她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但转而一想,这样做太突兀,便以“客人”的身份在电话中问道:
“近来生意还好吗?”
“托您的福,生意还不错!”大堂经理颇感自豪,“都是‘熟客’带‘生客’,生客变‘熟’以后,又带新的‘生客’来。”
糟了!——刘洋凯在心里说——客人这么多,作为服务周到的陪浴女郎,瑶瑶一定忙不过来!
“我今天想去你们浴室,需要预约吗?”刘洋凯问。
“不需要,不需要。”大堂经理在电话中说,“不过,您如果指名要哪一位姑娘,可以先跟我说一声。”
“让我想想……”刘洋凯故意停顿片刻,“上次陪我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好像叫瑶瑶吧?”
“瑶瑶呀?她是我们这里的当红小姐。”
大堂经理的话,印证了刘洋凯的推测。
“瑶瑶今天有空吗?”
“让我查一下。”
刘洋凯猜想大堂经理去查预约登记表去了,电话那头静默了十几秒钟。
“瑶瑶今晚八点钟以后就没事了。”
“那我就八点钟来。”
“我叫瑶瑶等您。”
“谢谢!”
刘洋凯关上手机。
陈静美、王宏彬将吊在树上的邹明祥扶下来,对他进行人工呼吸,并紧急送往医院治疗。
刘洋凯闻讯赶到医院时,邹明祥已苏醒。
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和自杀的原因。
邹明祥原系寿康制药厂检验科副科长,负责厂里生产的专供出口到那个国家的消炎药的检验工作。该消炎药不知在什么地方被人以假药调包以后,虽然问题不是出在万寿康制药厂内,但厂长万文虎还是劝告邹明祥离职,给他一笔离职费,并安排他到新村诊所当药剂师。
邹明祥表面上服从了厂长的决定,但心里悒悒不乐,觉得自己被当作替罪羊扫地出门。
他到诊所上班后,工作不积极,但也不犯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个“老僧入定、心如止水”的人。
他同袁美娥的苟合使他得到片刻欢娱,而林家柱的被害又将他推进万丈深渊,负罪感像山一样压着他。
就在邹明祥痛苦万分的时候,他接到一封信,内容是:
邹明祥:
出口到那个国家的假药是通过你的检验后运走的,林家柱
是你杀害的,我们已掌握了你的罪证。你必须在三天内自行消失,
否则由我们动手,你会死得很难看。
邹明祥讲到这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真的觉得我就是制造假药的罪人和杀害林家柱的凶手,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在母亲的坟前上吊自杀!”
病房里一阵沉默。
王宏彬问:“邹药师,那封信还在吗?”
“还在。”邹明祥从内衣口袋里将信掏出来,递给王宏彬。
“这是一封匿名恐吓信。”王宏彬看了信后,把它交给刘洋凯。他问道:
“邹药师,信封呢?”
“我扔了。”
刘洋凯认为很可惜。通过信封可以推测发信地址等情况。
“邹药师,你认为这封信会是谁写的?”刘洋凯又问。
“我不知道。”
“我们把这封信带回去分析一下。”王宏彬说。
“你们拿去吧。”
为了弄清在林家柱、张铁嘴被杀现场发现的哥罗方药瓶上为什么都有邹明祥的指纹,王宏彬问:
“邹药师,你们药剂室有哥罗方吗?”
“有,是我从医药公司买回的。因为是麻醉药品,我对每一瓶都进行了登记。”
这就表明,邹明祥的手摸过每一瓶哥罗方,当然会留下他的指纹。
“在上次盘存时,我发现少了两瓶哥罗方,还特地报告了马主任。”邹明祥着重补充道。
王宏彬跟刘洋凯、陈静美交流了目光,走到病床边说:
“邹药师,这个医院很安全,你就安心休养,暂时‘消失’。我们会跟马主任通气的。”
“谢谢。”
邹明祥的嘴唇因感激而颤抖。
刘洋凯、陈静美、王宏彬从医院返回,路过新村时,看见何素珍把小朋友召集起来,请林幺妹教他们唱歌,三人情不自禁地驻足聆听。
林幺妹教唱的是中华英雄岳飞的《满江红》。清脆的女高音和悦耳的童音一起唱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闻,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林幺妹痛失出国救援时误用假药而牺牲的男友张云飞,但她从悲恸中坚强地站起来,通过教唱这些歌曲,让纽约华人少年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是个英雄的民族,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
刘洋凯、陈静美、王宏彬心情激动地望着林幺妹,感谢她用歌声赞颂中华民族的英雄人物,让他们的高风亮节像东河的流水一样永恒!
三人回到侦探公司,一致认为邹明祥的疑点可以排除,并把新村诊所药剂室里的哥罗方药瓶如何出现在两个发案现场作为今天的讨论题目。
陈静美首先发言。她说:
“哥罗方药瓶是把我们的视线引向邹明祥的媒介,它肯定是被人从药剂室偷走的。这个偷走哥罗方的人,不是凶犯就是同案犯。”
“这个提法我完全同意,”王宏彬说,“不过,林家柱出事的那天晚上,邹明祥在药剂室上夜班,案犯怎么能够进去偷哥罗方呢?”
“我记起来了!”陈静美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那天晚上,新村餐馆附近发生了一起血腥斗殴……”
她于是讲述了亲眼看到的一场所谓“家男人”同“野男人”的打斗,探讨这场斗殴与诊所药剂室哥罗方的失窃有无关联。她说:
“当晚,我同何干事一道,把那两个参与斗殴的青年——脱衣舞男和色.情猛男送到诊所就医,外面的人拼命想挤进来看热闹,诊所里的人也谈论不休。我路过药剂室,看到一个小护士同药剂师谈话——当时我不认识他,现在知道是邹明祥。小护士问他,那个‘家男人’是怎么发现‘野男人’的?邹明祥说不知道;小护士告诉他,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写信告诉‘家男人’脱衣舞男,从而引发了这场斗殴。这也导致邹明祥离开药剂室去看热闹,给偷哥罗方的人以可乘之机。”
“写告发信和偷哥罗方这两件事,可能是偶然凑在一起的,也可能是精心安排的。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去找那个收到信件的脱衣舞男,看那封信还在不在。”刘洋凯思索着说。
王宏彬、陈静美同意刘洋凯的建议,由他俩去“倾本戴尔”脱衣舞夜总会,找那个叫胡延龄的舞男;刘洋凯先去法医室了解鲁玉英尸体的确检验结果,然后到土耳其浴室跟瑶瑶见面。
法医告诉刘洋凯,鲁玉英的死亡原因,是被凶嫌用绳索勒颈,引起窒息性死亡。
鲁玉英确实遭到奸污。从阴.道内残留的精.液可辨知奸污她的凶嫌的DNA。
刘洋凯还了解到,鲁玉英的一位亲属曾经听鲁玉英亲口说过,她从餐馆辞职后在一家药厂上班,这家药厂就在新村一带。
鲁家大院神秘药厂办公室里,“董事长”向“厂长”、祁厚之详细介绍新型病毒在活人身上进行试验,取得很好效果的情况,最后说道:
“存在的问题,还是厚之所说的,要让这种病毒更快地寄生在宿主细胞上,从而让更多的人感染。”
“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尽快拿到‘BQ’配方。”“厂长”说
“董事长”问:“你们有何打算?”
“厂长”说:“厚之已作出绝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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