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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浴女爆料自诩“识途老马”的魏良,还真的把刘洋凯带到一家土耳其浴室。
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大堂经理看到魏良进来,离开服务台迎上前,微笑着问候道:“魏老板,您好!”
魏良问他摆摆手,算是打招呼,然后问他:“张经理在吗?”
“在,我马上去找她。”
大堂经理打个响指,一位穿着佩带肩章、绶带制服的男招待马上拿着两双拖鞋走过来,放在魏良、刘洋凯脚前。
他俩躬起身子,换上拖鞋。
男招待伸出右手:“请到这边来。”
他俩跟着男招待穿过贴着米黄色印有金色暗花墙纸的走廊,进入里面的豪华包间。
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摆放着真皮沙发和红木茶几。房间的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吧。
这是接待上等顾客的房间。
男招待给魏良拿来掺水威士忌,给刘洋凯上了咖啡,然后退下。
魏良喝了一口威士忌,对刘洋凯说:
“虽说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为了寻求刺激,但彼此之间不想在等待入浴的时候见面。坐在这里,可以避免撞见熟人。”
刘洋凯问:“来这里的都是哪些客人?”
“本市的各界人士都有,还有外地慕名而来的,其中不乏知名人士。浴室老板为了不让这些名人惹人注意,闹出丑闻,特此设置这样的房间打消他们的顾虑。”
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推门进来,乍乍呼呼地对魏良说:
“魏老板,您来了?哟,还有一位新客人!”
“张经理,您还是这么漂亮!”魏良恭维道。
张经理拉拉魏良的手,说:“好久不见了!”
魏良的眼睛滴溜儿转了两下:“张经理,我好像只有四五天没到您这儿来吧?”
“四五天还不久?”张经理扭动腰肢,“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九秋,四日不见,连秋直秋!”
她说完,抿着嘴笑起来。
魏良哈哈大笑。
刘洋凯也跟着笑了笑。
魏良指着刘洋凯向她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刘先生。”
张经理连声说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刘洋凯礼貌地站起:“初次见面,打扰您了。”
张经理摆摆手,请刘洋凯坐下。
“刘先生,您今天来捧场,我们非常高兴,今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您第一次来,没有熟悉的姑娘,就由我们来安排,我特地给您找了一个漂亮姑娘,她是新来的,性格很开朗,我想您会中意的。如果不满意的话,也不必客气,我再给您介绍别的姑娘。”张经理彬彬有礼地说。
魏良代刘洋凯回答:“张经理挑选的姑娘,刘先生准会满意的!”
张经理接着说出具体安排:
“魏老板,您去12号房,由您最钟爱的阿兰小姐陪伴;刘先生去18号房,由瑶瑶小姐陪伴。你们喝完酒和咖啡,休息一下就去房间吧!”
魏良招呼道:“张经理,您去忙吧。”
张经理离去后,魏良对刘洋凯说:“我把你介绍给张经理,你以后一个人来就会方便些。”
“谢谢魏兄好意。”刘洋凯表示理解。
两人把剩下的酒、咖啡喝完,魏良说:“我们去房间吧。洗完澡还在这里碰头。”
魏良熟悉这里的环境,迳直去12号房;刘洋凯人生地不熟,一位男招待将他领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敲门后退下。
鲁家大院地下室的实验车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药味,身着防护服的女工们晚上加班,照看着一台台仪器,新型病毒的培育正在夜以继日进行。
祁厚之来回巡查。
鲁玉英走过去说:“祁副厂长,我想请一天假回家看望母亲,您跟厂长商量了吗?”
祁厚之答道:“厂长说生产任务这么紧,还是下个星期回家吧。”
女工头望了正在干活的陈秀芳一眼,劝道:“鲁玉英,听祁副厂长的话,下个星期再休息。厂里又不是没有给你加班费。你看陈秀英都半个多月没有休息了!”
土耳其浴室18号房门打开一半,一位眼眉俊俏、体态丰盈的姑娘站在门边说:“先生请进!”
刘洋凯进房后,姑娘关好房门。
刘洋凯打量这个房间。这间面积二十多平方米的华丽房分里外两间。外间靠墙摆放着一张豪华的大号双人床,旁边有油漆锃亮的床头柜、条桌,对面有衣架。里间是浴室,有浴缸、蒸气浴。
“小姐,你是新来的移民吧?” 刘洋凯问。
“我是‘黑户口’。”姑娘坦诚地回答。
“来这里多久了?”
“时间不长,大概两个月吧。”
“为什么要到土耳其浴室来呢?”
“我的文化不高,进不了别的单位。到这里工作,不需要什么文化,只要长相可以,又肯为客人服务,就会被录用。况且,这里的工钱比较多,客人还给小费。”
刘洋凯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支叼在嘴里;姑娘立刻把条桌上的打火机拿过来,将香烟点燃。
刘洋凯吸了一口烟,又从口里吐出来。
姑娘疑惑地问:“别人抽烟,烟都从鼻子里喷出,你怎么从口里出来?”
“这是各人的习惯吧。”
刘洋凯轻描淡写的说。其实他不是吸烟,而是“吹”烟。
“哦,我明白了,”姑娘似有所悟,“你没有把烟吞下去,只在口里打转转,这样不会伤肺。”
刘洋凯会意地一笑。“小姐,能问你的芳名吗?”
“当然可以。”姑娘爽快地说,“我叫罗瑶,大家都喊我瑶瑶。”
刘洋凯以为是“遥”,吟咏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遥遥小姐,罗遥是你的真名吗?”
“这里的人都用假名字,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瑶瑶接着解释道:“这个‘瑶’,不是遥远的‘遥’,而是瑶台的‘瑶’。”
“你知道瑶台?”
“知道呀!李白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你还会背唐诗,文化并不低呀!”
“这都是爸爸教我的。我爸爸有点文化,还是一辈子打工。我到这里陪浴,就是想多赚点钱,让爸爸妈妈的晚年不至于太清苦。”
“看来你是个孝女!”
“孝女谈不上,孝心倒有一点。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开始洗浴吧,我给你脱衣服。”
瑶瑶动手脱刘洋凯的衣服。
刘洋凯连声说:“不,不,我自己脱。”
他站起来脱衣服。
他脱下上衣,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桌上时,想起魏良嘱咐的要给小姐付小费,就拿出比魏良说的稍多的钱,递给瑶瑶。
“这太多了,”瑶瑶看着钱说,“一半就够了。”
“已经拿出来了,你就收下吧。”刘洋凯继脱衣服。
“那就算两次的小费,”瑶瑶郑重地说,“你下次来,不用再付了。”
刘洋凯没有回答,将脱下的衣服挂到衣架上。
瑶瑶看到刘洋凯并没有把衣服脱光,还穿着三角裤,连连摇头:“你这个人哪,穿着裤子怎么洗澡呢?”
“我,我……”刘洋凯一时语塞。
“这也是你的习惯?”瑶瑶格格笑起来。
“对,我有穿着内裤洗澡的习惯。”
“好吧,我尊重你的习惯。”
瑶瑶拉着刘洋凯走进浴室。
铺着瓷砖的浴池内已放满热水。瑶瑶试试水温。
“你喜欢洗热水澡吗?”她问。
“不喜欢太热的水,”刘洋凯将手伸进浴池,“这个温度正好。”
“那就请下去吧。”
刘洋凯进入浴池时,瑶瑶在一旁脱衣服。
刘洋凯好久没有像这样被热水浸泡了,全身血液加快流动,各个器官都有充足的氧气供应,顿时觉得身心爽快。
瑶瑶从刘洋凯背后跳进浴池。
刘洋凯听见池里的水卟通一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瑶瑶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尊刘洋凯从未见过的、如同闪亮的大理石雕塑的少女裸像。
刘洋凯赶紧转过脸来。
瑶瑶若无其事地靠近刘洋凯,拍拍他的臂肌。
“你的肌肉好发达呀!”瑶瑶赞叹道。“你是运动员?”
刘洋凯转身背对着她说:“不是,但我喜欢运动。”
瑶瑶用手掌在刘洋凯的背上擦蹭。
刘洋凯尽量不往后看。
过了一会,瑶瑶说:“来,跟你洗头。”
她走出浴池,叫刘洋凯转过身,将头伸到洗盆这边;刘洋凯照办,同时闭上眼睛,低着头。
瑶瑶取下喷水头,往刘洋凯的头发冲水,然后涂擦香皂,用手搓洗。
她问刘洋凯:“你想搓重一点还是搓轻一点?”
刘洋凯不经意地睁开眼睛,由于洗头时的头部姿势,他的目光正好对着瑶瑶的下身;他仿佛看到电焊的强烈弧光,本能地合上眼皮。
瑶瑶见刘洋凯没有答话,又问:
“你想搓重一点还是搓轻一点?”
“就像现在这样吧。”
刘洋凯胡乱答道。其实,他觉得瑶瑶的手重了一点,头皮有点疼。
在瑶瑶给刘洋凯洗头的过程中,刘洋凯一直紧闭双眼,把眼皮弄得痠痛不已;然而,他还是觉得瑶瑶白雪雪的身体在眼前闪晃。
刘洋凯终于听到瑶瑶说“头洗完了”,睁开眼睛,舒缓一下痠痛的眼皮。
瑶瑶对他说:“现在给你洗身上。土耳其浴室的特点是‘垫子洗’,客人们都是为此而来的。”
刘洋凯来这里之前,查过资料,知道“垫子洗”就是男人躺在垫子上,土耳其浴室小姐给他身上涂满肥皂,然后光着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搓洗。
“我不要‘垫子洗’,”刘洋凯连忙说,“就用普通的方法洗。”
“为什么?”瑶瑶问。
“这种洗法你太辛苦了。如果每个客人都要‘垫子洗’,你会累坏的!”
“你真会体贴人!”瑶瑶感激地说,下到浴池里,“好吧,我来给你洗全身。”
“你给我洗后面就行了,前面我自己洗。”刘洋凯转身将背对着瑶瑶。
瑶瑶给刘洋凯的背上擦肥皂;刘洋凯自己用肥皂涂擦前胸、腹部、大腿。
瑶瑶用娴熟的手法给刘洋凯搓背。
“自己洗澡的最大不便之处就是无法把背部洗干净。”刘洋凯对此颇有体会。
“现在的感觉怎么样?”瑶瑶问。
“很舒服。”刘洋凯由衷地说。
瑶瑶听了,更加认真地给刘洋凯擦搓。
“瑶瑶,你来这里几个月,跟哪些客人陪过浴?”
刘洋凯问道。他开始将谈话转入“正题”。因为他来土耳浴室的目的并不是洗澡,而是在营造合适的氛围后,打探信息。
“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瑶瑶清脆的声音从刘洋凯背后传过来。“为客人保密,是我们陪浴小姐的职业道德。”
“那么,最近有没有听到或看到有趣的或稀奇的事呢?”
刘洋凯不怕碰钉子,变个方式又问。
瑶瑶停下手来,想了一下,说:“还真是一件稀奇事。”
“可以说出来吗?”刘洋凯打趣道,“说出来会不会影响你的职业道德?”
“这不会。”瑶瑶的手又动了起来。
“那么说说看。”
瑶瑶边擦搓边说:
“有个约莫四十岁的客人,每隔一个多月就连续几天来我们浴室洗澡,每次来都要‘垫子洗’,而且还要更换陪浴小姐,把我们这里的小姐全都‘洗’遍了!”
“你陪他洗过澡吗?”刘洋凯乘势发问。
“我哪能跑得掉!”
“他是怎样的人?”
“衣服上、身上都有药味,”瑶瑶缩了缩鼻子,似乎还在闻那种味道,“我猜他在制药厂工作,或者是药材商人。”
“他神经正常吗?”
“很正常。”
“那他为什么与众不同?”
“我们陪浴小姐私下里也在议论那个人,猜测他拼命要‘垫子洗’,不停地换小姐,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到土耳其浴室来。”
“那你们猜对了吗?”
“还真的猜对了!这些天,那个人再也没有来了。”
药厂……药商……
刘洋凯认为这个情况很重要,正想问那个人的长相,瑶瑶说:“澡洗完了。”
“辛苦你了!”
“要不要‘那个’?”
瑶瑶的表情神秘而微妙。
刘洋凯知道“那个”的含义,摇摇头。
瑶瑶格格地笑了。“你连‘垫子洗’都不要,肯定不要‘那个’。但我还是要问问,这也是我们陪浴小姐的职业道德。”
刘洋凯也笑了笑。
“你的这条内裤湿透了,有换的吗?”瑶瑶关切地问。
“哎呀,我没有带内裤来,”刘洋凯傻了眼。“就穿外裤算了。”
“那怎么行?里面空荡荡的不舒服。穿我的吧!”瑶瑶走到外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白底淡花内裤,递给刘洋凯,“这条内裤是新买的,我还没有穿过,很干净。”
刘洋凯接过内裤:“那就谢谢你了!”
他背对着瑶瑶,脱下湿内裤,用毛巾擦了一把,换上新内裤。
“你到床上休息,我去洗个淋浴。”
刘洋凯躺在席梦思上,舒适地伸展四肢。
瑶瑶在浴室里洗淋浴。喷水头吐出的水柱喷洒在她白雪雪的身上,波光粼粼,闪闪发亮,仿佛园艺工人精心浇灌美丽的雪莲花。
刘洋凯看到的是瑶瑶的背面。他此时用不着紧闭双眼,也好让痠痛的眼皮得到休息。
瑶瑶洗完淋浴,用浴巾缠着身子走到床边。
“你刚才问的问题我答复了,我可以问你姓什么吗?”她对刘洋凯说,“我只问你的姓氏,名字我不问。”
“我姓刘。”刘洋凯从床上坐起来。
“做什么工作?”
“做‘寻人’的工作。”
瑶瑶大惑不解:“社会上还有这种职业?”
刘洋凯点点头:“有。只是从业人员很少。”
瑶瑶顿时喜出望外:“那我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
刘洋凯莫明其妙,瞪大眼睛。
瑶瑶坐在床沿,娓娓而谈:
“我这次是跟表妹一起来的。表妹叫陈秀芳,十九岁,姨父家境较好,她读了高中,懂得数理化,考进了一家制药厂,而我只能到土耳其浴室当陪浴小姐。秀芳被分到那家制药厂的分厂工作,那个分厂在新村,离我们浴室不远。我和秀芳从小就相依为伴,现在一起出来谋生,更要互相照顾,我俩就在附近租了一间私人住房,下班后住在一起。可是,秀芳已有半个月没回租住屋,不知到哪里去了!今天遇到你这个做‘寻人’工作的人,就有可能找回秀芳,我岂不是遇到了贵人?”
又是药厂!
刘洋凯沉思片刻,问:“瑶瑶,你和表妹的租住屋在新村什么地方?”
“在新建巷90号。离我们浴室很近,我下班后走十多分钟就到了。”
“你去过表妹工作的制药厂吗?”刘洋凯又问。
“没有去过。只晓得在新村。”
“那个制药分厂挂了牌子吗?”
“因为没有去过,不知道具体情况。”
“那家制药厂叫什么名字?”
“表妹倒是说过一两次,可是我忘记了!”
“嗨!”刘洋凯叹口气。“要是知道厂名,寻找你表妹就方便多了。”
“让我仔细回忆回忆……”瑶瑶作沉思状。“哎呀,还是想不起来。”
刘洋凯嘱咐道:“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想我会回忆起来的。”瑶瑶似乎很有信心。
“谈谈你表妹的体貌特征。”刘洋凯从床上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长相如何?什么发型?面部或别的部位有没有疤痕或胎记……”
瑶瑶噗哧一笑:“没有那么复杂。表妹的身材跟我非常相像,看了我的身材,就知道她的模样;你已经看过我的全身了……”
其实没有!——刘洋凯在心里说。
“差别就是五官有些不一样。”
瑶瑶拿出表妹的照片,交给刘洋凯。
“我一定尽力帮你寻找表妹陈秀芳。”刘洋凯接过照片,谨慎地放进包包里。
瑶瑶突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刘洋凯猝不及防,十分狼狈。
他定定神,说:“那我这就告辞,辛苦你了!”
瑶瑶把刘洋凯送到门口:“下次来时,不用付小费,你今天已经预付了!”
刘洋凯向她挥挥手:“有你表妹的消息,我会随时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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