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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稳住身形,看了一眼在旁边的李天,终究还是没有再出手。残双手抱拳道:“我不是将军的对手,将军前面还是留手了。”
“你小小年纪有这种身手已经不凡了,当日我在府门前遇到你觉得你身上总有一股杀气,你虽然隐藏的很好,也许是对自身杀气难以掌握,一般高手也许发现不了,但死在我手上之人不会比你少,对这种杀气很是敏感,我今天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但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李定看着残,上下打量着。
残对此也没有好说的,既然发现了就不可能藏着了:“将军过奖了,本人对自身境界确实还差一点火候,自然不可能与将军对比。”
李定看了看站于一旁的李天,转头再次对着残说道:“你随我过来一下吧。”
李定转身就向小园外走去,残看了李天一眼李天。
李天向他点了点头。
李府正厅
李天冷眼看着残,大厅之外走出十多个脸带青铜面具之人,在屋墙之上也准备了十几个弓箭手,都是军中一流的高手。
“我敬佩你的身手,同时我也是个稀才之人,但你在我儿身边多年我不知你的秉性,也不知你的为人。我这第三个儿子更是生性贪玩,所以我也不想让他被别人利用,我明说吧,今天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是走不出这个大厅的。”
残看着这架势,没有丝毫惊慌。
“将军身为军中之神,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这第三个儿子吧,在你的眼里你这个小儿子只是一个体质弱的人对吗?”残的双眼一直注视着李定的双眼问道。
李定没想到残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没错,对于这最小的儿子,他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李天的母亲在他出生三年之后就得疾病死了,那个时候他还在边境,也未赶回来见他母亲最后一眼,这也是他一身的遗憾。常年征战沙场有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家,家中还有两子,他一生征战的理由都是为国而战,从没有考虑到这个家,直到残问出这个问题,他才觉得自己不仅不是好相公,也不是个好父亲。
“哼”
李定回过神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些和你无关,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残未接李定的话,自顾的说着“我只是觉得替少爷不值,你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不了解他,一点都不了解。我从小是个孤儿,流浪在街头,居无定所,是少爷收留了我,少爷从没将我当仆从对待过,我和他与其说是主仆关系,其实更接近于兄弟之情,我了解他的心性,了解他的为人与忧愁,这一点也许会感到很搞笑吧,你一个做父亲的,没有我这个仆从了解自己的儿子。”
“我是不了解他,我承认我也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相公,但是我是他的父亲,也是一代将军,我所能做的就是护他一身,会守护者李府,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这就足够了。”李定激动道。
“守护他吗?守护李府吗?你有信心吗?能守多少年?这些也许将军你都不知道吧,况且我觉得少爷也不许要你来保护,也许你不知道,我这一身武力还是少爷所赐。”
李定从椅子上站起激动的说道:“信口雌黄,不可能,天儿从小体质差,从他出身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走武这条路很难走得远,怎么可能教你。”
残讽刺的看着李定道:“少爷是天生体质差,但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个天生体质差的人却对武道有着独特见解,有超出常人的领悟,而我的身法就是少爷综合各种武功为我量身打造的,而且还为我打造了一套独有的刺杀之术。”(其实应该说李天打造了五套,还有风雨雷电四人。)
“是不是感到很吃惊,你以为的游手好闲的儿子,你以为的放荡不努力的儿子其实是一个武道天才。”
“哈哈哈,所以说少爷不需要你护他一身,他有他的本领,这一切是不是很讽刺啊将军。”残第一次笑了,却带着无尽的讽刺的笑。
李定站着听着这一切,始终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参看着眼睛微闪的李定:“现在李府已经威胁到皇权了,大儿子军中权势日益强盛,二儿子掌管雄厚资产,如果李府再出一个奇才,不知道当今陛下会怎么想了。”
“所以如果少爷不浪荡一点,对于李府来说可不是好事,毕竟现在明眼人都知道李府权势滔天,这是皇帝不可容忍的,你可以护这李府一天,两天,三天。。。。。那后面呢?你护的住吗?你有信心吗?其实守护他,守护李府,你其实一个都不敢保证,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残看着李定,眼中一丝怜悯闪过,为李定感到痛心,又深知现实的残酷,其实李定有的时候也是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番话再次深深的刺痛了李定的内心,迟迟无法回神。
李定征战沙场多年,多少兄弟战死在他眼前,不是他没有感情,而是他觉得值得,守护这座都城值得,但是此刻他突然觉得一切又感觉变味了。
“我也想一家人快乐在一块生活,我也想抛弃一切和他们过着平凡的日子,我很想,我真的很想。但是我不能,我没有选择,因为我穿着这身衣服,因为我是一名战士,因为我身后生活的是无数个向往美好的家庭。”李定红着眼睛对残说着内心的所想,内心感到无奈自责。
残不在诉说着什么,看着此时的李将军他没有话要说了,因为他已经说的够多了,他转身向外走去。
“小兄弟”
李定看着要走的残叫住了他
“请你务必保护好我儿,也许这是我一生的诉求了,我在这给你行礼了。”李定向残行一礼道。
残内心一颤,行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因为这是一代元帅之礼啊,他何德何能,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承受此礼,这得怎样才能行下这一礼啊。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看着残的离去,李定转头看向皇城得方向。
“终是帝王无了情啊!”
“但如果真的想要动我李府,至少也得流一些血吧,我虽不能保证能护住这李府,但至少在此之前得先打趴我,来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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