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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和孙富,确认了柳丹青身份。
但有些话,李甲本来想说,却见狐仙在不远处,硬是没有说出来。但孙富察言观色,觉得不对,言语就逼问的紧。
李甲也不好惹,虽然看上去是个实在的模样,但此时,也有了火气:“他就是柳丹青,我骗你干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没事讨打!”声音一大,胆气就更大,更有李苏苏和狐仙在旁,神态十分硬朗。
“你干什么!”却惊动了李苏苏,她一身杀气无处安放,虽然发泄不少,天也下着大雨,却依旧是个**桶,有些凶气。
一把撇了铲子,两步抢了过来,照着孙富就是一拳。
孙富武艺甚强,本不惧李苏苏,但一来事出突然,二来心中有爱意,也被李甲给吓到了,是以这一拳虽然接住,却免不了有几分狼狈,退了一退,摔倒在地。
“是你!”李苏苏认出了孙富,就停手冷言相问,只是看在柳丹青面上。不然,就凭当日的冒犯,孙富也是难逃。
见李苏苏认出了自己,孙富连忙齐整上前,自我介绍。
孙富自小强于应对,察言观色,无比热情,说的都是与柳丹青的往事。李苏苏就慢慢的缓了神色,但更多的是看在孙富于柳丹青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份上。
李甲一边看着,手中依旧扶着柳丹青,柳丹青的身体,竟然还能站着。
其实,李苏苏心思清明,也能猜到孙富用意,心中就有几分怒意,但毕竟是被人关心在乎,渐渐地,也就有了困意。
狐仙看得分明:“她执念也深,若没个寄托,岂不是徒然凋零了?”
至于孙富的长相,却是因柳丹青当年兵解,选的是一对姐妹,是以这孙富才是这般的长相。
孙富的往事,狐仙更是清楚:“他以前说过要娶这丫头,在如今看来,念头还是未熄。”想到此处,狐仙就没了纠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牵上这根红线算了。”
狐仙计较已定,就回了清净天。
狐仙开坛,以元气做法,比柳丹青差了很多,但要使普通人移情别恋,却不是太难,更何况孙富与柳丹青,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狐仙披头散发,作道姑模样,祭台上蜡烛凭空燃起火光。
符纸朱砂等物,也从房间外飞来,祭台上更出现个纸人。
纸人分明是柳丹青模样,被木婉莹沾染了气息。
用手一指,纸符燃烧。过了三个呼吸,又念了个咒语。
似乎准备好了一切,双眼看向孙富。
狐仙又将手一指,祭台上就有三枚铜钱不住的转动。
铜钱上方漂浮着纸人,在铜钱转动的同时,纸人就燃起了青色火焰,火焰中仿佛有青蛇灵动,狐仙手一抓一松,一声呵斥,那孙富就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这会儿,挖坑的变成了孙富,李苏苏则是一脸迷茫,李甲更是目瞪口呆。
木婉莹散开了祭台上诸物,唯有蜡烛燃烧。“哥哥,你错过这丫头,真的值得吗?素素姐虽好,能得到她的心吗?”
不知是受了眼前的影响,还是由于思量落凡,木婉莹此时的情绪,像极了先前的落凡,似乎都有种不可言说的孤寂。让人有种无力,有种难以释怀的无力,似乎深入骨髓。
这一番错点鸳鸯,虽不后悔,心中却有无奈,再加上玉符许久未有动静,对落凡的思念也就越发的重了,再看到柳丹青神情,心中的不舍也越发的浓郁。
兄妹两的处境,似乎回到了从前。因白素素有事要帮忙,柳丹青就自觉看到了希望。闲暇时兄妹相伴,抚琴吹笛,说的都是些往事。
两人如此,一晃就是许久,韶华不负,日复一日,都是似水流年,两人的欢喜,都是见想见之人,做想做之事,相逢和离别,都是缘分。
观山看水,也只觉山石林木,越发的多情多姿,从早到晚,每日功课依旧。
柳丹青的真情,早温热了冬天的寒气,狐仙就有感觉:“哥哥的金丹,那角木蛟已臻于完美。”心中更是欢喜:“就等明年初春了。”
这一日,兄妹两以外丹为载,云游到了长城,见北方天地寂静,白雪皑皑。
返程入关时,感应到吴卜羲入了西湖洞天,柳丹青便请他促膝长谈,那外丹就置于关外树林中,树林甚有灵气。
木婉莹知吴卜羲又来找倾诉,刚好这处离山海关不远,就于关内府衙中取了些点心,于玉晨福地中,泡上了清茶。
柳丹青玉晨福地甚小,但吴卜羲前来,还是将玉晨福地背景演化,与他的自在福地一般模样,这样方显自在。
吴卜羲又在没有动祭台和青石板床的情况下,将幻境上下一分为二,也就腾出了空间。木婉莹处在其中,见得海阔天空,似乎飘在大海上的浮岛,四面竟然还有海鸟飞翔。
吴卜羲笑道:“以前我们都一样,以后可能就不同了,冬至一阳生,不知道我们两个,还有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吴卜羲修为也高,与柳丹青关系也近,自然能看出变化,因果不需掐算,也能明白七八分,更是那最后一句话,不言自明。
于兄弟而言,有过同窗论道、同榻而眠的,自然非同凡响。这话中之意,狐仙曾是风尘中人,如何不懂?
便与吴卜羲斟满茶,客气几句,看了柳丹青一眼,就独自离去。柳丹青也看了木婉莹一眼。
因独自一人,木婉莹于清净天中,站在山海关上,看着风景。
见日光尚早,便独自云游,知道柳丹青不会来找,也就闲心。只是身为女子,不免有情绪,嘟嘟嘴,冒出了邪恶:
“这两俗人,就算不去piao,也会说些下流话,老是撇开我,哼,等你日后和素素姐好了,我就常去找她,看你怎办!”
于清净天中南下,见民生凋零,百姓于屋中发抖,小麦桔杆或野草等物,实在难以驱寒。吃的只是些坛中久藏的干菜,啃的是些不知名谷物做的馒头,见不到丝毫肉末。狐仙见不得如此,忙忙逃走。
一路由北南归,这些算是好的,那街头还有不少人,躲在墙角挡风处,蜷缩着瑟瑟发抖,那身上的肉仿佛被抽干了,能见到骨头连着筋,一目分明。
忽见一少女,她头发发黄,身子干瘦,胸前却有些丰man,狐仙心中巨震:“这些畜生,总是把良人给抛弃!”
狐仙看得清楚,女子似乎是渴了,扭动身子,从旁边抓一把雪塞口里。被这冰冷刺骨的雪水一沾,女子浑身直挺,想挺住这刺骨的寒,牙关紧咬,咯咯作响。
这种场景,这种遭遇,木婉莹忽的升起一股绝望,似乎回到了当年的军营,脚下一软,如泥一般,瘫软在清净天房外的草地上。
木婉莹站在巨石土块边缘,忽的瘫软在草地,不曾留神,竟然从巨石土块上掉落下去!
幸好是在清净天中,这一跌,也只落在清净天幻境的壁垒上,“波”的一声,如丢石入水,壁垒上泛起了波纹。
“啊也。”木婉莹浑身冒汗,喘着粗气,终于回过神来。
狐仙自然明白,这是身体的记忆,相似的处境激发了身体的记忆,更因元神安住泥丸宫,被肉身裹挟,险些衍生心魔。
“都是你们害的!”木婉莹怒气不息。知道这件事,要找当年伤害自己的人了结,果然,抬头一看,街道尽头有个士兵,认得是大宋的士兵,也不管他为何在此地,暗骂一声,外丹就如离弦之箭。
清净天忽然出现在士兵的头顶,那士兵正在方便。若是有柳丹青或者落凡在场,木婉莹自然会避开,但心中恨意如渊海,更是独自一人,哪有顾忌?手一挥,祭台燃起蜡烛,再一指,法就成了。
街道上十分凋零,偶尔间,还有寒风呼啸。
寒风一过,四下寂静无声,只剩下那士兵还冒着热气的尿。尿洒在冰雪上,发出奇怪的融雪声,寒气笼罩,那士兵抖了抖身体。
忽然,就在这士兵哆嗦之时,头顶丈许之处,一把寒光剑掉落。
似乎无中生有,寒光剑从未知深处射出,寒气森森,瞬间洞穿了这士兵的头颅,连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而木婉莹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倒下的士兵,尿液还不断流出,身体并未死绝。
木婉莹这一剑,沾染了血气,人就冷静了几分。也更多了几分暴戾,但身体自然了许多。
回头见那瘦小女子,心中还是不忍:“好歹也救她一救。”
举目四顾,知道这里士兵绝不止一人,便来到祭台旁,手中符纸凭空化作黄光一闪,祭台上烛光闪烁,就知道了士兵聚集在何处。
其实就在边上,那小兵出门方便,也就走了丈许雪地,狐仙手执寒光剑,剑柄剑刃通体一根,形如纯均,身而为杀,乃大凶。
“怎么回事?”狐仙来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噼里啪啦声,分明是在烤火。
“真是奇怪。”但更让木婉莹不解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发抖,是那种害怕的发抖,就如以前无力反抗时的发抖。
木婉莹吃了一惊,不知何故,心跳也陡然加速,仿佛面前房间中有个择人而噬的巨兽,心中越发的不安,呼吸也困难。
更觉得嘴里干燥,手中剑紧了又紧,依旧心中惴惴,手心竟然流出了汗水,浑身忽然就极度不自在,急急忙忙,又跑回了清净天。
但依旧喘息未定。
木婉莹忙又将元神出窍,相合于仙体。反过来照看凡体肉身,肉身依旧呼吸急促,木婉莹越发的不解和慌乱。
“到底是什么东西?”元神寄托仙体,以神观物,不太会受凡体肉身的影响,心中也会更加通明,可此时,却是衍生出了恐惧。
在这清净天中,木婉莹也不敢看那房间中有什么,竟然有种逃避的倾向。
“哥!”木婉莹喊了一声,回头就往柳丹青房间跑去。
却发现柳丹青并不在房间,木婉莹心中愈发的慌乱了,那绝美的身体也受到影响,呼吸更加的急促,胸pu一起一伏,十分剧烈。
看着自己身子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木婉莹恐惧更增,仿佛溺水前的人儿,抓不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毕竟修为不够,也就陷入了从前的恐惧,又在外丹幻境中,保持不住内心的清明,被情绪所裹挟。
凡体肉身仿佛巨大的黑洞,元神竟然与仙体一起,“呼”的就被吸进了肉身,木婉莹更加的无措。
恐惧、慌乱,木婉莹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溺水的人。
眼前,忽然一黑,只觉无边黑暗,如同巨大的铁板,缓缓的压了下来,逃脱不得,木婉莹一声尖叫,撕心裂肺。
可惜无人回应。
在这巨大恐惧中,手脚竟然能动了。
却是过于慌乱,连把眼睛闭上了都不自知,一下沉沦,陷入了自己交织的幻境中,却是意识入了玉京天,于其中衍生出了幻象。
幻境中,无边黑暗,无有回应,不可动弹,仿佛被孤零零的,抛弃在了未知的混沌深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落凡!”似乎福至心灵,慌乱之中,木婉莹一把抓住落凡所增信物———玉符。
忽的一声惊呼,眼睛就睁开,见到了光明,光明如此耀眼。
这下驱散了所有黑暗,人也从床上坐起,仿佛挣脱了梦魇。
脸上汗水似泉水,汩汩的往外冒,沿着脸颊流下,掉落地面。
“原来如此。”看着手中发出淡淡青光的玉符,木婉莹呼了口气才冷静下来。
坐起的不是肉体,而是仙体,是玉符的光华强行断开了元神与凡体的联系。
狐仙也明白了缘由:“那房间里的,一定是当年迫害我,而我又无法反抗的人,身体的感受,如此真实。”
虽然明白了,但为了防止再次陷入恐惧,忙将仙体脑门一拍,头顶三寸之处就显出了云光,云光中有星光闪烁,聚成轻灵白狐。
左手虚托,看着手中玉符,一股熟悉感传来。“自己要当心,他不方便,况且你自己心魔,需要自己去面对。”是白素素的。
木婉莹托听了,半喜半忧,又听白素素声音传来:“明日冬至前,你这玉符或有动静,你无需如此。
你身体的反应,是因当年的祸事,是当年那迫害你之人,你亲自面对,了结了这因果,于你大有好处。”
狐仙忽的有了明悟,回头看着那还没从恐惧中挣脱的身体,将元神慢慢沉入其中,好半晌,才把升起躁动平复安抚。
“看来是他们几个了。”元神深处一张张面孔闪过,似乎那些深埋于地底的恶魔,闪现出带有肮脏yu望的兽性。
一共是五张人脸,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纵使她是狐仙,也依旧陷于其中,不能自救。
玉符依旧闪着光芒,托在掌心如夜明珠,反掌一推,玉符清光就笼罩在身上,元神与肉身彻底合而为一。她为狐仙,要亲自下这无底之井,与恐惧做个了断。
站起身来,将手一拨,如拨云见日,那房间中人就落入眼前。
“果然是他们!”木婉莹双目圆睁,五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体始终不会忘记。
正是当年军营中,使自己身陷苦难的始作俑者——那军营里姓赵的副都统,以及周吴孙钱四个副将,一个都不少,竟然又让她遇到了。“这回可不同于当年!”
五人所处的房间,是由青砖砌而成的,房上盖的也是黑瓦,脉络分明,透过瓦片,隐隐能看到白光,那是积雪发出的寒光。
这房间甚大,该有四五丈方圆,房屋前面有门,左右有窗户,中间有个火堆,火光闪闪,照亮了整个房间,火堆上架着个壶,两扇门户紧闭,左右木窗开了缝隙,作通风之用。
一阵寒风吹来,火光摇曳,灰尘飘起,边上一个士兵连忙用铁钳夹了夹,又添加了几根柴火。
除了这士兵外,前后门也有兵士把守,前门有两个,后门却只有一个,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出去方便的。士兵手执长矛,严阵以待,似乎里面的军官,谈论的是军国大事。
狐仙看得清楚,当日的那都统富帅,如今依旧是将官,他端坐前头,周、吴、孙、钱围着火堆,各坐两边,五人面前都有案台,台上有个大酒杯子,杯中有酒,还冒着热气,那孙副将喝了一口。
只听那姓赵的说道:“兀术太子的大军南下,目的就是攻占寿春,以此进取庐州,大哥你就说,我们到底需要怎么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木婉莹哪有心思听他们说些什么?将手一指祭台,清净天中寒光剑飞起,嗡嗡作响,眼看就要见血杀人。
不过是五个凡人,怎知大祸临头?依旧商讨国家大事,他们早投降了女真金国。
只是木婉莹的寒光剑,并没有落下来。木婉莹心中十分不甘:“如此让你们死了,太便宜你们了!”
她也如那恶魔,阻住了寒光剑,剑尖一指祭台,就有银符出现在剑尖。剑一抖,化作银色火光消散,那些烛光也忽的窜起老高,却是在清净天中投影凡间。
那五人面前,突兀的出现一个绝美仙女。
这手段如仙女下凡,比之当年,更加惊艳,五人呆在当地。
在木婉莹发泄心中不忿时,那柳丹青和吴卜羲两人,却到了姑苏园林。自古苏杭多风流,他两人自然不会无故到来。
杭州一带,柳丹青是水云轩的主人,虽是木婉莹在打理,但兔子不吃窝边草,柳丹青这回儿也有了抗拒,况且数百年来,每每有兽性爆发也是先忍者,只有忍不住,才去外地寻求,首选自然是苏州。
这次与兄弟共欢,首选自然也是自己中意的青楼。柳丹青自衬不是君子,吴卜羲更需要放纵,是以各自叫了八个,于这苏州qing楼里,尽情享受花柳繁华。
两人都是一般,躺在宽大柔软的太师椅上。有两美人揉肩,两美人浴足,两美人按腿,一个美人按头。
前面还有张大桌,桌上美味珍馐,美酒佳肴,一张嘴,美人香唇渡来美酒,嘴对嘴,芳香四溢,于口腔中乱窜。
一开口,点心随意,佳肴不沾手,入腹沾香唇,更有霓裳舞曲,琵琶弹奏,那舞曲是fen流舞,那乐是迷人乐,酒se迷离。
吴卜羲因无凡体,便以外丹符印,借别人精气神短暂凝聚出内丹,再将元神投影,短暂夺了凡人肉身,更改变了相貌。
虽然那被夺之人感受不到,但那实实在在享受的,却是他的身体。肉yu兽性,人yu横liu,两人于此中尽享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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