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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快按住他,我好切掉他的手指,不然叶小姐要生气了。”说话的男人举着一束刀形激光,穿一身密封的防护服。
在这个小小的金属间里,两个挺瘦小的防护服男人共同摁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后者拼命叫嚷着: “不要切我的手指头啊,你们这些魔鬼!”
隔间外,神情冷漠的叶小姐身着银白色的轻便研究服,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实验样本。
“滴嘟~!”通知广播的提示音响起,激光刃停在了半空中。“基地的所有人,暂停所有工作,立刻到会议舱举行临时全员大会。重复一遍……”
门开了。“叶小姐,还要取样吗?”
“先去开会,”叶小姐跑在几人前面,“样本必须要新鲜。”
“这就是探测飞船的最新发现……”会议主席放下了在全息影像上指点的手。
“怎么可能?”叶小姐的红唇翕动,“地球上还有人活着……”
舱内的人议论纷纷,冷却系统自动为舱内控温,会议舱的窗外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终日不断的沙尘在地面吹拂着。二十多年前,地球上爆发了大规模自然灾害,超级病毒席卷了全球。移民者们最后来到了这颗红色的星球,在原先科研基地的基础上不断开拓居住区,建成了这座火星基地。
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发现,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初,在地球上空,探测飞船重新接收到来自地面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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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宇站在休息室的窗前,烈日灼烧着面前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水滴落在树叶上立刻被蒸发殆尽,空气正剧烈地扭动着。他仍然忘不了那张脸。
“我要死了吗?”鲜血浸染了大片的草地,泊宇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当他几乎要放弃自己的过去,就打算这样永远地睡过去的时候,一位白裙少女走进了他的视野。泊宇只看到她一眼就晕了过去。
泊宇暗自想道,如果那张脸突然在人群中出现,自己会不会一眼认出她呢?
泊宇戴上帽子出了房间,对门的房子墙壁上写着一行显眼的深红色大字:外出请注意防暑,避免阳光直射。他到聚居地管收发报刊的大爷这里拿了份最新的日报,回到房间在写字台前默念起来:“城市重建一周年——最高级预警
今天是全球城市重建一周年纪念日,在过去的一年里……这并不意味着自然灾害会就此结束…在巨陆西、南部和黑陆北部沙漠地区……中暑死亡人数急剧增加,最高气温达49.7度……南极蓝冰大面积融化……此次飓风及龙卷风活动摧毁了自由国9座重建城市……火山爆发再次笼罩南海诸国……”
“叮铃铃~”电铃声打断了认真看报的泊宇,他拿起话筒。
第一次全球大自然灾害重创了人类文明,现在人们简直像是生活在十几个世纪混在一起的世界。报纸、马车、摆钟、固定电话、煤油灯等卷土重来,而虚拟智能,半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全息电脑却在最发达地区一刻不停地运转着。
……
“知道了,我马上出发。”听完电话另一端的一通话后,泊宇随即拎起地上的一个大金属箱,夺门而出。
泊宇走上城郊公路,那架帮助自己的机型挺先进的飞机掠过城市上空向南飞去。来的路上并不顺利,暴雨中发生了地震,一处滑坡直接把公路堵塞了,泊宇只好向附近的飞机求助。
“蓬!”直升机下绽开了一朵白色的伞花。泊宇的通讯器“滋滋”地响了起来。
“听我说!”对方语速飞快,“我是刚才的直升机驾驶员,我们即将遭遇不幸,包裹里是重要的东西,请代我们交给接头人,他应该就在附近。”
“快啊,我们顶不住了!”那边传来另外两个人的声音,螺旋桨的噪音背景里包裹着着不知名的叫声。
“请远离城市!我会把飞机开到海上,拜托……啊!”驾驶员突然一声惨叫,怪叫声贴近。“你……了!”
“轰!”巨大的爆炸声从南边传来,黑烟包裹着火柱从海面上腾起。
泊宇震惊地望向那里:“飞机上发生了什么?”
京都城市重建区,数据中心某一处。
一个西装男人坐在一台全息电脑前,手指无声地在光感应键盘上飞速敲击着,这时他腾出一只手点下一旁通讯器上标注着“泊宇”的通讯号。 “泊宇,你们现在在哪?”
“什么,泊宇,你和郑不予没在一块?”高明的声音有些慌乱。
泊宇突然接到了朋友高明的电话,发现他很是着急。
“对啊,郑不予早些时候出去执行单人任务去了。”
“糟了,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高明?”泊宇问道。
“泊宇,你现在快找到郑不予,然后一起到京都来。”
“就在刚才,我偶然间攻破了一颗神秘卫星的防火墙,它的数据库里的信息非常惊人。有人正在秘密地组织一场行动!”高明语出惊人,“他们想利用现在的自然灾害摧毁整个世界的秩序,很快地球就会陷入一片混乱,到时候外面会非常危险,京都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时间多说了。你和郑不予……快点……赶”
通讯信号突然变差,通话被扰乱了几次后就彻底断开了。
“喂,高明?”泊宇突然感到手里发烫,低头一看,通讯器正滋滋地冒着烟。不远处的一个信号塔“嘣”地一声放出电火花,“发生磁暴了吗?”
收到来自两个人的警告,泊宇打算离开。
地面这个时候突然颤动起来,天空乌云聚集,四周忽的暗了下来,远处的海面上似乎卷起了台风。
几辆经过这里的汽车见状猛地加速,往相反方向疾驰。
“轰!”地面剧烈地一震,大量的山石从高处滚下来。
泊宇往最近的平地那里跑,身后一辆汽车“砰”地一声撞上滚石,车头变形的同时整辆车飞了出去,在公路上“哐啷”滚了几圈。
天空中传来密集的轰鸣声。强劲的台风将泊宇吹起,危急之中他抓住了一棵树的树干。汹涌的海啸冲击着重建区的建筑物。树干快要被吹折,轰鸣声传来的方向,天幕上出现几点火光,穿过云层后变成了巨大的火球。
一个火球砸在海面上,激起几丈高的水花,另一个轰在了附近的山峰上,地动山摇。
过了许久这场灾害才平息下来,泊宇怀中的树只剩下了树根,他只有些轻微的擦伤。
泊宇回头看了一眼南岸市的废墟,高楼垮塌在海水里,上部燃烧着。救援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隐约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呼喊声。“可惜了,身为救援者却不能去帮忙,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啊。”
泊宇刚走了两步,就像被突然袭击了一样半跪在地上,瞳孔猛地收缩,大口大口地喘起气,他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他用手猛地拍打胸口,嘴角随即流出了黑红色的血。疼痛是来自肺部的,泊宇早就感到不适,它开始向四肢扩散,泊宇的手臂和大腿上顿时青筋暴起,血丝顺着血管延伸,皮肤表层的血淤越来越密集。噗!泊宇吐出一大口污血。他支撑身体的手臂被这撕裂的疼痛逐渐吞噬,失去了力气,他歪倒在了在地上。
“啊!”当一股凶猛的力量试图涌进大脑时,泊宇抱紧了头。烧灼般的疼痛使他的额头发烫,脸庞烧得通红,一根根头发从指间掉落。
“不可以在这里倒下,一切才刚刚开始啊。”泊宇咬紧了牙,他的眼球已经变成血红的了,仍止不住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度过的意义非凡的“新生活”。
“哈哈哈,泊宇,你真是讲笑话的天才啊。”一群人在篝火前开怀大笑着,泊宇微笑着站在人群中间。
“真是见识丰富又善良天真呢。”一个女人调侃道。
一直冷着脸的人只有郑不于,那个照顾泊宇的人,他的朋友高明把昏迷的泊宇交给了他。郑不于很快就离开了人群,独自来到后山,坐在山坡的草地上。泊宇悄悄走了上来,“晚上的森林也好美啊。”
郑不予看了看他,一言不发。
“月光下的原始森林像块宝藏之地。那里埋藏着什么呢,真想进去探索一番。”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那我真不配叫做自然爱好者。”
“为什么要这样说?”泊宇盯着他的脸。
“这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想提起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噤声了。泊宇安静地等待着,晚会上泊宇的样子突然钻进郑不予的脑海里,他犹豫了。终于他还是决定说下去了:
“我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成年后却要被逼着去追名逐利,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想起自己曾在事务之余驱车在供能公路上疾驰,一览道路两旁短暂而遥不可及的美景。步行在日益密集的摩天大楼间,随时搜索附近的共享书籍坐标……他没有和任何人说,那是他心灵和梦想寄托的地方,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只有在这个秘密空间里他才有属于自己的欢乐。来到这里后,他的心情开始低迷。开始即意味着终结,他确信自己已经看到了这段生活的尽头。
“……在这里真是无拘无束啊,可以很快我就要回到过去的生活了,我很难过。”
说出这些话后,郑不于一身轻松,他头一次对陌生人这样袒露心扉。
空气短暂地凝滞。“能做我的朋友吗?”泊宇的眼睛被月光照亮。
“真的有人和我一样在孤独中长大,明明在一大群人中间啊。”泪水在眼眶里涌动,郑不于就这样看着他,震惊地说不出话。
两人在月下聊了很久。
“我们都不会再回去的,一起走下去,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吧。”泊宇月下的身影从此映刻在了郑不予的眼中。
这天过后,泊宇也加入了救援队,他和郑不予一起出勤,休息时间就拉着郑不于到聚居地热闹的地方,和歇息的人们一起说笑。
泊宇很快就认识了高明,并向他打听救了自己的女子,可他也不太清楚。
高明是一名“黑客”,灾后转为重建城市提供人工信息网络服务。正是他及时提供的人工信号指引与定位搜寻服务,泊宇才被救下。
泊宇,郑不于和高明三人经常聚到一块,闲暇时间一次次的欢笑,救援中一次次的协作。在那个时候,泊宇和他们成了朋友。
泊宇终于从迷迷糊糊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全身酸痛无比。他检查了身体,手臂上还残留着几条淡淡的血丝,皮肤上粘黏着汗液和体内排出的废物。头发遮住了眉毛,指甲足有几厘米长。“这,应该是某种病毒……”
彭!彭彭!远处的一辆废车突然发出猛烈的敲击声。泊宇的目光霎时锁定了那辆废车,这一瞬间让他十分惊讶,他察觉到自己的视野在明显地向前扩展,视野的边界也随着目光的专注而收缩,聚焦在吸引自己的东西上。
车厢从里面破出一个大口子,一条青灰色的手臂露了出来。那个司机爬了出来,血肉模糊的身体露出一副尖牙利爪。
“原来是这样……”泊宇提起合金棒拖着疼痛的身体逃跑。
怪物发现了泊宇,大声嘶吼着,像子弹出膛般飞扑过来,泊宇的瞳孔里只有它的身影,竟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它的攻击,怪物的爪子插进了树干,泊宇狠狠地在它头上来了一棒。
怪物毫发无损,却被这一棒激怒了,它折断了利爪,再度追来。
泊宇便靠着变强的视觉和身体反应能力,在密集的树木间东逃西躲,目光随意一扫发现了林子前面的一条河。
泊宇来到河边,水太深,河水湍急地向下流去。怪物跳上半空扑过来。泊宇双手握棒跃起,全力挥出一棒抵挡怪物的攻击。
“咚!”碰撞的瞬间,泊宇只感到全身一阵震荡,从半空中坠入水底。
泊宇在水中猛地清醒过来,,他想浮出水面呼吸,这时身体里的病毒又开始作怪了。气泡从他的嘴里一个接着一个冒出……
入海口近处。一个精壮男人刚把泊宇拖到浅滩上,他就大口大口地吐出水,醒了过来。
湿漉漉的视野里,是一个魁梧男人的身影。他背对着正午的太阳,海滩上遍地是散乱的树叶,断掉的树木随地摆放着。
“看来你没事,那我走了。”男人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立刻跑开了。
来不及惊奇,泊宇连忙追上了他。
“你是去找空投下来的包裹吗?”
“你怎么知道?”男人放缓了脚步。
“……就是这样,罗大哥。”
男人名叫罗文,是一名保镖。
“重要的东西?”罗文像是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关于紫萦的,那是她的专机。”
在泊宇的再三请求下,罗文终于同意带上他去找回包裹。
“罗大哥,你刚刚有没有……”泊宇在跑动中和罗文谈起这件事。
“有!”罗文肯定地说道,“之前我走到这里,突然感到四肢酸软无力,很快感到一阵剧痛。我当即脱下外套,用高强度的锻炼缓解痛苦。”
“我很快失控了,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徒手劈了几十颗椰子树。”
“太不思议了,”泊宇呢喃着。
几只渔船搁浅在沙滩上,海啸退去后,海水里的浮尸又动了起来。泊宇两人正赶路时,水里爬出几只渔民模样的怪物。
“小心!”泊宇拦住罗文,“那就是我之前遇到的丧尸,它们很强。”
“让我试试,我参过军。”罗文跳到半空一记飞踢,丧尸扬起爪子,狂暴的力量直接把他弹了回来。
“好强。”罗文嘴角溢出鲜血,“有好几只,快逃吧。”
丧尸奔跑的速度还要更快些,但不知怎么的两人渐渐和它们拉开了距离。
“咳咳,这和互联网上传的可不一样。”罗文咳出血来。
不料前面的路上有一个日光浴场,沙地上躺满了尸体。
两人立刻停了下来,镇静下来后便发觉这些丧尸不对劲。
“它们和刚才丧尸不同,仔细看,体型弱小很多。”泊宇脸色严肃起来。
“真走运,遇到新种类了。”罗文脸色也不好看。“其他地方也变成这样了,必须抓紧去接紫萦,太危险了。”
两人赶紧躲了起来,“渔民”丧尸很快追了过来。
“怎么……还是刚才那群丧尸吗?”罗文看着瘦小了许多的丧尸。
“还是渔民的衣服,”泊宇仔细观察,“看来我们猜错了。”
“不是新种类,而是它们变弱了。”
“它们身体里的力量用完了,是病毒转化完成了吧?”罗文笑着站了起来。“引一只过来。”
罗文掷出一块石头。
这只丧尸身体已经腐解,散发出恶臭味。罗文猛地上踢,丧尸的头颅与脊椎相平,身体仍然跑动着。
“弱了很多。”罗文一刀刺中它的头颅。
“先解决这几只。”
泊宇也走了过来,拾起一根结实的木棍,猛地朝一只丧尸的头挥去,喷溅的污血和它的身体一块翻滚到一边。
“身手不错嘛,你学过格斗。会用刀吗?”罗文又抽出一把军刺。
“会一点。”泊宇接过刀,转向日光浴场。
“那就和我并肩战斗吧,但愿你能学到点什么。”罗文箭步冲了出去。
泊宇的格斗体系不适于杀敌,他一边进攻一边观察罗文,并不断模仿他的动作。
“郑不于,高明,你们还好吗?”泊宇看着满地的尸体。
泊宇两人来到城市北面的低山上,找到了掉落的包裹,罗文打开了它,“是带给夏小姐的东西,还有接应地点的位置。”
泊宇和罗文立刻赶到了接应地点,却没有找到人。两人在一颗树干上发现了一个记号。
“是夏小姐留下来的。”罗文说,“我们去北边找找看。”
两人往北边走了很远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罗文突然开口道:“抱歉,泊宇,把你牵扯进来。”
“没什么,这是驾驶员大哥对我的请求。况且我回到聚居地也需要罗文大哥你帮助跟着你我反而会更安全。”泊宇微微笑了笑。
“我也很需要你的帮助,没办法,”罗文摇起头来,“靠我一个人完全不行。既然这样,我们就互相帮助吧。”
“放心吧,高大哥,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把夏小姐接回来的。”
“嗯,那我们先到你住的聚居地那里,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朋友……”
这天是夏至日,泊宇和罗文开始了路途。
前几天,两人徒步奔跑,在南岸市最北边找到了一个废品回收站。两人在这里发现了一辆上一代汽车和少量汽油,于是开着它继续赶路。
路途第六天,旧车终于报废了,泊宇和罗文重新徒步赶路。
又是两天过去,两人在一个废弃的游乐园里遭遇尸群,最后乘上一个角落里的热气球逃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白天泊宇两人乘着木筏在河上漂流,夜晚靠岸打鱼砍柴,躺在篝火旁的草地上一边闲聊一边仰望星空。
两周很快就过去了,泊宇回到了聚居地却发现那里早已是丧尸的巢穴,附近幸存的人告诉他大部分人都逃到北边的一些避难营去了,泊宇只能期盼着能和郑不予重逢。剩下的时间两人都在四处寻找,没有任何发现。
北边的路越来越宽广了,泊宇和罗文已经疲于奔命,他们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轰~轰~”狂奔中,两人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大型飞机的轰鸣声。
“有飞机?”罗文抬头望去,刺眼的日轮附近飞过一个庞大的身影。
“是运输机!”泊宇几乎和罗文有些激动,终于出现官方的影子了吗。
运输机的底板缓缓打开,大量的纸张倾泻而出,从半空中飘洒下来。
这些纸张要过一会儿才能落地,罗文却多出另一个想法。
“报告总部,正在通过环西滨地区最后一段预设航线。”运输机上,一名通讯员坐在副手座上。
“请汇报任务详情。”
“传单投放过程基本顺利。航线南端发现飞行类感染生物,已将其击毙;幸存者数量极少……”
砰!砰砰!
三声枪响差点让通讯员的心脏跳出来,他和驾驶员迅速看向枪响的地方,但他们看不到人。
“该怎么办呢?那就……”通讯员转过身招呼起机上人员。
当一个白色降落伞出现在半空中时,罗文满意地笑了。“东西虽然不多,但起码能拿到些能防身的东西。”
泊宇随手接住一张传单,罗文紧接着托住空投包。两人的目光一时都被传单上的大标题吸引住了——《关于难民的自救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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