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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镇压墨羽的那座山就是我家乡现在的后山,要不是墨羽特殊,早就在两千年前死掉了,凤凰蛋必须要由母亲亲自用天地灵气来孵化他,不然很难平安问世。没有母亲的孵化,但是那颗蛋却在山顶上吸收天地灵气来滋养自己,就是速度很慢,但是活下来不成问题。当年我们村里有一对老年夫妇背着竹筐上山打算采一些新鲜的竹笋,结果赶上了墨羽问世之时。
这对夫妇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山顶不知什么东西突然间腾的一下凌空而起,一刹那,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口子还以为要下暴雨,急忙转身下山。转身之际,天空传来了一阵龙吟凤鸣,由于风声很大,老爷子只听见一声龙吟,刚想要开口跟老伴说:这附近有龙。
没想到他身边的老伴不知道是耳朵不济还是怎么滴,活生生的把这一阵龙吟凤鸣听错了孩子的啼哭声,老爷子还没开口,她提前开口道:“这山上怎么还有孩子的哭声。”
话音刚落,就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了,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什么,老两口子一愣神就听见身后的竹筐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把竹筐放下来一看,不得了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躺在竹筐里面。
这下两人就傻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在里面的,上山前可没有,就刚才一阵狂风呼啸过后,这孩子就出现了,被风刮来的?有人趁咱两不注意,给偷偷放进来的?
想不清楚,最后得了,老两口想着既然遇上就先养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父母,或者是他的父母来找他,毕竟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丢在山里也太残忍了,就这么想着,老两口就把这墨羽抱回去了。
其实呢,墨羽那时候是要化龙而去,但他刚刚问世,没得到天地世间的认可,那怎么办呢,只能讨封。东北五仙家都知道,在东北半夜遇上一只黄鼠狼或者狐狸,像人一样直立走路,还穿着人的衣服鞋子脑袋上还带着顶草帽。
手里会拿着一点礼物,比如几颗果子或者野鸡之类的,站在你面前鞠躬作揖然后会用尊敬的语言称呼你,问你他想不想人。如果你回答像,或者日后可成仙之类敬语,那它就能功德圆满化为人形,以后你会受它诸多报恩。如果你回答不像或者用脏话骂它,那它的道行就毁了,日后肯定会报复你。
而墨羽与它们不同,他只需要一个认可,妖也好,人也罢,只要承认他是天地的一员就行,你说他是龙是仙,他就能化龙直冲九霄之上位列仙班,但如果你说他是人之类的话,那他就暂时不能化龙,必须要在人间修到功德圆满为止才能化龙。
那位老年妇人就是如此,说墨羽是婴儿,墨羽只能化成人形不能化龙而去,这也是他到现在还是蛟龙原因之一。虽然墨羽被这老两口子养在身边,但他可不是凡人那么简单。
一岁时,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学走路,他就能满地跑了,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就没也一样不会的。而且还特别能吃,别看他那么小,一顿饭得吃十碗饭,越长大饭量越厉害。
力气大得出奇,村里的小孩大多数都不敢跟他玩,被他随便轻轻一推,人就飞到几米高的树枝上挂着,小孩全被吓哭了,小孩们的家长全部找到他家里,说他骂他,他一个不高兴,一跺脚,地板轰的一声如同被**炸开一样,开了一个大洞!
刚才那群气势汹汹的家长立马道歉转身离去,这谁玩得起啊,闹不好命就没了。就这样,没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玩耍。而我那时候也是小孩子,从小习武,力气也是大得出奇,所以我在村里也是怪物,更巧的是,两人都一边大,年龄相同,没人跟我玩,我就去找他完,怪物和怪物在一起玩耍,哪怕村里的恶霸也不敢惹,除非他不要命了。
后来在墨羽八岁时因为饭量太大,那老两口实在是养不起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儿子,这将近十年来都在外面打拼。今年听说他们的儿子在城市里做官了要接他们两人去城市里享福,但是一来乡下见到墨羽,当场立刻不肯去认墨羽这个外来的弟弟,还说如果带上墨羽,他就不愿意接他们去城市里。
老两口也是左右为难,好日子在眼前,绊脚石在身边,想想也养了他几年了,是有点感情。但是不丢下他,自己的儿子就不肯接他们去城里享福了。最终一咬牙一狠心,把墨羽留下就走,而他们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人,走了就走了,临走前还把房子和所有的地都卖了,让墨羽彻底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怎么办,我就先让他去我家住着,在我爸还小的时候,家里还算富有,村里唯一一家有四个院子的老宅还是被我曾爷爷给买下来的。而我呢,出生时我父亲过世了,两岁时母亲也过世了,到七岁那年爷爷奶奶也都走了,偌大的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当时村里的人都骂我是扫把星,投胎到哪家,哪家家门不幸,村里的长舌妇也是走到哪家聊天的内容尽是些戳我脊梁沟的话题,而我却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就任由别人说去,不要去理会就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所以一年后墨羽被抛弃了,就让他过来一起住着,由于生活所迫,加上两人饭量超大,我们在八岁那年就已经学会在乡下卖水果为生,我家后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桃林,当然,这片桃林是我爸留给我的财产。
当年我家人都去世后,不管是村里还是隔壁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抢这片桃林,当然一个个被我们打跑了,再加上村里的村长我爷爷的老友,说话不但占理还帮着我们。最后在村长的声明下,没有人再去打这片桃林的主意了。
而丢弃墨羽的那一家子听村里的人说过后来很惨,回到城市里一年多后,老两口的儿子就被查出贪污,封了房子和财产,罢免了官职还被关进了牢里。而剩下的老两口更惨,儿子刚被关进监狱,自家的儿媳妇不但没有伤心也没有去孝顺两位老人,反而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别人跑了。
欲哭无泪啊,两人的年龄都已经是爷爷奶奶辈的人了,在大城市里居无定所,想回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但没钱,路还很遥远,就算能回来,可乡下的田地和房子全都卖了,哪怕回来也没有地方住。
投靠亲戚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些亲戚在他们有权有势的时候就费力讨好,即送礼又送钱,现在他们家落魄了,那些亲戚立马和他们撇清了关系。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墨羽知道这件事还想要去城里找他们,被我拦住了。我跟他解释道:“人各有命,你就算去帮忙,也未必能帮得到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命,你介入不了的。”
他们虽然对墨羽有养育之恩,无奈的是他们的儿子作恶太多了,而两位老人为了能过好日子也是铁石心肠,把自认为是绊脚石的墨羽踢走,不管他的死活就去城里享福了。有时候你做了很多件好事也未必能抵消你做的一件坏事,因为你不知道你所做的坏事后果比你做的好事后果还要严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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