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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汽车打着警报飞驰而来,支队长还没待车停稳就跳下车跑到喻澄身边询问情况,喻澄指着身后的内屋示意尸体就在里面,支队长便让人封锁周围拉上警戒线,带着剩余的人进去勘察。夜幕下,伴随着院内的狗叫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喻澄师哥,你说死的人是谭士纶么?”,“应该是他了”喻澄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狗盆里的残渣,头也不抬地回应着薛茹云的问话。“喻澄师哥,他这死状也太恐怖了”,“你们没去厨房看看吗?”支队长从里面走出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支队长,我们没去厨房,在内屋看见尸体就给你打电话了,厨房怎么了吗?”薛茹云站的笔直回答支队长的问话。“厨房怎么了?”支队长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哎,厨房已经没地方下脚了,地上、墙上还有煤气灶上都是血,锅里还有没煮烂的尸体!”支队长话还没说完,喻澄打断道“还有这狗盆里也有!”喻澄说完就带着薛茹云出去了,开车准备返回支队,路上喻澄打电话告诉孔飞抓住那个报案民工,直接带回支队连夜突击审问。孔飞一听要抓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心,还没等喻澄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动身前去抓铺了那个报案民工。
孔飞把报案民工关到了审讯室,就去了隔壁房间跟二人会和。报案民工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墙上挂着的几个红色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特别显眼,那几个大字有一种严厉的压迫感,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干燥开裂的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只能脱下满是泥土的帽子就一直捧在了手里。脸上布满了饱经岁月洗礼的皱纹,皱纹里面藏的却全是灰尘,他用那已经破烂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诚的看着监控器喊到“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薛茹云一直看着监控器里的报案民工,看着他那布满了委屈和真诚的脸庞,还是不敢相信的询问喻澄道:“喻澄师哥,你确定他就是犯罪凶手吗”,孔飞也在一旁插话道“是啊,我去抓他的时候他那些工友都不相信他犯了事,一直跟我说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喻澄一言不发,紧盯着监控器里的报案民工。几分钟后,嘴角浮出一抹微笑,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热心肠的人。”
三人刚开门,就听见薛局跟支队长的对话。“我跟你说,我这次是特意来开记者招待会的,我们可是出名了啊,一天几起案子?你给我算算?早中晚三起案子,上头就给了我24小时,24小时要是破不了案你跟我一起卷铺盖滚蛋!现在你跟我一起去开记者招待会,说明下情况。”三人看见怒气冲冲的薛局齐声说了句“薛局好”,“好个屁好”薛局说完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就带着支队长赶赴了记者招待会。
喻澄看着薛局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不知道心里再打什么算盘。“喻澄师哥,我们还去不去审问那个报案民工?”薛茹云扯了扯喻澄的衣袖问他。“去!”说罢,三人便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走了进去。喻澄和薛茹云坐在了报案民工的对面,孔飞站在了喻澄的背后。
“薛茹云,我问他你记录就好”,“知道了喻澄师哥”薛茹云拿起纸笔就开始记录起来。“姓名?”报案民工不敢看三人,低下头小声回答着“程万生”。“年龄?”,“45岁”,“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这句话仿佛点燃了程万生,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没犯事啊,我热心的给你们带路,平时也经常帮助别人,你问我犯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自己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你先坐下”喻澄看着快哭出来的程万生“你知道你输在哪了么?”,“我输什么了?我输在哪了?”程万生疑惑的看着喻澄。“你输在你太心急了,早上支队长在的时候不反应少人的情况,反而却告诉了我们,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年轻没经验不会把少个工人当一回事是么?就算我们抓住了这个点,你也可以当个老好人为我们带路,话里行间的催促着我们去谭士纶的家里,怎么,你是怕他到时候腐烂的认不出吗?你跟谭士纶既然是工友,把我们带到了他家门口也不进去喊他,也不跟他打声招呼,自己就要走,你难道都不觉得反常吗?还有那个女孩看见你的眼神和反应动作,你就不想跟我们说点什么?”沉默良久,程万生突然狂笑起来,一改他之前的老实胆小的形象,脸上的灰尘也被震落了“哈哈哈哈,你们知道什么?你们这些出生好的城里人知道个屁啊。”喻澄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继母她经常打我,没多久我父亲在工地上也出事死了。他们老板跑路了,继母没领到抚恤金回来就变本加厉的打我,我父亲工地上的那些人晚上经常来我家猥亵我,我那个继母放任不管,她还在那里数钱!到最后跟着有钱人跑了,学校我也没再回去过了,我是靠别人的接济长大的,你懂吗?你不懂!我天天都做噩梦,梦里那些恶心的人在晚上敲我家门,我没睡过一天好觉,我怕!我怕看见他们。
长大后我就一直在工地上打工,然后认识了谭士纶,他就是个畜生!家里原本的房产也给他抵押做赌资了,他收了几个小弟,下工了就在街口蹲着,欺负别人、调戏妇女无恶不作,我好几次路过看见他和他那些小弟调戏、侮辱、猥亵、殴打那些妇女,她们也不敢反抗不敢跟别人说。”说道这里,程万生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瞪着喻澄一边笑一边说“我看见那些女生就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我恨那个懦弱的自己,我更恨那些欺负我的人!那天晚上我听见谭士纶说到了一个新货,晚上要好好舒服一下。下工后我喝了两瓶白酒,摇摇晃晃的去到他家,正好看见他在扒那个女生衣服,那女生拼命反抗,我酒劲一起就抄起厨房的砍骨刀对着谭士纶的脖子砍了下去。”
“那厨房里的尸块还有狗盆里的是怎么回事?”喻澄接着追问程万生。“那女生看见我把他砍死了吓的大叫一声就跑了,哦对了,就是今天你们见到的那个。”程万生并没有回答喻澄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一直说。程万生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脸上的笑痕越来越深。“够了!”喻澄突然拍桌而起,孔飞也上前按住了程万生“任何人犯错都会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和我或者其他人都无权代表法律进行制裁你懂吗!”,“他该死,他该死啊!哈哈哈哈,”程万生此时脸上的皱纹完全扭曲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喻澄示意薛茹云出去接盆冷水浇在程万生头上。
浇完水后,程万生冷静了下来,低着头接着说道“在我砍谭士纶的时候,有个人把谭士纶的小弟捆了进来,说这些人都曾经欺辱过那些女孩,现在任凭我处置了,说完他就走了。”,“所以你就对他们也下手了?”孔飞逐渐按奈不住自己,打算给成程万生一点教训,喻澄看出了孔飞的异样,拉住了孔飞的手摇了摇头,程万生露出诡笑回答着:“是啊,我问他们哪只手哪只脚碰过那女孩,碰过的我就都砍下来。在旁边观望助威的,我就把他们眼珠扣了下来。砍下来的我扔到了他家厕所,剩下的我剁碎了在锅里混了点肉汤煮开喂狗了,煮完那都到后半夜了,我就趁着天黑把那些残肢断臂带回去埋起来,我打算自己报案这样你们就不会怀疑我了,哎,没想到啊,还是差一步。”,喻澄指着程万生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一个罪犯能逃脱法律的审判!那个把人给你捆进来的长什么样子看清没有。”程万生摇了摇头,“叫什么名字知道吗?”程万生低头不在说话。
许久过后,喻澄看在程万生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就让薛茹云和孔飞出去看看薛局和支队长那边的记者招待会结束没有,没结束的话就跟薛局说三案并做一案,现在已经结案了。就在三人准备出门的时候,程万生突然抬起头看着喻澄诡笑道:
“他叫 Ju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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