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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许别臣循声回看,“唐离”二字脱口而出。
……
“唐离,不是‘别离’的‘离’,而是‘扈江离与辟芷兮’的‘离’!”每次见人,唐离都这么说。
“有何区别吗?”每次见唐离,人们都这么反问他。
“唉唉唉,怎么就没区别呢?一看你小时候就没好好听先生讲课!这‘离’在《离骚》里是香草,香草!”唐离总是故作开心这般解释。
“那不还是离吗?”人们却总是出其不意的如此回复他。
……
“唉,打住!今天就算了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当媒婆给我说亲呢?”许别臣抢占说话先机。
“对哦,我一男子汉大丈夫的……”唐离仿佛陷入沉思。
“这就对嘛!”许别臣略松口气。
“唉呀,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那都不重要,知道重要的是什么吗?嘿嘿,重要的是我今天说的可是户部李大人的千金!怎样,见见?”唐离眯着眼笑着说。
许别臣:“哎?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唐离:“这李家姑娘啊,我跟你说啊,我可了解的透透的。她是十三能诗赋,十四工琴棋,十五学裁衣……”
“那你怎么不去见啊?”饶霜打断了唐离的话。
“唉,给你说亲又不是给我说亲,再说,我不是已经婚配了吗?”唐离义正辞严。
“从前年开始,你已经给我说了不下十位姑娘了吧!”
“有吗?我算算!钱家姑娘,王家千金,嗯,还有这赵府的,孙家的……”唐离果真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其实看似“荒唐”的唐离可丝毫不“荒唐”。相反,他自小便极聪慧,且不说秉持达济天下之理想,坚守澄清天下之宏愿!于科考之途,用连中三元压过许别臣,也只有他一人曾压过许别臣,也是当朝第一亦是唯一的人物。可两年前,他还做刑部尚书郎时,牵涉一桩冤案,虽冤案得清,但后来才知这场冤案不过是右相常衡排除异己,诬陷良臣的惯用伎俩而已。可对于初入官场的唐离,虽聪慧,但其所思所想皆是光明正途,于这黑暗官场,一切都还看不清,辩不明,险些成了右相杀人的刀。
冤案虽清,可与冤案有关的三人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命途。
一是唐离。经此一事,他后怕不已,也失望不已。既无法济天下,那便济家人吧!即无法澄清天下,那便把酒酿的更清吧!于是他丢笏挂印,弃官归疱。现如今,酒楼倒也开得不错。
另一个是冤案的蒙冤之人—江桐。一代良将,未死沙场,却陷庙堂,虽古已有之,却依旧令人心寒。受此一难,远离京城,毫无下落。
再一个改变的则是江桐之女江采,案发时她已近婚期,事后亦随其父远离京城。就像无人愿提及他父亲一样,婚约自然也随她的离去而无人愿提。
非要说还有的话,便是许别臣了。因为与江采定婚之人,便是许别臣。这也是唐离总给许别臣说亲的原因。
“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许别臣问。
“自那件事后,我总觉亏欠你的,要不是我,你们如今早已终成眷属了。”唐离一改嬉笑的神情。
“你唐离,最是洒脱!当年三千太学同门,不落世俗不囿礼法者不乏,可又何尝有一人可与你唐离唐子赋比肩!纵然是弃官归疱,亦作诗载酒而还,怎的也会如此这般?”
“我……好吧。别臣,那此事我再不提了。不过,我险些忘了,我找你来是通知你,明日你侄子生辰,别人缺席可以,你可不能啊。”
“这还用说,老唐!我记得呢,礼都早已备好!”这是唯一一个能让许别臣如此称呼之人。即便是周大人每次都称他做“许兄”,他也仍然叫周大人叫“大人”。因为在许别臣看来,目前为止,除了家人,他不过只有三个朋友:一是唐离,一是静儿,还有一个是江采。
想起江采,许别臣伸处手,月光跌在掌心,不免有感:“江采!月虽在天,其光尚可触,你虽于红尘人世,我却无你一字消息。
“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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