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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幕的霞光所染红的天上,巨型的航天器穿破云层,露出它庞大身躯的一角“冰山”。在它投下遮蔽半片穹宇的影子里,是坑坑洼洼的洞坑,是唯余泥泞的光秃秃土地。裹挟着黄沙的风呼啸着卷过,带走其间松动的沙土。
不时有尘流从山丘滚落,填充进某个洞穴之中,将里面一切的事物就此掩埋。
而被狂风卷过的土地有时会露出褐色的砂岩,多处砂岩集合在一起,像是一处被风化的遗迹;也可能会露出一些不知名的昆虫,那些奇形怪状的小东西不一会就会再次钻入黄沙之中,蛰伏着,等待白日过去,夜晚降临,荒漠收敛它肆意张扬的灼热气息。
这阵风止后,披挂着各式装备的少年从其中的一个洞窟里走出。他轻轻拍了拍双手,抖去因在洞中攀爬而粘上的泥土。
“结果,在里面找了那么久,却在最起始的地方找到了。”
用双眼探索着地面的少年弯下腰,抹开覆盖着的那层沙砾,从地上拾起一枚红色的种子。
然后他打开自己胸前的口袋,将它扔了进去。
“热油树的种子,热源的输出物。这个地方,看来还是有着好东西的。”
那枚种子在进入口袋后便化为一道细小的光,然后被分解成更加微小的粒子,化为他存档里的几段代码。
在他资源的那一道具栏上,又占据了一个格子。
现在已使用86个格子,还有62个基础空位。
陆允扣动食指和小拇指的关节,招出显示框,再收回。
然后他理了理身上的装备,接着向前走去。
头顶的那艘巨型航天器就那么悬浮在那,与“太阳”各占据一片天空守望着大地。
“攻星者”母舰,在《归零时刻》的设定里,是一艘足以进行超远距离星际旅行的大型航天飞船,采取着一种以核能为动力的推进方式,还配备着非常完善的生态循环系统。
它的船舱内部空间大到足以搭载三亿六千万人,而在能源并未枯竭的情况下,它的资源生产系统可以同时维持五千万人的吃穿用度,容纳一亿七千万人的呼吸消耗。
但是由于其过于庞大的体型,“攻星者”无法在任何一个航程内可抵达的固态行星上着陆,这也致使它无法将人直接送到陆地上。
由此,在游戏开发者的设定里,科学家们研发了“投放”装置,通过量子传输的手段,将人传到所要登陆的行星上,并配以需要的设备、资源……这些人,就是这个星球上的第一批殖民者。他们可能隶属于原先母舰上的某个势力,亦或是只为自己独活的“纯粹生存者”,也可能是原先的独行者,在落地后与其他志同道合的人组建了自己的同盟。
而这一片表面上广大空旷如荒漠,背地里暗藏着数不尽的特殊资源的星球土壤,就成了这些“拓荒”者生存与扩张的舞台。
身为殖民者一员的陆允就站在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寻找着期间残留的各种植物和植物的种子。
之所以说是千疮百孔,是因为这片土地的陨落并非自然天成,而是人类的所作所为造就的......
没想到,刚才遇到的“岩行蛛”会附带腐蚀毒,差点就要栽在里面了。
陆允陆允摸着自己的小臂,牛仔外衣上传来的是被腐蚀过后的粗糙质感。
抗毒性在这个“版本”里,算是很有用的属性啊。
他向前迈出了两步,垂眼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表”。
这个游戏里的怪物,会随着每个“时代”的变换而变换,因此而出现新的品种,拥有新的属性。
而“时代”的变换,在玩家眼里,其实就是赛季与版本的更替,一年一个时代,十二月一个赛季,这个变换方式初步看似平平。
不过随着月和年,这个游戏的玩法都会产生非本质的极大区别,上一年里,生存者们在这个星球上的扩张达到了顶峰,于是在最后一触即发的激战中,大量的城市化为焦土,一切归零,生存重启。
至少在赛季初开的这个月里,玩家们需要做到的,是生存,是在人类战争过后千疮百孔的世界生存下去,搜寻再次让文明展开运行的火种。
这份火种,其中的一部分,就藏在陆允胸前的口袋。
为了下洞穴方便,陆允选择了轻装上阵,牛仔装的腰带上,只挂有一卷套索,一把左轮,和一把短柄合金猎刀。
陆允的手随着脚步的停止而按在了第三样工具的刀柄上。
左手边,后方,第二块岩石。
猎刀的刀柄逐渐温热。
……
资源,这一点燃文明火焰的最重要事物,是每一名玩家都在寻找,都在争夺的东西,它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会释放出引发他人嫉妒与憎恨的魔光,同时也会释放出重焕新生的希望。
这是双刃剑,从人类史上便可窥见一斑,有能力者四处搜寻,无能力者坐以待毙,弱者拾取,强者掠夺,这便是世界运行的基理。
不过,当双方实力看似相差无几的时候,一场有关资源的争斗,便在所难免了。
……
“看来,是被发现了啊,果然跟踪这样小儿科的行为,还是瞒不住,上赛季季军营地的,指挥长啊。”听起来貌似很“友好”的声音,从被陆允“盯上”的那块岩石后方传出。
与此同时,那个一身东洋浪人武士装束的人笑着走了出来。
同样意图的人。
不确定是不是赛特要塞的人,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开小号的事散播了出去,那一次,“卓德不得”回去后将那根套索的事情上告了。那种少见的白色涂装,其实是洲际赛个人赛亚军的纪念奖品,所以一知半解的那家伙会觊觎。
陆允又看了看手中的表,那上面几种指针在不规律地“颤动”。
“怎么,我们的‘路亚bread’这么赶时间的吗?哦对了,现在你已经不是路亚了,对吧?零日0”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时间不早啦,是要去和小女友见面幽会吗,是谁啊?好不好看啊?”
“小女友?没那种东西啦……我只是要去见见能真正带给我威胁的家伙而已 ”
陆允没有挪动目光,而腰间的猎刀出鞘,手腕微微向左下弯曲,但是却没有摆出其它曲腿之类的进攻姿态。
他的武器,要比对方的短上了不少。
“我觉得我的意图应该很明显了吧?还是这么轻敌吗?”武士也将系在腰间的无鞘***抽出,竖立在自己的胸前,手肘微收,沉下身体的重心,摆出了剑道中初学者所最常用的中段起手式。
陆允总算是抬起了头,可是他只是斜眼看着,面无表情:
“半吊子。”
不管是在游戏还是现实里,总是会有一些有着这样的人,借着“谋”害某人的机会来获取知名度向上攀登的人。
这种人陆允早已见怪不怪,他不在乎对方是什么阶段的对手,只是发自心底地感到厌烦。
武士皱起眉头,撇嘴。他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而且他也特地为伏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新的装备,精心点好的熟练度,以及情报商人那高价买来的确切的行踪消息。不过情报有误啊,没想到只是短短这么几天,“万年老二”就能把自己提升到金三角的阶段。
他不太能忍受即便自己作了这么多“功课”却最终还是被轻视的感觉。
“是......啊,你是有小看我的资本,但是我听说,这是你新开的小号吧?不靠公会的资助,各项数值都低的可怜呢,一只操作再怎么精妙的蚂蚁,也无法碾死大象吧?”
他死死地盯着陆允看起来丝毫未处于发力状态的双腿,握刀的掌心因为紧张而泌出汗液,而过度的用力使得发力的双臂微微颤抖,游戏把这一点也模拟得非常还原。他精神紧绷着,以应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前冲。
直到那只绷紧的手腕猛地发力。
心态貌似不行啊。这么想着,陆允行动了起来。
武士心中一凛,用他所能用出最快的速度侧头转身,风从耳边卷过,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在一瞬间,这,才让他堪堪避过那从头侧旋转着擦肩而过的猎刀。
他看见了对方手腕快速变换的几次翻转,也清楚地辨别出了开头的假动作。
用独特的发力技巧掷出手上唯一一把近战武器的陆允,点了点头。
那个动作的意图纯粹只是表达“反应还不错”的看法。
因为这场战斗,已经在陆允目光扫过的一瞬间,分出了胜负。
用习得的新方式抖动手腕,让武器以预想中的模样抛出。
大风重新凛冽,咆哮着从武士的身后狂卷而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武士想往旁边闪避,但那把旋转着的猎刀已经呼啸着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直接没入了武士的肩头。
最后一刻,剑道初入门的他并没有想到用发力更快的剑去格挡身后飞来的“暗器”,这就是他“半吊子”的体现。
他看了那道切入肩胛骨的伤口。
也不算什么重……
眼前的景象猛地一颤。
来不及有血花冒出,武士就觉得自己双腿一软,虽然自己在努力去调整,但是重心却无法恢复平衡,然后他就无法抗拒地,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地上。
“当啷”,***滚落一旁。
怎么会……
“这个移动速度,大概是把熟练点都练到敏捷和应激这两栏了吧?所以血量防御,以及抗毒耐性都很低。”
陆允说着,朝着武士倒地的方向走去,弯下腰,把肩头的猎刀拔出。
虽然还是不太熟练,扔偏了没有直中要害,不过效果还是相同的。
那把刀上涂着他原本用于对抗洞穴中怪物的神经性剧毒,现在那取自“迷灯树”树汁的毒液正游走在那个“可怜”的人类玩家的四肢百骸。
他抛出猎刀的手法不算很精妙,只是速度快,很快,仅此而已。
这个小号,同样也是全敏加成。
“你说对了,我的确赶时间。”陆允掏出布条擦了擦猎刀,“不过我手上的这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手表,这叫,风向测位仪。”
他缓缓掏出了腰间的****,同时他也确认了对方身上没有“SETE”的会标。
“虽然不是很想浪费子弹,但这样快一些。”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武士的脑门。
我还有,十秒钟的时间。
“对方拿着近战武器,就以为对方要和你突脸对决,这样的想法,有些过于简单。”
“而随便地以为对方会在设备能力值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轻敌,这更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嚓”陆允拨动转轮,手指缓缓搭上扳机。
“你,出局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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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具躯体粒子化散去的同时,陆允这边也跳出了登出界面。
不过提醒框却是中文的字眼。
“退出游戏。”
声纹认证完毕后,陆允解开了一系列的“枷锁”,走下同调机。
“时间到了?”
“到了,刚刚好完成洞窟的探索,还顺带解决了一个想要偷袭的家伙,大概是哪里的纯粹生存者。”
“今天是第三个了吧?这些人还真是贼心难死啊。”朱翔啧啧道。
“赶时间,就费了一颗子弹。”陆允缓缓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朱翔清楚他身上带着不止一种可以快速了结对方的武器。
“借口吧,少年?”朱翔心领神会的样子,微微笑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是怕你用猎刀的话,会破坏别人防具的耐久度吧?所以用了消减hp最快的东西。”
陆允没有说话,只是伸了个懒腰。
“资源采集得怎么样了?”
“热源,食物,这些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陆允从桌上拿起一袋豆奶粉,轻松地打开包装,倒入自己印着一只古怪系画风小红鸡的马克杯中。
“不,我觉得你还是需要热源,热水在这里。”朱翔递过去热水壶。
陆允接过,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熟练地倒入开水,用与杯子配套的汤匙搅拌。
粉末逐渐溶解在热水里,看起来很可口的淡黄色豆奶在杯中打着旋儿。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的话,我会把饮用水的资源问题也一并解决掉。”
“你的同调时间已经很长了,还不满足吗?”
“不是全天候无限制的话,我又怎么会满足呢?”陆允耸耸肩。
他的同调时间,为一日十三个小时。
因为同调游戏与现实活动方式的差异性,游戏时间过长,可能会使玩家的身体协调性出现问题,从而导致玩家在回到现实后出现头晕摔倒,甚至无法走路的状况。
而据此,运营方便用了一种有效的专属身份认证方式,来限定每个玩家每天的游戏时间,通过一系列的测试之后,根据每个玩家的体质和适应性来裁定每个人的游戏时长。
池佳昕是五个半小时,朱翔是七小时。
而陆允的总时间却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的还要多,而且……
他还总是不够用。
至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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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话说。”朱翔转过头,迟疑了一下开口。
陆允靠在椅背上侧首,表示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调一下你明天早上四点钟的起床铃声啊?实在是……嗯,太欢快了……”朱翔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不管你要怎么去游戏里设陷阱,挂机睡觉刷怪,但是能不能别设这种魔性的音乐啊,声音一起,我想不醒都难。”
同调机的机体是倾斜的,靠背的位置有着完美契合人体弧度的软垫,能有效地撑住人体的几个受力点,让四肢及主躯干能自由活动的同时,还能保持人体与游戏无关肌体部分得到最大的放松。
在这种舒适度环境下睡着并不难,对于上课经常坐着趴着陷入“长眠”的陆允来说更是简单。
“嗯,换。”陆允拿起马克杯,吹了吹,喝一口,“换什么?fade?小苹果?还是giligili爱?或者是the spectre?哈好烫。”
朱翔抬手,张开五指,再收缩成拳头,又无奈地放下,一副无话可说的姿态。
吸了几口冷气的陆允用他忍受不了高温的“猫舌”说:
“呼,行吧,那我就从我非电音的纯音乐歌单里面选一首吧。”陆允改用汤匙舀起豆奶,大口地吹,然后小心翼翼送入口中,“但是你即使被吵醒,每天都还是很有精神啊。”
“只是因为习惯了吧,高中我也差不多是这个点起来读书的。”
“……你怎么还没有发育不良啊?”陆允看着这个高自己半个头的家伙。
还有果然学霸的轻松生活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
“嘛,是因为体质问题吧,毕竟我可是常常健身啊。”
“那我们,谈谈体质检测?”
“你是怪物,在虚拟的世界里,我才不和你比。”朱翔摊手,并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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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
又一次逃脱了公会训练的池佳昕,在此时却并未呆在宿舍,她走在街边的路灯旁。
昏黄的灯光打在脚边的红砖,柏油树落下剪影,拢住少女缓慢的步伐,不时有夜风忽晃一下,带来些微凉意。
从垂落的黑发间,可以窥见她忧心忡忡的表情。
“唉,”她叹了口气,“麻烦事越来越多了。”
双手插在衣兜里,掌心里握着震动不止的手机,“嗡嗡”响着,好像在为她的漫步打着节拍。
“为什么安安又要叫我去联谊,就这么担心我独身一人?”池佳昕露出很明显地昭示着“我不开心”的表情,脚尖轻轻踢动散落在地上的小石子,“我只想在大大学期间安静做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
联谊活动……之前就没有过参加这种活动的打算,交朋友什么的,能这么找的嘛……
“还弄得这么频繁。”自言自语地说着,池佳昕踢走脚尖的石子。
“当啷”一道撞击声响。
她的前行随之受到了阻拦。
屋漏偏逢连夜雨……
看了一眼那“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路障标,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原本平整的路上会出现小石子的池佳昕无奈转身,绕路返回宿舍。
很多烦心事在同一时刻堵在一块,所以联谊的时候她心情都不太好,对人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友善。
拒绝了室友的挽留,拒绝了男生送她返校的请求,拒绝了两人一组的生存游戏和吵嚷的ktv包厢。
她是喜欢在联谊时,选择坐在安静人群那一方的人。不是说不喜欢热闹,只是因为在热闹时比起深入其中她更喜欢旁观。
就算是另一方有熟悉的人,她还是会感觉到有一些不自在。
但是,提前回来,会不会丢安安的面子啊。
池佳昕有些忧虑,这还不仅仅是她忧心忡忡的全部理由。
总感觉,随便就咕咕咕,这样不太礼貌……
对于鸽了陆允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池佳昕这么想到。
嗯……话痨允,那家伙,这几天大概是的确没有去参加公会训练吧,还有我拜托他的事,他也在做了吧……
言出必行,该说是愣还是讲义气呢?
夜风轻轻撩过少女的侧脸,微微飞起的发丝,划过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笑意的唇角。
算了算了,想太多没必要,话痨允也从来不会把错归结到我身上,言语上表达的太多反而没意义,有来有回,下次帮回来就好。
嗯……下一次,好像就在不久之后了吧……
啊事好多好烦。
少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凉风中她的脸颊在白色中微微透着一股红润。
不知不觉经过了地铁站,这个点,哪里都没有车了,绕路还得走好久。
打的吗?不行不行,要省钱呢。
我是不是不该拒绝那个男生的请求啊?没有车真的好慢。
池佳昕开始质疑起自己之前的关于送她回宿舍的选择。
貌似不拒绝的话,只要我不希望,就也不会发生什么。嗯,虽然是常年蹦迪泡吧的学长,不过也不是会胡来的人。
长得不错,声音好听,但是花心,我可不是什么颜控兽。
她漫无边际地想,尽量消磨着时光。
说起来,联谊会有一个男生长得和话痨允蛮像的,就是发际线高了不少,我应该拍下来的,到时候给他看看如果他学了数学或者计算机学科他会是什么模样。
头发,渐渐失去。脑补出陆允抓着自己掉落的头发惆怅的池佳昕禁不住笑了笑。
不过他在游戏上的确很肝,没准现在就是刚刚在游戏里解决掉了一些想入非非的玩家,正在一边喝着豆奶一边休息呢。
……
“啊秋!”喝完最后一口豆奶的陆允打了个喷嚏。
……
还有他的室友,那个学霸,也能一边保持成绩一边悠哉地花完游戏时间,比不上比不上。
……
“啊秋!”陆允身侧,朱翔步了他的后尘,“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我才没有感冒,是有人说了你的坏话吧?”
“我的坏话?除了你还有谁会说啊?”
“哦,朱翔禽兽不如,朱翔断子绝孙。”
“后面那个过分了吧?!”
……
视角转回池佳昕这边,独步夜色中的少女依旧在思考着毫不相干的事宜。
要是能有像安安一样的记忆力就好了。池佳昕感叹,安安,嗯,她今天晚上又在外面过夜吗?那寝室又只有我一个人?
“怎么,孤单寂寞冷了吗?”
“才没有,我早就习惯了。”
“一个人在宿舍,习惯了?”
“习惯了……大概吧。”
“那就一起回去吧?”
“安安……”
黑色轿车在身边无声地停下,摇下的车窗里,是那张兼具慵懒与诱惑的面庞,褐色长卷发搭在车窗边上,像在发出盛邀。
“你提前回来啦?”
“怕你不习惯,走吧。”苏安歪了外脑袋,示意她做到一旁的副驾驶座上。
“你……等等。”
插在兜里的手,松开,又重新握紧那样事物。
我,不能再拖了。
回不回去没有关系,做出答复,这可是我答应过的事,再拖的话夜长梦多,小事也可能会变大事。
这是那个话痨说的,太婆婆妈妈会被笑话的吧?
下定决心的少女,对苏安打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坚持不懈震动着的手机。
苏安用手指绕起自己的长发,安静地旁观。
“喂,老爷子。”
平和的嗓音溶解在夜色里,伴随微微凉风远去,
“我不怪你不告诉我真相了,明天我会回去……”
“嗯嗯,我现在,在……寝室里呢,定位出问题啦,所以定到了别的地方。”
“额,不用换新手机啦,只是小问题而已。”
“嗯嗯,我知道,那个……”
“对不起啦。”小声说着,少女扬起了头,路灯的光刚好把她的脸隔绝在阴影里。
苏安双手环胸。
看来明天,就要换成是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了。
她慵懒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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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现在是午夜两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不要睡觉的吗”
“哦,她?脑子没坏你放心,她大概,只是想通了而已。”
“今天要去你那里啊,那你要注意啊,小心别把那件事也说漏嘴了。”
“千万别告诉她,她爸爸的那件事。”
深吸一口气,用上了最为低沉的嗓音。
“是我策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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