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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联电汇
1927年10月29日
编号:CPZ481-R516DT-23Z-LT45
自:列宁格勒
收:阿卡姆艺术博物馆,卡尔克萨路13号,阿卡姆,马萨诸塞州,美国
尊敬的同行们,我想你们一定认识过世的夏洛特·奥克诺夫夫人,或了解她的作品。
经由苏维埃州立博物馆批准,我邀请你们出席将于11月7日举行的葬礼,由此产生的一切费用将由我方承担。我还希望与你们讨论一下奥克诺夫夫人的作品拍卖事宜,因为州立博物馆计划出售它们。
祝好
尤里·卡扎诺夫
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负责人
仍在国外的丹尼尔与谢尔盖·乌里杨诺夫都收到这封来自列宁格勒的信封后仔细阅读着,出于对艺术的追求,两个人都各自回复着尤里,沟通动身前往苏联的行程。
而苏联当地的弥莉娅则在新闻报道上看到一则消息:
出生自萨特斯恩德的39岁著名画家夏洛特·吉尔弗雷·奥克诺夫于本周四(10月27日)不幸离世。夏洛特的作画风格虽然怪异但广受好评,比如“红字的研究”和“荆棘女士”。奥克诺夫夫人的画作曾在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及巴黎卢浮宫等国际大展上公开展出。与苏联知名学者阿列克谢·奥克诺夫结婚后,她一直定居苏联。
奥克诺夫夫人的丈夫与两个女儿还在世。长女伊琳娜·奥克诺夫现年18岁,是列宁格勒一名芭蕾舞演员;小女儿卡特琳娜·奥克诺夫现年9岁,由苏联当局监护。奥克诺夫夫人的弟弟贾斯丁·吉尔弗雷于3年前早已过世了。
11月的北方,时不时飘着冷雪,白天格外的短暂,而长夜总是漫漫。两位国外渴望追求艺术的提升的年轻人坐在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安排的火车上,互相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姓名以及前往苏联的缘由。提及到夏洛特的画作时,本就不善交流的两人却因此有了更多的话题,一路上从夏洛特早期的作品聊到两人艺术的创作再到两人现在的生活。丹尼尔闻言谢尔盖还是一名有钱的公子哥,更是恨不得现在就跟谢尔盖叩头认亲,成为那种裤衩都能一起穿的好兄弟。
一下火车,两人就感到冷风仿佛冰刀般割过脸颊。站台上依稀几个人影在徘徊,有些看起来漫无目的,剩下的则紧盯着进出站的乘客……包括谢尔盖两人。
其中一个人向两位远道而来的艺术家走来,这是位年长的绅士,留着大白胡子,身穿羊毛长大衣,戴手套的手里拿了份皱巴巴的报纸,即使隔着这么远,两人还是能闻到他身上伏特加的味道。
“我是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的负责人尤里·卡扎诺夫。”他用带有浓厚口音的英语自我介绍起来。看到两人点头示意后,他咕哝道:“我们赶快把这事儿搞定吧。夏洛特·吉尔弗雷的追悼会定在明天。现在让我带你们去宾馆吧,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尤里馆长,我们听从您的安排。”丹尼尔谦逊的说着。
不会,谢尔盖仔细观察着四周,意外的发现身后一名叼着烟,带着个鸭舌帽的男人在不远处的阴影下偷偷的盯着他们。
那名男子看到被人发现后,主动上前。只见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证件一边说着:“同志们,我是彼得·达茨乌科,隶属OGPU。我想你们中间似乎有非本国公民。”他的眼神凶狠的盯着两位艺术家,试图试压从而在他们的表情中找出什么线索。
“嘿,彼得同志,这些都是我的客人!”尤里馆长在一旁看着,对着彼得不满的说。
但是彼得没有理会他,继续要求两人出示一下证件与签证,并且说明自己来到苏联的缘由。
“我的祖籍就是在莫斯科,不过我现在目前是美国国籍,在涅斯捷罗夫门先生的门下学习着绘画,我想您应该听说过我的老师。”谢尔盖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等资料递给彼得,一边打量着彼得说着。
“我是收到尤里馆长的邀请,前来参加夏洛特夫人画作的拍卖会的。”丹尼尔散漫随意的说道,旁边的尤里表示自己可以作证。
“嗯,只是这样吗?”彼得一双鹰目在众人脸上扫视着,尤里看到他不依不挠的做法在一旁抗议着,并且叫嚣着自己将抽空去举报这位彼得同志滥用私权。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到自己没法从三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后,妥协的说道:“好吧,我希望最好是你们所说的这样,你们可以出站了。但是你们最好给我记着——我时刻在盯着你们呢!可别给我整什么花样出来,不然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你们。”
说完狠话后,这位OGPU的官员便去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了。尤里表示一下歉意后便带着两人离开了车站,坐上了一辆在站口处等待多时的轿车前往旅馆。在车上,尤里又跟两位艺术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不久后,三人被带到了位于城市中心的安格瑞特酒店,位置靠近圣伊萨大教堂。待两位客人顺利入住后,尤里表示第二天清晨会过来接两人去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旁的季赫温公堂参加追悼会。
“谢谢馆长的热心招待,准备拍卖会这么忙还要您抽空过来接我们,辛苦您了,馆长慢走吧,我们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谢尔盖礼貌的说着。
第二天清晨,两位睡了个好觉,很早就被尤里馆长带到了公墓。而瓦伦蒂娜和米莉亚也通过自己的关系,进入了这里参加追悼会。
万物皆有始,亦有终——一位著名艺术家的生命走向了终点,她虽人尽皆知,却没有多少朋友。她是位理想的妻子与母亲,但家人却没有出席追悼会,他们甚至缺席了两周前的葬礼。通过追悼会,细心的人们发现夏洛特·吉尔弗雷真是个被层层谜团包裹的女人。
追悼会很简略,大约还有50多人出席,大都与夏洛特·吉尔弗雷的画作与遗产转让相关。众人身着黑衣默默站着,微微低头以示对逝者的尊重,目光盯着新鲜的墓碑,下面埋葬着她悲伤忧郁的一生。追悼会结束后,大部分人离开了。但一部分仍留在原地相互交谈,回忆与逝者的往事。
“真奇怪,这位女士的家人竟然没有来。”丹尼尔小声嘟囔几句。
“可能是她的家人不方便吧,毕竟是外国人,在当地的亲属不多。”
谢尔盖则是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昨天那位戴着鸭舌帽的探员是否有跟着过来。尽管他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人,但是却发现这里也有一些穿着比较奇特的人,因为是葬礼,很多人都是身穿着黑色的礼服。而谢尔盖则黑色的人群中看到一位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上面沾满各色颜料,一头蓬松长发的年轻人,胡子参差不齐,邋里邋遢的,时时刻刻都在抽着烟。很难想象出这样一位流浪画家会来参加这位体面的夫人的追悼会。
就在谢尔盖出神的时候,一位褐黄色头发,身材高挑的年轻美女来到了谢尔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嗨,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
“啊,我亲爱的弥莉娅,你这职业病是不是该改一改了。”谢尔盖看漂亮的弥莉娅突然出现在旁边,开心的将其抱住。
“这位是跟我一样受到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邀请参加拍卖会的,丹尼尔先生,也是一位画家。”谢尔盖介绍着旁边的丹尼尔给弥莉娅。
“我们是在车上认识的。”谢尔盖又小声解释给弥莉娅听。
“你好,弥莉娅小姐,我叫丹尼尔。”丹尼尔顺着谢尔盖的话自我介绍起来。
“您好呀,丹尼尔先生。我叫弥莉娅·萨维切娃。我跟谢尔盖先生很久以前就相识了,听说他回国参加拍卖会,就过来见一下面这样子。”
“噢天哪,差点忘了点事情。瓦伦蒂娜,这边,我在这里。”弥莉娅朝一位带着眼睛,年纪约莫在二十出头的少女招了招手。待她走近时,谢尔盖两人能看到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带有些雀斑,棕褐色的秀发早已被扎成两串小辫子,倚靠在肩头两侧,让人看起来觉得她就像那种饱读诗书的文学少女的模样。
“气死我了!你又到处乱跑,我还以为你又要抛下我偷偷溜去哪里,原来是看到帅哥被吸引过来了。”瓦伦蒂娜没好气的说着弥莉娅,但是看到弥莉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后,她又心软了下来。(毕竟这就是90的APP啊)
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谢尔盖表示自己要离开一下:“你们先聊,我刚看到一个穿着非常有意思的人,想过去跟他交谈一下。”
由于追悼会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人选择了离开。但一部分的人仍留在原地相互交谈,回忆与逝者的往事。
就在谢尔盖刚转身离开一小会,一位年轻的绅士小跑过来叫住了还在交谈的弥莉娅三人。
这位年轻的绅士介绍到自己是列宁格勒州立博物馆的助理馆,弗拉基米尔点叶佐夫,他听到尤里馆长提起过他们。
“同志们,很荣幸见到你们!我们真心希望我们不是在这种令人悲伤的场合相见。”
“听说你们是想要买吉尔弗雷女士的画作对吗?或许过几天我可以安排你们去博物馆参观她的作品。”弗拉基米尔继续说道。
“如此甚好,弥莉娅在此谢过弗拉基米尔先生。”
“这样啊,真是太谢谢您了。”丹尼尔微笑道。
弥莉娅身后的瓦伦蒂娜盯着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害怕的原因,没有说什么。弗拉基米尔朝三位友好的点头,但是碍于场合他并没有微笑。
“夏洛特此前正攀上她绘画事业的巅峰——但现在看来这也是造成今日悲剧的原因之一。她曾称自己最近的画为“黑暗寒冬”系列作品。信不信由你们,她还说那种摄人心魄的美源自画作的灵魂。”弗拉基米尔无不遗憾的感慨着告诉三人。
“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意思是夏洛特夫人被人害死的?”弥莉娅好奇的问道。
“嘘,我可没有这么说。关于夏洛特的死,官方通报为自杀,报道说她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割了一条深深地伤口。不过有流言说她真正死因是在模仿一场令人不安的……行为艺术。当然这些流言完全是胡说八道。”弗拉基米尔摇摇头,有些忌讳的说着。
“我是说,那些画作可能影响了她,艺术家的内心确实可能跟常人不一样。”
“这...话说回来那位夏洛特夫人的家人好像都没来。”丹尼尔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觉得不太妥当便选择把话题引到别处去。
“他的家人们目前的状态都不算好,据我所知,丈夫阿列克谢·奥克诺夫和小女儿卡特琳娜都在革新医院。而大女儿伊琳娜,她是马林斯基剧院的舞蹈演员——当时不在家。事后她与警察简短的交谈过,然后不知所踪。”弗拉基米尔表示对于这位18岁的成年姑娘,他也很惊讶对方没有来出席追悼会,甚至葬礼都没参加。
“听说夫人的弟弟在三年前也。。。夫人不会是难过自杀了吧”提到这个话题时,瓦伦蒂娜突然插话说了一句。
“阿列克谢先生跟卡特琳娜小姐也受到了夏洛特夫人的画影响了吗?”
“不过那位伊琳娜小姐是去哪里了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来。”丹尼尔又继续问下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据说阿列克谢是在她的尸体旁被发现的,当时他身受重伤,一直在疯狂呓语,于是被送去革新医院治疗,卡特琳娜也是在家中被发现的,没有受伤不过很不幸已经完全疯掉了,所以也被送往医院。唔,处理外国艺术家自杀这件事上警察的工作倒是非常到位,效率令人赞叹。”弗拉基米尔看了看周围,突然这样告诉诸位。
".......这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丹尼尔沉吟道。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弥莉娅捂着小嘴惊讶道。
众人意识到,谈论到警察的时候,所有人都默契的少言,并且多说好话。
“希望这两人能够康复”好好先生丹尼尔这样祝福道。
这位流浪画家穿着一副波西米亚的装扮,没有跟任何人交谈,像是在沉思又像在哀悼,但是他敏锐的目光还是注意到谢尔盖朝他走来。
“你好同志,你也是来悼念夏洛特·吉尔弗雷夫人的吗?”这位流浪画家率先开口问道。
“你好同志,祝奥克诺夫夫人的灵魂得以安息,您是她的朋友吗?”谢尔盖在胸口处比划一个十字以示哀悼。
“她并不认识我,但是我一直非常仰慕这位最具天赋的画家,我听说了这里在举办追悼会,所以特地来此缅怀。”
“你也对绘画感兴趣?”这位流浪画家打量着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哥。
“太遗憾了,不是吗?这么一位卓越的画家离世,真是莫大的损失。我真心欣赏她的画作,特别是那幅《红字的研究》。话说你喜欢她早期作品多一点呢,还是近期作品,嗯?”
“我对她早期的作品接触的多一些,您对她近期的作品有什么研究吗?可以交流一下吗?”谢尔盖眼神放光的盯着他。
“她近期的作品我还没有能看到。”
“她近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呢,您没有欣赏过的话真是可惜了,说起来,您对那副《红字的研究》有什么看法呢,莫斯科的画家们对这幅画的意见可是多种多样,我很想听听您的见解呢。”
“唔,画家们对这幅画的解读多种多样十分丰富,我只是一个不出门的小画家,敢问您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他看着谢尔盖反问道。
谢尔盖流利的讲出了市面上一些对这幅画的见解和赞美,并没有自己独到的地方,但是对面的画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
“看来您对她的作品研究很深呢,我这点学问真实让您见笑了,既然您对她作品这么感兴趣,之前您没有上门拜访过她吗?”谢尔盖尴尬的笑了笑。
“我这样的小画家,平时又怎么有资格拜访这样的出名人士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德米特里·斯科布林,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你怎么称呼?”这位流浪画家突然想起来两人连对方名字都还没清楚就已经聊了那么多。
“叫我谢尔盖就好。”谢尔盖伸出手跟德米特里握了握手,眼神注视着他,试图想从他的脸部跟眼神中寻出什么,可惜的是德米特里似乎就像一团迷雾一般,精明如谢尔盖这样的人也没有从德米特里身上看出来什么。
无奈之下谢尔盖只好另寻话题,道:“对了,最近这里博物馆会对吉尔弗雷夫人的作品进行拍卖,拍卖之前也会拿出来展览的吧,您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呢”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最近暂时没有空。”德米特里·斯科布林表示能来参加追悼会就已经是挤时间了。”
两人又在之后交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但是谢尔盖发现,这位流浪画家可不像看上去那样是个画家,虽然他确实知道很多绘画知识,足以糊弄一般人,总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
“那祝您健康,德米特里同志。”谢尔盖礼貌的跟其道别,之后便回去寻找停留在原地的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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