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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提示声,将刚从鬼屋出来,吓得惊魂未定的泰勒拉了出来。
打开通讯录,果然,是女孩上线了,但看看时间,自己居然已经玩了这么久了,但还有不对的地方,今天女孩怎么这么晚才上线。
“大姐姐上线了?”白渊从一旁凑了过来,将一杯饮料刚买的递给了他,见泰勒没拿,又放到了一边。
“嗯。”泰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要不要一起认识一下,你们俩的脾气差不多,感觉很能聊得开。”
泰勒的言语让白渊产生了好奇。“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思绪良久,泰勒说出了一句让白渊有些意料之外的话:“一个这个社会上最普通不过的努力活着的女性。”
白渊低下头,想勾勒出这样一个女性形象,却发现这种形象在自己的脑海中,是缺失的。
“想见见她吗?”
“我……”白渊的嘴型几乎将想字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再等等吧。”
泰勒和白渊互相告别,泰勒要去找女孩,至于白渊,他也要去看看功课了。
见到女孩,女孩显得有些疲惫的靠在服务区的一处公共座椅上。
女孩似乎是睡着了,泰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做到女孩身边。
最近她看上去遇上了事,平时的上线时间乱了不说,精神状态也出了些问题,也不知道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和自己说,自己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女孩没多久就醒了,也就是打了个盹,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看,下意识抽走,这才发现泰勒就坐在自己身边。
意识到泰勒在等待自己,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昨晚睡太晚了,你没有等太久吧。”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随即露出了庆幸的表情:“还好,没睡太久。”实际上也就打了个盹的时间。
“这两天你那边没什么事吧,看你都没什么精神。”
见泰勒问上这件事,女孩也是欲言又止,最终也是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市里那片山区出了点问题。”就戛然而止了。
见女孩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只能想着留个心眼,到时候去查一下看看情况,毕竟关系到一个山区,那也不算小事了。
接下来的相处中可以明显感到女孩流露出的疲惫不堪。
泰勒随后将一只白骨骷髅敲散架,然后将飘出的白浊之气收到瓶中,瞟了一眼女孩的状况,出于关心,他还是说着:“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行…”女孩的眼皮子也是在打架,若不是如今深处洞窟内,恐怕早就瘫倒在地,睡了过去。
不过这块地区可不能直接下线,有专门的安全点,周围白骨也是越来越多,泰勒一咬牙,也是用上了一些之前攒着不用的消耗品,对付这些骷髅倒也算不错,说话之间,手里的瓶子就要满了,像这种市场需求大,消耗快的材料,倒也能小赚一笔。
女孩被送到安全区域,互道告别后女孩的身影就化作粒子散落不见,泰勒倒是还没有走的意思,这里难得开放一次,赚个够本回去再说。
泰勒下线也是很晚了,倒不用太担心脑部损伤一类,全职的缘故他当时咬咬牙就花钱买了个贵的,一天十六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看了看表,都已经将近七点了,确实饿了,翻了半天也没能翻到新的泡面,也就只能先点个外卖垫垫肚子,啊不,点了两份,一份是先吃的汤面,一份估计到白渊告诉自己不要出门,就在一家便利店点了一些泡面,自热米饭,即食食品这样的储备粮。
铃声响起,一打开,泰勒愣了一下,一个身着外卖服的青年男人,不是说近期都城恢复无人机外卖吗?虽说国家和机器人军队连年交战,但说是设计出了一套新的算法,可以避免这些机械被外面的机器人控制,而现在这种算法正在逐步应用在一些半自动化设备上。
接过外卖,泰勒还在警惕的观察着这名外卖员,一边试探着对方。“说起来,不是说恢复无人机了吗,怎么还是你们。”
外卖员苦笑一声,显得有些无奈:“说是这批无人机出了些问题,暂时还要我们顶一天,也没给加班费,还能说什么,行了,也不用给好评了,我这也用不到了,祝您用餐愉快。”
确认泰勒拿到外卖,外卖员很干脆的转身离开,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回屋里查了一下,也确实如此,这下子只能说自己是多心了吧。
还有女孩那边的情况,没太多消息,但是深入了解了一下,貌似是个售卖高端实木家具的公司想要伐木,不过信息少的可怜不说,最后也说是**阻止,山林那边也没事了,这倒是让泰勒放下心来,安心吃起了晚饭,一边询问一下女孩是否属实,不过女孩也没回,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也就安心躺下了,看一看最近播出的一些电视剧,放松一下,一直到深夜,检测到泰勒睡着,电视也就跟着自动关闭了,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深夜,屋内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的稀稀疏疏的碰撞声,大概是发现泰勒已经睡死了,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正是几名邻居。
“我说这小子肯定是发了,赶紧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说不定钱就放屋里那,赶紧找赶紧找。”
“怎么还是一股穷样,见鬼了。”
长期混迹在里世界的原因,泰勒要比正常人敏感不少,三人的说话声虽然轻微,但还是将他迷迷糊糊的吵醒,翻个身,看到门外的亮光,这下子可就真是惊醒了。
“谁!”说话间,就将一旁原本随手放在桌上的利器拿上,意识到泰勒醒来,几人下意识就想逃,刚逃出门,忽然仪式到他们三个人,何必怕泰勒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刚想转头,忽然看见身旁的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感觉屁滚尿流的就要逃出巷子,泰勒刚追到门前,还在想着着这么久怎么大反应,自己有怎么厉害?不至于吧。
就听耳边一声震耳欲聋的强项,他呆立在地,只觉得右耳一阵轰鸣,三个做贼的邻居之间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再向身旁看去,一支枪留存在地上,一个穿着外卖服身影的人,转身消失不见。
而枪支一旁,包租婆的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在了自己的屋门一旁
不远处警鸣大作,不过多久就将小巷围的水泄不通。
他被关押到了警局的拘留所,几位高大的警卫死死的盯着他,他不会有任何逃走离开的可能。
“昨晚11点37分,城区内发生枪杀事件,犯罪嫌疑人在本案中存在猥亵少女的行为,被几名邻居发现,一怒之下将其射杀,法院将会在一日之内审理此案,相信这名作出如此非人之事的恶魔将得到应有的审判,本台将继续跟进此案。”
电视之前,白渊的父亲与一旁的白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父亲随意瞟了一眼白渊,却没有看出什么太过强烈的情绪。
太冷漠了。
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所做究竟对不对,但和这些底层人成为朋友,又能有什么好处,反倒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染上不必要的恶习。
怎么想着,白渊的父亲倒不再纠结,将白渊抱在自己腿上。“不看这些糟心事了,我们父子俩也是好久没看电影了,一起看看吧。”
他调出来近期刚出的一部的热门电影,一瞬间,整个房间的布置都变成了一种老式商场风格,一名拿着***的男人正在面对一个机器人的围追堵截……而两个仿佛身处其中的一员,实际上如今的电影工业已经能做到直接带入角色了,但不能控制,要是能够控制那难度绝对是以几何倍数增长。
父亲没过多久就因为要处理事务离开了,说是园林那边有大单犯罪嫌疑人泰勒,涉嫌诈骗,猥亵和故意杀人罪等七项罪名子要对接和处理一下。
随着父亲的离开,电影还没播多久,就换到了刚刚开始的庭审,白渊的位子就在旁听席,就好像自己真的坐在那一般。
如果不是和案件相关人员或其家属,想要旁听,还要出一笔费用上缴给司法部门,或者只能就是看后续播出的转播,大家也就是看个热闹,自然也不会花这冤枉钱,有钱人更不会关注这些,所以泰勒一眼就看到了白渊身影的出现。
白渊也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泰勒的眼神又收了回去。
他从未想过这辈子会站在这种地方。
荒诞的真实。
“据调查,犯罪嫌疑人泰勒,涉嫌猥亵,诈骗和故意杀人罪等四项罪名……”
一切都很顺利,庭审结束,判刑十三年,
泰勒并未“狡辩”什么,他想说很多,但又意识到说什么也无用,倒不如乖乖入狱,说不定还能好过一点。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到高位者的能力,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泰勒被带走了,就要彻底离开庭审室,他最后看了一眼白渊。真的值得吗?或许吧。
结束前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旁听席。泰勒呆立住了。那正是,刚刚凑完钱的,那个搭档,那个女孩,那个……。那个陪伴自己,让那个迷茫在里世界和生活之间的那个男孩,重新振作起来的人。
“快走。”
泰勒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多想冲出去,再看她一眼,再喊一声等我,可是……可是凭什么那?凭什么让这样一个女孩,耗费青春来等待他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那?
“快点走!”
摇摇晃晃的车上,整个车厢内,满是臭汗味,烟味和一股霉味。
看着四周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凶犯,泰勒怕了,他蜷缩车厢的角落,拥挤之下,车内温度不低,但泰勒只觉得浑身冰凉,思绪紊乱,他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为什么啊?
绝望席卷泰勒的身心,若是说曾经自己虽然对监狱听说过不少传闻,但还抱着一丝希望,但如今,别说希望,想他这种人,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他已经感觉到已经不止一个人在盯着他了,就好像捕猎者在凝视着猎物,而他就是猎物。
这些凶犯们,或是体型健硕,或是满是义肢,或是伤痕累累,泰勒在其中简直就像是白羊进了狼群一般。
一路开到监狱,一家国有监狱,警员将他放下,就开车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宜就由监狱这边的警察和管理人员负责了。
一路走过街道,拍照,登记,拿囚服,周围的监狱老人们,看着这一队新人,若是有足够的能力,将会被监狱中的党派吸收,若是是个弱鸡,那就加入那些整日被消遣的软蛋中的一员。
不出意外的话,泰勒将会默认加入后者。
结束后,他被关到了十五平的单间内,新人来了要搓搓锐气,那些囚犯互相之间的争斗不用去管,但也要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管事的。
不过大概是泰勒实在太弱鸡或是实在安分,接下来几天,那几个和自己一起来的凶犯都或多或少的被警员收拾了一顿,泰勒倒是安安心心的呆了几天。
新来的几个,警员都看的紧,也没见和那些监狱老人有什么动作,跟是没什么人和泰勒产生交集,话都很少说。
哪怕在第一周适应期结束,警员不再关注这批新人,让他们彻底融入监狱环境,他们也在之前就私底下找好了组织,脱离了警员的关注,当晚就融入了其中,倒是泰勒,明明是个弱鸡,他家没有哪来消遣不说,甚至动手动脚都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凑上去,还会被周围人叫退。
一件二十几平的小屋,看上去是一个十分简陋的会议室。
一个男人,瘦的跟个猴精似得,看着自己被砸裂的义肢手指,满脸写着心疼,维修一次价格不菲啊:“不是,老大,不就是上去说了两句吗?这帮人不至于怎么借题发挥吧,还讲不讲规矩了这?”
“不要老是问这些犯蠢的问题,人家背后的人有钱又有势,好处也没少给,你要是敢动,死的第一个就是你,人家上头给钱的就是规矩。”
“这……”这猴精模样的男人也只能是认栽了,自己老大都发话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泰勒在监狱里,就好像是成了一个背景板一样的角色,大家都知道只要不去理会他,就无事发生,如果凑过去说了什么不当的言论,反倒会被别的帮派抓到把柄,大做文章。
泰勒的心态也从最初的惶惶不可终日,到后来的,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无所事事的活着。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好像和自己事不关己,不管是警员训话,犯人打斗甚至帮派斗争,他只需要做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人性的恶尽情摄取养分的地方的一切一切,他不会参与其中,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
他当然明白了这是因为什么,但如今的每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什么,自己能做什么,他就好像一个只需要每天重复吃喝睡的机器一样,他患上了暴食症,贪睡,向警员所要大量的高热量的食物。
直到有一天,肥胖开始影响他的生活,他才幡然醒悟,从那之后,他至少有了一个目标——与肥胖和暴饮暴食做斗阵。
十三年的时间,几乎包揽了一个人最好的青春年华,泰勒出狱了,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他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肚子依旧圆润,不过算上之前一段时间,其实已经减了很多,毛发乱作一团,衣服黏在皮肤上,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让人不适,阳光照在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这才看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开着车,一副请进的模样,显然就是再说泰勒了。
见泰勒走上前,管家将门打开,泰勒对车并不懂多少,也能真切的感到这辆车的价值不菲。
见泰勒坐上了座,管家也跟着坐上了驾驶位,汽车慢慢悬浮,向着制定的车道缓缓前进,这种车辆一旦脱离这些轨道,就会瞬间失效,目前来说除了都城这样的国家中心,也很少有城市能够建立如此多的轨道让这种车辆像普通车辆一样出行方便了。
泰勒随手拿起一张明信片,上面是管家的电话。
“白渊先生在处理公务,没法亲自来迎接你的出狱,他说他很抱歉。”
“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说到这,泰勒又觉得这是一个很幼稚的问题,自己不过是一个关在监狱里的普通人,对方却是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这难道不正常吗?
但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白渊愿意花钱打点自己整整的生活,却不愿意接一个电话?“我并不是责怪他我也没有资格,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管家似乎早就知道泰勒会问这种问题,很自如的回应着:“先生他是公众人物,和你们这些作奸犯科的人有联系,若是被人知道,有失身份,他的这些电话记录可是无时无刻都在被人监听着。待会你和先生见面,也要用点手段。”
管家的一席话让泰勒陷入了沉默,也是从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如今的白渊,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男孩。
车辆驶入停车场,管家带着泰勒换了一辆车,最终在一个看起来简约,但内部别有洞天的住宅公寓中,看到了白渊。
十三年,物是人非,白渊的模样也早已变的认不出了。
他坐在了白渊对桌的椅子上,管家将一切摆放妥当,就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间就剩白渊和泰勒两人,他们都想从身上找出那曾经的熟悉感,但早已不复存在。
他们都被各自的生活打磨成了不同的人。
“好久不见,大哥哥。”
“好久不见,白老板。”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白渊的表情并不自然,甚至显得有些哀叹着什么。泰勒则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和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渊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说,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推给了泰勒。“这张卡里有足够你小资阶级生活一辈子了,拿着吧,密码就是我们相遇那天。”
盯着这卡,泰勒咽了咽口水,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伸出去,又停住了,他看了白渊一眼,心中那条线左右摇摆着,最终,他还是将卡拿了起来,见到这一幕,白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失望,一闪而过。
“行了,送客吧,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就不用联系我了。”白渊的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自己以后不用再找他了。
泰勒再多说什么,鞠了一躬,跟着管家离开了这个公寓,再次辗转后,被放在了那条小巷里。
刚下车,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走在巷子之间,泰勒上前想要询问一下这些年的情况,刚碰上女孩的肩膀,女孩就转了过来,一个精致的脸庞,身着暴露,看着穿着和打扮,身上则或多或少都填了一些,或是改变了一些东西,一个不折不扣的站街女形象。
她嘴里刚说着:“今天休息。”就顿住了,他认出了泰勒,这个自己仅见过一面却永远不会忘记的男人。
女人的情绪突然失控了,她一把将泰勒撞到墙上。“你这个,这个该死的混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不是你!奶奶不会死,不是你……”说着说着,女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跪倒在地,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谁,嘴里含糊不清的,活到现在的一生,她都将泰勒视为害的奶奶抑郁成疾的源头,也在后来将自己的不幸怪罪在这个男人身上。
但真的面对这个男人,恨么?但将自己带到那无边地狱的人又是谁?不恨?但自己又能恨谁那?她曾无数个日夜设想过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但当他真的出现,当这个生活中的精神支柱,这个假想敌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浑然倒塌。
这样一个情景,面对曾经将自己送入牢狱的最大人证,这么多年,他早就没了最初的愤慨,有的,仅仅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先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有空可以出来聚聚。”还想着问问情况,女孩这样,自己倒也不好开口了。
听说泰勒要回家,女人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房子已经被我抵押掉了,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巷子里大部分房子都被抵押了。”看着泰勒浑身邋里邋遢的样子,出于好意,女人还是建议:“要不你到我那边先洗个澡吧,到时候我再问问那个说是今天要退房的租客。”
“这………”
“行了,不用不好意思,就当是叙叙旧吧。”虽然之前也就见过一面,但泰勒也算是如今女孩几乎唯一一个没有金钱纠葛的熟人了。
女人房子,也就是先前包租婆的房子在巷子最深处,实际上从这走是后门,前面还对着一条正常的街区,也就是走后门进点,不然也没人愿意走这破路,以前上学的时候则是走前门进,不然也不至于就见过一面。
到屋里看看,整个屋子乱作一团不说,除了一股烟味,还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奇怪味道,这种味道他在监狱里闻到过,一种毒品,这让他微微皱眉,除此之外,随着女人回家,电脑自打开,一个博彩界面跳了出来,看样子输了不少,很难想象当年那样一位成绩优异,跳舞方面也有不错天赋的女孩会变成这样。
女孩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说是让泰勒随便看看,洗个澡,自己有事要干,趴在电脑前,脸上的表情时晴时雨,屏幕发出了红蓝色光照在她脸上,赌博对大脑的刺激,配合着空气中残存的毒品,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迷醉的状态。
泰勒走进浴室,将衣服什么的放好,还没意识到自己拉下了什么。
女孩还在懊恼自己今天赚的钱没几把就输光了,无意间瞟到了掉在地上的一张卡片,本想随手捡起来,放桌上,不过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不对,她曾经在一张大客户那边看到过这种卡,听说是在国银有达千万资产的用户才能办理,后来一次这个所谓大客户把卡刷错了,才发现是一张高仿的卡,根本没几个钱,还被姐妹几个当做笑料传了一阵。
这不会也是高仿吧?但仔细想想,泰勒刚刚下来那辆看似平平无奇的轿车,也是价值不菲,十三年前入狱前一段时间他也有几次表现的很有钱,这张卡不会是真的吧……
看了看已经被堆到几乎天价的奖池,还有已经几乎消耗殆尽的昂贵毒品,她咽了咽口水。
泰勒刚从浴室出来,随手接过女人递来的一杯柠檬水,到沙发上坐一会,喝口水,就想问问这些年来的情况,谁知道没一会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精神也有些涣散。而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物,靠了过来。
“要不你把这卡密码告诉我,我就让你舒服舒服?”
感到女人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泰勒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的意识清晰的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但药物的作用下,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遵从本能。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泰勒躺在床上,整个床上都混乱不堪,脑袋还有点胀痛,厨房发出滋滋声,看样子实在烧菜,拍着脑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先前的大部分画面都很模糊,但又是如此真切。
女人穿着简单的睡衣,依旧是勾人心神,但泰勒提不起半点兴趣,倒是女人还半开玩笑:“没想到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处男。”
泰勒倒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明白女人是想要什么,只是有些不耻这种行为,但还能说什么?刚才自己确实做了,他翻出那张卡,已经绑定了自己手机:“说吧,想要多少钱?”
“这……”女人没想到泰勒怎么直接,一时间倒是没想好,先打个马虎眼:“吃完饭再说吧。”
桌上的饭菜算不上丰盛,但三菜一汤也绝对不少了,手艺只能算是一般。
“你不是说想要了解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
“乘着吃饭的时间,慢慢说吧。”
“当年我被两个人拉到屋里破了处,然后就丢到了你房间一边,他们要挟我指控你,答应事成之后给我和奶奶一笔钱。”
“虽然拿了钱,但我的事情一直成了奶奶的心病,没过几年,奶奶积郁成疾,离开了人世,我没了依靠,只能放弃学业,自力更生。”
“但是这个城市实在没有地方给我立足,后来没办法,找上了这种生意,之后你也看见了。”
“至于你的屋子,刚开始我和奶奶都没去动,能留就留吧,但后来染上毒瘾,剩下的屋子都还有租客,只好是卖了,如果你真想买回来,我也能帮你联系。”
泰勒也没有继续回去住的想法了,哪怕还在,也只是看看当年,伤春悲秋一下,没什么意义,能在最好,不在也就不去强求。
“这样,要不我出资,你去舞蹈机构靠着自己好好学,至少以后能有个正经出路。”
女人没有说话,咀嚼着饭菜,思考着泰勒的话。“我会考虑的。”
最终将饭菜吃干净,女人这才确认了自己想要的金额——七万。
七万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个稳定工作的工薪家庭也要不吃不喝积攒四年才能攒慢七万元,但泰勒还是给了,如果女人愿意用这七万走上正路自然最好,若是不愿意,那也和自己无关了,这七万是对当年那个女孩的最后帮助。
不过也是刚刚他才知道了这张卡里究竟有多少钱,1.7亿,这哪怕是对白渊而言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绝对的大出血。
泰勒对此没什么印象,但也被震撼到了,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小钱,甚至不少看似风光的企业,他们背后的现金流都没这么多,他曾经看过一些新闻,说的就是上次金融危机的时候,几家大公司因为几百万的现金流断裂就倒闭了。
“我该走了。”泰勒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里只是他面相新生活的第一站。
女人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泰勒离去,如果没有意外,他和泰勒的关系也就是彻底到头了,一种类似于生命过客,又互相影响的关系。
泰勒拿出了那张名片,拨通了管家电话:“你好。”
管家一下子就认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泰勒:“你好,泰勒先生,不是说最好不用联系了?怎么又……”
“麻烦转告一下白老板,这钱,我受不起,请你给个卡号过来,我留一点就行,其他的先转过去。”
“这……我去帮您转告一下。”
推开门,白渊午休刚醒,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管家则在一旁等着。“发生什么事?”
“先生,泰勒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想退回一部分,让我给他一个账号打进去,我应该……”说着,他还观察着白渊的脸色。
白渊停下了手中的活,瞥了管家一眼,他的神情不再一如既往的严肃,反倒缓和了很多。“开个新账户吧,就用我的名字,让他把钱打进去。”说着就直接把原本穿好的正式西装脱了下来,翻出了一件衬服。
“帮我把今天下午的晚会推掉吧,我有自己的事。”
这……管家露出难办之色,这晚会可是唐家为庆祝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特意举办,还特地邀请了白渊为那位唐家小姐设计新的风格住所,倒不是说邀请白渊,白渊在房设计这个行业实际上沉淀还是很不够的,但能够邀请白渊,相当于邀请到了白渊背后那位早就封笔了的他的父亲,哪怕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外界对他的评价依旧笼罩在他父亲的阴影下。
“放心吧,关于唐家小姐的工作我不会拉下的,帮我说声抱歉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明白了。”
刚从银行出来,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庞大的人流,街上大家都是帅哥美女,这个时代只要愿意多花一些钱,美丑不过是一念之间。
跟着导航,一路边看风景边找地,十三年前作为一个半宅男,他已经很少外出了,更不要说如今相隔十三年,如今的泰勒面对这个城市,更多的则是陌生。
总算是找到一家专门做虚拟现实设备的网吧,可以在这里租用设备,价格不高,这实在是**向全名开放虚拟现实设备领取所逼的。
泰勒甚至已经有些忘却如何佩戴这种设备了,他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那个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
里世界变化不大,但说是没有变化那才是扯淡,打开通讯录,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大多已经将自己删除,就连女孩也已经不见,他还记得女孩的电话,打过去问问,没有人接,刚想要放弃,就发掘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泰勒连忙追了上去。
转角处,他追上了那个女孩,拉住了她的手臂,女孩转过头。
真的,他真的是那个女孩。
这么多年未见,泰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孩还是那个女孩,这么多年好像从未变过一般。“那个……你还记得我吗?泰勒。”
女孩懵懂的看着他,泰勒这个名字好似触动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这个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知道尴尬的矢口否认:“抱歉,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说不定我还有印象。”
泰勒彻底呆住了,他从未想过女孩会说出这种话,直到现在,他才从一开始的激动中缓了过来。认真的看着这个眼前的女孩。
是啊,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十三年了,怎么可能一成不变那?
“抱歉,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没有,不如加个好友吧?到时候我见到了就告诉你。”女孩见泰勒怎么着急,也有心想要帮忙。
“那还要多谢了。”
确认加完好友后,泰勒这才发掘不对,那个女孩的ID是一串数字?泰勒记得很清楚,名字只能是真名或者依据现实中取名制度花点钱换一个,这一串乱码一样的数字……
转身望去,女孩已经走远,消失不见。
那个方向,不正是自己和女孩常去的那个戈壁滩吗?察觉问题越来越不对,他跟上去,看着女孩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那些猎豹轻松猎杀,泰勒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地上的沙土,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方法不正是当年自己和女孩误打误撞碰上的小技巧?
这…一个巧合说是巧合,那这么多个巧合说明真出事了。
(实在码不完,今天凌晨暂时先更这些吧,其他已经码了六千多字,放在最终章,不过后面这些剧情上下坡度太大,我这人目前实在驾驭不住,所以有些崩盘了,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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