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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时候死的呀？”一人一鬼坐在楼梯上，杨歌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道士吗？为什么以前你看不见我，难道你一直装作看不见我嘛，哼，就算你是道士也绝对是个流氓道士。”
女鬼还是有些羞恼，神经有些大条，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是被谁给吓住的。
“我问你啥时候死的？”
“你以前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我？你会收了我嘛？我以前看小说，那些道士都是见鬼就抓的，甚至有些道士还抓女鬼做老婆。”
说到这，女鬼先是心里一惊，踌躇了一下，这才抿着嘴继续说到。
“人家都没谈过恋爱呢，你要是想来个人鬼情未了，人家也不是绝对不答应的。”
女鬼有些小羞涩，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指，时不时的抬起头偷看一下杨歌，随后又猛的低下头去。
杨歌：……
总感觉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问你啥时候死的，死的时候多大年纪，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还有，你以前在这栋楼里有没有偷看过我洗澡？”
“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
女鬼显得有些慌张，急忙否定杨歌的问题，摆弄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不敢再看杨歌。
见她这幅模样，杨歌哪里还不清楚，顿时老脸一黑，一想到以前自己洗澡的时候被一只女鬼盯着看就浑身不自在，哪怕这只女鬼长得还挺漂亮。
杨歌的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女鬼，同时又把牙齿咬紧，表情很是怪异。
“好了，好了，你刚才不是还吃人家豆腐嘛，咱们算扯平了。”
受不了杨歌的眼神，女鬼败退。
深吸了一口气，杨歌平复下心情，再次向女鬼问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啥时候死的。”
“你也没有会的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道士啊，你会不会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啊，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我从来没有害过人的。”
女鬼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想要杨歌看清楚她眼睛里的真诚，自己没有说谎。
这女鬼没有害过人这一点杨歌自然能够看出来。
按照那本书上所说的，女鬼还只是最低等的鬼“游魂”，先不说能不能触碰到人，就算能触碰到人，看她这样子，杨歌敢肯定，百分之九十九是别人欺负她。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道士的。”
“没有道士？那你怎么能看得见我？”
“我？呵呵，我现在也算半只鬼吧。”
杨歌这样说到，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是什么鬼体，温度也是低于正常人不少，就算境界不够，同样还是能和普通人一样，算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吧，具体杨歌也说不清楚，到现在，杨歌对于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晕乎乎的。
“半只鬼？那我们岂不是算不上人鬼情未了咯？”
“喂，我在问你问题啊，你怎么老是扯别的，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本质上还是个人，我要谈恋爱也是和人谈好不，你又不能给我生儿子。”
“可，可你都已经摸了人家屁屁了，你怎么能提起裤子不认鬼呢，以前我妈妈说，和男孩子这样亲密，就必须让男孩负责的。”
杨歌想要吐血，什么提裤子不认鬼，老子就摸了一下而已，啥时候又脱过裤子了？早知道会缠上这么个鬼东西，杨歌说什么也不会手贱那一下。
“不回答算了。”
杨歌没打算再和这女鬼纠缠了，他怕自己再多和女鬼待一会，原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会变得更蠢，他怕。
“哎，你别走啊，我妈妈还说了，跟自己亲密的人最好不要有秘密，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见杨歌站起身，女鬼急忙拉住杨歌。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的名字是张灵灵，心灵的灵。”
“废话，我肯定不知道你的名字啊，我又不是算命的。”
“我是在七年前病死的，对了，我家以前就住在这栋楼的第十九层，我死了之后，我妈就把房子低价卖了，好像是回老家去了。”
说到这里，张灵灵的表情逐渐伤感起来。
这时，杨歌大手一挥，拍在张灵灵的肩膀上。
“人死不能复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释然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你老家看你妈。”
杨歌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傻鬼做点什么，他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因为他也很惨，孤家寡人一个。
看着张灵灵这呆萌的样子，杨歌心里还是对她有些可惜的，生前一定是个好女孩吧。
“啊，真的吗？不过，这么快就让你去见我妈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你都还没像人家表白呢？”
噗！
刚对这张灵灵生起一股怜惜之意，便立马被现实火辣辣的扇了一巴掌，着实又些疼。
“喂，你是不是有些过了，说到底我也就摸了你一下而已，你怎么老是扯这些，具体来说，今天也只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什么第一次见面，我都看着你好几年了，而且，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看见我的人，还能触碰到我，又摸了人家，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
女鬼睁大眼睛盯着杨歌，真的认定了杨歌一般。
……
杨歌无言以对，怕自己会爆粗口，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好好好，你别说了，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便站起身，重新朝电梯走去，肚子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得赶快去吃点东西。
女鬼跟上杨歌，欢快的踩着小碎步。
这么多年终于遇见一个可以听见自己说话的人，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每天都只能在这栋大楼里转来转去，张灵灵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杨歌这人她很了解，人品不错，就是有点傻，似乎神经还有点问题，但是这栋大楼里，这么多年她就没遇见过一个好看的男生，直到杨歌的父母在这里买了房子。
各方面都挺不错，张灵灵想着想着就有些害羞了，活着的时候都怪妈妈管得太严厉了，以至于她活了22年都没谈过恋爱，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张灵灵经常跑到杨歌房间，看他睡觉，坐到他旁边陪他看电视，有时候也会偷偷的拉拉他的手，至于偷看杨歌洗澡这件事，那只是个意外，毕竟她也就那胆子，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情，她还不敢做出来。
这里面在这栋楼里任何杨歌的一举一动她的清楚，杨歌父母刚去世那几天，这个男孩几天都没有吃饭。
在那段时间，她还经常来安慰这个男孩，只不过那时候的杨歌听不见也看不见。
“你要出去干嘛呀？”
张灵灵一直跟在杨歌身后碎碎念，杨歌懒得搭理她。
“你是不是不能出这栋大楼。”
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杨歌对着张灵灵问到。
“对啊，每天都只能在这楼里面转悠，我都快憋疯了，你有办法带我出去玩？”
张灵灵期待的看着杨歌。
“嗯，不能，或许以后可以吧。”
“啊？以后？以后是多久啊，你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还能碰到我的人，看在我陪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张灵灵可怜的对着杨歌卖萌，拉扯着杨歌的衣角。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说做我老婆之类的话，你境界这么低，我找你做老婆干什么，又不能生孩子。”
“你的意思，只要我实力强大，我还能变得跟人一样？”
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张灵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还差得远了，想要生孩子，至少得修炼个几百年吧。”
说罢，杨歌便不再理她，走出了大楼，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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