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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黑框眼镜后的,是有着萌萌哒感觉的大眼睛。身材矮小纤细,畏畏缩缩中透着纯真无邪。
小动物般令人油然而生怜爱与保护欲。
但,现实并非童话世界,软弱即罪,随之而来的不会是白马王子。
散发着受害者气息,只能引来加害者。
她:“那个……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忐忑不安的询问,机警的悄然打量四周。
软弱的既视感,曾经,我也是软弱者,也许至今未变。
我:‘这里是,嗯,访谈室。
’
感觉如实告知会让她高度紧张,我长话短说。
面对让人同情的她,我决定作为倾听者。
茶室般的布局,在宁静氛围下,她终于放下戒备。
她:“你,不会,不会是鬼怪吧?”
我:‘你相信鬼怪?’
“嗯,我见过。
”
女性会对灵异类感兴趣,理由之一是从禁忌中获得存在的刺激。
人类对触犯禁忌有着天然的热衷,不甘于被束缚,不甘于作为循序渐进的类机器。
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以灵异形态存在的事物并不罕见。
对方身上萦绕的不详令我好奇。
我:‘当时的经历呢?’
她:“我见过很多次,有不同种类,还有怪物。
有经历过的,也有在梦中,幻觉中的。
有好几次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梦,很不可思议,但又很真实。
”
也许是她久违的感受到安宁,彻底放松后就呈现滔滔不绝的倾诉欲。
她:“我家里不久前买了个大盆栽,一米多高的小树,暂时决定放在我卧室。
有天夜里,我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我床头发出哀叫声。
打开灯却什么都没有,只是那颗树感觉变得扭曲了。
因为太困,我没在意。
再一次醒来是在半夜,我看到,树的枝叶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我觉得诡异不安,想起床,但是很奇怪啊,很困很困,我坚持不住又睡了。
然后,我感到有什么拂过我的脸,身体被慢慢缠住,动弹不得,也叫不出声。
一直被拖离床,接着,听到“吱吱”声,是老鼠在惨叫。
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第二天醒来,我睡在地上。
再仔细看那颗树,里面隐隐泛着血红色,切开树根,我,我发现里面有一团老鼠的皮毛。
”
我无聊的听着,直想打呵欠。
如此无聊的恐怖故事,感觉那家伙是来凑字数的,简直拉低了格调。
我决定下次再遇到这种凑字数的访谈者直接拉黑。
对于这种浪费篇幅的家伙,就略微惩戒吧。
我:‘植物也有恐怖的一面,太空中浮游的种子进入星球,向内部根治。
出现庞大的根系系统,蔓延整个星球,甚至改变星球环境气候。
繁殖出多样化的植物种类,相互促进进化。
所以,单棵植物只是它的分支之一,就像章鱼触手一样。
当然,植物也不是什么善类。
不如说,比起动物更诡异,进化得更完善。
分泌毒液等技能,枯树重生等属性。
动物身体最终只能成为腐烂的养分,而植物即使被加工成纸张也能保留植物成分属性。
’
对方似懂非懂中带着惊恐,让我觉得有趣,语调也变得欢快起来。
我:‘与其说动物以植物为食,不如说植物以动物及星球资源为食。
看似无害,实则属于上位猎手。
除广为人知的捕蝇草之类,即使有着吞食人的植物也不值得奇怪。
’
她:“我,我会被吞食?”
忐忑不安的嗫嚅着,对方有着受害者命格,种种恐怖经历,却没发疯迹象,大概得益于这种缺乏恐怖联想的天然呆。
我:‘被分泌的催眠类物质导致你动弹不得,被枝叶缠绕,甚至有刺注射,慢慢拖到……’
她:“呀,真的,我有被刺到,严重吗,会不会出现什么恐怖的后果?”
我:‘嗯,生态关系无非是相互寄生。
无论是吸入花香,还是被注入,你体内都可能留有种子之类,生根发芽。
影响思维行为模式,吸食营养。
甚至,植物化。
皮肤枯树化,内脏根系化,但愿最后你不会变成一棵小树人。
’
“呀”她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惊恐,含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让我忍不住出言安慰。
我:‘嘛,做小树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也许这也是未来生物进化的大方向。
虽然丧失了动态能力,不过是把不需要的舍弃掉罢了。
多余的事物只能造成累赘,比如说手机,不需要也无妨,即多余之物,但这份强烈的依赖性即累赘。
物欲横流过后会迎来失控期,空虚期,反思潮,简约主义。
简约化的最后,即类似于枯禅的植物状态。
’
对方明显无法理解,我不禁怀念和期待再出现能进行深入理论探讨的访谈者。
但不久的将来,我将为自己的天真付出惨痛代价,极致抑郁系,禅宗苦行者,理科天才,接近神明阶位的异星来客……恐怖的对手纷纷登场,任何一个皆站立在人类顶点。
我:‘再说,变成小树人的你可以连接上植物网络,把自我存在状态化为网状体系。
分泌合成出的物质能以气味花香形式散播,能催眠,能影响情绪状态,能在动物体内寄生操控。
冷眼旁观的植物主体也许在观察计算天道规则,思考真理。
种子向太空散播,形成星际殖民,组成植物星态系统。
’
我的安慰取得了反效果和预料外的成功,反效果所加剧的惊恐被听不懂的懵懂中和。
对方是访谈者中少有的理论绝缘体,并非抗拒或不耐,而是,太笨?
天然呆的45度仰角攻击力太大,我决定继续戏弄她。
我:‘如果当时没有老鼠代替你变为食物,也许你会被从树干中裂开的口逐渐吞食。
被完全塞到树干中或土里,根系延伸到你体内,维持你生机的同时持续抽取能量,血液。
干枯的你以这种备用粮状态生存着。
’
“不要!”一脸哭出来的表情,哦,已经哭出来了。
我感受到恶作剧的愉悦,对方有着受害者特质与命格,未必会引来拯救出苦海的白马王子,但必定会引来包括人类,灵异类,怪诞类的加害者。
她:“你说的吞噬,我还遇到过,不,可能是梦到过更恐怖的。
去年夏天,潮湿闷热,我发现家里有些奇怪的水迹。
不是梅雨天那种回潮,有种黏黏的感觉。
甚至起床时,我脸上也有。
卫生间里洗刷用品经常被碰倒,晚上还会听到排水管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像是怪物,咕噜噜的叫声,有时又变为类似是人的哀叫。
自来水也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不知名的杂质。
有次我还看到红色的,散发着血腥味的水从杂物房的水龙头里面流出。
爸爸说是长时间没用,水龙头生锈导致的。
更可怕的是,有一次,我打开水龙头,听到嘶嘶声响,却没什么水流出。
有一段,一段似乎是章鱼触手般的东西伸出来,不过很快又缩回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晚上在卫生间洗刷时也是,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回过头又什么都没发现。
有次在镜子发现有根触手在我背后,等戴上眼镜想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做了个很恐怖的怪梦,深夜里,从水龙头伸出长长的,像是章鱼般的触手,一直延伸到床前。
我被缠绕住,以为要这样被吃掉。
没想到它把我拖到下水道..呜..身体被挤压拉伸,骨骼一段段裂开破碎……呜呜……身体被缠绕挤压成畸形的长条,拖向下水道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很多细小的东西在啃噬。
身体似乎从流过的污水中吸食到营养而维系着生存。
感受到手脚内脏都在畸形的扭曲拉伸,动弹不得,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回响的流水声,就只剩下虫子等未知生物在慢慢啃噬我身体的声音。
我:‘就生存而言,章鱼属于较为优秀的猎食者,即使外星生物也不乏类似形态。
生存竞争中,隐匿是必要技能,真正高阶猎手以目前人类科技没办法发现。
即使有类似章鱼形态的怪物藏匿于下水道也不奇怪。
任何文明,环境,都有着相应的地下系统。
排污系统,水道系统,能量倾泻系统等。
藏匿在水道系统的类章鱼怪物甚至可以非常巨大,延伸万米。
有躲避隐匿的能力,能感受到危险与人类视线。
所以会在视线的死角出现,被看到即迅速藏匿。
也许更偏好进食活物,把人作为储备粮藏在下水道养殖着,一旦有被发现的危险即立刻转移。
’
她:“恐怖体验还有很多,有经历过的,有梦见过的。
以这里室内事物为例吧,每一样事物都有相应的恐怖经历。
”
对方似乎把我视为倾诉对象,开始滔滔不绝。
她:“比如说眼前的杯子,在半夜喝水时迷迷糊糊的看到里面倒影出一张恐怖的脸,很近很近。
我确实感觉到喝了类似水的东西,但再看才发现杯子是空的。
不会是水的倒影,会不会是玻璃杯倒影出自己的脸呢,这么想着,我再拿起杯子作出喝水的动作凑近看。
居然,又出现了脸,杯子里似乎突然出现了黑色的液体。
我吓坏了,脱手扔掉了杯子。
后来怎么也找不到,家里的杯子也一个没少,那是个突然多出来的杯子。
更恐怖的是,我想起来,每天都会半夜喝水,但是第二天装水的杯子一直都是满的。
”
同样是无聊的怪谈,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需要听下去。
我有着某个怪毛病,会把接触到的信息进行自动分析,得出更多观点。
之前的心理波动导致似乎有黑暗人格觉醒,这种自言自语分析的毛病更严重了。
人类文明史和科学史作用下,杯子形态设计等也没获得优化。
玻璃的高硬度材质简直是和自己牙齿过不去,倒是原木材质更有韵味。
不同水体有不同属性,木质能中和其中的属性差。
事物突然出现或消失也不罕见,只是人类没注意到罢了。
空间的特殊属性造成部分事物的消失,当存在状态消失,即引发广泛的遗忘效应。
而出现在面前的亲人,也可能来自于平行位面。
‘很多时候,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是多位面叠加而成。
不实际触碰无法确认该事物是否存在于你所在的位面。
并肩而行的两人却只能分别踩在彼此位面物质组成的支点。
但这也是常态,有时间差就会形成位面差。
人所看到的,正与自己对话的,都只能是延时画面,属于过去式。
两条实时的平行线,是无法产生交集的。
失去这种时间差,位面重叠效应,眼前将空无一物。
’
她:“不好意思,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
我:‘简单来说,你生活在现在,你面前的所有人,都存在于有微妙时间差的过去。
所谓现在时,就像用直线贯穿所有事物,处于同一直线(现在时)的彼此,都处于相互看不见的境地。
时间差造成空间差,只能以不断穿梭于平行时空的方式才能保持日常生活,就像在有不同距离差的汽车顶部来回跳动。
这种事,并排行驶中的车是做不到的。
习惯这种日常后,部分动物有着未来视觉。
捕猎时所看到的是猎物下一步动作,就像捕鱼时的预判。
’
她:“说到捕猎,我做过捕猎的梦呢,不是被猎杀,而是我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肉食动物。
有次我是只很丑,不讨喜的小狗,被人类追打欺负。
终于遇到好心人收留,在那里,有很多被关起来的同类。
晚上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嚎叫,我看到一个个同伴眼睛中有着很人性化的恐惧,绝望。
被棍敲击,剥皮。
那里,是地狱。
某一天,我吃到了一种很奇怪味道的肉,很伤感,很恐怖,那是妈妈的……恍恍惚惚中,我好像也走上了同样的命运。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是个很狂躁的人,喜欢吃狗肉,喜欢咆哮发脾气。
某天,月亮很圆,圆得让人烦躁,没任何理由的,我在狂躁中暴走,在家人畏惧的眼神中砸烂一切。
当时的我很冷静,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家人陌生惊恐的眼神,绝望的哭声,我停不下手,也明白,再回不去了。
一直向野外狂奔,神智时好时坏,浑浑噩噩的在野外生活。
牙齿越来越尖利,覆盖了体毛。
神智清醒时只能悄悄回到附近的山上,眺望着远方的家。
一次,我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门口,看到母亲,我想开口说话,但发出的,只能是野兽般的低吼。
再后来,我袭击了那个屠宰场的屠夫。
”
她的神色从回忆逐渐变得惊恐困惑。
“一直以来认为只不过是个梦,直到我从电视上看到某屠户被杀,凶手至今未捉获的新闻,里面是梦中被关押的屠宰场。
”
我:‘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常识。
地球生物层,是畸形的。
在其它文明看来,只是一张张嘴在相互追逐吞食。
名副其实的食尸鬼世界,并发展为膳食文化。
切割,蒸煮,调味,美其名曰美食。
潜意识中都清楚,餐桌上食物的本质,进食行为的罪恶。
但也正是这份残虐的罪恶,萌生了超出生存所需的,如毒瘾般的畸形食欲。
一系列吞食行为,残留的不仅有基因,还有各动物意识记忆。
在梦中饱受折磨,精神恍惚间产生错乱。
’
她:“我觉得,有过被删改记忆的经历。
起因是一次登山,那是离家很近的,一座小山丘。
开发一半就陷入停工的,荒山。
我沿着坑坑洼洼的路渐行渐远,直到踏入称不上是路的碎石小径,荒无人烟的小径。
虽有种异样的陌生感,但因为经常来这里登山,我并不害怕。
不知何时开始,明明未近黄昏,天色却如此阴沉。
明明处于闹市,却如此幽静死寂。
明明是炎夏,却没来由的笼盖着寒意。
似乎走神了一会,又似乎走了很远。
周围是陌生的景色,被林林影影覆盖,身处闹市的我却有如置身荒野。
开始觉得害怕,天然呆的我也经历过种种可怕经历,胆子,胆子也不小,吧。
觉得害怕,想沿路返回,却发现之前的小径被杂草荆棘覆盖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只能继续向前走,无论是公园景点或登山场所,都会有多通道设计。
但是,又走了很久。
天色更昏暗,不知何时开始笼罩着雾,景物影影绰绰,能见度更低了。
明明只是个小山丘,这么长时间能环绕好几圈了。
更奇怪的是,本是倦鸟还巢的时间,周围却出奇的静谧。
林间树木也歪歪斜斜,形态各异。
与其说是荒废的景点,不如说像陵园。
正当我的不安越来越浓时,远方传来了歌声。
分不清是男是女,听旋律应该是激昂的革命老歌。
和我一样,对方也是个会边登山边唱歌的人呢,享受在无人野景下独自歌唱。
我也跟着,哼起了歌,驱散心中的不安。
就这样,我又走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想打电话求救,但显示电量不足的手机一直没办法开机,本记得是冲满电才离家的。
远方的歌声时断时续,奇怪的是,会出现在不同方位,更奇怪的是,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也听清了歌词的内容,很诡异,很难理解,类似于青词,但却是更隐晦的,像是祈祷类咒文。
音调也很怪异,“悲凉,枯骨,死者,莫哀……”这些词语反复出现。
时断时续的歌声越来越近,直到,从我上方响起。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交错的枝叶,和,一根白缎带。
才注意到,其它树上也零散分布挂着缎带。
这时候,我看到前面有个白色的人影伫立着,雾中看不清相貌,我慢慢向前想向他求救。
但好奇怪啊,他似乎一动不动,又似乎在诡异的转圈,就像,就像有根绳子吊着转圈。
蓦然,歌声在我耳边出现,就像突然有人在身后对着我耳朵高声呐喊般。
我吓得尖叫,抱头蹲下来。
过了很久,才敢抬头,唱歌的人不见了,伫立的白色人影也消失了。
我才发现,刚才白衣人影站立的位置是高落差的斜坡。
根本没有站立的平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挂在树上的,染血的白缎带。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由昏暗转为彻底的黑暗。
周围没有路标,没有能见得到的建筑,没有声音,没有虫鸣。
我跌跌撞撞的边走边哭泣。
然后,看见了移动的烛火,烛火中映照着苍白诡异的脸。
我吓坏了,躲在草丛。
原来是一队人拿着烛火在行走,但危机感让我不敢上前求助。
他们脚步很慢,却移动得很快,与其说是走,更像是在飘。
穿着白衣排成整齐的两列,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脚步声也没有。
不想被困在山上的我偷偷尾随着他们,看到他们样式古怪的衣服背后有个寿字,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就是寿衣。
最后,他们停下来,向我招手,尽管竭力抵抗但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上去。
那是,那是墓陵,其中一座还刻着我的名字。
终于,我挣脱了,黑暗中慌不择路的拼命逃跑。
突然脚下一空,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知道自己正在翻滚坠落下山,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经常梦到自己在黑暗的山上无助的迷失徘徊,疯疯癫癫的唱歌。
在寻访中得知那座墓陵并不存在,或者说,在多年前开发中被推倒了,当年发生了很多怪事,开发也就不了了知。
再之后,深夜里出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的哭声,越来越近。
会突然打来没有号码的电话,里面传出哭声。
会在屋外传来呼唤声,呼唤的,是我的名字。
我本能觉得不能回应它,即使睡觉时也会想办法用封带黏住嘴巴。
但有一天,实在太困,倒下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我回应了一声。
之后,身边频繁出现怪事。
会被床底传来的地震般的剧烈震动惊醒,隔壁杂物房会传来敲打墙壁的声音,好像不断有骨灰般的东西从墙壁脱落。
电视会突然失灵出现花屏,里面有狰狞扭曲的人影,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走廊会传来脚步声,然后停在我门口,从门孔中又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会出现说话声……”
我:太无聊,悬疑还要注意留悬念,能挖坑的地方没挖,挖了的又忘记了埋。
所谓恐怖,要以场景为铺垫,给人随处能藏恐怖物的幻想空间。
恐怖之物不能示人,失去悬念流露出真容的鬼怪恐怖感会大打折扣。
要活用感官共感,巧妙的感官描述能让人出现共鸣。
比如电影里主角表现出惊恐或哭泣,真挚的表情能引发强制性的共鸣。
每个人皆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模仿其他人面部表情,通过临摹获得情感体验。
对方表情即使只是微妙的改变也能被敏感体会到,并引申出包括肢体记忆在内的共鸣。
简单来说,即表情会传染。
’
她一脸懵懂的听着,也只能懵懂的听着。
我:‘事实上,世人目前所设想的恐怖,可归纳为三类。
从心理,生理,本能上感觉恶心的致厌类。
包括了微生物,密集恐惧,怪物等。
从精神上感到无法兼容的致郁类。
即平常所说的灵异物。
假如说人类情绪状态是高热,灵异物即为深寒。
两者相遇必然造成极度的不适,引发人类的深层恐惧。
平日里所积累的恐怖素材瞬间在脑内合成,为看不见的深寒物赋予恐怖形象。
第三类是智慧体潜在的忧虑,简称致恐类。
如人类所害怕的疾病,死亡,意外,被害,无解而非解不可的哲学思考等。
无论文学作品,恐怖影视等如何翻新,都只是反复把这三类恐怖以不同形式展现罢了,你所列举的恐怖过于平常,还有待补充。
比如,听到呼唤。
生物有领地观念,你的住所会被人气之类自动标记为领地。
但主动回应呼唤或携带邪物进入即为引鬼入宅。
其次,并非所有呼声和回应都有着相应的出处和去处。
日常中听到的诸多交谈杂音中,部分交流,呼唤声,应答声,并非人所发出的。
至于隔壁的敲击声,居住方式使然,很难清楚隔壁人家状况。
几公分墙体的对面也许放置着易爆品,毒物,邪祟物,辐射物,甚至尸体。
深夜听到敲击声也许隔壁并没人住,发出敲击的也自然不是人。
掉骨灰的墙也平常,这片土地积累了无数年枯骨,被混杂着制作成建筑材料,洁白的白骨墙。
至于花屏的电视,世上总存在着某些不该存在的频道,被接收器材捕捉并展现出来。
窥视黑暗的同时黑暗也在窥视着你,这时候连逃走都做不到。
至于走廊上的脚步声,这种情况最好离门远点。
透过门孔什么都看不到,也许你所看到的漆黑正是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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