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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杰哥,今儿这么早?”酒保对刚走出酒吧的周杰说。
“啊!不行了,喝多了,有点上头,先走一步!”周杰说完掏出中南海香烟抽出俩根,一根递给酒保,一根放自己嘴上,在拿出打火机先给酒保的点上再点上自己的。周杰深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挥挥手摇摇晃晃地朝小南村走去。
酒保看着周杰走路如此不稳,“杰哥,你行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此刻的周杰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周杰在黑暗中大幅度摇晃着夹着烟的左手,酒保只能看见一个红点在黑暗中如雨刷器摇摆,慢慢地消失在逐渐黑暗的小路上,周杰酒劲上来了,拐进一个小巷子,双手扶着墙低头大吐起来,稀里哗啦一顿吐,此时周杰脚下已经是“汪洋大海”别名——老鼠的天堂。
吐完后的周杰清醒了一些,甩了甩脚,继续向小巷里走去,越往里走越安静,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走在清冷的小巷里,周杰心情更糟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小巷里视野不好,周杰没注意到地上的石块,一脚踩上去没站稳向前倒去,周杰暗骂一声,扶着墙站起来,从身上摸索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抬头,一个身穿黑皮衣的人站在面前,黑皮衣恶狠狠地说:“嘿,醉鬼,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被这一吓,周杰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睁大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头发染得焦黄的小伙子,他右手正举着匕首对着自己。这要是平时,周杰肯定乖乖交出钱,可现在的他正值焦虑,再加上喝了酒,他大喊:“奶奶的,这人要倒霉,连个黄毛小子都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说着不顾一切地向前踏出一步,用右手攥住黄发的手腕用力一扭,黄发应该是没想到面前的醉鬼竟敢跟自己反抗,一时之间竟处于弱势,这刀口一扭,离黄发的身子太近了,锋利的刀尖瞬间划破衣服,随后俩人厮打了一会,突然黄发发出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匕首落在地上,见掉在地上的匕首,周杰马上捡起来攥在手中。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周杰算是彻底醒了,生怕黄发再次站起来,迅速向家方向跑去,他们浑然不知,在另外一个拐角处竟还有另外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次日清晨8:30。
阿标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睡得正香的阿标伸手去摸手机,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标哥!有虫儿吃了,快起来!”电话里传来小溜的声音。
“我是真想去问候你母亲啊,这大清早的,你叫我起来吃早餐?”阿标充满困意地说,并把手机拿到尽量远离自己的地方。
“你怕是睡傻了吧!有案子!”小标加大音量,似乎能猜到阿标会把手机拿远。
“有什么都不吃,说了不吃就是不吃!我要睡觉!”阿标索性把手机丢在一旁,接着睡起来。
小溜在电话那头大喊:“有案子,案子,案子!”
这回阿标算是听清楚了,“哈!位置发给我,马上到!”一听到案子的阿标就跟猫见着耗子一般,马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开始洗漱整理。
电话并没有挂掉,小溜说:“哟!不是吃早餐?求我啊!”
“你是又欠抽了吧!”阿标边穿衣服边说。
嘟嘟嘟........
-----通话结束-----
电话的另一头,小溜挂掉了电话,打开了微信,在搜索栏中输入“自恋、高傲、无脑、王八标”,打开微信界面,发送了位置。
一名年轻的警员快步走到小溜身旁:“溜队,法医来了。”
“嗯,过去看看。”小溜将手机放入口袋,走到警戒线内,眼前是一名黄发男子,跪在地上,脖子以下是已经干了的血迹,衣服被血迹浸湿、发黑。小溜挥手示意,让警员对现场进行拍照,对尸体全方位的记录。安排好后转身向法医走去。
“白法医,接下来就辛苦你了,等他们记录好你就可以把尸体拉走了!”说完拍了拍法医的肩膀。起身刚走两步,又回头大步走向尸体,从检测人员手上拿过手套戴上,蹲在尸体旁边,用左手摸了摸脖子旁堆积的血块,用力摁了一下,血块并没有干透,小溜脱下手套站起来向监控组走去。
“仔细检查每一台设备,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监控组组长命令道。
“林队,这一带监控非常杂乱,全部调取排查非常困难。”一名警员说。
“再难也得调,发生了命案,就算比登天还难,我们也得查,生命大于一切!”组长严肃的说。
“可是...”警员刚要开口,小溜从背后拍了拍他:“你们组长说得对,生命大于一切,可是工作量太大,有什么办法能又快又准地查询呢?”
“溜队!”警员们看见小溜后集体叫了声,小溜示意他们不要在意自己接着工作。组长听完小溜的问题后陷入沉思,提问题的警员也低头继续工作。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小溜见士气如此低下,突然大笑起来,所有人投来诧异的眼神,“大家别沮丧,能又快又准地查出有效信息的办法就是找我!我能解决一切难题!”
此话一出,大家眼里都放着光,但是小溜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对他彻底无语,小溜学起了电影里侦探的手法,右手握拳放在嘴前,然后干咳一声:“听好了!排查方向:第一,昨晚的九点至今早的八点,第二,这个巷子的出入口,第三....”听到这,警员们纷纷转头对着电脑继续工作,甚至有的警员还在无奈的摇头,组长见状马上拉着小溜走到一旁的空地,小溜瞪大眼睛看着他:“林队,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拉我出来干嘛?”
“溜队,我们组都是一些老侦查员了,这点现场信息我们早就掌握了,现在棘手的是这个巷子四通八达,而这一块是老城区,每一个路口都有监控,恰巧就是这一块没有监控。”组长解释道。
小溜顿时感到晴天霹雳,那脸一瞬间红了一大半,组长说完要转身走进工作区域,小溜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被罚站在此。
“是啊!真可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初步观察了一下外围,大大小小、新新旧旧不下百个监控,最可怕的是,案发现场竟是所有小路的中心点。”听到这组长马上站住回头,小溜则还沉浸在尴尬里,阿标来了。
“标队!”组长向阿标敬了一个非常认真严肃的礼,阿标也一样笔直地站着,整了整衣服回敬一个礼,俩人对敬足足三十秒,而这三十秒小溜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阿标率先放下手向前走去伸出双手去握住组长的手:“林白山啊林白山!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标队,好久不见!”林白山眼中竟夹带着泪花。
“我们闲话以后在聊,现在案件最重要!”阿标说。
“一言为定,这次破案后一定要好好喝一杯。”林白山说。
“好,一言为定!对了,这小子怎么了,我发现他跟神游一样站在这里。”阿标说完指了指小溜。
林白山走到阿标身边小声对他说明了小溜刚才的所作所为,阿标哈哈大笑起来,林白山接着说自己发现的一些线索,阿标走到小溜身后,对准他的小腿用力来了一个鞭腿,被鞭腿完的小溜直接跪在地上,小溜马上回过神来:“你干嘛!很痛诶!”说完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
“叫你放这么低级的错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现在尴尬了吧。”阿标说。
“你怎么知道了,是不是你说的!”小溜指着林白山说。
林白山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标队,你这样对溜队不太好吧。”然后小声对阿标说:“毕竟这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
“哟,这小子现在也是半个官了是吧。”阿标看着小溜说。
“行了行了,干嘛呢,还在办案呢,闲聊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小溜一脸严肃地说。
“你还跟我来劲了是吧,你......”阿标说到一半被林白山打断,“标队,确实应该干正事了,我先工作去了。”林白山说完敬了个礼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林白山前脚刚走,小溜后脚马上变脸,“标哥,毕竟我现在是指挥官了,能不能在下属面前给我点面子,不然我以后怎么带队办案。”
阿标弯下腰帮小溜擦了擦皮鞋,把鞋上的灰擦掉,“以后说话过脑子,办案不是玩游戏有重来的机会,就因为你现在是指挥官了,更应该有应该要有大局观,你的一句话可能会导致大部分人白干好久,也可能导致破案方向走错。”
“是!”小溜笑嘻嘻地说,阿标站起来瞪着小溜:“刚说完,又开始嬉皮笑脸了?”
小溜听后马上一脸严肃,阿标接着问:“对了,尸体在哪,你收集到什么信息?”
“死者名叫黄鑫,17岁,本地小南村人,辍学社会人士,整天不务正业,没有工作,靠着偷抢收保护费维持生活,被当地派出所抓捕不下五十次,但都因未满十八周岁无法送入监狱,每次都是拘留几日便放出来,他身边跟着一些小毛贼,几个人成天扎堆在一起为非作歹,他有一次用偷来的电动车换钱把妹,还在喝醉后大喊我以后偷电动车来养你,这时被传到网上红了一段时间,再后被当地黑帮看中并纳入帮中,还自己取了个名号‘黄毛大盗’,死因按现场来看,初步认定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现场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我怀疑是黑帮内部矛盾发生的打斗。”小溜说。接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阿标,“尸体已经被法医拉走尸检了,我拍了现场的照片,我收集到的那些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了,你直接看照片吧。”
阿标接过手机仔细看起照片,随后抬头看着小溜,“指挥官,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请指示。”
语音刚落,小溜挺起胸膛,“搜集线索,找出凶手,了结此案!”
“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呀!前面就是现场吧。”阿标指着前面说。
“是,但是现场留下的东西不多。”小溜说。
“现场留下的东西不多,尸体又被运走,你如何判断死因的?又先入为主了?”阿标问道。
小溜挠了挠头不要脸地嘿嘿笑起来,阿标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向现场,阿标走近才发现一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人形周围有大量血迹,阿标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走进观察,突然一个脚印引起了阿标的注意,阿标蹲下观察起脚印,“这个脚印记录了吗?”
“记了,现场任何东西都记下了。”小溜说。
脚印上有一小片红色的东西夹杂在泥土里,阿标后退了一步,半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俯身去闻脚印,“小溜,马上安排技术人员过来提取泥土样本去化验,特别注意泥土里是否夹带呕吐物,再安排几个人去排查这些路口,一定要找出类似的脚印并留意哪一个入口有呕吐物,快!”
“你这是警犬附身吗,闻一下就闻出这么多信息。”小溜说完马上去安排人员做事。
阿标站起来走到血迹旁,蹲下细细察看人形,并联想尸体的照片,闭上眼试着还原杀人现场,刚有些思路,站起来对着空气比划起来,突然睁眼看着人形,这时身后传来小溜的声音,“阿标,你的鼻子神了,在一个入口有一滩呕吐物,快过来看看!”
阿标就回头看了一眼小溜,又看向血迹,刚有的思路被小溜这一叫全部打乱了,阿标只好前去查看呕吐物。
阿标和小溜赶到有呕吐物的路口时,呕吐物已经被破坏,一位侦查员说:“我发现的时候正有一个清洁员在打扫,我急忙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已经被破坏了。”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小溜安慰侦查员。
阿标说:“快将呕吐物提取,并在这条路上继续查看,留意一下有没有脚印,等泥土的检验出来后和这处的进行对比,然后通知白山,叫他安排人过来这边调取监控。”
小溜和侦查员马上忙活起来,紧着这小溜的手机响了,小溜用对讲机安排好任务就走到一旁接电话,阿标再次陷入沉思,阿标将照片和血迹再次联想在一起,他转身想告诉小溜他的新发现,刚要开口却再一次被小溜打断:“标哥,我又犯错误了,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另有原因,我们现在回局里一趟。”
阿标欲言又止,总想要说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小溜去开车,阿标脱下手套和鞋套跟侦查员聊了几句,走到空地抽了几口烟,不一会儿小溜就把车开出来了,阿标用力吸了一口烟就把烟扔地上踩灭,上车前对侦查员说了句“保护好现场,辛苦了!”
小溜因为犯了错误,不敢与阿标搭话,而阿标一直在回想刚才自己想说什么,一路上除了车载音乐并没有其他声音,正因如此,小溜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化验楼门口,二人下车后直奔检验室,到的时候白法医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白法医,等久了吧,你刚才电话里说死因不是失血过多吗?”小溜问。
“是的,从现场看我们初步认为是失血过多,但是经过解剖发现,死因是窒息。”白法医将尸检报告递给小溜。
“窒息?”小溜疑惑地看着白法医,阿标从小溜手上拿过尸检报告。
“是的,死者是因利器割破喉咙导致的窒息性死亡,死者喉咙上有一条五公分的撕裂口,死者在破喉以后如果有导管连接就不会死。但是大多时候并没有预备这个东西才去破喉的。问题的关键是呼吸的原理,人的呼吸不是靠胸腔的来回运动来使肺部扩大或变小来吸入或者呼出空气,这只是其中一个必要非充分条件。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压力问题,只有鼻子联通的这个通道才能给空气进入肺部足够的动力,否则空气只是在破喉处逛游,不会进入肺部,就算有也是少量的不能满足生理需要。”白法医说。
小溜看了眼低头看着报告的阿标,阿标一脸轻松,小溜怕被说没文化故作沉稳,双手交叉在胸前,再用右手支撑下巴,低声“嗯”了一声。白法医看俩人反应正常后接着说:“人体内就像一个小小的压力容器,喉咙割破以后,会导致体内失压,因此对体内各个重要的组织器官造成影响。当器官不能适应这种突发的变化时,功能开始快速失常,最终导致人死亡。另外一点,通过鼻孔吸入的空气和嘴直接吸入的空气,俩条路径在进入肺部之前会有一个交汇点,其位置就在喉管。因此喉管破裂,导致肌肉紧张,封闭了从鼻腔吸入的气体进入肺部的通道组织缺氧,这也是导致死亡的原因之一。这么说能听懂吗?”
小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不懂!”
“去你的,不懂你刚才嗯什么,还以为你懂!”阿标突然抬起头喊道,白法医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你那么冷静我以为你懂,不装懂一下太丢面儿了,倒是你,你也不懂为什么刚才不说还故作冷静,不过也算是遇到你不懂的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小溜开始嘲讽阿标,阿标也不甘示弱,俩个大男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白法医翻着白眼走入办公室,走前留下一句:“在这种地方吵,你们自己掂量着。”说完用力把门一关。
俩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不是停尸房就是解剖室,顿时慎得慌,小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小溜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我们才来多久就晚上了?我们不是刚来没多久吗?”
因为楼里封闭性好,没有窗,所以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阿标也被时间搞得一头雾水,认真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递给小溜,自己走向办公室,走到门前用力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里面喊道:“白法医,你外面钟坏了,记得找人来修啊!”
小溜走向阿标,把手机还给他,“回我办公室叫外卖吧!都下午一点多了。”
俩人走出检验楼,小溜突然转向阿标问道:“所以你懂了刚才白法医说的了吗?我是真没懂?”
阿标说:“不需要懂,我们只需要知道死因是被割破喉咙窒息就行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一下凶器是什么就行了,刚才他没告诉我们凶器是什么,等会他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小溜点了点头后随便点了俩份商务套餐便回办公室,刚到办公室没一会儿,一个身穿黄色的外卖小哥就站在门口敲门,“你好,请问这里是神探先生的办公室吗?”
小溜走向前接过外卖,“是的,我就是,谢谢哈,你们速度可真快!”
“哈哈,我们美团外卖送啥都快,如果方便的话请给我五星好评吧,祝你们用餐愉快。”小哥强行来了一段广告植入。
“小溜,你的外卖名真是有个性,你可真要脸。”阿标从小溜手上夺过外卖。
“是啊!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有意见吗?”小溜大声地说。
阿标没有理他拆开外卖开始用餐,小溜也找了个桌子吃起外卖,俩人吃完后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俩人就睡着了,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夜幕再次降临。
叮叮叮......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小溜和阿标被惊醒。
小溜强行揉揉眼睛,右手扶着额头,左手接起电话:“刑警王炎溜,哪位?”
“溜队,我们是侦察组的,通过查询有呕吐物的监控,已经初步确认嫌疑人,据我们了解,嫌疑人名叫周杰,为人和善,职业是大货车司机,嫌疑人有一个习惯,在每一次出车完都会去本地一家‘绿水’的酒吧消费,经检验,现场的脚印与夹杂的呕吐物都与他匹配上了。”
电话里传来侦察组的报告。
小溜是开着免提的,阿标也全听着,阿标用手势告诉小溜询问其他嫌疑人,“那死者在黑帮的关系网查出来了没有,有没有内部矛盾,还有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有是有,但是....”侦察组说到一半犹豫了。
“但是什么?说!”小溜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们查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系统就被后台强行关闭了,随后扫黑组的打电话通知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这是他们手上案子属于机密案件。”侦察组说道。
“搞什么,还从后台强行终止我的人,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现在就去找回面子!”小溜显得有些急躁。
“溜队,我们把情况告诉他们后,他们告诉我们要查的人有不在场证明,叫我们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侦察组补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那人就不要查了,既然如此,只有一个嫌疑人,那就实施抓捕吧,先抓起来问一下再说。”小溜说完就要挂掉电话刚摁掉免提就被阿标制止了。
阿标:“先别抓!”
小溜马上对电话说道:“等等,先别实施抓捕!”然后把电话拿远,“为什么不抓,只有一个嫌疑人。”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抓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要放掉,这样搞不好会打草惊蛇,等我们找到证据在抓,先让人观察他别让他跑了就行。”阿标解释道。
小溜对着电话下命令:“先不抓,也不要暴露,安排几个兄弟去观察他,切记,一旦有可疑举动,不用上报,立即实施抓捕!”
“明白!”
——通话结束——
刚放下电话,白法医就匆忙地走进办公室。
“溜队,刚才有个事情忘记跟你说了,凶器到现在还没有头绪,这个凶器很奇怪,似乎并不锋利,而且很小很短,可能只有匕首的五分之一长!”白法医气喘吁吁地说。
小溜示意他坐下,并装了一杯水递给他,“这是什么鬼东西?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说完看向阿标,阿标也摇摇头。
“既然你们也不懂,拿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白法医喝完杯中的水便匆匆离开了。
阿标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小溜,我们可能要再去一趟现场了,早上一直想说来着,但是一直被你打断。”
“现在都多晚了,你看看,都零点了,明天不行吗?”小溜把手机打开说。
“不行,明天我怕更难收集了,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怕收集不到了,越快越好。”阿标边说边站起来。
“为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溜接着问。
“走,边走边说,快!”说着阿标就跑出去了。
小溜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拿着车钥匙跟了上去。
上车后阿标就说:“你想想,现场有打斗痕迹,死者是什么身份,深夜在没人的地方被人杀害,死因是喉咙被割破,那一地的血是不是...”
说一半小溜就插嘴道:“我懂了,你是说他与人搏斗,他是黑帮的人,就少不了经常与人干架,所以多多少少打架有点能耐,与人搏斗时凶手也会受伤说不定就会在现场留下血迹,那一地的血很有可能会有凶手的血迹!”
“没错,就算不是凶手,那人也脱不了干系!”阿标说。
小溜明白后突然热血沸腾起来,脚下不由得用力了,车速飞快,很快开到了现场,到了现场发现现场居然一个看守都没有,所有设备和站点都撤回了,连警戒线都撤走了,小溜刚想打电话询问被阿标制止了:“时间紧迫,先不管这些了,快去现场,别被破坏了!”
小溜点点头拿着工具箱就跟了上去,到现场后俩人戴上手套和鞋套进行工作,阿标娴熟得提取了泥土并用试纸分离到了一丝血迹。小溜则站在一旁整理工具箱并录像记录,阿标刚收拾好一抬头活动活动脖子,突然几个脚印引起了阿标的注意,阿标站起来顺着脚印看过去发现前面拐角处地上有七八个烟头,阿标立马转身跑到小溜身边拍了拍他,并用手势告诉他:赶紧走!
小溜刚要开口问,阿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又拽了他一把,小溜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乱地收拾起工具,俩人拿着工具就向出口跑去,没跑几步前路就被几个染发的小混混拦住了去路,一个红毛的混混说:“往哪儿跑?”
小溜习惯性地摸了摸枪兜,才想起出来太急都忘记带家伙了,阿标小声说道:“是不是没带家伙别让他们看出去,假装一下吓唬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
小溜马上装模做样地喊道:“怎么?想袭警?我只管刑事案件,识相的靠边站着去,不然我掏枪了!”
红毛说:“就你们这条子的破尿性,第一反应没掏枪那就是掏不出来了吧,你当爷爷我这么好糊弄呢,兄弟们,办他!”说完红毛身后的三个跟班儿就拿着甩棍冲过来了。
小溜准备上前搏斗,阿标拉着他就往后跑,:“你虎啊,四个人三个人有家伙,你拿什么跟他干?”
俩人一回头发现后面也冲过来三人,小溜:“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套就等我们钻呢!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干他丫的!”
俩人退到了墙边,阿标:“那就豁出去了,左边给你,右边我来,工具箱里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吗?”
小溜:“好像有俩根铁棍,但是不长,等等,工具箱呢?”
阿标破口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那也别想了,干吧!”说着俩人就摆出了迎战的姿势,小溜拿出口袋的钥匙握在手中,并用其中一把夹在手指间,形成一个简用指虎。
小混混一行人也不敢贸然前进,双方就这么对持着,突然红毛来了一句:“怂什么,就俩人,给我上!”
说完一个混混拿着甩棍就冲上来了,小溜上前左手一个格挡,右手马上跟上一拳,甩棍打在小臂上,发出了骨头脆裂的声音,很可能小臂骨裂了,小溜这一拳刚好打在混混脖子上,钥匙把表皮给割破了,小混混侧面倒地,一倒不起,甩棍随即丢出来,小溜用脚把甩棍滑到身后,阿标马上捡起甩棍,紧接着混混一行人都冲了过来,七个人马上形成了一场混战,混战中小溜也夺得一把甩棍,并用力锤向自己的小臂,这样虽然能短时间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时间长了手臂可能会废掉,因为有系统地学习格斗,俩人很快占据了上风,为首的小混混见情况不对,从口袋掏出折叠刀并拽开眼前的同伴,用力向小溜捅去,眼见刀口已经刺破衣服,小溜下意识用手肘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突然腰间涌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小溜一个借力往左侧滚翻,回头一看,只见阿标左手抓着小混混的折叠刀,右手用甩棍挥向小混混的太阳穴,阿标全力一击,小混混直接侧空翻倒地,倒地后蜷缩成一团捂着头,阿标头一抬,咬紧牙关,吃力地拔出腹中的折叠刀,刀拔出后支撑不住捂着右腹向后退了好几步,小溜立马冲上去从后面接住阿标,看着阿标:“你歇会!”说完夺过阿标手中的甩棍,转身用后背支撑着阿标,阿标双手捂住腹部,细声说道:“我没事,小心点。”
小溜瞬间红了眼,用力握住甩棍,怒吼一声向前冲去,一手从头向下,另一只手从下攻上,小混混瞬间没反应过来全给打中要害,小溜反身轻轻踹了阿标一脚,借力让阿标支撑着,就在踹的同时,另外几个混混也冲上来,小溜拼命挥舞着甩棍,手脚并用,小混混明显被这气势吓到了,退了几步不敢往前,就在同时,后背的阿标也被小混混偷袭,小混混拿着甩棍冲向阿标,阿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站稳,并用左脚点起地板上的灰土,随即用力一跳,借助腾空的力量一脚鞭在混混脸上,这一脚让混混疼得不行,捂着脸退了去,阿标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小溜马上抱起阿标,混混们也都受了伤一时半会不敢上前,刚要僵持起来四周传来大量的吵杂声,混乱中阿标再说着什么,小溜马上凑前,听见阿标微弱地说着:“快...快走!这是..咳咳!”说到一半又吐了俩口鲜血,小溜贴得很近,血直接染红了小溜的半边脸,小溜丢掉甩棍抱紧阿标:“别说了!别他妈说了!有话我们回去慢慢说,这里说个屁啊!”
阿标接着说道:“这..这是他们..他们的地盘,不...宜.....久.久留..”说完昏了过去。
小溜抱着阿标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还被困在这里,用力地把阿标背起来,并用衣服绑住,刚站起来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混混,各个方向加起来不少于二百人,整个老城区瞬间堵得水泄不通,原来这些混混之前都躲在巷子外,听到动静就全部涌出来了,小溜此时俩眼通红,再加上半边脸被血染红,活生生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混混们诧异地看着他们,本能地后退,小溜背着阿标走到一个老房子门前,解开衣服放下阿标,让阿标背靠着门,用衣服包住阿标的伤口,然后双手抓了土站起来面对二百多号人,抬头恶狠地瞪着他们并摆出了格斗式,这时混混中被架出一个人,小溜瞪着看发现是先前被打倒的混混头,不知他说了什么,另外一个看着像是大哥的人物骂了句:“操!”
周围的混混都吼着冲了上来,小溜等他们靠近就扔出手中的土,和最先冲上来的混混厮打起来,可能是吼叫声叫醒了阿标,阿标迷迷糊糊地看见刚才倒地的混混流了一滩血,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那个混混的脖子,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这次他是微笑着闭眼的。
小溜一脚踹开挡在阿标面前的混混,见阿标还是没有反应地靠在门上,瞬间就憋不住了,脸上就出现了俩条很明显的痕迹,小溜浑身紧绷着,肌肉在此刻特别的耀眼,小混混哪会放过任何一个进攻的机会,瞬间涌了上来,小溜闭上双眼,双手紧握,小混混已经快到跟前,小溜睁眼盯着眼前的混混,接着弯腰来了个横扫腿,靠着惯性甩出一个弧形,周围的土都被扫起来了,紧接着一跃而起用一记回旋踢击退了身边靠近的几个小混混,落地后打出一个右勾拳打倒最左边的小混混然后反手迅速地拍向右边的混混,但是无奈混混人数众多,打完一波又一波,小溜开始力不从心,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心一横,大喊:“标哥!我来了,等我!”刚说完小臂的麻痹时间也过了,小溜硬扛着疼痛自杀式地冲了上去!
无奈以一敌不过百,很快就被放倒被群殴,小溜用左手护住头部,全身蜷缩成一团,侧躺在地上从众多脚的缝隙中看着阿标,从容地面对着殴打。
就在小溜彻底放弃抵抗面对死亡的时候,扶着混混头的一个黑衣男子面向大哥,用极快的速度扣住了他,将他反手扣在身后,并用一把黑金弯刃抵在大哥脖子前,黑衣男子对大哥说:“让你的人都撤回来,否则我取你狗命!”
大哥马上喊道:“都别动,退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二百多号人都楞在原地,也停止了对小溜的殴打,小溜看着黑衣男子,但是双眼已经模糊什么都看不清,紧接着空中飞来四架武装直升机,古城内的房子里也不断出现武警和特警,他们以迅雷之势从各个房子里冲出,直升机上也滑下一个的飞虎小队,马上控制住场面,令混混们向墙角退去,小溜闭上眼摇了摇头,想在看清楚黑衣男子却发现黑衣男子莫名消失了,然后自己就被抬起来绑在升降绳上,小溜和阿标被吊上直升机抢救。
这一夜整个古城何其热闹,一辆接着一辆大巴将这些人送完监狱,很快就只剩下特警们在努力打扫着战场。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小溜脸上,小溜刚想用右手遮住眼,却发现右手打满了石膏动弹不得,小溜用左手吃力地支撑起自己,浑身酸痛的他靠在床头,观察了四周才得知是在医院,接着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躺在医院。
小溜回想起好像昨天一般的一幕幕,他疯了似的跑出病房,强忍着伤痛,一出门看见面前一个移动床停在门前,移动床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遮着,小溜痴呆地看着移动床,一步一步接近,小溜把床推到走廊最里头,靠着窗边,小溜刚推走,一名护士就走了过来:“嗯?病床呢?怎么死者长脚跑了?”
小溜无声地哭泣着,走到窗边,小溜蹲下趴在窗台上,左手用力地一直敲打着墙壁,打累了就转过身坐在地上靠着墙看着移动床:“你个自大的傻B,平时不是很神气吗,不是什么都懂啊,你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你凭什么这么安静,你他妈给我坐起来骂我啊!你........”说着嚎啕大哭,一个大男人在这撕心裂肺,路过的人都不知所措,还是有一两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节哀”,护士随着哭声找了过来,看到小溜推走了移动床,骂道:“喂!这是医院,是你能随便移动东西的地方吗,还有,安静点,什么场合不知道吗!”说着就要推走移动床,小溜一个箭步上去抢过移动床,用失去理智的眼神盯着护士,嘴里吐出:“别—动—我—兄—弟!”
护士被吓到了,颤抖地说道:“那你等一下用好了我就把他推到太平间了,你好了到前台叫我就行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跑去了前台。
小溜看着移动床上的尸体:“标哥,我们说说话吧,你平时就爱叨叨,你现在....”
突然一名身穿便服的女警走了过来打断小溜:“溜队,304病房的先生让我告诉你,要哭就得回去哭去,别...别他妈在这哭。”这一句粗话竟让女警相当温柔地说出。
小溜没理她,接着对着移动床自言自语,女警又说了句:“溜队,那....要不去304看看?”
小溜吼道:“滚,别他妈烦我!”
女警一下子就生气了,转身就走,没走俩步,小溜好像意识到什么,掀开白布,然后追上女警,,女警回过头没好气地说:“怎么?不是不要烦你么?”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仔细一看才发现此人长得竟如此惊艳,眼前这个女警姣美的俏脸,高耸的酥胸和修长的身材,尽显少女的冷艳。她身穿蓝色衬衣和白色长裤,依然遮掩不了曼妙身材,高耸的酥胸将蓝色衬衣顶得鼓鼓涨涨的,白色的长裤包裹着浑圆修长的双腿,肌肤白皙细腻,浑身上下透着干净利落,粉面含威,飒爽英姿中透出成熟迷人的风韵。
小溜说着:“您刚才说的哪一间病房,对不起哈,刚才口气不太好!”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女警说。
“我命令你告诉我!既然你刚才叫我溜队,说明我级别还是比你高的!”小溜不要脸地说道。
女警鼓起腮帮子,生气得说道:“304!长官!”
小溜直接跑开,背对着喊了声:“谢谢!”
小溜跑到304病房外趴在门口看向里面,只见阿标正靠在床头喝着麦片,小溜一脚踹开房门跑进去喊道:“你他妈没死啊!”
阿标一口麦片喷了出来:“你小子哪根经又搭错了,有病吧!别吵,这还有人呢。”
小溜这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俩个穿着西装的人,西装男开始解释这个案件,他们俩都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案发的第三天了,那天是扫黑组的收网之日,凑巧发生了案件,就被他们介入了,最后无奈向上级请求才得以让人全部撤退,这也是之前无法向他们说明的理由,他们此行是来道歉的,特别表示未能在前面及时营救感到抱歉,也是因为他们突然的出现不知所措,怕毁了大局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他们解释完站起来敬了个礼并留下了一张名片,说扫黑组欠他们俩条命,以后要有难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完并离开了。
他们走后阿标马上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快下令搜查当天喝醉的人走进巷子里的所有人,并搜集他们家的所有钥匙,快去,不能在延误了!”
小溜马上走到门口打了几通电话又走了进来,阿标示意他坐下,小溜说:“来吧,开始你的表演。”
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阿标说:“我先跟你说个故事,有个货车司机喝完酒回家,途中与人发生矛盾产生口角,进而发展成打斗,打斗途中,一人被割破喉咙身亡,他也许只是打了一拳,就朝被害人喉咙上一挥,受害人就倒下了。”随着阿标的讲述,小溜的脸色变了。阿标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日你也是拳头一挥,小混混就倒下了,你手里攥着的就是一把车钥匙,那日我闭眼前看到了那个混混,我仔细一想,瞬间就都明白了,钥匙细长尖利短小,有一定的杀伤力,与被害人的伤口相符。”
不一会儿,侦察组和抓捕组就传来了消息,周杰已经抓捕归案,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钥匙上也提取到了死者的表皮组织和血迹,阿标对小溜说:“他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算过失杀人,在这方明你跟进一下,别判重了,还有一件事,刚才啊,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在门口......”阿标还未说完,小溜急忙说:“啊,那什么,你伤这么重多休息俩天,我去跟进,嗯,对,啊那啥,我去忙去了,有缘再见。”说完就灰头土脸地跑出了病房。
阿标看着他离去笑着嘀咕着:“呵呵,这臭小子。”
阿标慢慢地躺下拿出手机输入了什么就盖上被子笑着睡着了,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还剩9件,开启倒计时!”
这一扫黑行动使古城多处遭到严重破坏,警员足足花了一周才打扫完现场,混混他们也经过了半个月的流程最终走进了监狱,小溜的石膏也取了下来,做了几天的恢复训练后,就穿着训练服,戴上军用格斗手套,走进监狱,对狱警说:“把为首的那几个拉到空旷一点的审讯室,我有几个疑点要问一下,特别是那个老大。”
狱警说:“溜队,留点神,太惨了我不好交代。”
小溜点点头便走向审讯室,:“敢伤了标哥,呵!”
警员们打扫好古城后便回去复命了,撤走后,一个熟悉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古城,那双眼睛再次出现。
一位身穿西装,戴着眼睛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拿起了小溜落在现场的箱子,他推了推眼镜,走出了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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