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军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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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撤～退！”那个声音再次回荡在波罗申科的脑海里。他惊恐的睁开双眼，又是那天那个似乎已经静止的世界。
炮弹溅起的泥土停留在空中，划破空气的子弹清晰可见，甚至还有被击中的士兵，他们似乎永远保持着中枪后即将倒下的姿势。
即使旁人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却依然身在庐山之中……
“快～撤～退！”?那个声音继续在已经静止的世界中回荡着。
波罗申科站了起来。观望四周，山坡上，正在向下冲锋的俄军枪口对准了山坡下方自己的方向。
他慢慢的走回了那天他躲避的低矮石墙，那个就死在自己眼前的乌克兰士兵的残尸依然尚存。
他的化为血雾的血液喷溅到了石墙上，流淌到了地面上，身体被撕得粉碎，本来英俊的面孔早已成为血腥与狰狞的代表。
像这样的战争中，士兵和底层军官能够留给家人的，仅仅是一套已经冰冷的军装和一张无情宣判的死亡的阵亡通知书……
“唉……”波罗申科摇了摇头，准备离去。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他的右小腿。
波罗申科猛然?转头，身后那个乌克兰士兵的残尸用仅存的一只右手抓住他的裤脚。
波罗申科死命挣扎，但无论如何得摆脱不了，那具残尸甚至把他往回拉扯了一点。?
胳膊越拽越紧，?几乎要把波罗申科的右小腿给拧下来了。
他开始惊恐的呼救，但在这个几乎静止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回答他……
当他结束呼喊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带有极大回音声音——“谁让你做的选择！！！你难道要背叛你的祖国吗？？？”
波罗申科再一次开始死命挣扎，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那具残尸的胳膊。而来自天空的回音则继续传播着，在他脑海里还愈演愈烈。
?“贪婪的俄国佬世世代代欺负、奴役我们！！！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贪婪！！！没有任何人会从他们手中得到利益！！！”
“啊……啊！！！”终于，波罗申科抱住了脑袋对准天空吼了回去。
结果，波罗申科感到脚底传染来了一阵剧烈的轰动。接着，四周的土地开始裂开，残尸也在那一瞬间松开了胳膊。
最终，波罗申科脚下的那块土地也发生了龟裂。走投无路之下，波罗申科试图跳上石墙，可在其准备起跳的那一秒，地面突然垮塌。
“啊！……”波罗申科也尖叫着随着坍塌的地面掉入了无尽深渊之中……
……
“啊！”从梦中惊醒的波罗申科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
“啊！原来是一场梦啊！”波罗申科掀开了被子，走下床铺。然后给自己默默地倒了一杯水。
“爱国？呵，拿生命去当消耗品的可不是我。”在水流的哗哗声中，波罗申科自言自语的说到。
“安德烈·波罗申科中校！”刚放下水壶，一阵出不及防的敲门声从室外破门而入。
“怎么啦？换衣服呢！”波罗申科鼻举起了玻璃杯，咽下了一口水。
“伊戈尔·什凯夫元帅叫你过去，元帅在会议室！”
“卧槽～好！马上来！”波罗申科险些把水给吐出来，但他还是重新咽了回去。
“又是这个人……”波罗申科的心绪再次被打乱，他将水杯用力的拍了桌面上。
然后，取下领带扎好并披上常服外套就走了出去……
2025年12月24日早8时
基辅-行动组驻地会议室
“报告！安德烈·波罗申科中校！”
“快进来！”
波罗申科豪不犹豫的推开了会议室的橡木门。
“元帅。”波罗申科看到伊戈尔·什凯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室台桌前的一张椅子上。
“进来吧！坐！”波罗申科走进啦会议室并坐在了伊戈尔·什凯夫一旁的椅子上。
“元帅同志，什么事？”波罗申科有些疑惑。
“哦，是……是这样的。”伊戈尔·什凯夫听到了这个古老的称呼，内心也不由得一震。
“总统已经决定了，你们将于2026年1月1日发动针对俄罗斯的行动。”
“这么快？”
“是的……已经到了必要发动战争的地步了，不然乌克兰将永远抬不起头！”
“这么说……你们的行动方案已经准备好了？”波罗申科有些惊讶。
“差不多，就是你们人数的只点一些多，必须分组作战，你……懂我的意思吧？”伊戈尔·什凯夫看了看惊讶的波罗申科，仍然试图掩盖问题
“呃……分组行动……渗透任务吗？”波罗申科发现了伊戈尔可能在回避他，于是便没有再问下去。
“呃……也不能算严谨的渗透任务！顶多……算是突击行动吧！”伊戈尔·什凯夫明显显得有些尴尬。
“那有后备支援力量吗？”波罗申科继续问道。
“这次行动不需要后备力量，因为仅靠你们足矣胜利！到时候，我们将会向全国播放你们的英雄事迹！”
“其实宣布宣传对于我们来说也没什么事，那是你们这些政治家该做的，我们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波罗申科嘴角稍微上扬了一点，略显得有些不满。
“唉，也不能这样叫吧！你们也不能叫执行任务的工具，那些为了执行任务而执行任务的人叫炮灰。什么是炮灰？炮灰是没有任何态势感知能力的！但是你！不一样！”伊戈尔·什凯夫一字一句的咬到。
“我们作为军人都只是为了国家，但从来没有人能想过这个词背后的代价。若金色三叉戟和金蓝旗在一个星期以后，依然在乌克兰上空飘扬时，那我们就没算白死。”波罗申科一脚踹碎了元帅的糖衣炮弹。
“唉……我们这代人曾经还拥有一个强大的祖国……”伊戈尔·什凯夫渐渐低下头。
“好的，那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波罗申科重新打起精神来。
“说吧。”伊戈尔·什凯夫也把椅子往前拖了一点点，重新坐正，并将双手放上了桌面。
“那我们的行动地点呢？是在克里米亚吗？我觉得我们可能有必要夺回那些海岸线……”波罗申科直接摊出了最后的底牌。
“Н?, в Москв?!『不，在莫斯科！』”伊戈尔·什凯夫冰冷的回答到。
“Нехай Бог благословить Укра?ну...『愿天佑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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