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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很暖和,从来没有的温暖。鼻子里很香,有一种芬芳的清香——他就如睡在鲜花丛中被太阳暖暖地照着!他舒心地睁开眼、他一下又懵逼了——这床竟不是自己的床!身上是带香味的被子,身下是暖和的毛呢毯子。
“我靠!”他一惊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早就醒了?”床下是阮静文的声音。阮静文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桌上亮着台灯。室外的光打在蓝色的窗帘上,室内一片蓝色。
“我怎么在你床上?”他贼一样地跳下床来穿鞋。
“不是你自己爬上去的吗?”阮静文继续看着笔记本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靠,我怎么爬到你的床上了?”他摸着脖子尴尴尬尬地问道。
“这要问你自己了。”
“我醉了……真不记得了,难道我又梦游了?”他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开始系鞋带。
“不是喝醉的时候最清醒吗?”
“关键是我睡着了。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你睡在哪里?”
“放心,宿舍还有三张床,我还不至于和你挤在一起。”
“哎吆!我有事要打个电话借你们宿舍电话一用。”他突想起许默,脑子触电一般清醒了。
“刚起来就这么着急呀,什么事要你这么上心?”阮静文悻悻地一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电话卡递过他,“密码写在卡后面。”
“谢谢了,也没什么大事了。就是想问问火星有没有撞地球?”他接过卡却并没有去拨门后的电话而是有些神思不定——要许默听到阮静文的声音,误会他在女生宿舍里那许默要怎么想呢?
“哈哈~,别紧张,我不会干扰你们火星撞地球的。”阮静文笑着说完来到阳台上。她抬头正看到对面三楼贼头贼脑的两人,她眼睛鄙视过去,那金丝眼镜男和那学生模样的两人灰溜溜地走进室内了。
他拨了许默的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他只好忐忑不安地拨通了她留的固话。
“一大早找谁呀?”昨天那大婶不耐烦地问道。
“许——默在吗?”他故意撇着嗓子变着音调。
“别装了!昨天不是给你说了,让你别打电话了,你咋又打来了?”
“伯母,我想给许默说几句话,好吗?”
“她正在睡觉!”
“都九点了,她还在睡吗?”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在折腾就没怎么睡觉。”
“伯母,你能不能叫下她,我和她就说几句话,我挺担心她的。”
“没有你,她哪里能一夜没睡觉!你别骚扰我们默默,我就给你烧高香了!”那大婶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凳子上,那游荡的灵魂又那么无情地被海浪或者是流星雨卷走一般。
“大清早的,你又怎么了?”阮静文走进来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是说去旅游区卖东西吗?”他强颜欢笑了一下。
“既然没别的事,那我们就走吧,先去我朋友那里取货。”阮静文从衣柜里取出两个大袋子来。
“好的,我去骑车。”他走向阳台。
“等一下,对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先出去看看。”阮静文走到外面——那两个人并不在阳台上。
“谁呀,抓贼的吗?我怎么处处被人当贼?”他笑着调侃道。
“就抓你这个不遵守校规的贼!”阮静文笑着说道。
阮静文带他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土特产店拿了货——整整装了两大袋,他用绳子把货捆在了他的“老上海”上面。
“你看来熟门熟路呀。”他问道。
“我以前经常在这里拿货,我家以前也做这个生意。”
“我们去哪个地方卖东西?”他问道。
“浮云山景区,就昨天那仙湖附近。昨天顺便带你去认下路。”
“你想得挺周到,那我们赶紧走了。”他推上自行车向院外走去。
这时一辆公交车从门前呼啸而去,街道扬起滚滚灰尘,冷风也刺了过来。
“穿这么少冷吗?”他关切地问道,他看到阮静文外面是一件单薄的羽绒服。
“寒冷让人坚强,不是向你学吗?我突然有点好奇,你怎么随便就睡到一个女生宿舍里,以前经常吗?”
“没有,没有,以前真没有过!”他极其肯定地说道。
“那你昨晚怎么爬到一个女生的床上?”
“我靠!我真想不起来了,我脑子真有病!”他尴尴地抱歉地笑了笑。
“是装病呢?还是真有病?”
“不瞒你说,我有时晚上一睡着就说胡话,有时还梦游,过后很多事又不记得了。”他解释着。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阮静文有些伤心地说道。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伤了你的心。”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宁愿做一个无心的人。”
“为什么?”
“没有心才了无牵挂。”
“我真有点——不懂你说的话。”他又尴尴地笑了一下。
“你会明白的。”
“多一些牵挂总是好的吧。”
“有了牵挂,就有忧伤吧。”阮静文的眼眶竟然湿了。
“忧伤也是美的一部分。”
“我不喜欢忧伤,我的忧伤太多了——多的没地方放了。”阮静文有点失声地说道。
“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可能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倒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也许没有人会记得我,也许没有人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她说着竟然留下了眼泪,那美丽的脸颊上淌满了大颗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好好的为什么就哭了呢?” 他感触地说道,“如果你倒下,我会——记住你的。”
“真的吗?我才不信。”
“请你相信我。”
“你记住过我吗?”阮静文拭掉眼泪,“算了,还是不提了……你还是给我唱首歌吧。”
“唱《我是谁》,如何?”
“你想唱什么都行,我只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wa cha la la yo oh!wa cha la la yo oh!昏天暗地 这里到底是那里 要往那里走 要往那里去 滚滚风沙 混沌中我是谁 还要怎么追 还要怎么退”
他狂野地唱起,跳上自行车,快速蹬起来。
“继续唱,我喜欢听你这豪放的声音。”阮静文从后面跟了上来。
“昨天我是谁?今天谁是我?
耕过耘过 得过且过 来过去过
谁是我是谁 我是谁是我
是过非过 现在的我不是我
wa cha la la yo oh……
wa cha la la yo oh……”
他在公路上快速骑行着,无所顾忌地大唱着——想把电话里受那么点小委屈都发泄出去!路上有那么几个不习惯的大叔还诧异地回头看来——脑子出问题了吧!
阮静文带他来到旅游区的一个门面,这门面虽小但古朴别致:火烧岩石板装饰的外墙,墙上一扇半圆形彩绘玻璃窗,入户门是两扇拱形原木门;走进室内,地面是仿旧的高档橡木纹地板,墙面是有质感的墙布,屋顶是漂亮的松木板子,板子下挂着几盏古典的“现代马灯”;屋子内摆放着几个雕花的松木货柜,还有吃饭的雕花原木桌等。
店子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房间放着一张木质上下床,一个原木衣柜,一扇窗下一张书桌,书桌上也是铺着绿色的绒布。隔间里还有一个不错的卫生间,洗澡洗漱的器具应有尽有。
“你这个地方真不错,你家应该很豪吧?”他四周打量一番,有那么点惊讶了。
“这是我……我亲戚家的店子,现在没用就把店子借我用一下。”阮静文有点吞吐地说道。
“我要做什么呢?你安排吧。”
“你就打扫卫生,把架子和地面清理干净就可以了——水桶抹布在卫生间里。”
“这里你很熟嘛。”李沐阳边说边去卫生间找水桶。
“我有时候到浮云山来玩,就住一下。”
他拿着抹布水桶清理起来,开始上上下下清理把整个屋子。
阮静文打开两个大包,把土特产拿出来。 这土特产有浮云山的云雾绿茶、油茶、腊肉、蜂蜜、铁棍山药、驴肉、蜜饯等。
“你把这些摆上货架,再泡上一壶绿茶,茶叶电热壶都在卧室的桌子上,我到门外面去宣传了!”阮静文说完话,拿着个喇叭站在门口吆喝起来。
“好嘞!”他道,按着阮静文说的麻利地干起来。
“走过路过的朋友,不妨过来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有我们本地最具特色的农家特产,物美价廉,绿色天然,好吃不贵。大家都过来看看,瞧瞧!不买也没有关系,就来本店坐一坐,喝口茶了。”阮静文那悦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再加上她豪放洒脱的气质,一会就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
“小姑娘这蜂蜜怎么卖的?”
“这菊花茶多少钱一瓶?是不是浮云山上的菊花?”
“这驴肉正宗吗?是这附近养的驴吗?这驴吃的草都是这山上的草吗?”
不少游客进到店里问起来。
“小姑娘里面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帅气!”一个大婶看着货闲聊道。
“他就是那啥都记不住的的残阳。大婶你看你要什么?我给你打折!”阮静文笑着说道。
“我就来五斤腊肉,你这腊肉看起来不错。”那大婶笑着说道,“来大家伙到过来,给这小姑娘捧捧场,这里还有免费的绿茶喝。”
小店里里外外站满了人,阮静文忙前忙后地招呼着,不少人已掏出了红票子,他也前前后后忙着拿货。
还不到下午三点,小店里的货已清完了七八成。
“你做生意真有一套。”他说道。
“熟能生巧而已。”阮静文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都是去干些苦力活,要不就是去工地搬水泥袋,要不就到窑厂搬砖,没你这做生意来钱快。”
“无论干什么,自己喜欢就好了。”阮静文数着红色的钞票,在一个本子上记着账。
“收获还可以吧?”他问道。
“还行吧,除下本钱和剩下的货,我们大概挣了1100。”阮静文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靠,挣了这么多!我搬一个月水泥还抵不过你这半天时间。”
“做生意嘛,有时候挣钱有时候亏钱,如果存的货没及时处理出去,就亏了。”
两人正聊着,店里走进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这人穿着黑皮衣带着黑墨镜满脸横肉。只见他在店里打量着,一会看看腊肉,一会看看蜂蜜,一会拿起几条山药闻闻,似在思考什么事。
“老板你要什么?我们今天货不多了,等着回去,都特价处理了。”阮静文热情地招呼着。
“那蜂蜜怎么卖的?”那人问道。
“那蜂蜜是2斤装的秋蜜,60元一罐。”
“你这货架上的五罐全给我装了。”那人大大方方地掏出三个红票子。
“老板正好三百,谢谢下次光临!”阮静文满脸笑容地说道。
“你这蜂蜜都是正宗的吧?可别搞假货,现在假蜂蜜太多了。”那人又不放心地问了一下。
“老板,我们这里都是正宗浮云山蜂蜜,假一赔十!”阮静文自信地说道。
“看你们好像都是学生,我相信你们!我老板特意让我来购买你们这浮云山的蜂蜜。”那人说完,拎着蜂蜜大腹便便地走出去。
小店里清净下来,他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想起许默,无比煎熬着:她在家里到底怎么样了,她能说服她父母吗?她能承受这个压力吗?
“又开始发呆了,一安静下来你就发呆。”阮静文点着剩下的货,看也不看地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
“因为空气里有你郁闷的味道。”阮静文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没什么,别替我担心了。”
“我替你担心什么,你是我什么人?”阮静文说道。
“哈哈——,我就是你鞍前马后的打工仔。”他笑道。
“晚上我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
“别,大餐不习惯,你还给我做面条吧!”
“你喜欢吃就好。还喝酒吗?我再买两瓶带回去。”
“不能再喝了,昨天晚上我真太失态了。”
“不必内疚,你也没做什么!何必做一个枷锁把自己套起来。”阮静文安然地说道。
“你活得真实!”
“没什么,我讨厌的就是虚伪。”
小店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客人,最后的一些货卖得也差不多了。
“今天可以下班了。”阮静文说着,收起记账的本子。
“还早呢,不在等等?”他看了下柜子里的货说道。
“不等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骑自行车到景区转转。”
阮静文刚刚说完,两个人走进来——一人正是那买蜂蜜穿黑皮的胖汉;另外一人是一光头男,一副飞扬跋扈的嚣张样。
“老板,有什么事?”阮静文问道。
“你们这店也太黑心了,这蜂蜜是糖浆勾兑的!”那黑衣人蛮横说完,把那五罐蜂蜜放到了柜台上。
“不会吧?我以前买过很多这种蜂蜜,没有一个人说是假的!”阮静文拿着蜂蜜认真地看起来。
“不信你尝尝,我们老板一尝就尝出来了!”那光头男说道。
阮静文打开蜂蜜瓶盖,拿起一个小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嘴里,细细尝了一下说道:
“老板,这蜂蜜确实是糖浆勾兑的!但我确定这货不是我这里的,这货颜色和我们蜂蜜颜色不一样呢。”
“你靠嘴巴说谁相信?总之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那光头凶狠地说道。
“老板,我今天的蜂蜜都买完了,明天我带一瓶正宗的过来给你看看!”
“你哄小孩呀,明天带一瓶真货来比对你这假货!”那光头继续说道。
“你们想怎么样?”他终于忍不住了!
“假一赔十!”那光头男恶狠狠地说道。
“老板,我确定这里的蜂蜜不是我们的货,蜂蜜盖子都像是打开过的。”
“你这罐子本来就不是用机器密封的吧!你怎么确定这蜂蜜是打开的?难道我们没事找事跑这么远,来讹你这五罐蜂蜜?”那黑衣人振振有词地说道。
阮静文低下头思索着,李沐阳的怒火已开始燃烧。
“赶紧给个说法!不然我要报警了!”那光头叫道。
“老板这样了,钱我退给你!你这三百块我们不要了!”阮静文掏出那三张一百递到那人前面。
“不行!”那光头一脸匪相地说道。
“那给你500了,这事就这样了,大哥你也别咄咄逼人!”阮静文说道。
“不行!我们来回的车费,误工费,都要算上!”那黑衣人说道。
“你们的火葬费是不是也要算上!”李沐阳站起来大声说道。
“不收拾收拾你,都忘记自己是老几了!”那光头话刚完,就挥拳击出。
他还没反应过来,太阳穴就挨了一拳,脑子瞬时就蒙圈了。那黑衣人快速把小店的门拴上,那光头又挥拳过来。
“你们干嘛打人呀!”阮静文高声叫起,扑过去紧紧抓着那光头的手。
那光头手用力一推,阮静文一下跌倒在地。
“你们他妈还是人吗?”他回过神来,那一刻他愤怒了——没有人知道他那牛一样的身体有多强壮,无数个砖块子无数个水泥袋子早就把他的身体磨炼得像铁一样。
他发疯般地扑了上去,左一拳右一脚打在那两个恶汉身上。他的动作敏捷又充满力量,那黑衣胖汉没怎么还手被他一记飞脚踢翻在地。那光头死命抱住他的腰,想靠蛮力把他按倒在地。他没拽住李沐阳,却被李沐阳反过来拦腰抱起——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悲愤全发泄出来,把那光头男硬生生地扔出好几米,又猛扑上去拳打脚踢起来。
那两人脸上的血让他眩晕了,让他似又看到了那红色的天空,红色的河岸……他失去理智了,他只知道用铁一般的拳头打在那两人身上。那两人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不断**哀求,就连一旁的阮静文也被吓得愣住了。
他已听不到他们的哀求,只知道把拳头打在他们的身上。
“不要打了,你再打出人命了啊!”阮静文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他才恍然地停下了手。
“大哥你饶命呀,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哥哥手下留情呀!”那胖汉搀着那光头从地上站起来。
“给我滚!”他咆哮一声。
“我们马上滚,马上滚。”那光头男打开门,两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你差点要打出人命了!你知道吗?”阮静文哭着,紧紧地抱着他。
他愣神了一会,慢慢地冷静下来,轻轻抚着阮静文的头说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下次你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这些人就是爱欺负人,不教训教训这败类,这社会就乱了!”他笑一下说道。
“下次可别这样了,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办?”阮静文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下次再有人打你,我还要这样收拾他们。”
阮静文从卧室拿出一瓶碘酒,用棉签轻轻地涂抹在他的伤口处。
“你疼不疼?”阮静文心疼地问道。
“不疼,一点皮外伤!一下就好了。”他笑道。
“那两人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报警?”阮静文担心地问道。
“他们恶人还敢先告状?估计他们也不敢。”
“希望如此。你去洗一下,我把屋子收拾一下”阮静文说道。
地面上一片狼藉,五瓶假蜂蜜已全摔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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