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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人称视角)你们好,我是阿九。
用其他人的话来讲,我应该是一个疯子。
我没有父母,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的我没有父母。
你们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叫阿九?
其实我自己的名字我忘了。
小时候我很幸福,我来自一个大家族。那个家族的族长是我的父亲,那时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很好,六岁之前我过得无忧无虑。直到六岁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冷落了母亲,有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可以听见父亲和母亲在吵架。
这也许是父亲不高兴了的原因吧,从那时候起我努力学习,争取可以有实力继承父亲的家族。
但是,在我七岁生日的前一天,我本想进入父亲的房间,但是透过门缝我可以看见父亲用玻璃瓶子打了母亲的脑袋。
当时我吓得立马就回了房间。
但是还好,母亲没有出什么事。不过,当时我没有想到第二天母亲就出了事,那一晚竟然是母亲在人世的最后一晚。
母亲在我过七岁生日的那一天跳楼自杀了,那个时候正是黄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时刻,母亲死的时候嘴角还是微笑的。
为什么母亲她要跳楼?关于这件事,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父亲。
可是父亲为什么要逼母亲自杀?母亲是父亲的妻子啊……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
在母亲跳楼后的第一天,那个男人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那个女人很美,甚至比母亲还要美,但是我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要欣赏。
因为我的父亲让我管他叫妈妈。
母亲,她也配吗? 父亲,你现在配让我叫你父亲吗?!
还有那个孩子,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冲回了我的房间闭门不出,偶然的看到了桌子上的录像带。
几乎是手抖着的读取,随着画面的进展我看见了母亲。
母亲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此时的她告诉我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和别人打好关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同时那他还告诉了我从娘家带回来的那笔巨额的嫁妆具体在哪,收据在什么地方,密码是什么。同时还说明了她跳楼的原因。
当年,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极好。其实母亲背后的家族比父亲的还要大,但是母亲并不想告诉父亲。母亲害怕,如果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父亲他们之间的爱情会变质。母亲嫁过去的时候带了一笔巨额的嫁妆,并把它存在了瑞士的银行里。这一点父亲其实也不知道。
结婚两年后就有了阿九。
但是这些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就让父亲知道了,父亲就开始冷落母亲。父亲看上了母亲嫁过来时带的那一笔天价的嫁妆,但是却不好拉下脸来管母亲要,所以就愈发看母亲不顺眼。
就这样,父亲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包养了一个小三,这个小三还甚至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情让母亲知道后就和父亲吵了起来,父亲看事情已经败露,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和母亲讲起了条件。
母亲听出来了父亲想独吞她那一大笔的财产,又想事后把阿九赶出去,所以就否定了父亲的条件,而且还讽刺了一番。父亲却恼羞成怒,用啤酒瓶子砸向了母亲。
这一幕让门外的阿九看见了。
母亲决定跳楼自杀,在自杀前把嫁妆的位置密码都告诉阿九,让他事后销毁录像带,然后自己身死,这样丈夫就没办法知道那笔财产到底在哪里,就只能把希望放在可能知道财产在哪儿阿九身上。所以,丈夫就会把阿九放在身边。阿九不会被赶出去,所以生活就有了保障。
看到这里你们猜猜我为什么会叫阿九?
啊~猜不到吗?
因为啊,我在看了母亲的录像带之后就对父亲心灰意冷,因此决定一定要离开那个家族。
我在一天上学的时候逃走了。
逃?为什么是说逃?
我不想待在那个家族里,每天面对着父亲那冷酷贪婪的嘴脸,不想每天都面对想要分一杯羹的小三,更不想要面对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的存在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还记得别人管我叫疯子吧,也许从母亲跳楼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变成了疯子。
我想报复父亲。
我在楼梯的两个把手之间绑了一根长长的钓鱼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小三抱着孩子往楼下走,因为分神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见那根线,结果连人带孩子摔下了楼梯。
楼梯很长,如果是大人最多也就是骨折,但如果是出生还不到一年的孩子就足以致命。
在小三和父亲手忙脚乱的时候,悄悄把鱼线收走。
但是害怕事情会暴露,所以就逃了。
逃走之后,我被一家孤儿院收留。因为来的时候我实在是太脏太乱了,所以那里的很多小朋友都不喜欢我。因为我的年纪在孤儿院里排第九,所以孤儿院的院长给我起名叫阿九。
因为我不爱说话,总是被别人欺负。懦弱这种种子一旦在你心里生根发芽,那么就很难再拔除掉。我也曾想过报复他们,就像报复我的父亲一样,但是我提不起当年的勇气。
现在的我想,如果我当年可以勇敢点儿,是不是我这一生都可以被改变。
从孤儿院起就被欺负,学校把我们送进了公立小学,在小学里我又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桌子被乱写乱画,快要上课的时候椅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书桌堂里总是会出现一堆的纸,总是可以听见别人在我的背后议论纷纷。到了中学,我成为了学校外面小混混时常光临的对象,每天一顿拳打脚踢。
在之后就是高中,不,没有高中。
孤儿院因为经费不足,不能让每一个孩子都可以上得了高中。因为我被一致排外,我成了孤儿院里唯一一个没有上高中的孩子。
从小都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我,渐渐就得了自闭症。
我排斥所有人的触碰,包括院长,是他默认让那些孩子欺负我的。包括那所谓的人民教师,自己被欺负,被殴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不想得罪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所以放任他们的行为。
我也想过反抗,但是换来的只有更加严重的殴打。
二十四岁的这年,我又一次体验了一回小时候的心灰意冷。
在我被殴打的时候,一道美丽而且清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们在欺负人吗,问过本小姐了吗?”
他在向着我说话,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喜欢我,可是这个女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向着我说话。
也许是她的话有很大的震慑作用,也许是那些小混混害怕她背后的势力,一个个便都走了。
她向我传递了善意,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对我传达善意的人。
她对我传达善意,那么我就对她付出真心。
其他人都对我冷嘲热讽,但是我不在乎,我有她就可以了。她是我唯一不排斥的人,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唯一。
她是能打开我心房的钥匙。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次她约我到小公园的湖边见面,我答应了。
我以为我们可能会在小公园里来一场浪漫的约会,现在的我可能没有办法给她什么。但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我甚至可以给她母亲给我遗留下来的财产,也就是那笔天价的嫁妆。
可是我只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生亲密交往的场景。
他们穿着情侣服,喝着同一杯果汁。
甚至我看见了他们的无名指上都有着一个钻石戒指。
都是情侣款的。
那一瞬间,我心情崩塌。我跑过去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回答我给不了她什么。
爱情,金钱,权力,我能给她什么呢?
之前的我,只能给她爱情。我连我自己都不能保护好我怎么能保护好她,她想要更多,所以就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自己,她想要的那个男人都可以给她。
更加让我崩溃的是……
我又一次和父亲扯上了关系。
这个男人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我母亲就是因为他们才跳楼自杀的。
原来那个时候,小三抱着孩子滚下了楼梯,双双受伤。
小三被摔成了植物人,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而那个小孩却成了残疾人,终生都没有办法的站起来。
但是他却活下来了。
十五年之后,两个兄弟就这么样的相遇了。
我也总算能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要跳楼自杀,明明当年只要能带着我远离家族,就可以幸福的逍遥的过着小日子,甚至母亲还可以再找一个终身爱他的男人。如今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总算能明白母亲当年的心情了。
我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结束方式。
跳楼。
没错,我也选择了跳楼,这是多么的讽刺。
母亲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她的一生,而我作为她的儿子,在十五年后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呵,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再不问的话,我就跳下去了,你就没机会问了。
啊,天那么蓝,云也那么白,大地也是那么的绿,可是这一切与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在有这个决定之前我向外界求救过,可是得到的都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回答。
甚至有个老太太说如果你要跳楼就赶紧跳。
既然你们都不关心我的生死,那我就跳喽。
但是这一跳,却让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跳改变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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