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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觉醒病五十平方的房间内十一兽将我围住。在《世界论》中我读到了有关觉醒病的记载,人类之所以稀少是就是因为觉醒病带来的能量。
觉醒病的潜伏期难以确定,可能你昨天还精神饱满今天就会奄奄一息。
此时我蜷缩在床上,全身的皮肤变得粉红透明,血管肌肉筋脉一一呈现。我感觉自己的血管内有什么在攒动,心脏每跳动一次,全身就要爆开一般。体温不断升高,可意识却越发的清晰,我甚至可以听间周围所有兽的呼吸声。
“羽哥,有什么办法。”
天羽此时也不敢轻易下针,秦白的状态他也没有见过。毕竟人类患有觉醒病已经是百年前,是什么症状,如何缓解根本无从参考。
“眼影,还记得一年前,你接白回来时,他觉醒病同样也发作了。”
“用血吗。”
眼影掏出匕首。
“上次缓解了病症,希望这次也有同样的效果。”
忽然间一股能量从天羽体内迸发,他的背后出现一棵古树。
天羽慢慢摘下一片树叶放在秦白身上。
“没想到,过去这么年,还会用到这招。言灵,春。”
“那是什么?”
痛苦中我看见天羽背后的古树,当树叶飘落在我身上时涣散,化为绿色的能量滋润我的身体,一时间我感觉好受了一丝,可即使是一丝也像上学做作业时的你突然收到可以少做一张题目消息的你,释然。
“白,张嘴。”
眼影将出血的手放在我嘴边,所有兽都紧紧看着我。
“噗!”
就在喝下去的一瞬间,那血液刚刚进入我的喉咙,那血液突然沸腾如烧开的水般,本能让我吐了出来,那滚烫的血液在喷出散在床上冒起白烟。
灼热的伤痛刺激着我的喉咙促使着咳嗽,可没咳一下,那刺痛就会冲上大脑,大脑告诉我一定要停下,可喉咙却不断在咳着。
“白。”
翠耳伸手刚触碰到我的皮肤。
“啊!”
被触碰的皮肤就像被开水不断烫着,一声大喊,脆弱的喉咙最终是从嘴内喷出了血。
“不要碰他!”
天羽见状拉住翠耳。
“好痛苦,为什么,还活着。”
寻死的念头让我不禁流下眼泪,众兽看着我,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天羽慢慢将我全身衣物脱下,没有了衣物接触皮肤我感觉疼痛不在一直传来。
“眼影姐。”
沙哑的声音传入眼影耳中。
“好痛,杀了我,求求你。”
众兽震惊这根本不是一个四岁孩子会说出的话,看着我背上一年时间也没有痊愈的伤痕。可怜。
“求求你。”
我流下的眼泪划过皮肤产生巨痛,而巨痛不促使我流泪,这种轮回的痛苦,人类难以坚持。
“言灵,无影之刃。”
黑色的身影慢慢拿出一把唐刀,眼影接过唐刀立与我身体上方,可那刀却迟迟没有刺下。
曾经杀兽如麻的她现在却难以下手。
“这就是,言灵吗。”
看着天羽背后的古树与眼影背后的黑影,我终于见到了书中所描绘的言灵。
我伸手想要去触摸。
“好温暖。”
黑影伸出双手握住的手,很温暖,原本模糊的黑影此时慢慢清晰了起来,一具骷髅披着紫黑色的斗篷,那握住我的手的手也变成了骷髅。
再看天羽背后的古树上坐着一只只精灵,神色落寞,哭泣。
“别哭了。”
我努力挤出笑容,对古树上的精灵说道。
最后的,我慢慢握住自己身上方的刀。
“谢谢。”
“嗖~”
刀刺了下来,所有兽扭头不敢望去。
只有眼影她看着自己的刀尖停在了秦白胸前。
“被,挡下了!”
天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大喊。
“眼影不要刺,白他看见了言灵!”
可当天羽回头看去,眼影的刀被挡在了秦白胸前。
“这是,言灵。”
此时的我已经昏睡过去,完全不知怎么身体发生的变化。
眼影收刀,慢慢去触碰秦白,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一束束流光来回穿梭秦白身体,背后的伤眨眼睛恢复,身体也慢慢地长大。
随着一阵白光过后,秦白身体的异变停止,所有的一切恢复的正常。
天羽握过秦白手腕。
“呼~没事了。”
众兽悬着的心也放下。
“看来,白他,熬过这劫了。”
王淡淡说道。
“他看见了羽哥和眼影的言灵,说明体内已经有了魔素的存在。”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方便多了。”
大象拉着王先行离开。
“既然没事,都回去吧。”
老板娘吸口烟枪吐出。
“眼影,这几天你就照顾白吧,等他醒了,将幻化教给他,我想等他知道可以出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众兽离开,只剩下眼影。
眼影慢慢抚摸秦白的脸,原本秀气的脸多了一分英气有了男生的模样。
无力感从脚底蔓延,就像梦中被巨石压住身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黑暗中,我听见了另一个心跳声,在我的心里。
“呼~”
清醒过来,我起身扶额,有些头晕。
“感觉怎么样。”
眼影坐至我的身边开始观察我。
“感觉,很奇妙。刚刚在梦里,我听见了另一个心跳,离我很近。不过,我应该没事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心里安慰着自己,回想起觉醒病的痛苦,冷汗从倒立的汗毛内流下,脸色不禁苍白起来。
眼影伸手抚摸着我的脸,毛茸茸的手很舒服,但有些羞耻。
“眼影姐。我真的没事了。”
“觉醒病会在身上留下印记,每个印记代表着每个独特言灵的特性。”
“眼影姐这么温柔,难怪你言灵握我的手也很温暖。”
眼影虽然平日对我十分严厉,但在所有兽里,她是最关心我的。
“我的手,可不温暖。”
眼影收回手,背对我退下上衣露出后背。慢慢地一双骷髅手的纹案浮现,骷髅手中捧着一黑色长匣子。
“如果身上出现了这类纹案一定要告诉我。”
“好。”
说着我也开始观察自己的身体。
“白,你想出去吗。”
我又喜又惊地看向眼影。
“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如果你想要自由,从那刻开始,我就不会再如此对待你。”
“眼影姐,生命永远渴望自由,即使我现在为了讨好你选择呆在房间内,我相信我自己终有一日我会逃离。”
“是吗。”
眼影起身,手环内拿出一条手链递予我。
“以后这条鲲灵就是你的了,远处联系也会用这手链,你有什么也可以存放在里面。”
“这就是鲲灵吗?”
我开始把玩,书上记载这科技产物名叫鲲灵,有着前世电话,计算机,钱包和存放物品的功能。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教你幻化,即使你战胜了觉醒病,但你始终是个人类,幻化可以帮你避免麻烦。”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要救我呢。明明我就是你嘴中的人类。”
即使我知道眼影一直告诫我在这个世界做为人类是多危险,可我更想听到,这个世界,愿意接纳我。
“好好休息吧。”
关门声同样关上了最后一丝声音,我躺下。明明明天就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可却没有期待的心情。
屋外,眼影靠在门上,脑海中浮现一幅幅画面。
“温暖的手,别开玩笑了。”
“滴滴滴,滴滴滴。”
鲲灵传来类似闹铃声。
“这东西怎么关啊。怎么没有新手教程。”
一顿折腾后传来眼影的声音。
“醒了吗。”
“啊,被闹醒了。”
起床开始洗漱,照着镜子开始拨弄头发,心里满是兴奋。
“呦呦呦,这是谁家小帅哥啊。”
看着在臭美照镜子的我,翠耳靠在门边笑着调侃道。
“早上好!”
今天我的声音格外大可能是因为激动吧。
“差不多行了。”
翠耳将我推了出去。
“早上好,聆音姐。”
“嗯~”
聆音每天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下巴压在我的头发,感觉又睡了过去。
早饭时间,不见眼影。
“翠耳姐,眼影姐了,早上还和我通话了。”
“在你出去之前,你还缺点自保的能力,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就可以出去了。”
翠耳笑着说道。
“眼影可以很严格的,你要是在她眼里不及格的话恐怕这辈子都要呆在这屋里。”
“所以今天,还是不能出去吗?”
“你觉得在房里能练习吗?换地练。”
“练什么啊。”
不能自由活动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但能离开这房间感觉还行吧。
“就是这个。”
说完翠耳突然变成了聆音。
我吓得站了起来。
“???秘术!”
“这就是你要学的,幻化,我只会这些低级幻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变幻下外貌。”
“低级?”
我咽了咽口水。
“那这低级幻化,翠耳姐,你学了多久啊。”
“嗯~两三年吧。”
“两三年!”
“哦对了,你要学会超位幻化而且要一直保持不能停下才可以哦。”
“超位!”
书中记载言灵秘术等级分为四种,低阶,中阶,高阶和超位。一个低阶幻化要学两三年,我一个连魔素都没用过的小白,居然要学会超位幻化。
“我裂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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