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仇总兵枷打莫愁女,丁不三误失小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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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龙卷苍云虎跃渠,霞光旖旎白虹照;
要知亘古往后事,须看蓝田玉生烟。
前言表明,汝阴侯府一干人等在赫豹谷联合黑泷寨众豪杰擒妖拿魔后,收拾齐金银细软,直往无为军去。话分两头,那夜,贼匪二当家丘瞬在谢从珂等徒手下溜走,翻越阴山,来到山下的一处茅庵。丘瞬却待敲门,只听屋内传出嘈杂的声响。
“山大王,求你饶了我吧!这是我……”瞥眼望去,只见庙鼎前围着若干悍勇,内中有侍者二人,当先披发左衽者,为盗首,手持利刃,道:“你家女儿藏在哪里?是不想吃罚酒?”这丘瞬虽为盗魁,倒也识得礼义廉耻。左脚猛地用力,踹开门板,从后背拔下流星锤,朝那边掷去。那盗者弃了老汉,抄起红缨枪,三步并作两步,向丘瞬刺去,丘瞬忙收回锤,以锤鞭缠绕枪杆,二人不分上下。
那人见数回合内不能赢他,便喝道:“哪来的蝥贼,报上姓名,快来受死!”丘瞬亦问之。那人道:“我乃南平军人,早期游荡湖广,漂泊至此,人称‘震地虎’,你便叫我文彰吧!”
丘瞬见僵持不下,忙收了流星锤,跳出圈子,大喝:“文兄,快快住手,吾有一言,听否?”文彰道:“说来听听。”原来这丘瞬系盐山县人,自韩天德得福王函旨,一个活口都不留。幸崔大鹏有意网开一面,才使得丘瞬存活。原来文彰便是丘瞬的远房表哥,故而丘瞬将实情告知。
二人闲言胡乱说了些,只见那名姑娘不由向后退了退,丘瞬道:“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文彰道:“也只是寻常的村家女。”丘瞬疑,近前扶起女子和老汉,道:“你等莫慌,正是我表兄,有甚难处,不妨说出。”那老汉道:“我父女姓沈,是邻村河阳人氏。因孩子她六婶久病卧床,我与小女外出寻医,不想遇到他。既是少侠哥哥,还望,咳咳咳。”
丘瞬这时叫道:“姑娘,安全了,出来吧!”那女子从神像后边慢慢走出,道:“壮士救我父女二人性命。”丘瞬问于文彰,道:“表兄,你我虽非古哲,却也做不得这事。”文彰道:“弟弟从哪儿来。”丘瞬故将赫豹谷巢灭之事告诉文彰,文彰道:“既然弟弟到此,哥哥便放了这父女二人。”沈小钰谢道:“多谢两位。”言讫,父女俩离去。
文彰道:“你二人快来见见我这弟弟。”原来文彰堵截小钰时所用的仆从,一为于蓝,一为续蛮。文彰道:“兄弟如有不弃,可与哥哥同在吊儿山,快活潇洒一番,可乎?”丘瞬笑道:“哥哥可听我一言,现下宋廷势微,国祚大衰,各路好汉响应揭竿,哥哥为何还在打家劫舍,停滞不前。”文彰道:“兄弟所说,哥哥之前也考虑过。”丘瞬道:“小弟早在赫豹谷时,听崔大鹏讲,兄长所处地域,东岭有尼丘山,北麓是饮马川黄龙山,曾是梁山头目裴宣和杨林的混迹之所。现下梁山倾颓,我们何不占之。”文彰道:“小弟只仆从二人,如何成事?”丘瞬笑道:“明日让你看小弟妙法。”看官,你可知黑泷寨众英雄缘何能全歼贼匪,那是因为崔大鹏初为韩天德经营时,为求得长治久安,故将精锐喽啰派往某处,以求他日卷土重来。此事竟韩天德亦不知晓。
姑且不说这对表兄弟。却言那日徐诏在黄滩镇辞别老都管后,北上汴梁姑妈处。原来徐诏姑姑,名梦隐。徐诏道:“姑妈那边早有书信送到,当下须快点到达。”徐诏翻身上马,将梅花枪挂好,扬鞭而去。
徐诏道:“那天在侯府,有感老都管对夏侯公子的宠溺,亦如父亲生前一般,唉,不提了。”徐诏继续信马游走,不想误入山谷。原来这谷名唤樱谷,内中有一湖泊,名曰圣女湖,四下险峻戈壁,徐诏只见得进入之路,急切不得。此刻,徐诏听得两侧山岭嘶喊声至,叫道:“不曾想乱入匪人域内,如何能有出路?”原来此地是应城往北数百里,西达广水,东邻大悟县,距信阳不过咫尺。不待徐诏细思,两侧岩壁上早有强弓硬弩,小喽啰严整地持兵陈列。当下山门大开,鼓声大作,当先一人跃马而出,抡锤喝道:“来者报上名来。”徐诏见势,后退数步,马上拜道:“天涯过客郑诚有失冒昧,还望借道,有礼了。”那汉子哪里听得进去,假意后退,实则掂了掂手中那对窝瓜锤,猛地冲向徐诏。这徐诏见机,举起右侧梅花枪架隔。两个在寨门前,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斗了二十余合,那汉子力怯。徐诏见了,大喝一声,抽出环首刀,朝汉子右肩砍去。那人忙招呼喽啰放箭,好得拍马转回。那徐诏见弓箭如蝗,不敢硬撑,回马便走。那汉子即引军回寨,紧闭山门。
不说徐诏,只说汉子带着兵卒回来。兴汉堂上,正中坐着一位女流,右侧是七八尺长的一条好汉。原来此山寨系兄妹二人经营,哥哥董庭耀,便是那汉子;妹妹董庭瑜,右边那人,则是傅子骞,因武艺德行,故被兄妹俩看中,做了山寨大当家。妹妹听董庭耀说罢,怒道:“大哥且先将歇,待小妹去会他。”
还是如前次那般寨门大开,内中杀出一员女将,旁侧蛮牌掩蔽。徐诏见之,此女虽无龚姊姊般端庄秀色,亦有些纯美俏皮。董庭瑜指枪怒道:“是你打伤我哥哥的?过来吃我枪法。”徐诏歉道:“某本无心,欲借道还乡;无奈冲撞令兄,还望恕罪!”董庭瑜愈怒,喝道:“无识狂徒,照枪吧!”董庭瑜那条枪,径刺到徐诏马前。徐诏因她是女流,不忍,故抽刀格挡。谁想庭瑜见速战不下,忙退后数步,诱徐诏来追,同时吩咐喽啰放下滚木炮石,趁徐诏落马,左手抛出红锦套索,将其绑了,众喽啰押回大寨。
是日,傅子骞、董庭耀正议事。忽有小校来报:“小姐擒得山下狂客。”董庭耀听了,忙披挂了,遮了伤口,便教押徐诏入内。
兴汉堂上,徐诏被绑着,背后董庭瑜细看,道:“起初没注意,不曾想这人生得这般俊俏。”董庭耀怒道:“妹子,不过就是一白皙小生,拖下去斩了算了。”董庭瑜却要说话,庭耀右手拔出腰间匕首,道:“最后问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徐诏道:“徐诏。”傅子骞惊,道:“且住,问他是哪里的。”董庭耀继续问道:“且是哪里的徐诏?”徐诏大声道:“汴梁徐诏。”傅子骞忙过来,亲解其缚,复问道:“令尊是谁?可否告知?”徐诏道:“家父已亡故。”董庭瑜道:“可是金枪手徐宁徐叔叔?”徐诏道:“正是。”
徐诏问道:“你们是?怎知道的呢?”董庭瑜道:“那年令尊被水泊梁山的军师吴用算计,收留在家寄住的金钱豹子汤隆,继而被鼓上蚤时迁盗得雁翎金圈甲;在追讨过程下,便是我爹载车送的。”徐诏指着傅子骞,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董庭耀道:“便是我大哥,江湖上"赛文若"傅子骞是了。”董庭瑜笑道:“徐兄弟,还有一件物什,你瞧。”言讫,喽啰便拿出了个锦盒。董庭瑜笑道:“令尊至宝雁翎金圈甲,如今物归原主。”原来那年徐宁在杭州城外中药箭,移送秀州,伤病不痊而亡后,宝甲并未被带入棺椁,故失落民间。后巨盗王福获得,在去往全椒的中途,于樱谷中被董家兄妹伏击,宝甲便留在了山寨。
徐诏笑道:“今日我们几个也是有缘,不若义结金兰?”董庭瑜道:“我也要。”傅子骞附耳庭瑜,道:“你还想和他过日子吗?”庭瑜羞道:“那便...便算了”于是,傅子骞将桌几上的香炉点上三柱香,三人在关圣帝君前跪下,口中念道:“我,"赛文若"傅子骞、"飞山虎"董庭耀、"小专诸"徐诏,今日起,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祸福相依,同甘共苦,永不分离,天地为鉴,不渝此誓!”
不言徐诏在樱谷兴汉堂停留多少时日。却讲那日"乌将军"丘瞬对表兄文彰的一番说词。原来崔大鹏早在以往就同汝阴侯府有过较量,崔匪损失了不少喽啰,故几年前就曾派丘瞬将总数为六千的喽啰,分派于泰兴、南安和邢台三地。文彰道:“不若由哥哥去泰兴和南安招徕,兄弟在邢台本土熟悉,方便行事,如何?”看官,这文彰便是想控制大部分人马,好与丘瞬分抗之,必要时亦可杀之,壮大自己,一方得利。丘瞬哪里知道,便将这两地喽啰的藏驻地悉数告之,文彰窃喜。
那三人在帝君神像前跪拜完,便到了开午饭的时候。席间,徐诏道:“大哥博学多闻,不知是何方人氏?”董庭耀道:“三弟有所不知,我大哥祖贯襄阳府,生父...”一侧的董庭瑜打住,道:“哥,别说了。”徐诏问道:“怎么讲?”傅子骞道:“家父过世的早。”董庭耀道:“你不知道,咱大哥跟宋朝有仇。”徐诏道:“这,你可没说。”傅子骞道:“都是些陈年旧事,还提它作甚。”
董庭瑜忿道:“要说这事,还得从多年前说起。”
原来傅子骞生父,为神宗朝朝散大夫傅怀,与徐宁、曾布和计伏等十三友交情莫浅。熙宁二年,神宗皇帝诏王安石为相,进行变法。然傅怀却认为法令中有些与现实不相符的症象,故上表谏言。熟料,时为参知政事的王莫认为傅怀妖言惑众,建议神宗将其打入诏狱,交由御史台严查。本来神宗打算网开一面,对其革除官职,遣返还乡;再者**局凌铳、开封府鲁直等都上表请饶,但王莫却道:“如今新法初成,傅怀存心阻挠,于国不利;再之,此人曾进言大行皇帝,改立益端献王赵頵为君,若饶过,陛下君威何在?”神宗听罢,着批准刑部,于月余判傅怀斩立决。
徐诏见傅子骞起立,走到香炉案几边泣泪。忙过去,道:“还在想傅伯伯,别难过了。”便伸手搭在子骞肩上。徐诏又道:“大哥可还有其他亲人?”董庭耀道:“那年伯伯罹难,大哥方才七岁,母亲投水而亡,全赖东溪阿婆抚养长大。”董庭瑜续道:“后来阿婆病逝,大哥便辗转到了此地,我们兄妹俩便拥他做了寨主。”徐诏道:“现下山寨无事,几位往后若无闲事,可到东京一叙。”
徐诏又见傅子骞满面怒火,双拳紧攥,知他还有复仇心思,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董小妹笑道:“这是要撇下我们吗?我们现在就不能去?”董庭耀道:“是啊,我兄妹俩自打上了山寨,只是在去岁到过舒城,东京近况,我们也想知道。”徐诏道:“傅兄不想一去?”傅子骞凝思“徐叔父,系皇帝禁卫军教官,想必府内必有宫禁腰牌,不若...”,遂道:“既然三弟盛情,愚兄哪有不去之理。”徐诏便道:“姑妈多番催促,明日动身可好?”众人谨喏。
翌日拂晓,几人收拾停当,北至东京。一路你言我语,这徐诏一一听得明白,吃惊不小,赞誉道:“傅兄长才学丰厚,若是见了我的两位堂兄,想必会融洽吧!”此时徐诏不时望了望董家兄妹,庭瑜娇羞地低下了头。旁侧的董庭耀快马赶上傅子骞,徐诏俩并排骑行。徐诏道:“除董兄弟,家内可有其他亲人?”董庭瑜泣道:“家母早亡,便是父亲将兄妹二人拉扯大的;几年前,父亲在贫病交加中过世了,故才有樱谷占山一事。”徐诏道:“咱俩算是同病相怜,等到了东京,见了姑母,想来你这么伶俐,大伙都会喜欢你的。”庭瑜笑道:“堂兄弟如何?”徐诏笑道:“我这两个哥哥,大的名唤郑文,次的叫做郑武,最是调皮,最不让姑妈省心,你见了他们,便知道了。”彼时董庭耀听得言语,不喜,寻思“原来郑氏弟兄便为三弟堂兄,这么说大哥误伤的就是他姑父,这可如何讲与徐兄弟呢?”徐诏见董庭耀迟疑,遂问道:“二哥,怎么了?”庭耀抽出腰间利刃,笑道:“于途百无聊赖,借以舞动兵刃为乐。”徐诏不答。
四人一路行来,过了一日,来到涡阳县地界。天色已晚,见有一村人家,地名虎谷峪,内有客店,徐诏等下马进店,主人随即把马牵去槽上加料,走堂的把他行李铺盖,搬入客房。徐诏到客房坐下,走堂的摆上酒肴与他们吃,就走出来,悄悄对主人蔺林说道:“这伙人有些古怪,马上的鞍镫,好似银的。行李又沉重,又有杆枪,甚是厉害,却不闻几个月前前村捕告,莫不是应在他们身上?”蔺林叫声轻口,不可泄漏,待我去瞅,看他怎地,再作道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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