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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息怒,我有事相求。”,那人一手揉着面颊,一手举着一块牌子给柳墨看,牌子中间是一白色“王”字。柳墨心里了然,有这种牌子的人肯定是从“老发当铺”出来的,“你就是这样求人帮忙,若不是我胆子大恐怕早被你吓死”。
那人站起身来揉着肿胀的左脸,“小弟一时技痒是想试试大哥的本事,金牌术客果然名不虚传”。
走到柳墨近前,双手一抱拳,“小弟王三,因为喜欢推着一车玩偶走街串巷的表演木偶戏,所以很多村民喜欢叫我“一车推””。
“在下柳墨”柳墨抱拳还礼,“刚才你说有事相求,不知何事”?
王三微叹,“说来话长,如柳兄肯赏脸,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几杯如何”?
柳墨绝非扭捏之人,二人沿路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几个下酒菜,外加东北名菜酸菜火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墨开口道,“王兄弟是白银术客,怎会推着车走村窜巷风餐露宿的以表演木偶戏为生”?
饮尽杯中酒王三说道,“师门传承,从小跟着师傅这么过来的,再者我喜欢小孩,每到一个村子,搭个窝棚大人带着小孩都爱看”。
“你刚才说有事求我,不知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王三将酒满上,“不满大哥,本意我是想去“老发当铺”替一个人发布悬赏令的。我在当铺转悠好几天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金牌术客”。
举起酒杯和柳墨砰了一杯。
“小弟我,推着小车走这村串那村,逍遥自在,虽然苦点累点,但消息来源也多了”。
说着,王三又倒了一杯酒,“来大哥喝酒,今天相识算缘分”。
二人是一饮而尽。
“距奉天城一百二十里,有一庄子叫张家庄。我推着小车就逛游到了那里,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我的木偶戏,小孩子围着我说要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还说村子里闹妖怪”。
“喝酒”王三举杯,二人又同饮一杯。
“大哥,你可知道东北这片农村最怕闹什么吗”?
王三将二人的酒杯满上。
“来喝酒”王三催着柳墨又来一杯。
“黄皮子,农村人最怕闹黄皮子”。
“来喝酒”
“行了,行了,咱不着急,你接着往下说”柳墨赶紧把他按住,怎么越喝越快。
王三将酒杯放下,“村里的孩子说闹妖怪,大人们立刻脸色异常,呵斥孩子不许乱说。我就觉得肯定是有事。在村子里我盘恒了几天,旁敲侧击的多少打听出点门道。这个村里有一家姓孙的家里出了事,我就来到姓孙的家里,他家里正在办丧事,老太太上吊自杀了。等到奔丧的人都走了,我就问这老头,老头一开始什么都不说,我说我会捉妖,老头也是一直摇脑袋。直到我给他露了一手,老头才算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了一遍。
一年多以前,老汉闲暇之余上山打猎,打了一只野鸡,就在山上烤着野味喝点小酒。野鸡的香味引来了一只黄鼠狼,也许是忌惮老汉手中的老洋炮,黄鼠狼没敢靠近,在远处嗅着鼻子。农村有说法,不要招惹黄皮子,老汉也没敢招惹它,看那黄皮子有趣,就将那野鸡分了一半给它,从这以后但凡老汉上山总能遇到这黄皮子。打到猎物一起享用,后来黄皮子还从老汉要酒喝,是你一口我一口,俨然成了酒友。冬天山上雪大老汉无法上山,那黄皮子就经常带着野鸡、野兔送到老汉家门口,老汉将野味烤熟在分它一半。黄皮子幻化成人形经常来老汉家里喝酒。有一日老汉和老婆子赶集回来,正遇到那黄皮子趴在他闺女身上行龌龊之事,老两口子哪是那黄皮子的对手,日子一长黄皮子也不再避讳他俩,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头无奈到处请神、请仙,可请来的不是死就是被打跑。黄皮子见无人能奈何的了它就当了上门女婿住着不走了,老太太一股火上吊自杀了。黄皮子跟老头说要带他闺女回洞府,那姑娘一听就精神失常了。后来黄皮子隔三差五的就来让老头好好照顾他闺女,说是他闺女怀了它的后代等她闺女生了,就带着一起走”。
“大哥,喝,喝酒”王三一口气把事情说完,按耐不住举起了酒杯,这时酒喝的也开始有些上头了。
柳墨也喝了一杯。
“听完那老汉给我讲述经过”王三接着说道,“我决定把那黄皮子收了,取了内丹不但帮那老汉报了仇,还能拿着内丹来这老发当铺发财,最主要的是提升一下等级,咱也当个金牌术客”。
“滋”。
王三是又一杯酒下肚,柳墨听的是一肚子火,也是一杯下肚。
“我就在那老孙家周围等着那黄皮子上门,还真让我等到了,那黄皮子幻化成人形,一干巴老头,还没屁高那,不过这老畜生还真他妈有道行,我和它打了个平手,竟然没拿住它,让它给跑了”。
“喝酒”柳墨越听越郁闷,这次轮到他劝酒了。
“我不甘心,更怕那老畜生以为是那孙老头请我来的怀恨在心加害那父女。我还在那里等。果然,没过几天那老畜生又来了,我俩是从晚上打到天亮,还是谁也制服不了谁,那老畜生破口大骂,说什么它回它岳父家看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喝酒”柳墨将二人酒杯倒满砰了一杯。
王三接着说道,“我看我一人制服不了它,就想劝那孙老头在老发当铺发布一条悬赏令非收了那黄皮子不可,可那老孙头靠种地为生,那有五百大洋发布悬赏令。那黄皮子害得他家破人亡,我就想还是替那老孙头把这事办了算了,这活也是我没拿下来,来到这以后我改主意了,我要找个金牌术客帮着我把那黄皮子收拾了,也算帮我把面子找回来,不然传出去以后我也别在这行里混了”。
说到这,两个人已经有些喝大了,那王三比柳墨喝的还多有些摇晃。
“这活我接了,你负责找那黄皮子的住处”柳墨谁说罢一扬脖,一杯酒下肚。
王三强撑着坐直上身,“黄皮子生性狡猾根本找不到,我来之前在那附近找了好几天,毫无线索”。
“那你回来后,那黄皮子会不会已经害死那父女二人”?
“不会,那黄皮子说孙老汉女儿怀了它的后代,它肯定不会杀害那女孩,而且它需要那老汉照顾他女儿”。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就出发去会,会那黄,黄皮子”柳墨这时已经有些舌头发硬。
王三晃荡着身子举着酒杯,“不行,你的,你的容我两,两天,我的那些东西都,都让你踢个稀巴烂,我的,我的回去准备,准备”。
“你不说,我,我还忘了,你的那些纸人,是怎么弄的跟活,活人一样的”?
“什么纸人,那是木,木偶”。
“哦,木,木偶,那你的那些木偶是怎么,怎么跟活人一样的”?
王三欲言又止,“这,这不能说”。
“门,门派之见害死人,人”。
“这,哎,它是有一根线牵着”。
“哦,那你说说,是,是怎么,怎么牵着的”?
“它,它就不能说”。
一个追着问,一个就是不说,两人是越喝越多,最后是拍桌子瞪眼睛,此时酒馆已经就剩他俩了,老板把周围的桌子、椅子都挪开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饭钱还没给……。
第二天一早,柳墨坐堂问诊,回想昨天的事,有点喝断片了,只记得最后决定王三回去准备几天,然后来找柳墨一起去收拾那黄皮子。
一个壮汉背着一个老头哼哼唧唧的走了进来,那老头嘴里不断的哼哼着,“见鬼了,见鬼了,小鬼要来抓我了”。
柳墨让那壮汉赶紧把老头放下坐在椅子上,老汉是翻着白眼,嘴唇发紫。
“这是怎么了”?
柳墨冲着那壮汉问到。
“郎中快救救我爹吧,我爹说着几天总是看到鬼”。
那壮汉一脸汗水焦急的恳求到。
“前天我爹说看到一鬼火在地里飞,昨天说在城墙根看到一群没有脑袋的人,牵着马看着月亮,这不回家后我爹就说自己快不行了,郎中您说我爹是不是中邪了”?
“那是在吸收日月精华”。
老头在一旁更正着他儿子的说法。
柳墨认出了,这是哪天在馄饨摊聊天那两个老头之一。
“受了点惊吓,不要紧”。
柳墨给老头一顿针灸安神定志,老头立刻觉得神清气爽。又一顿按摩推拿,老头立马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你爹是情志不畅,肝气郁结回去把这几服药吃了,再找个跳大神的给你爹叫叫魂,就没事了”。
那壮汉见柳墨治疗的效果这么好,满嘴神医神医的叫着,拿着药扶着老头走了。
柳墨刚要坐下,咣当一声门被踹开,走进一姑娘,吓的柳墨又站起来。
那姑娘进了屋也不说话,盯着柳墨看了一会,白了他一眼。
“姑娘你是看病还是抓药啊”?
那姑娘没搭理他,绕着屋子查看了一番。
“我欠你钱”?
那姑娘还没搭理他,转身把门关上了。
柳墨内心一惊,“来者不善”!
坐在柳墨的对面,端起柳墨的水杯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姑娘,你看病还是抓药”?
那姑娘啪的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黑山猿是你杀的”?
“坏了,这是找我报仇来了”柳墨在脑海里急速回忆,“没留下活口啊,怎么找到我的”?
“什么黑山猿”柳墨只能装傻充愣,“我只是一郎中,怎么敢杀人,姑娘你找错人了吧”。
“少跟老娘装蒜,老娘是赛西施”。
“哦,冲我打黑枪那个”刚一说完,柳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那晚柳墨躲在巨石后面,赛西施躲在树林中,两个人并未碰面,只是简单的交流了两句,这下柳墨等于间接承认了那晚是他,不过这赛西施怎么找到自己的哪?
“承认了,承认就好,你不用怕,那黑山猿跟我有仇,你杀了他就等于是帮我报了仇,我是来感谢你的”。
柳墨这一瞬间在脑海里设想了一百种可能,这女人和黑山猿是什么关系,就是忘了那晚的赛西施。
“你不是说你是药商吗,怎么成郎中了”?
那赛西施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郎中和药商都差不多,是分不开的”柳墨辩解。又一想你管我是干什么的,我跟你解释得着吗。
“放屁!郎中是郎中,药商是药商,老娘最恨骗我的人”。
柳墨也没言语没什么可说的,一扭头看向别处,那意思是我就骗你了怎么着吧,爱咋咋地有这么感谢人的吗。
相对无言,过了能有一刻钟。
“我进去的时候尸体还没烧尽,唉,你说他们是不是中邪了”?
那赛西施图绕又以孩童般好奇的语气问道。
“恩”。
“那他们抓你上山是为了给他们驱邪”?
“恩”。
“你好像没给他们治好”。
“恩”。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恩”。
“吹牛吧,看你瘦瘦弱弱的,就是一小白脸”。
“尸体在那摆着,爱信不信”!
“切”赛西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推开门,冲着门外打了口哨。
二十多个大小伙子,推着一个板车,上面用布蒙着。推到门口,这些人将那车上的东西抬进屋,看样子很是吃力。
“放哪”?
赛西施问道。
“什么放哪,什么东西啊”?
柳墨赶紧上前,将那布掀起一角,“玉床”!
“姑娘这是何意啊”柳墨确实有些发懵,这赛西施怎么知道自己对着玉床情有独钟?
“少跟老娘装蒜,那山洞就剩你一个活物,里面翻的乱七八糟的,推这玉床没累死你吧”?
赛西施斜楞了柳墨一眼,“你帮我报了仇,这玉床我送给你了,咱俩两清了”,看这屋子也不是睡觉的地方,迈步向后院走去。
“土匪藏东西你是找不到的,黑山猿那几万大洋我就自己留着了”。
柳墨觉得肉疼,当时再仔细查找一番就好了。
“这东西放那我的兄弟们还抬着那”?
赛西施有些不耐烦。
这玉床一个人还真不还摆置,正好医治那母子二人,柳墨就把众人领到那母子房间。
“呦,你都有老婆孩子了,病这样了,你这医术也不怎么样吗”。
赛西施揶揄道。
“这是我的病人,我还没结婚那”。
“行了,就放这把”。
赛西施一声令下,那些人立刻撒手。
柳墨一看正放到了门口,“你在给我往里挪一挪”。
“你自己慢慢挪吧”。
赛西施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柳墨赶紧追了上去,“我说大当家的,你在给我往里挪一挪啊”。
赛西施一扬手,“行了别送了,改天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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