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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我叫赵无尘我叫赵无尘,一个很low的名字,而且low得很特别,所以就特别low。因为名字是我师傅起的,所以我曾无数次问过他,为什么给我取这么没档次的名字,每次师傅总是说这和我的身世有着密切的关系,1982年阴历八月十六的早晨,当寺里的执勤弟子打开寺庙的大门时,就发现了躺在襁褓里呼呼大睡的我,于是赶紧向上禀报,然后我师傅就和我初次见面了。师傅回忆说,襁褓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身上穿的也很平常,首饰、项链、发簪等所有小说里能证明身份的痕迹都没有,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观念,师傅收留了我,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包括用酒、醋、童子尿等为我洗澡,希望可以通过物理或者化学反应,在我皮肤上显现出一丝丝线索)查找我身上可能留下的身份线索,然而并没有啥作用,最后,师傅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既然我的前抚养人把我送到寺庙门前,并且不希望我找到他,那么他应该是希望我和尘世间没有任何联系了,所以,无尘就是这么来的,而姓氏,则取自百家姓的第一个,所以,赵无尘就是这么来的。
第二节 寺庙日常
寺庙的生活很规律,早晚两次的诵经课,然后就是固定的砍柴、挑水、习武、种菜,还有就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这个时间定得很科学,在开晚饭前的一个时辰,意思是,如果你玩得太疯了,没有及时回来,那么,寺庙就会省了一顿晚餐的材料。一个时辰说长也不长,所以,我喜欢去到山上,摘野果是最常见的项目,要是碰上山鸡野兔啥的,也不放过,总之,逮着啥算啥,所以也没少惹祸,大概是因为我身世的原因吧,师傅对我还算是非常不错的,相较于其他同年龄段的师兄弟来说,我所受的待遇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所以,每次大伙犯错的时候,我总会被选中去顶包(其实,主要是我犯错误的次数多,其他人都是偶尔,索性我就一起认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只要不是太大的错误,一般都是扎扎马步就过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体质的原因,我的基本功比起其他的师兄弟来说,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整个人的灵活性、协调性也超出他们不少。
第三节 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1998年,那一年,我也刚好满16岁。7月中旬的时间,那时候,天气真的很热,加上当时的降温措施比较贫乏,在寺庙里面打坐,可是要了老命了。好不容易熬到“放风时间”,我迫不急的就往后山跑去了。太阳依旧毒辣无比,地面上隐隐可以看到一层层热气,小花小草们已经被晒了大半天,都无力地垂下了头,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个劲儿的往小溪方向跑去,边跑边脱衣服,然后一头扎进小溪里面。
虽然说是小溪,其实水量还算比较充裕,从山顶上不停的留下来,这是山泉水,所以很清凉,我在里面潜了一会儿,就有点累了,由于不想动,所以我仰面躺着,四肢张开,一个“大”字一样的浮在水面,别提多舒坦了。突然间,我好像听到几声鸳鸯的叫声,声源很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一样。我立刻警觉起来,感觉大餐就要来了。我仔细盯着水面,发现一切正常,又看了看附近的岸边,却发现一个能活动的东西都没有看见,心里不经疑惑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呢?
“啾啾”,我正纳闷呢,这时候声音又再度想起来,这回我听得真真的,就在附近,于是,我把重点放在小溪里,认真的盯着每一个角落。这时候,我发现水里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之所以叫它做东西,因为我的的确确不知道怎么称呼它。首先,它是一个活物,因为它还在水里游动着,身体可以说就是鱼的形状,但是原本应该长出腹鳍的地方却横生出一对翅膀!没错,绝对是鸟类动物才会出现的翅膀,上面满满的覆盖着羽毛。看着这条“鸟鱼”,我心理一阵发慌——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啊,虽然不能做到有多少棵树都清楚,但有多少种类的东西肯定是清清楚楚的,从来就没有这个物种啊。我心理有些紧张,不住地打量起它来,它就两三手指宽,嘴的部位成三角形,依稀可以看到牙齿,应该不是吃素的,翅膀的羽毛颜色很鲜艳,这使我不自觉的和有毒联系起来。突然,我看见它嘴巴张开了一下,一个泡泡就出来了,同时,刚才那个叫声又重新进入我耳膜当中。
“原来是这货发出的呀”,知道声音来源后,我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随着我长时间对这个“鸟鱼”的观察,我发现它虽然长得凶,但对我至少是没有恶意的,因为我看见它在那里独自“玩耍”,完全不在乎我这个大活人的存在,甚至连瞟都不瞟我一眼。我的戒心逐渐的就消失了。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蹦出来了,我要捉住它。有了这个想法后,我便四处张望,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装下它的。
这时,我突然发现就在岸边,出现一个人,这个人的衣着很古怪,蓝黑色的衣服覆盖着全身,胸前和后背都有同样颜色的披风,明显感觉到披风下面鼓鼓的,应该是一些什么装备。我突然无意识地紧张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他奇怪的装扮,而是因为凭着我机灵的反应,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来人也没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我身上,略微瞟了我一眼后,自言自语笑道:“原来你跑这里呀,让我这通找的。”说完,他直接跳入水中,同时拿出一个奇怪的盒子,直接朝“鸟鱼”所在的位置扑过去,速度之快,简直难以形容,真的就是一瞬间,连“鸟鱼”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装进盒子里面,并且重新放回到披风里面了。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上岸,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衣服居然是防水的,真的是滴水不沾!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敢相信他刚刚从水里出来。这时,他把头转向我,同时微微一笑,感觉有话要对我说,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这位小兄弟,你~”,话刚说到这里,他右手中指做弹射状,突然发力,同时,我就感到有一块暗器向我的百会穴直飞过来。一瞬间,我脑子飞速运转:我和这人才第一次碰面,没有过对话,应该不存在敌我关系,但是他为什么要出手呢?我要做出怎样的应对呢?是直接躲开还是让他击中呢?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暗器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结合它的形状、大小和速度,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招绝对没有要我命的想法,应该只是想让我昏倒而已。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呢?我一下子也好奇了起来,于是,我恰如其分的被“打”到了,并且“晕”了过去,大字一样的浮在水面上。
或许是我的表演太逼真,或许是他对于自己手法的自信程度,他并没有过来检查我的真实情况,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怎么样,老冯,找到那东西了吗?”声音我听得真真的,从位置上来看,应该在距离我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山上。“这里也没有找到,不过发现了一个寺里的小和尚,已经被我常规化处理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再看看吧。”说着,我便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这时,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百米开外,有一个和老冯穿着一样的人在那里望向老冯。从这两人的装扮中,我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同一伙人,并且应该是奉命找某一样东西的,从说话的语气以及口吻来看,感觉这两人应该是平级同事,也就是说,他们的身手也差不多,对比了一下优劣势,我决定继续装死,幸好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可以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而他们也只是正常的寒暄,肢体语言也很正常,声音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听不见了。与此同时,我的疑惑就更大了,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衣着如此奇怪?并且还是防水材料做的?还有,老冯所说的“常规化处理”就是指把人击晕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最重要的一个疑惑是,从老冯所说的第一句话来判断,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并且被他抓住了,他为什么要对后面来的那个同事撒谎呢?
第四节 洪水来了
当然,这些疑惑只能存在我心里,我不可能找他俩去质问,由于没有收集到任何有效的证据,所以这件事我也没有对寺庙里的任何人说起,只能让它永远藏在我心里了。没过几天,我们就碰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它的到来,让不计其数的家园消失殆尽,我们的寺庙也造了殃,被滚滚洪水吞没了,于是,我们也随着解放军,加入到抗洪抢险的斗争中。终于,洪水退了,但我们的寺庙也没了,经过寺庙高层人员的开会讨论,决定分流到全国各个寺庙去。由于洪水规模较大,全国受影响的也比较多,所以无法让所有人员都分流,最终决定,凡是能养活自己或者有意愿还俗的,都不再安排去处。很不幸,我属于能养活自己的那一类,被迫没有去处了。我也是没了主意,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还是师傅给我指了条明路,说要实在没地方去,那就去参军吧,至少不会饿死,还能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我只好参军去了。当时,国家正好在重抓灾后重建工作,对于像我这种父母双无的年轻小伙,部队还是比较愿意接收的,毕竟既救助了灾民,又扩大了队伍,双赢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的政审工作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就这样,我成了一名人民解放军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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