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个萝卜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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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蛋终于在大唐定居下来，王家庄两百多户人家，民风还是很淳朴的，就是王铁蛋认为那个猎户对他存在敌意，看自己眼神有一种狠劲。一开始王铁蛋在庄里不受待见，经常给人指指点点，后来王铁蛋经过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庄里的妇女哄开心了，时不时教妇女们一些手工活，教她们一些厨技。王铁蛋知道征服了女人相当于征服了女人家的男人，肚子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什么事都好商量了。
啊秀对王铁蛋也没有隔阂了，王铁蛋把家里的活都包了，一开始啊秀还埋汰他不思进取，一个大男人家的躲家里干女人活很不出息。久了之后啊秀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个男人在前面挡风躲雨的挺好的，尤其王铁蛋厨艺了的把啊秀的嘴巴养刁了，偶尔外面吃饭都觉得没王铁蛋做的好吃。就是奇怪猎户王大哥这段时间来串门的有点少。
王铁蛋拿了一篮子鸡蛋提了一只老母鸡来到了庄子里长王大树家，这是一栋土房子门前一圈篱笆种了点花草。他小心的扣响了篱笆的木门，一个黝黑的老头出来看到了王铁蛋，王铁蛋马上举起手里拿着的东西朝他晃了晃，笑道：“里长打扰你了。”
王大树看见王铁蛋手里的东西马上换上了笑脸，赶紧过来把门打开，把王铁蛋的东西接住，一个劲的说来就来搞那么客气干嘛，把王铁蛋迎进了屋里。
王铁蛋坐下喝了口王大树倒的茶汤，差点没吐出来。这么好的东西非要这样弄真是糟蹋了。
王大树在那里笑笑不说话，这是等王铁蛋开口呢！
王铁蛋笑道：“里长我是啊秀的表哥你应该知道的。”
王大树听了愣了愣，什么叫我应该知道的，不是你自己说是啊秀的表哥么！何况啊秀娘家里有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年大旱年，啊秀逃到这里躲灾嫁到这里来的。
王大树点头让他说下去。
王铁蛋继续道：“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来投靠我表妹的，这里也没亲朋好友，你大爷对我就像晚辈一样照顾，所以今天就冒昧登门拜访了，希望你不要见怪。”
王大树看了看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做了半辈子的里长他懂，就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后面卖的是什么葫芦。
王大树呵呵笑道：“客气了，都是一个庄的人，我年纪虚长几岁你们叫我声大爷，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们以后能为庄里做大贡献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王铁蛋马上道：“既然里长那么照顾我，那我改口叫你一声王大爷，王大爷我这里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帮忙。”
王大树谨慎道：“我一个小小的里长没什么能耐，就怕帮不上你的忙。”
老狐狸忙都还没帮就先推脱了，王铁蛋笑道：“这个人忙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对别人可就是登天都难哦，我找你帮忙肯定是错不了的。”
王大树心想，这小子有眼力劲，知道我的能耐，确实我就比庄里其他人多那么点一能耐。
王大树摆了摆手，笑道：“铁蛋啊，有话你就直接跟大爷我说，别兜兜转转地，你这不是埋汰我么，你大爷我能帮忙的肯定帮。”
王铁蛋笑道：“是这样的我老家是不回去了，我想把户籍上到王家庄来。”
王大树沉默不语。
王铁蛋以为他不同意忙道：“王大爷可有为难的地方请告知晚辈，如果确实强人所难那就当我没说。”
王大树开口道：“王家庄除非有新生婴儿出生才能上户籍，你都那么大了恐怕上不了，这里人又没缺丁少儿的，很难办。”
王铁蛋试探的问道：“王大爷如果我出点钱是不是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比较大点？”
王大树摇摇头道:“不是这回事，如今不同往昔了，现在朝廷对户籍管理的很严，不是几个钱就能混过去的。”
王铁蛋习惯的掏出了烟，“拍”一声把烟点着，焦虑的思索着，如果户口没搞定以后想做什么都难了，这又不是以前也没黄牛啊什么的，不然买一张假户籍就行了。
王大树闻着空气的烟味，拍了拍王铁蛋，差点吓的王铁蛋把手中烟甩掉了。王铁蛋忙问：“老人家怎么了？”
王大树指了指王铁蛋的烟不说话，一眼的好奇。
王铁蛋马上会意了，掏出一根点着递给王大树笑道：“老家的玩意儿叫烟，就图个嘴瘾,对对，就这样吸，吸进去再吐出来。”
王铁蛋看着王大树咳的快断气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一会王大树掌握了窍门，就像后世的老人老神在在地抽着烟，确实男人还是对烟有种特殊的感情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正当王铁蛋两人云里雾里时，一个半大小子推开门，着急喊道：“啊爷不好了，啊爸给衙门的官差给抓了。”
王大树惊掉了手中烟，忙问怎么回事。
半大小子指手画脚说了半天终于弄清楚什么情况了。原来今天王大树的儿子王石头推着独轮车进城里卖点手里的山货，在桥上跟对面的吐蕃商人发生了事故，把吐蕃商人马车上的一对千里马琉璃打碎了，衙门的官差发话了要么赔钱要么拿命偿还，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王大树听到噩耗，摇摇欲坠，他孙子忙把他扶在椅子上帮他捋气。
王铁蛋不解的问道：“琉璃打碎了赔他就是了，为何要人性命，这不是草菅人命么？”
王大树听了他的话更加生气，悲愤道：“赔，怎么赔？一对琉璃要二千多贯银子，把我们全家卖了都不够赔的。”
王铁蛋惊讶起来，这些没用的玻璃在这里居然值那么多钱。
王铁蛋打定主意，对王大树说道：“你儿子我有办法救出来。”
王大树征征地看着王铁蛋，不相信道：“你小子有多少钱，有多少家产，这个王家庄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不要寻大爷我开心了，石头这条命没钱是救不了的啊，他只能认命了，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富贵的人家吧！”说着哭了起来，他的儿媳妇听到消息也回来了，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好不悲切。
王铁蛋给他们哭烦了，大声喊道：“不要哭了，你儿子不是还没死嘛！”
王大树哽咽道：“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死了还一了白了，现在背上官司，指不定他死了还要赔人家钱。”
王铁蛋笑道：“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有办法救你儿子。”
王大树还是不相信，重复道：“没钱救不了他的。”
王铁蛋自信的说道：“我不用钱也能救你儿子。”
王大树感觉不可思议问道：“那你拿什么来救？”
王铁蛋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现在先去衙门了解下情况，还要跟吐蕃商人周旋一番。”
王大树发现王铁蛋不是开玩笑，正了正身子，心想，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认真道：“只要你能把石头救出来，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命都是你的。”
王铁蛋笑道：“言重了，到时救出人来再说。”
王大树此时神秘地凑了过去，对王铁蛋小声说道：“其实你上户籍的事情还有一个方法。”
王铁蛋给他说的一愣一愣地的，心里嘀咕道：这老头如果他儿子不出事他是不打算说出来了，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王铁蛋叫他说下去。
王大树小声道：“你找一个人把他户籍给顶替了就行了，把他名字改成你的。”
这么简单？跟拔萝卜一样？一个萝卜，一个坑。
王铁蛋犯难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顶替谁？问道：“能顶替谁的？”
王大树笑道：“这有一个现成的啊，你表妹夫啊，你直接顶替他的不就是行了么，表哥变丈夫正常不过了。”
王铁蛋给他说蒙了，忙问：“哪个表妹夫？”
王大树无奈道：“啊秀丈夫啊，他是掉进悬崖的，找不到尸首所以我就没报上去了，何况当时情况比较复杂，他死的是成婚的前一天，那时你表妹夫的家里都没人了，如果报上去你表妹可是一块地都分不了的，我这还不是为她好啊。”
王铁蛋给了王大树男人都懂的表情，小声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想到王大爷还会玩这一手，晚辈佩服佩服。”
王大树讪讪笑道：“那石头的事情……”
王铁蛋笑道：“包在我身上，走，去衙门看看那几个吐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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