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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掌柜准备了一应物品,四人便结伴上山了。除了老三,其他三人有说有笑。邢宇非常虔诚,遇神必拜,遇庙必去进香。安然一路陪着,他本就是游山玩水,所以也无所谓,到是小君显得很是焦急。
“公子不是说只到金顶拜过就好了吧,怎么遇庙就拜啊,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被老爷知道,可是不得了的。”
邢宇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小君一眼,“再敢多言,我定要拔了你的舌头。”
小君吓的退到了安然身后,再也不敢言语。
“邢兄如此虔诚,所求之事必会灵验。”
邢宇为难的说道,“小弟家中却有难言之隐,所以才来这灵山祈福,一路之上恐有耽搁,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没关系的,本就是出来散心,我正好也可仔细游览这灵山之景。”
邢宇谢过,四人继续前行。走到第三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小的道观,虽然不远,但在大路之侧,需从小路崎岖而上。安然知道邢宇一定是要去的。
“邢兄,不如你我二人同去,让小君和我家三叔在此休息。”
“我不累,我要和公子一同前去。”小君却是喘着粗气,小脸已经累的没有了血色,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邢宇对小君说道,“你和三叔在着等着,我们一会就回来。”
还未等小君回话,邢宇已经踱步而去。安然从老三手里接过一袋水,也跟了上去。
小路虽然崎岖,但还算平整,二人不费什么力气,就到了山门之处。邢宇刚准备扣门,门突然开了,一位道童探出脑袋看着他们两个。
小道童率先发问,“你们之中,可有人叫安然?”
安然一脸惊讶,“我就是。”
“那你一定就是邢宇了吧?”
邢宇并未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小道童把门打开,“进来吧。”
邢宇和安然看着开着的大门,都停下了脚步,道童见他们二人愣在门外,大声叫道,“进来啊,我师父在大殿那里等着你们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进入道观。道观不大,两边偏房,中间是大殿,一个老道正立于大殿门口,对着他们二人微笑,这个老道一身破旧道袍,浑身上下一股久未洗澡的霉味,头发散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得道之人。
二人上前与老道见礼,然后直奔大殿进香。等进香结束,安然对老道说,“道长今日知道我们要来?”
老道打了个哈欠,看着邢宇说道,“好个孝顺的孩子。”
邢宇恭敬的向老道施了一礼,“请道长指点迷津?”
老道大笑道,“为孝而来,也为姻缘而来,看似两件事,实则一件事。”
安然看着邢宇,“邢兄,原来你是逃婚跑出来的啊。”
邢宇没理他,对道长说道,“我父身染重疾,人说灵山灵验,所以过来为父祈福。”
“二十年前,我与你父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就告诫过他,切记贪念,少生杀戮,可他····哎,你父之病无药可医,就算你拜遍这满山神佛,也是徒劳。”
邢宇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但老道并未理会,继续对她说道,“放心,你父暂时没事。回去告诉他,这次只是惩戒,如若继续逆天而行,必遭报应。”
邢宇跪地对老道磕了三个头,旁边的安然将她扶起,安慰道,“邢兄,江湖术士之言,不必当真。”
老道哈哈大笑,对安然说道,“娃娃,你可还记得我。”
安然刚看到这个老道的时候,确实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正常,那时你也还不到两岁。”
安然猛的睁大了眼睛,原来他是当年的那个道人,老师口中的那个无离道人。
“娃娃,我早知你会来,所以一直在山中等候。”
“哦,道长等我,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安然从邢谷的口中已经知道,这个老道非比寻常。
“可想修仙吗?”
安然摆了摆手,“尘世俗缘我未尽,只想在家孝敬父母,娶妻生子,平淡一生,足矣。”
老道长叹了一声,“可惜事事难以预料,对有些人来说,平淡一生就是一种奢求,注定无法实现。”
安然费解,“衣来伸手饭来食,日出而做,日落而眠,这有何难?”
“难的是他人之意,难的是欲望之心,难的是时事之苦难,难的是众人之仰望,有些事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已是难以抽身。”
“尽人事,顺其自然,何必强求。”
“人神魔,一念之间而已。你要心怀良知,苍生之幸也。”
“道长,此话言重了,我只想闲云野鹤终其一生,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老道哈哈大笑,转身便往大殿走去,背对着二人说道,“前世姻缘今世修,共登灵山把福求。先成家来后立业,不念一时成与否。此生注定多事秋,享其乐趣勿强求。大事要从南方起,乌鸦成凤凤成龙。”
安然小声的对邢宇说道,“邢兄,这老头让你称王呢。”
邢宇一头雾水,“不对吧,他这些话好像是对你说的。”
“南方不就是魏国吧,我是韩国人。到是你,你姓邢,看来你将来可能会登上王位。”
邢宇猜到安然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她无奈笑了笑,“走吧,别让小君和你三叔等急了。”
安然装模作样的施了一个君臣之礼,“是,魏王。”
邢宇过来对着安然的屁股就是一脚,二人打闹追逐着,跑到了山门,转身对着大殿的方向又拜了拜,就准备沿路下山了。可是他们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到大路上。
“看来我们迷路了。”邢宇站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眺望着山下。
“没关系,我听李掌柜说过,这灵山之中,岔路虽然多,但是每条岔路最后都会通往大路的。”
邢宇点了点头,准备从大石头上跳下来,但脚底一滑,直接扑到了安然怀里,安然顺势用手一挡,双手按在了邢宇的胸上。
安然两只手在邢宇的胸上捏了捏,“邢兄的胸肌大而不实,还需勤加练习啊。”
邢宇马上从安然的怀里挣脱出来,满脸通红的说道,“出来这些时日,却是荒废了练习,让安兄取笑了。”说完,便疾步向前方走去。
“邢兄,慢点,等等我啊。”安然边喊边跟了过去,嘴角却漏出了一丝坏笑。
二人又走了一会,路变的越来越陡,有的地方只能容得一个人缓慢前行。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突然雷声大作,下起雨来。
“咦?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竹亭,先过去避下雨吧。”
邢宇沿着安然手指的方向看去,迷雾之中确实有一个亭子,整个亭子像是建在云端,从山石中延伸出去,只有入口处连接着小路,四周是万丈深渊,亭中有一石桌和两个石凳。
“这亭子看起来摇摇欲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邢宇有些害怕。
“这么大的雨,一直淋着,会着凉的,我先进去,如果没事,你在进来。”
安然几步就跑了进去,还在亭子里蹦了几下。“没事的,快进来吧。”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邢宇无奈,只好进了亭子,她坐在石凳上,但是双手紧紧的握住石桌边缘,一动不动。
安然看着好笑,走过去握住了邢宇的手,“不用怕,没事的。”
邢宇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猛的把手抽了回去,“谁说我怕了,只是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这灵山又叫四季山,山上四季分明,我们应该快要到金顶了。”
“早就听说这灵山喜怒无常,今日算是领教了。”
邢宇用手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看到旁边的安然,竟然已经将衣服脱掉,邢宇见状立马低下头,捂住眼睛说道,“你这样成何体统,而且很容易着凉的。”
“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关系,再说衣服湿透了,穿在身上实在是难受,这山中微风一吹,神清气爽啊。”安然看着低着头的邢宇说道,“这湿衣服在身上多难受啊,脱了吧。”
安然上前准备去拉扯邢宇的衣服,邢宇双手捂住胸口,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体弱,禁不住风吹。”
正当二人互相推手的时候,雨停了。
“你说的没错,这灵山果然喜怒无常,趁着雨停了,我们赶快赶路吧,别让三叔他们等急了。”
邢宇答应了一声,二人走出了凉亭。此时已接近黄昏,山中温度不高,安然将衣服披在身上,打了几个喷嚏。“你不会是着凉了吧,都说了不让你脱衣服。”
安然并未答话,只是觉得脚特别沉,意识也开始恍惚,邢宇走在前面,见安然没有和自己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吧,说几句就生气,你······”
邢宇回头看了一眼,就觉得安然不对,急忙上前去扶住了他,一摸他的额头,天呐,这么烫,又摸了一下安然的身体,也是很烫。
“我没事,不用管我,继续走吧。”安然拖着虚弱的身子,非常吃力的说出了几个字。
“知道你没事,只是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最起码生堆火,把衣服烤干。”
安然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两个人在四处观瞧,这里除了山石就是悬崖,只能在往前走走看了,希望能遇到庙宇道观,可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安然越来越虚弱,他们已经将上山时带来的水都喝干净了,邢宇急的都掉下眼泪了,安然用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对她笑了笑。
“你还有力气笑啊。”
“看到一个大男人哭,你说好不好笑,咳咳咳·····”
邢宇并未未理会,只是艰难的扶着安然,继续往前方走去。说来也怪,明明刚刚下过雨,可是路上竟然没有什么泥巴水坑,借着明亮的月光,二人走的并不费力,只是安然的状况却是越来越差。
“他们说你在齐国酒宴上与刘忠大战三百回合不落下风,甚至还略胜了一筹,这事是真的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刘忠可是战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剑都拿不起来。”安然说的很慢,而且还不住的喘着粗气。
“那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安然扯开了衣服,漏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我差点就死在了他的剑下。我当时被吓的差点尿了出来。”
邢宇噗嗤一乐,“你到是坦诚,等你恢复了一定要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形。”
安然点了点头。
“那你四岁就博览群书也是假的了?”
“哈哈··咳咳,什么博览群书,四岁的孩子说话都不清。有没有人说我有断袖之癖啊?”
“啊?那到没听说。”邢宇觉得不对,看了一眼安然,发现他正色眯眯的对着自己笑,她用力挣脱开了安然的手,安然直接摔到了地上,她欲上前将安然扶起,“先说好,我是正常人,你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开玩笑的,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想啊。”安然伸出手来,示意邢宇将他扶起来。
“你好了也不能乱想,不然,不然我就阉了你。”
安然捂住了自己的裤裆点了点头。邢宇用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扶起来,安然也是有意无意的用身体在她的胸口蹭了几下,没想到居然有了反应。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刚刚扶你起来的时候顶了我一下?”
“可能是扇子吧。”安然吞吞吐吐的说道。
“一路之上,我也没见你拿扇子啊?”
“嗯,是``````你看,那边有一个草庐,也许有人家。”
邢宇向着安然指的方向望了望,“总算有个歇脚的地方了。”
草庐里没有人,里边有一张竹床,四周都是领晒过的草药,这里应该是某个道人或者僧人用来配药的地方。安然的家中毕竟是开药铺的,只是凭借气味,就知道是什么药,他挑选了几味,并嘱咐邢宇该如何煎熬,才躺在了床上。
草庐虽小,但里边的东西却一应俱全,邢宇在旁边弄了好久才生起了炉子,弄的自己满脸灰尘,跟个小花猫似的。按照安然教的,她把药熬好,喂安然喝下,还打来清水,为安然擦了擦身子,不时地摸摸他的头,直到安然的烧退去,睡着了,她才放心的走到炉旁,慢慢的拖下衣服,准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烤干。
安然虽然烧退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脑中不断浮现出往事的画面。齐国的事被人当做谈资,虽然传的离谱,但也是想象的到的,安然奇怪的是,自己儿时的事竟然也被传了出来,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问问邢宇,别人是怎么说他的,就在他睁眼转头的一刹那,他第一次看到了女人的身体,安然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出来,但他实在没有力气用手去擦,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当一个人被别人盯着看的时候,心中会莫名出现一种不安的感觉,邢宇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到了安然床前,看着熟睡的安然,她用手绢轻轻的把安然的鼻血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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