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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天空上月光泼洒,照在社国在几十年前引以为傲的双城子-佑化行省省府霶州海防体系所在的海岸边。沙滩上废弃的坑、壕密布,再往海边方向看还能见到一道道像是新换上的铁丝网。一座暗堡深藏于地下,并与其他明处的炮台、和它一样在地面上看不到的堡垒连在一起。每个大堡都用全钢铸造,留有向内层层递进的方形射击孔,表面铺钢筋水泥。然而此时受尽时光的磨难,这些工事中已然是通道塌陷、蛛网密布。
一个人低着头,在夜幕笼罩下快步走过,他身上还穿着深黑色的制服。
这人举起一把装有***的手枪,对着一处老化的工事扣下了扳机,“砰!”,这一击打得溅落出少许碎末来。他又转换枪口,对着另一处又是一枪,这次打落了一大片水泥。那人伸头一看,便见到内里布满灰尘,容积约有客厅大小,摆放着几个破旧的桌椅。
他越了进来,快步走至一处小木桌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把抽屉拉开,捧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红铜盒子。打开它,此人看着内中两枚灰扑扑的暗淡晶体,黑色的瞳孔中显得惊喜不已。整个身体都放松了,口里喃喃地说:“幸也,幸也。”他心怀舒畅地又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月光在他眼中似乎都显得愈加明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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霶州市南郊一个小区颇新的大房宅中
宗承之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下来。穿好了衬衫衣物,打开卫生间的门开始洁面刷牙,一想起自己今天放假,就忍不住欢喜起来。事毕。宗承之又用把窗户擦拭了一遍,看着它恢复了银白色的光亮,这次又舒了心,把擦布洗净捧着放回了盒子。
他看了一眼钟,此间时刻正是6:22。上午要出场本地省府为某个好像是从国防部来的大人物举办的欢迎仪式,定在上午九点二十。倒不如趁早去***看看有没有新运过来的书籍报刊可以看的。
宗承之打开门,顺手装走一沓纸卷,把它们统统塞到文件包里。走下楼梯,看看外门上的乙牌号,便骑上他的自行车市中心附近的文化检查部行去。
这时天才刚刚蒙亮,两边道路上就有了三五成群的穿着蓝色制服的帝国行政巡警,看来今天还真的有点特殊啊,宗承之观望着四处,只见巡警们一个个昂首挺胸,正立在各自岗位上。宗承之骑了一会儿就被一个巡长伸出一支手臂拦住了。一旁还立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军士。
“请出示你的证件,户证、国民驾驶证明、医官证什么的,能证明身份的都行’
宗承之淡淡地说了声“好”,低头拿出一个本本交给了这个巡守官,长官看着上面“中华帝国文化检查部”的字样,便摆出一个笑脸对宗承之说了声“稍后‘”,转过头来向军士打趣道:“哎呦,这是我国朝的思想检查官呀。”“言重言重,删减核验些稿报杂志罢了”,宗承之笑了笑,做了个揖表示自己还要去***大楼值班。军士则郑重地将证件上的姓名、籍贯、审查编号等靠着水泥墙一一录在一张带黑边的公文纸上。那公文纸上还依稀能望见满列的个人信息,字体极小,让宗承之深刻地感受到笔力与眼力这两种东西原来还可以如此变态。很快军士把证件还给宗承之,长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过去了。
宗承之跨上自行车。
巡长望着宗承之远去的身影,心下暗暗道:“现在这***的属员上班都这么早啊...”
宗承之骑了约八分钟就到了,看着好像锁着锁的***大门,把自行车停好,然后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但他一靠近才发现,原来门是虚掩着的,很显然已经有人先一步进来了。
“怪哉,什么人上班比我还早,今天部里不是让休假么”,宗承之奇怪地这么想着,走进了大楼。
一楼是放置数十排架子与办公桌的地方,架子上和桌子上都摞着草稿、报纸和包好封面的杂志之类的。宗承之看了看上二楼的台阶,听见几道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混杂着一个最熟悉的音色,他心下便了然。像往常一样在窗台边找了一处靠近阳光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看书。
他喜爱读书,在文化思想部一坐椅子就迎面前来大半天的审查各种书籍报刊的“枯燥”工作在不爱读书的属员们看来是折磨,但这工作台在宗承之看来简直是他最惬意的安乐窝。
当然,书是要读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在不属于他值班的日子里他要比别人更早到达工作地点,工作时间开始就没那么舒心地看书了。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检表,随手抄起一份《华夷浅谈》细细地看了起来。
“论民族主义的害处,大家都能列出不尽的例子。可若道教的太极,万物抱阴而负阳,晓得了不论甚么东西既存害处,好处又岂能没有呢...”
宗承之的思想沉默了一会儿,他想到“万物抱阴而负阳”准是老子写的,过了两秒又开始活跃起来。他起身四处翻找着,终于在一处书柜上找到了《道德经》的简体本。
他一叶一叶地翻,找到了几处注脚:
世间万物有阴 (负极) 就会有阳 (正极), 阴阳相合 (冲气者,世间万物之根本) 就是相互融洽 (以为和) 即一切事物有正有负,通过知晓他的好坏,选他最有利对大家都好的一面,谓之曰:“平衡学”
“晓得了,晓得了”,宗承之把书合好放在一旁,又开始一字一字地阅读
“于民族主义之利处,诸人不喜见之,也是情有可原。因诸人皆以民族主义为人病也,然,今日便以析此病,掘之见民。”
“中医曰:“治病但求其根本”,此病却是深...”
这时,宗承之听到从楼上又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那么早啊”
却只见从楼上并排走下来两人,居右者自是不必说,那是个瘦削脸尖下巴和不大不小鼻子、颇有皱纹的眼角搭配看起来像是小老头的中年人,然而那穿着一件显得很旧的深黑色皮大衣和素色立起来的内领这一形象早就在十一年前震慑了海参崴诸公,令大总统都对其另眼相看的便是宗承之的养父、现今社党党主席王除昌,居左者则是个黄白混血人,一双眯眯眼,整个脸笑得肿似弥勒佛一般,正跟在王除昌身后。
王除昌越过宗承之的作揖,在大堂的桌子旁自找了椅子坐着,弥勒佛招手告辞。在轻轻的开门关门生后,整个***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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